仙侠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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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泰山之底(1)

次日,汝萍、胡不归、念光三人来与常笑姐妹辞别,常笑对汝萍是既羡又嫉,她对汝萍道:“杨姑娘,你好福气,希望你好好珍惜。”说完她双眼移上胡不归,眼神里满是不舍与无奈,良久,深深的道了一声:“珍重!。”三人离开常笑家,直径向泰山赶去,一路上无甚事说。

    现在我们只说张去病离开石头城,一路向东赶去,错过投店便在荒野破庙栖身一晚。他本就身虚,这几日又贪赶路程,睡少动多,身体更为疲惫。

    这日他在泰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上吃过午饭小憩了一会就继续赶路,在街上忽听后面有人喊道:“定康兄,别来无恙。”

    去病忙回头见是殷配天,便拱手施礼,二人寒暄几句就找了一家茶寮说话。配天指着身边的一位道:“这位是韦岸,茅山派的首席弟子。”说完“呵呵”一笑。接着指着去病道:“这位就是我经常与你提起的医术了得的张去病。上次在石头城你们照过面的。”

    韦岸似有所悟般“噢”了一声道:“久仰久仰。”二人客气几句后,配天问道:“定康兄你急急忙忙赶的不慢嘛,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到了这里。你对青琳姑娘真是情深意重。”

    去病道:“她匆匆离去,也不知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她一个人怎么可以呢。”

    配天道:“青琳姑娘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比的,不管是什么事,我想她定能应付的来。”

    去病道:“不管怎样,我要尽快赶到子虚山,和她一起面对。”

    配天哈哈笑道:“定康兄好深情啊,但是我请问张兄可知道这子虚山坐落在何处?”

    去病道:“我沿途打听清楚了,离此处还有百里的路程,只要往东直走,就能到达。”

    配天微微咧嘴一笑道:“子虚山层层缠绕,山外有山,四周更有一片茂盛的大森林,已有千年之久,树木草藤盘根错节,根本辨不清路径方向。很多意图进山的人结果都被困在这片森林里,数百年来没有一人能找到进去的路口。”

    去病笑道:“世事皆在意诚情切。我相信我和青琳的感情能打败一切。”

    殷配天道:“定康兄此言甚是,我更明白定康兄对青琳姑娘的担忧。可是恕我直言,这数百年来没有一个外人能进的子虚山,那些树藤蔓草也不会明白你和青琳姑娘的感情,它们不会为你开出一条方便之道。再者,不管青琳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也定是她家里的事。青琳姑娘既然叫你不用担心,就是说明她办完事定会出来找你,你不用这样的急躁担忧。”

    殷配天略微一顿续道:“眼下我有一事,望定康兄能援手帮忙则个。”

    去病道:“配天兄言重了。”

    配天道:“家父近来身体抱恙,屡医不爽,还望定康兄能移步山门,为家父除去病痛。”

    去病虽然急于见到青琳,但是眼下治病解痛是更为首重,也是他行医的准则,于是满口应允。

    三人来到泰山,见过殷祯幸,互相介绍罢,殷祯幸道:“天儿,我这是老毛病了,不急于一时。张大夫远道而来,莫要怠慢了,你先带他四处转转,好好的找个安置的住所。”

    配天答应着退了出去。他们来到后山的一座别院。这座别院不是很大,但是却清雅娴静,四周堆砌着形状各异的山石,把这座别院团团围住,在石之间有条一线曲道,仅通外面。在别院的正前方有一道溪水,缓缓而下,流落在下面的荷花池内。

    配天道:“定康兄,我知你喜山慕水,你看这里可还中君意否?”

    去病赞道:“花香景宜,溪水泠泠,好个居处。”

    配天笑道:“喜欢就好。这几日你为寻青琳姑娘奔波不停,就好好休息休息,过会我来叫你。”说吧就与韦岸离去。

    到了晚间配天把去病叫到殷祯幸的房间,殷祯幸道:“张大夫,居处可还中意?”

    去病称谢道:“太翁如此盛情,晚生感激不禁。”

    殷祯幸道:“张大夫客气了。听天儿说张大夫这满身的医术乃是家父所授,不知令尊如何称谓?”

    去病道:“家父已久不在世时,不说也罢。”

    殷祯幸手捋飘然白须,沉默片刻道:“十几年前有位叫张凌天的神医,他游走江湖,行医救人,不管任何奇病怪伤,只要经过他的手,没有不愈的。”

    去病道:“那正是家父。”

    殷祯幸听言,精神一振,跳起道:“哎哟!好啊,好啊!”说完开怀大笑。

    殷配天道:“父亲,为何如此高兴。”

    殷祯幸道:“噢,我只是高兴竟然能遇见张大夫这般的人物,看来上天眷我,该我伤好于斯啊!那就有劳张大夫了。”

    张去病拱手礼吧,移步上前,以手探看殷祯幸脉搏,接着又查看了脸色,随后道:“太翁病承顽疾,不易愈也。”

    殷配天急道:“请定康兄高显妙手。”

    去病道:“配天兄不用过分惊慌,太翁虽然病沉年久,也并非不可治愈。”

    殷配天听言,喜形于面。

    去病道:“盖人皆是以气为主,气聚则生,气散则亡。情乃是百病之源。情过喜则气散,过劳则气耗,过思则气结,过欲则气倾。在太翁的体内我发觉还有一股气流。虽然这股真气把太翁早年的伤势治愈,却也只是治标,根本没有根除。而近日太翁又牵动真气,经过极劳,过思,盛欲,导致旧疾复发,危害更比从前。”

    殷祯幸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言。

    去病继续道:“太翁晚上就寝时可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在不受控制的流逝。”

    殷配天道:“定康兄说的一点不假,家父每晚都饱受着真气流逝的痛苦。”

    去病道:“这是太翁那道外来的真气在作祟。虽然那道真气治愈了太翁的旧伤,但是太翁终难驾驭它,为自己所用。相反,只要时机成熟,这道真气便会吸噬太翁体内的的纯阳之气,待得真气吸尽,它便会脱离太翁身体回归到它原来之处。到那时,太翁也就危矣。”

    殷祯幸听完不但不忧心反而哈哈笑道:“张大夫真不愧是神医之后。既然张大夫深明其理,定有解救之法了。”

    张去病道:“办法倒有两种。一就是找个修为高深的人把那股气流逼出体外。再则就是太翁以后莫再妄动真气,淡泊宁静,除却七情六欲,忘却人间俗念。唯有如此方可病伤根除。”

    殷祯幸听完连说几声“好”道:“那就有劳张大夫了。”

    随后去病就开了个药方,无非是些静心养气的药。去病写好交给配天,道:“过两天我再来看看。”

    殷祯幸道:“夜深了,天儿你先带张大夫回去休息吧。”当下,殷配天便带去病回去休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