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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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千里追情上(4)

赖茅师徒走后,朱晓臣尽己所能帮村民们减轻些痛苦,遂后便向赖茅追去。

    这朱晓臣与赖茅一番较量明白他奈己不得。二则闲来无事,也想得这稀物玩耍玩耍。因此上,一路紧随,俟机而取。赖茅把这个乾坤玉盘看管的更为严谨,朱晓臣对此似乎并不怎么着急,也不把赖茅所说的三天之限放在心上。很像是无聊在打发时光。朱晓臣暗中跟随赖茅两日,途中又遇见石氏兄弟。但是他却发现这石氏兄弟似乎与赖茅他们面合心离,各怀己事,便暗笑有趣。

    今夜他追至这间荒庙里,见赖茅他们与汝萍姐弟二人相斗,本不想再多事出手。可是他见赖茅他们竟会合力对汝萍姐弟大下杀手,遂心中不忍,出手阻拦。

    韦岸道:“狐妖,你与我师傅的三天期限已过,还敢纠缠,是找死不成。”

    朱晓臣淡然一笑,并不怎么理他,对赖茅说道:“道长身为修行之人,何故重下杀手,岂不有损道家福德。”

    石言嘿嘿笑道:“邪魔外道,滥语胡说,你盗我赖茅道兄宝物,又阻拦我赖茅道兄灭魔,嚣张的很嘛!根本就不把我们赖茅道兄放在眼里啊!”

    赖茅知他话中本意,不予理会,遂道:“邪魔外道,死不足惜!今日贫道就毙了你这个妖孽。”

    只见赖茅身子一晃,使出“游刃有余神功”这“游刃有余神功”只在这“游”和“刃”两字上。所谓“游”如同鱼得江水,游动自如,肆意唯心。而“刃”是全身如生刺一般,碰着伤,擦着死。

    赖茅的“游刃有余神功”己练到化境,可以随心而动,应念而生。他时而软弱无骨,时而轻如飘絮,全身如刀似剑,变化莫测。

    朱晓臣修行千年,吸收天地精华,惟愿脱去狐身,修得人形。在他幻化成人形之际,体内的所修炼的真灵之气虽然大半幻化成保命内丹,但也是提供能量之物。故而真灵之气是多而有余。然而由于他们注重内在的精气神的修行,便忽略了外在的招式锻炼。因此上,他们虽然幻术很强,外在的武功招式大多一般。于是朱晓臣展开幻术,如烟似雾,若隐若现,似有还无,来躲避赖茅的“游刃有余神功”。

    赖茅见他用幻化之术,以巧相避,心中暗恼。但他也知道这些异类修为的弊端,于是乎收回一部分真灵之气做调息之用,另一部分则以外在招式为主继续进攻,而朱晓臣依然以真灵之气为主来相抗。

    一旁的韦岸见师父久久不能拿下朱晓臣,就要仗剑而上。而石氏兄弟却站在一旁,似乎无动手之意。

    赖茅遂道:“这妖孽作恶多端,我们这道门高手若是不能把他拿下,其他道友听了,岂不笑话。岸儿,你修行尚浅,且站在一旁,免被这狐妖伤着。”

    石氏兄弟知道他话中本意。但是石言心里是有自己的一番思想。他惟愿替先人雪耻,有朝一日夺回东岳泰山,恢复五岳昆季之名。对于其他闲人旁事,则随心而定,想帮就帮,若是不想,无论如何也是恝然不理,任他人去说去想。

    而石然则与弟弟是大相径庭,于是开口道:“赖茅道兄,这狐妖罪孽不浅,祸人其深,我与赖茅道兄一起早早的把他拿下。”

    这石然踢腿出掌,似攻非攻,似守非守,看要出掌,却是踢腿,看似打前,实是攻后,动作极其古怪。

    念光见此招式不解道:“姐姐,这位道长用的是什么招式,古里古怪的,毫无章法。”

    汝萍道:“这老道用的很像母亲所说的‘阴阳左右术’。”

    念光道:“‘阴阳左右术’?这是什么功夫?”

    汝萍一边关注着朱晓臣和赖茅他们的打斗,一边说道:“所谓‘阴阳左右’就是阴阳难辨,左右逢源。在与人对敌之时,看他出的是左掌,实则是右掌,看是用下身进攻,又好像是出的双拳。但感觉又什么的都不是。总之你是很难摸清他到底要怎么向你进攻出招。”

    念光道:“哪有这样的打法,听着就好头疼。”

    汝萍道:“这种奇功本就稳无常态,固无定行。所谓忠奸难辨,好歹难分,若虚若实,似有似无,来形容它是再贴切不过了。”

    说到这里,汝萍担心道:“不好,看样子,他要自持不住了。”

    汝萍忙运功就要相助,只觉五脏六腑犹如火炽一般难受,几乎要昏厥过去。但是她本性好强,不管所以,一味地强行运气,只感喉中发甜,一个自持不住,“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念光见状忙把姐姐扶住。就在这时,韦岸出掌迎面袭来。

    汝萍提气道:“弟弟,你站一旁。”

    念光道:“姐姐,你歇一歇,这个人我来应付。”

    汝萍知道以韦岸的修为根本伤不到弟弟分毫,遂“嗯”了一声。

    原来韦岸见师父与石然齐攻朱晓臣是势势占得上风,又瞥见汝萍重伤在身,遂就想把她拿下,在赖茅面前邀一功。他见念光迎面翩然而来,利用“迈步音尘绝”,时而拍头上一掌,时而戳后心一下,韦岸急的东抓西拽,却连念光的衣角都难碰分毫,不免气的是哇哇大叫,真是好笑的紧。

    再说朱晓臣和赖茅、石然二人相斗,是渐渐不敌。此时他若想全身而退,是不无不可。但是如此一来,他们势必又要为难汝萍姐弟二人。正在徘徊不决之际。忽地瞥见怀中的“乾坤玉盘,”遂计上心头。他一个“灵狐猎物”探向赖茅怀中。只见那“乾坤玉盘”已经赫然在手。这只是瞬间之事。赖茅大为惊怒。猛然向朱晓臣抓去。也是事有巧合。朱晓臣只顾着躲避赖茅的前面之攻打,不提防身后有个台阶。遂一个脚下不稳,踉跄倒地,手中玉盘便没拿捏稳当,掉在地上,骤成碎片。

    这朱晓臣本相夺走玉盘把赖茅他们引开,让他们姐弟二人俟机逃走,自己再设法脱身。不想竟把玉盘打碎,心中不免一惊。

    赖茅见状更是怒气攻心,发狠道:“该死的畜生!”话声还未落下,就已经运足真气,挥起拐杖如癫似狂的扑来。

    朱晓臣见此情况,知不是耍处,哪里还顾忌太多,遂纵身飞去。

    赖茅喊道:“畜生,休想逃走!”说罢,运气猛然追去。

    韦岸见状,舍下念光,也飞身离开。此时天空早已放晴,东边也已发亮。

    石氏兄弟见他们离开。便想威胁汝萍默写出《涤心经》来。又转念一想,以汝萍的个性若是强行未必如愿,并且石言对年光多少有些欣赏,不想以他相挟。再者他们兄弟二人对这《涤心经》之念本也不是甚浓,遂听石然道:“二弟,我们过去看看吧,也可助赖茅道兄一把,把他报这毁宝之恨。”

    石言轻笑一声,很是不屑。可他知道哥哥的为人,话语间虽然尽是相商之意,若是说不去,他也会只身前往。遂与哥哥飞身追去。

    他们五人走后,一直强行支持的汝萍精神一松,只觉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当她再次悠悠醒来,浑身舒服很多,精神也是十足。念光见姐姐果真好转起来,心中自是欢喜。当下二人便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