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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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生死表白(1)

    fri oct 14 09:30:52 cst 2016

    这厢阮汝与阔大少带着去病来到家中,直奔后院,这后院有座阁楼,乃是阔大少的私人之所,时常与一些富贵闲人狂喝滥饮,阁楼里有一密室,他们便把去病关在密室里面。

    但是这一切却正巧被阔父碰到。这阔父是位落地秀才,只因读书不成才求商道,但他一直还是把那些治国安邦之论作为人生首要之事。于是自己不成,就把一切寄托在下一代身上,希望能帮他完成。可是天不顺人愿,老大老二老三相继死去,老五又为人轻浮难成大器,遂对阔大少寄予厚望,可是这阔大少恶书嗜商,几年下来置办的家业更是兴盛,阔父见之,虽不随他意愿,但心里也是宽慰许多。不过这阔大少之名在外流传很是不善,欺善压良之事不断,助人和善之举绝无。

    今日他又见阔大少与阮汝绑缚一人,便上前怒斥道:“作死的逆子,不知在家读习圣贤,只管在外行暴做坏,纵然你钱积如山,不能成人又有何用?”不管阔父如何责骂于他,他都是在一旁唯唯听训,绝不做任何言语相稽。他常说:“没有父母就没有我,即使我再没良心,也绝对要对得起父母。”这阔父知拿他无法,遂道:“你的事我也早就懒得管,只是你再做造孽的事时,别叫我看见,也落个眼不见为净。”说着拄着拐杖愤愤的离去。

    阔父离开,他便与阮汝在房中无事闲谈。原来这阔大少素有断袖之癖,他见阮汝生的体健身美,容貌俊朗,爱慕之心便油然而生,今与他在房内比肩而坐,更是心猿意马,想入非非,情不能遏,话语举止间便有些淫秽之意。阮汝似有所察觉,蔑笑一声,断然离去。这阔大少不以为然,一人在房内得意而笑。

    仇隐娘离开张去病家来到阔大少家时已近黄昏。她跨步辄进,这仇隐娘虽然在阔府住过一宿,但是并没见过什么人,所以阍人见她进来便向前拦住,仇隐娘见状,反手把那阍人打倒在地,不想这一掌竟把这个不谙武功的阍人打死,仇隐娘眼角一瞥,不以为然。

    在园中闲逛的阔父看到一名好端端的家仆,被一名不知是谁的恶妇人打死,顿时气涌心头,用拐杖指着仇隐娘怒斥道:“你是哪里的野蛮妇人,到我家无故戕杀人命。”仇隐娘也不答话,斜觑一眼,反手又击出一掌。

    忽听一人疾呼道:“休伤了我父亲!前辈。”仇隐娘遂急撤回掌力,但是掌上的余势还是把阔父震倒在地。阔大少跑过去把父亲扶起,见伤的不重,顿时大慰,阔父道:“这无礼的妇人是谁?”阔大少道:“爹爹,前辈是无意冲撞您的,您先回屋吧。”仇隐娘凛凛而立,于没事一般。

    阔父闻言,看看仇隐娘又看看阔大少,以仗连连击地道:“孽障!孽障啊!”阔大少把阔父扶到屋里,看着仇隐娘心中便有些不悦。当下他把仇隐娘领到后院,阮汝关切的问候一番。

    仇隐娘道:“你把张去病那小子关在什么地方?”阔大少道:“在这座阁楼的密室里,放心吧前辈,他一个病秧子,是决计跑不掉的。”仇隐娘冷笑一声道:“是吗?你可知道,那小子的母亲会武功。”阔大少闻言忙道:“这个晚辈确实不知。”仇隐娘道:“会些武功又如何,只会招式,却没有任何的真灵护体,老娘三两下就能把她给打发了,倒是那个丫头有些难缠。”阔大少道:“丫头?”仇隐娘喝口茶道:“不过也没什么,那丫头武功虽是了得,但是要想从我手中把那小子就走,也是万难。”既而又对阔大少道:“小子,若非你,我和汝儿也不能这么快把这小子抓获,既然这样,我们也不想在此久留,明天就打算出发,好尽快来祭奠我大哥。我仇隐娘虽然脾气古怪,但也是非分明,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小子,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阔大少道:“为前辈效劳,是晚辈的荣幸,哪里敢奢望什么报酬啊!”仇隐娘道:“少说这些没用的,有就快说!等我离开了,你再有什么废话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既而又问阔大少有没有?阔大少看了看阮汝,干干的笑了两声,仇隐娘道:“有什么就说,婆婆妈妈的,看了让人恶心。”阔大少道:“晚辈对前辈不敢奢望什么报酬,虽然与前辈相识仅仅一两天时间,但是却觉得甚是投缘,尤其是阮兄,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对阮兄是一见如故。”仇隐娘道:“我家汝儿向来不爱说话,朋友也不多,难得你们投缘,可惜啊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你不能跟我们一起走,我们也是决计不会留在这的。要不你们今晚就尽情的聊聊。”阔大少道:“如此甚好,我和阮兄就好好的把酒畅言一番。”讵料,阮汝突然道:“他对我投机,我却是与他无缘。”仇隐娘笑道:“汝儿,这阔家公子把你当成了朋友,并且也是帮了我们一个帮,再怎么着,现在也不能说这么绝情的话啊。你瞧,这阔大少还是可以交一交的。”阮汝道:“姨娘您也累了,早些休息吧,好明天赶路。”说完就走开了。仇隐娘见阮汝如此也不勉强,遂道:“不好意思了阔大少,我们家汝儿不喜欢和你这样的人交往,看来你这个要求我是不能帮你了。”说完冷笑走开,对阔大少很是不屑一顾。

    阔大少见仇隐娘与阮汝在自己的家中这般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心中大是不悦,但一心又想把阮汝留下来。

    晚饭后,仇隐娘来到阮汝的房间,阮汝道:“姨娘,怎么还不睡?”仇隐娘道:“睡不着,就过来和你聊聊天。”既而她用手拂去了阮汝身上的微尘,看着阮汝道:“时间过得真快,记的我和你三叔把你领来时,你只有四五岁大,而现在,竟成了一个硬朗朗的男子汉。真是苦了你了,跟着我们这三个老家伙,背上了这“江湖四悲”的恶名。”阮汝道:“姨娘说哪里话,如不是你们把我抚养成人,或许我早就不在人世了。”仇隐娘听后微微一笑;既而又叹口气道:“人生在世。谁愿意以“悲”自居。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都道我们残暴,可是我们的苦楚他们又能知道几分?”说到这里,仇隐娘止不住自己的情绪恨道:“若不是这些无聊的人,你大伯和你三叔也不会真气散尽而亡。汝儿你一定要记住,当今的社会就是恃强凌弱的社会,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杀尽那些王八羔子。”这时仇隐娘显得更为的激动和愤怒,道:“若不是我当初势单力薄,志成也就不会枉死。”言语中充满了深情浓意,但更多的还是仇恨与愤怒。阮汝知道仇隐娘又想起了那些不快乐的事,所以安慰似地叫了一声“姨娘”道:“不要太伤心了,志成叔叔不会枉死的。”仇隐娘苦涩的笑了一声道:“我的心早就伤透了。”

    阮汝明白仇隐娘的满心的都是仇恨,除了仇恨她的心就如一滩死水,荡不起任何涟漪。只听仇隐娘道:“不错,我一定不会让志成枉死的。现在首要的就是要带着张去病那小子到你的大伯坟前挖心祭奠。”

    此言一出,忽听的房顶上瓦片声响,二人忙纵身跃到房顶,定眼望去,在黑夜中一个白影飘然而去。仇隐娘就要追赶,阮汝拦住道:“姨娘,我去追。”说毕,使出轻身之法,紧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