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失忆的承离
“喂，阿离，起来了！”
“唔……再让我睡一会……”承离迷迷糊糊的回答着，柔软舒适的床让他完全起不来。
“呵，我昨晚怎么说的？就说他起不来吧，你还偏要喊。”
“听到了吗？承离。”
“唔，就今天，明天我一定早起。”
“嘿，明天？昨天就这么说的，今天怎么着？阿华你信不信，明天他还起不来！”
“行了小罗，明天就明天吧，承离，我们去吃早饭咯。”
“嗯，帮我带一份。”
“可别，阿华，你忘了？昨天你帮他带了饭，结果他要睡觉，一口都没吃，最后都扔了！”
“我等会就起！”
“行，那我和小罗就先走了！”
“嗯。”
“砰！”
宿舍一下安静下去了，外面零星传来的几阵或急或缓的脚步声，只是让这狭小的空间更显死寂了，死寂的仿佛幽深的洞窟一般。
承离并没有继续睡觉，他感受着弥漫在房间中的孤寂，心头一阵生寒，这种寒冷让他的睡意烟消云散，但他不想起床，只能呆呆的看着头顶雪白的墙面。
光滑的石灰下面，应该就是粗糙的水泥了，一如人的皮肤下面，是血腥的肌肉脂肪和血管，也如社会，平和安乐的表面下，是残酷黑暗的剥削现实……
说起来，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面的世界似乎相当残酷呢，好像还有死人吧？这种梦好久都没有做了……
奇怪，这是怎么了？心怎么跳的这么快？而且，这个梦，似乎有些太清晰了吧？以前做的梦，只能回忆起一些片段，还是断断续续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听着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感受着缭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莫名压抑感，承离猛地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起床吧，应该是这几天睡得太多了，去外面走走应该会好一些……
穿衣，洗漱，感受着牙膏在口腔中弥漫的清凉芬芳，承离咽了咽口水，突然眉头一皱，揉了揉腹部。
奇怪，肚子里这股奇怪的感觉是？
感受着腹部弥漫的这股酸涩麻痒却又津甜温暖，不适与舒适交织的感觉，承离突然察觉到心脏在骤然之间猛地跳了两跳。
随后腹部的异样很快就消散了，只遗留承离满腔疑惑。
身体出问题了？
呆呆的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承离默默地叹了口气。
不健康的肤色，充血的眼球，散乱的头发，还有呆滞的神情，无不说明此人的颓废无能。
这种面色，身体确实是出问题了。
不过自己作息不规律，饮食也不规律，又缺乏必要的运动，身体会出问题一点也不奇怪……
承离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咧嘴一笑，看着对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下，那僵硬的肌肉，承离感觉视线突然模糊了。
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自己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自己变成这样，不是因为自己糟蹋自己吗？要是能够一直保持刚进大学时的那份激情的话，怎么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吧？
……
我的未来已经完了，已经没有前途可言了，接下去的人生，只能浑浑噩噩一辈子了……
我不想过那样的人生！
但是，还有别的出路吗？
……
如果，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呵，再一次的机会？机会能重新再来，那就不是机会了，指望老天开眼，还是去梦里比较现实啊……
而且，机会，只有把握住了才称得上是机会，没有把握住，那只是还没有被决定的选择，机会从来都不少，少的是能做出正确选择的人，当初把握住了机会？这只是他们略带骄傲的谦虚罢了！
自己变成这样，不是没有把握住机会，只是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
“呼~~~”默默地看来镜中发愣的自己许久，承离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积蓄的压抑全部吐出来。
在这里长吁短叹再多，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去吃个早饭，补充一下能量呢，呵，毕竟，这是一个完全由物质构成的社会，在这个社会中，每个人都是零件，而零件，是不需要思想的。
只是虽然不需要，但自己这枚零件，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啊，自己唯一拥有的，大概就是思考的自由了，可这自由的思考，除了自己，影响不了任何事物……
呼，想来想去，其实，不就是对现状不满足吗？可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怪社会，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不行？
嘿，又开始自怨自艾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哂然一笑，承离感受到了那股来自世界的深切嘲讽：你这辈子，就只能这么自艾自怜的度过了……
自艾自怜吗？这可是败犬的专利呀，也是，我不就是败犬吗？这对社会不公的控诉，岂不就是败犬的悲鸣？
败犬啊……
承离闭上了眼睛，想哭，却没有眼泪。
……
“啪！”承离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神经病啊！在这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我是憋屈了点，可还没到这种天怒人怨的地步！
还是收拾收拾，去外面走走吧，压抑的太久，心态都有些不正常了——嗯？奇怪，好像刚刚这一下，没有痛的感觉……
承离在脸上捏了捏，依旧没有任何痛感。
不会是肌肉坏死了吧？
想到这里，承离心中一凉，连忙在身体各个部位猛掐了起来，但依然没有丝毫感觉。
全身肌肉坏死了？但自己的行动没什么问题啊？
等等……没有感觉？
就在承离心中隐隐生出某种明悟的时候，他发现四周的光线开始微微变得扭曲，原本平整清晰的一切都开始模糊了。
就好像自己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波纹状的薄雾？但应该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那么，自己的想法没错了，自己现在是在梦中。
意识到这一点后，承离感觉身体一空，脑中泛起一阵旋转般的晕眩，周围的一切，镜子，瓷砖，镜子中倒映的厕所的门，拢起的窗帘，还有窗外稀疏的枝丫上稀疏的叶子，都在围着他转，在旋转中破碎，在破碎中化成了黑暗……
“呼！呼！呼！……”承离一下子睁开了眼，入眼所见的，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初升的太阳正播撒着金色的光辉，将银白的云雾染成金红一片，世间的一切，都在享受着太阳散发的温暖。
承离也感受到了这股暖意，他情不自禁的眯起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日出盛景，山间清晨的微风带着几分水汽，不时温柔地拂过他的脸庞，四周到处弥漫着沁人心脾的大自然清香，淡雅而悠长。
感受着这从未感受过的一切，一股无言的感动顿油然而生。
只是，当承离注意到那正蜷缩在自己身旁休憩的少女身影后，心中泛起的种种波澜瞬间一扫而空。
这女孩？
对了，自己还得失忆呢——等等，对了，昨晚自己怎么突然失去意识了？
一想到这里，承离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道漂浮在湖面的黑影。
是那家伙！
承离心头一紧，连忙扫视四周，发现并没有那道身影，这才微微舒了口气。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是那人当时没有理会自己一行人，直接离开了，还是他已经抓住了自己一行人，只是暂时有事离开，等会还会回来，亦或者——
“啊，阿离，你终于醒过来了！”欢快的女声打断了承离的思绪，看着川叶那张轻松且带着笑意的脸蛋，承离明白，那个不明人士，应该离自己很远了。
虽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没有落到他手上，那自然是万幸，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不着痕迹的撞坏脑袋——
说起来，自己昨晚不是一下子失去意识了吗？而且听这女孩的意思，似乎她用了不少方法想叫醒自己，但自己却一直昏迷到现在……
看了看女孩近在咫尺的笑脸，注意到她神情中毫不掩饰的欣喜，一个隐隐的念头顿时浮上承离脑海。
“你，是谁？”只是几个字而已，但当承离真正说出口时，他的心跳一下子变得激烈起来，极度的紧张，让他身体一阵发寒，甚至隐隐听见了自己耳朵内部血管的跳动声音。
“阿离，我是川叶啊，你，你怎么了？”注意到此刻承离那陌生中带着些许疑惑以及戒备的目光，川叶只觉脑中一阵晕眩，一下子按住了承离的肩膀，急切的叫喊道。
“我，我感觉脑袋很乱，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川叶，这是她的名字吗？没有姓氏？
“不记得了？”川叶眼神一凝，“是因为昨晚那家伙的妖力幻术吗？”
可是，我已经给阿离喂下一整粒祛妖丹了呀，这可是父亲大人特意留下的，药性比一般的丹丸要强上五成，就连毒百足的妖毒都能净化，怎么——难道？
“难道说，昨晚那头百鬼蝙蝠，已经是高级妖怪了吗？”川叶看着眼前神情陌生的承离，有些茫然的呢喃道。
声音太过轻微了，即使承离时刻在注意川叶的表情，也只是看到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像是说了什么的样子。
看着川叶这副明显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承离知道她的内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看起来，她和之前的自己关系极为亲密，而且，没有对自己产生怀疑！
心中才猛地一喜，承离便注意到川叶的眼角渐渐泛出了水光，想着过犹不及的道理，当即皱起眉头，一脸犹豫的说道：“不过，虽然我想不起什么了，但我总感觉你狠亲切，我们以前认识吗？”
“唔……再让我睡一会……”承离迷迷糊糊的回答着，柔软舒适的床让他完全起不来。
“呵，我昨晚怎么说的？就说他起不来吧，你还偏要喊。”
“听到了吗？承离。”
“唔，就今天，明天我一定早起。”
“嘿，明天？昨天就这么说的，今天怎么着？阿华你信不信，明天他还起不来！”
“行了小罗，明天就明天吧，承离，我们去吃早饭咯。”
“嗯，帮我带一份。”
“可别，阿华，你忘了？昨天你帮他带了饭，结果他要睡觉，一口都没吃，最后都扔了！”
“我等会就起！”
“行，那我和小罗就先走了！”
“嗯。”
“砰！”
宿舍一下安静下去了，外面零星传来的几阵或急或缓的脚步声，只是让这狭小的空间更显死寂了，死寂的仿佛幽深的洞窟一般。
承离并没有继续睡觉，他感受着弥漫在房间中的孤寂，心头一阵生寒，这种寒冷让他的睡意烟消云散，但他不想起床，只能呆呆的看着头顶雪白的墙面。
光滑的石灰下面，应该就是粗糙的水泥了，一如人的皮肤下面，是血腥的肌肉脂肪和血管，也如社会，平和安乐的表面下，是残酷黑暗的剥削现实……
说起来，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面的世界似乎相当残酷呢，好像还有死人吧？这种梦好久都没有做了……
奇怪，这是怎么了？心怎么跳的这么快？而且，这个梦，似乎有些太清晰了吧？以前做的梦，只能回忆起一些片段，还是断断续续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听着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感受着缭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莫名压抑感，承离猛地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起床吧，应该是这几天睡得太多了，去外面走走应该会好一些……
穿衣，洗漱，感受着牙膏在口腔中弥漫的清凉芬芳，承离咽了咽口水，突然眉头一皱，揉了揉腹部。
奇怪，肚子里这股奇怪的感觉是？
感受着腹部弥漫的这股酸涩麻痒却又津甜温暖，不适与舒适交织的感觉，承离突然察觉到心脏在骤然之间猛地跳了两跳。
随后腹部的异样很快就消散了，只遗留承离满腔疑惑。
身体出问题了？
呆呆的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承离默默地叹了口气。
不健康的肤色，充血的眼球，散乱的头发，还有呆滞的神情，无不说明此人的颓废无能。
这种面色，身体确实是出问题了。
不过自己作息不规律，饮食也不规律，又缺乏必要的运动，身体会出问题一点也不奇怪……
承离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咧嘴一笑，看着对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下，那僵硬的肌肉，承离感觉视线突然模糊了。
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自己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自己变成这样，不是因为自己糟蹋自己吗？要是能够一直保持刚进大学时的那份激情的话，怎么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吧？
……
我的未来已经完了，已经没有前途可言了，接下去的人生，只能浑浑噩噩一辈子了……
我不想过那样的人生！
但是，还有别的出路吗？
……
如果，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呵，再一次的机会？机会能重新再来，那就不是机会了，指望老天开眼，还是去梦里比较现实啊……
而且，机会，只有把握住了才称得上是机会，没有把握住，那只是还没有被决定的选择，机会从来都不少，少的是能做出正确选择的人，当初把握住了机会？这只是他们略带骄傲的谦虚罢了！
自己变成这样，不是没有把握住机会，只是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
“呼~~~”默默地看来镜中发愣的自己许久，承离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积蓄的压抑全部吐出来。
在这里长吁短叹再多，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去吃个早饭，补充一下能量呢，呵，毕竟，这是一个完全由物质构成的社会，在这个社会中，每个人都是零件，而零件，是不需要思想的。
只是虽然不需要，但自己这枚零件，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啊，自己唯一拥有的，大概就是思考的自由了，可这自由的思考，除了自己，影响不了任何事物……
呼，想来想去，其实，不就是对现状不满足吗？可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怪社会，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不行？
嘿，又开始自怨自艾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哂然一笑，承离感受到了那股来自世界的深切嘲讽：你这辈子，就只能这么自艾自怜的度过了……
自艾自怜吗？这可是败犬的专利呀，也是，我不就是败犬吗？这对社会不公的控诉，岂不就是败犬的悲鸣？
败犬啊……
承离闭上了眼睛，想哭，却没有眼泪。
……
“啪！”承离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神经病啊！在这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我是憋屈了点，可还没到这种天怒人怨的地步！
还是收拾收拾，去外面走走吧，压抑的太久，心态都有些不正常了——嗯？奇怪，好像刚刚这一下，没有痛的感觉……
承离在脸上捏了捏，依旧没有任何痛感。
不会是肌肉坏死了吧？
想到这里，承离心中一凉，连忙在身体各个部位猛掐了起来，但依然没有丝毫感觉。
全身肌肉坏死了？但自己的行动没什么问题啊？
等等……没有感觉？
就在承离心中隐隐生出某种明悟的时候，他发现四周的光线开始微微变得扭曲，原本平整清晰的一切都开始模糊了。
就好像自己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波纹状的薄雾？但应该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那么，自己的想法没错了，自己现在是在梦中。
意识到这一点后，承离感觉身体一空，脑中泛起一阵旋转般的晕眩，周围的一切，镜子，瓷砖，镜子中倒映的厕所的门，拢起的窗帘，还有窗外稀疏的枝丫上稀疏的叶子，都在围着他转，在旋转中破碎，在破碎中化成了黑暗……
“呼！呼！呼！……”承离一下子睁开了眼，入眼所见的，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初升的太阳正播撒着金色的光辉，将银白的云雾染成金红一片，世间的一切，都在享受着太阳散发的温暖。
承离也感受到了这股暖意，他情不自禁的眯起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日出盛景，山间清晨的微风带着几分水汽，不时温柔地拂过他的脸庞，四周到处弥漫着沁人心脾的大自然清香，淡雅而悠长。
感受着这从未感受过的一切，一股无言的感动顿油然而生。
只是，当承离注意到那正蜷缩在自己身旁休憩的少女身影后，心中泛起的种种波澜瞬间一扫而空。
这女孩？
对了，自己还得失忆呢——等等，对了，昨晚自己怎么突然失去意识了？
一想到这里，承离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道漂浮在湖面的黑影。
是那家伙！
承离心头一紧，连忙扫视四周，发现并没有那道身影，这才微微舒了口气。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是那人当时没有理会自己一行人，直接离开了，还是他已经抓住了自己一行人，只是暂时有事离开，等会还会回来，亦或者——
“啊，阿离，你终于醒过来了！”欢快的女声打断了承离的思绪，看着川叶那张轻松且带着笑意的脸蛋，承离明白，那个不明人士，应该离自己很远了。
虽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没有落到他手上，那自然是万幸，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不着痕迹的撞坏脑袋——
说起来，自己昨晚不是一下子失去意识了吗？而且听这女孩的意思，似乎她用了不少方法想叫醒自己，但自己却一直昏迷到现在……
看了看女孩近在咫尺的笑脸，注意到她神情中毫不掩饰的欣喜，一个隐隐的念头顿时浮上承离脑海。
“你，是谁？”只是几个字而已，但当承离真正说出口时，他的心跳一下子变得激烈起来，极度的紧张，让他身体一阵发寒，甚至隐隐听见了自己耳朵内部血管的跳动声音。
“阿离，我是川叶啊，你，你怎么了？”注意到此刻承离那陌生中带着些许疑惑以及戒备的目光，川叶只觉脑中一阵晕眩，一下子按住了承离的肩膀，急切的叫喊道。
“我，我感觉脑袋很乱，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川叶，这是她的名字吗？没有姓氏？
“不记得了？”川叶眼神一凝，“是因为昨晚那家伙的妖力幻术吗？”
可是，我已经给阿离喂下一整粒祛妖丹了呀，这可是父亲大人特意留下的，药性比一般的丹丸要强上五成，就连毒百足的妖毒都能净化，怎么——难道？
“难道说，昨晚那头百鬼蝙蝠，已经是高级妖怪了吗？”川叶看着眼前神情陌生的承离，有些茫然的呢喃道。
声音太过轻微了，即使承离时刻在注意川叶的表情，也只是看到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像是说了什么的样子。
看着川叶这副明显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承离知道她的内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看起来，她和之前的自己关系极为亲密，而且，没有对自己产生怀疑！
心中才猛地一喜，承离便注意到川叶的眼角渐渐泛出了水光，想着过犹不及的道理，当即皱起眉头，一脸犹豫的说道：“不过，虽然我想不起什么了，但我总感觉你狠亲切，我们以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