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死耗
“你是说老梁？”居委会里，一个圆脸大妈满脸疑惑地望着我们，“你找他干什么？”
“这个是他远房的侄子，十几年前来过这里，现在重新过来认亲了。”胖子飞快地说了个理由。
我瞥了他一眼，不过也只能够笑着点头道：“是啊，这不家里父母年纪大了，所以想要见一见这个亲戚吗。”
“你既然是他亲戚，怎么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圆脸大妈摇摇头，脸上写满了不信。
“这不是中间出了点意外，断了联系吗。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地址，过来一看，都拆迁了，都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你真不知道？”圆脸大妈瞪着我们问道。
“得了，阿姨你是不相信我们吶？我们可都是大学生，要不然给你看看我的学生证。”胖子利索地从背包里掏出学生证，又把高铁票给取出来，“您看看，我们都是学生，骗你干嘛？你看看我这年轻的脸蛋，再看看用学生证买的高铁票，这要还不相信，那我也没辙了。”
圆脸大妈拿着学生证和高铁票，仔细看了又看，眼里的怀疑终于慢慢开始消减：“你真是老梁的侄子？”
我赶紧点头。
“那你不用找了。”
“什么意思？”我心底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老梁早几年就死了，你还怎么找？”圆脸大妈说道，将学生证一股脑儿塞回到胖子手里，“我也不管你们是不是骗子，反正老梁已经死了，他唯一的女儿也老早就嫁到其他城市，虽然还有房子分在这里，不过吧，你还真找不到跟他有关的人了。”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都泄了气，脸上说不出的懊恼沮丧。
圆脸大妈一直盯着我们看，这会儿或者是看到我们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又相信了几分，语气里自然而然就带着几分安慰的味道：“人死不能够复生，你就节哀吧。”
“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问道。
圆脸大妈眉头立即皱起来。
有戏？
我心头一跳，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想。
本来吧，我也只是下意识问一下而已。
对于名单上的两个人，刀疤脸他也只知道名字和地址，其他信息并不是很清楚。这两个名单还是老鼠须交给他的，老鼠须好像就是通过他们知道了后黎部落文物出土的信息。再之后老鼠须将这些信息转述给刘二爷的时候，应二爷要求，留下了这两个人的名字和地址。
当时刀疤脸也没怎么在意他们，所以并没有做任何调查，并不知道梁竹全还有另外一个梁文翰的背景以及经历。
不过就在刚才，我下意识觉得梁竹全的死或者也与蛇母有关。毕竟他们可能都曾经接触过与蛇母有关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成为老鼠须的信息来源。
以我们自身的经历来看，但凡与蛇母有关的人，似乎都染上了诅咒。我和胖子如此、刀疤脸如此，其他人就算没有进入过蛇仙墓，但会不会也一样？
“你们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圆脸大妈警惕道。
“阿姨，你得理解我才行。”我尽量让表情显得悲伤些，“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老爸老妈都想我帮忙找到这个亲戚，但是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以后发现竟然死了，那他们会不会追问怎么死的？到时候我要怎么回答？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知道，我明白，我现在也相信你们不是骗子。但是老梁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我现在都不知道。”圆脸大妈深皱眉头，“他死的时候女儿在身边呢，当时抬出来的时候我也在旁边，不过蒙着脸呢，他家人也不让我看啊。”
“不过总得有个说法吧？”我追问道，“一条命就这么没了，街坊之间难道都没个说法吗？”
“老梁的女儿说是心脏病死的，不过吧我不太相信。”圆脸大妈连连摇头，“说句不好听的话，当时老梁整个人都臭了，抬出来的时候那股味道，不像是心脏病死的，反倒像是……”
“像是什么？”
圆脸大妈望了我一眼，“像是淹死的。”
“淹死的？”我和胖子满脸愕然。
“没错，像是淹死的。”
“阿姨，这个老梁应该是死在家里对吧？家里还能够淹死？”
“他的确是死在家里，老梁我可熟悉了，他不喜欢游泳，而且生性小心得很，在河边走久了都不肯，所以吧，也的确不太可能是淹死的。”
“阿姨，你的话可是前后矛盾了啊。”
“我为什么这么说呢？还不是因为他被抬出来的时候，那担架都在滴水呢。而且那味道，像极了被淹死的味。”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忽然间冒出我在老鼠须店铺里看到的那些照片。那些照片里，有很多就是跟尸体有关，其中有一张的尸体浑身浮肿发白，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时间……
这两者之间莫非还有联系不成？
“最后关于他的死法，也就没有下文了？”胖子继续问道。
“没了，这是老梁的家务事，他女儿都不去探究，我们这些外人难道还去关心？”圆脸大妈说道。
“你们没有怀疑过是他是被杀的吗？比如说亲人反目之类的？”胖子说道，“况且您不是也觉得他不可能是心脏病发而死的么？”
“你这是什么话？”圆脸大妈一瞪眼，似乎是要作怒的样子，不过她转瞬间又泄了气，摇头叹息道：“我们之所以不做这种怀疑，主要是在此之前，老梁曾经拜访过我们。当时他的状态就不太对劲，而且也直接明了跟我们说，他命不久了，是来向我们道别的。”
我和胖子立即警醒过来。
“原来他还会算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啊？”本来是比较正常的追问，不过吧，什么话从胖子这张嘴巴里说出来，都总会变得怪怪的。
“我怎么知道？当时我们也觉得奇怪，追问了一下，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圆脸大妈道，“但是当时他的状态的确有问题，本来他是很瘦的一个人，但是在死之前的几个月里，身体像是打了气一样，胖了差不多有几十斤。当时我们还以为是女儿回来照顾他，伙食好了的原因。”
“但是后来回想一下，不对劲。他那应该不是胖，而是肿。而且整个人都发飘，走路不稳。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个是他远房的侄子，十几年前来过这里，现在重新过来认亲了。”胖子飞快地说了个理由。
我瞥了他一眼，不过也只能够笑着点头道：“是啊，这不家里父母年纪大了，所以想要见一见这个亲戚吗。”
“你既然是他亲戚，怎么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圆脸大妈摇摇头，脸上写满了不信。
“这不是中间出了点意外，断了联系吗。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地址，过来一看，都拆迁了，都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你真不知道？”圆脸大妈瞪着我们问道。
“得了，阿姨你是不相信我们吶？我们可都是大学生，要不然给你看看我的学生证。”胖子利索地从背包里掏出学生证，又把高铁票给取出来，“您看看，我们都是学生，骗你干嘛？你看看我这年轻的脸蛋，再看看用学生证买的高铁票，这要还不相信，那我也没辙了。”
圆脸大妈拿着学生证和高铁票，仔细看了又看，眼里的怀疑终于慢慢开始消减：“你真是老梁的侄子？”
我赶紧点头。
“那你不用找了。”
“什么意思？”我心底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老梁早几年就死了，你还怎么找？”圆脸大妈说道，将学生证一股脑儿塞回到胖子手里，“我也不管你们是不是骗子，反正老梁已经死了，他唯一的女儿也老早就嫁到其他城市，虽然还有房子分在这里，不过吧，你还真找不到跟他有关的人了。”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都泄了气，脸上说不出的懊恼沮丧。
圆脸大妈一直盯着我们看，这会儿或者是看到我们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又相信了几分，语气里自然而然就带着几分安慰的味道：“人死不能够复生，你就节哀吧。”
“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问道。
圆脸大妈眉头立即皱起来。
有戏？
我心头一跳，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想。
本来吧，我也只是下意识问一下而已。
对于名单上的两个人，刀疤脸他也只知道名字和地址，其他信息并不是很清楚。这两个名单还是老鼠须交给他的，老鼠须好像就是通过他们知道了后黎部落文物出土的信息。再之后老鼠须将这些信息转述给刘二爷的时候，应二爷要求，留下了这两个人的名字和地址。
当时刀疤脸也没怎么在意他们，所以并没有做任何调查，并不知道梁竹全还有另外一个梁文翰的背景以及经历。
不过就在刚才，我下意识觉得梁竹全的死或者也与蛇母有关。毕竟他们可能都曾经接触过与蛇母有关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成为老鼠须的信息来源。
以我们自身的经历来看，但凡与蛇母有关的人，似乎都染上了诅咒。我和胖子如此、刀疤脸如此，其他人就算没有进入过蛇仙墓，但会不会也一样？
“你们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圆脸大妈警惕道。
“阿姨，你得理解我才行。”我尽量让表情显得悲伤些，“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老爸老妈都想我帮忙找到这个亲戚，但是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以后发现竟然死了，那他们会不会追问怎么死的？到时候我要怎么回答？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知道，我明白，我现在也相信你们不是骗子。但是老梁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我现在都不知道。”圆脸大妈深皱眉头，“他死的时候女儿在身边呢，当时抬出来的时候我也在旁边，不过蒙着脸呢，他家人也不让我看啊。”
“不过总得有个说法吧？”我追问道，“一条命就这么没了，街坊之间难道都没个说法吗？”
“老梁的女儿说是心脏病死的，不过吧我不太相信。”圆脸大妈连连摇头，“说句不好听的话，当时老梁整个人都臭了，抬出来的时候那股味道，不像是心脏病死的，反倒像是……”
“像是什么？”
圆脸大妈望了我一眼，“像是淹死的。”
“淹死的？”我和胖子满脸愕然。
“没错，像是淹死的。”
“阿姨，这个老梁应该是死在家里对吧？家里还能够淹死？”
“他的确是死在家里，老梁我可熟悉了，他不喜欢游泳，而且生性小心得很，在河边走久了都不肯，所以吧，也的确不太可能是淹死的。”
“阿姨，你的话可是前后矛盾了啊。”
“我为什么这么说呢？还不是因为他被抬出来的时候，那担架都在滴水呢。而且那味道，像极了被淹死的味。”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忽然间冒出我在老鼠须店铺里看到的那些照片。那些照片里，有很多就是跟尸体有关，其中有一张的尸体浑身浮肿发白，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时间……
这两者之间莫非还有联系不成？
“最后关于他的死法，也就没有下文了？”胖子继续问道。
“没了，这是老梁的家务事，他女儿都不去探究，我们这些外人难道还去关心？”圆脸大妈说道。
“你们没有怀疑过是他是被杀的吗？比如说亲人反目之类的？”胖子说道，“况且您不是也觉得他不可能是心脏病发而死的么？”
“你这是什么话？”圆脸大妈一瞪眼，似乎是要作怒的样子，不过她转瞬间又泄了气，摇头叹息道：“我们之所以不做这种怀疑，主要是在此之前，老梁曾经拜访过我们。当时他的状态就不太对劲，而且也直接明了跟我们说，他命不久了，是来向我们道别的。”
我和胖子立即警醒过来。
“原来他还会算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啊？”本来是比较正常的追问，不过吧，什么话从胖子这张嘴巴里说出来，都总会变得怪怪的。
“我怎么知道？当时我们也觉得奇怪，追问了一下，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圆脸大妈道，“但是当时他的状态的确有问题，本来他是很瘦的一个人，但是在死之前的几个月里，身体像是打了气一样，胖了差不多有几十斤。当时我们还以为是女儿回来照顾他，伙食好了的原因。”
“但是后来回想一下，不对劲。他那应该不是胖，而是肿。而且整个人都发飘，走路不稳。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