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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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疑惑

    面对我的疑问,老婆婆只是摇头。这下可不光是将我搞得满头雾水,更将其他人都搞得迷糊了。

    “我说婆婆,您就给我们一句话,他到底还有没有救?”胖子开门见山问道。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浑小子,问的什么狗屁问题。

    “他很好,比你们任何人都好。”老婆婆终于肯开口了。

    “那他到底是中了蛊还是没有?”

    老婆婆依旧摇头,和我们打起哑谜来,“先帮你们两个祛蛊。要不然再拖下去,你们能不能活着我可不保证。”

    听到老婆婆这么一说,胖子只能够乖乖地闭上嘴巴。

    无论是我还是胖子,亦或是刀疤脸,都是第一次接触到蛊。虽然心里忐忑,但是看到老婆婆如此笃定,我们没来由地都安定了不少。

    反而更多是抱着好奇的心态,看着眼前这一切。

    “喝了。”老婆婆将一杯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的液体各自放到两人跟前,命令道。

    胖子嗅了一下,一张脸顿时变做苦瓜,“能不能不喝?”

    “当然可以。”老婆婆笑眯眯道。

    胖子顿时一喜,不过老婆婆下一句话立即又让他满腔喜悦都化作流水,“如果你年纪轻轻就想死,那就不喝。”

    “婆婆,这里边是什么东西?”刀疤脸对这杯东西也退避三舍。

    “雄黄、大蒜、菖蒲。”小彤抢着回答道。

    “雄黄?这不是驱蛇的吗?”胖子疑惑问道,“会不会直接吃死人?”

    “吃不吃死人我不知道。不过我很清楚一点,你们再拖下去,不出几天就会有症状,一个月内肯定死。”老婆婆回答道。

    刀疤脸紧皱着的眉头立即舒展开,他二话不说,端起这杯‘药水’,一饮而尽。

    “赶紧,别婆婆妈妈。”我催促道。

    胖子‘幽怨’地望了我一眼,捏着鼻子也喝了下去。

    “里边有两间厕所,自己走过去。”老婆婆见到两人都喝下去后,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胖子和刀疤脸满脸疑惑,不解地看着老婆婆。不过下一刻,他们脸色就变了,终于知道婆婆这句话的意思。因为一连窜‘咕噜噜’的声音,像是闷鼓一样从他们肚子里传出来,就算是我们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立即捂着肚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内间。

    “他们需要一点时间。”老婆婆笑着对我说道,“现在我们可以来谈谈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

    我一脸不解地望着她。

    “你跟我详细说说,你在蛇仙墓里的经历。”婆婆说道,末了又补充道:“是你个人的经历,小刀之前已经和我说过大抵的经过,但是我想要知道你在这一趟中遭遇了什么事情,是小刀他不知道、不清楚的。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找到你身上的原因。”

    事关性命,我当即一边组织思路,一边将大概的经历说了出来。其实我们刚刚进入蛇仙墓不久,就和刀疤脸他们相遇,这一趟大部分的行程,都和他们并无二致。

    唯一的不同,就在于生苗袭击,我们出逃,一直到钻入盗洞,被空魇所困这几日。

    这一趟蛇仙墓之行,已经结束了好几日。虽然我潜意识里一直不想去回忆,但也知道这个过程充满了谜团,而且因为逃命的缘故,结束得也过于匆忙。

    而现在,因为老婆婆的要求,我不得不从头到尾去回忆,并且进行讲述。

    那些和鬼崽岭上一模一样的石像,到底是什么来历?因何而出现在蛇仙墓以及附近?那条古道应该是一直通向蛇仙墓的,将这些石像沿着古道摆放难道说另有考究?

    我们在悬崖上远眺的时候,曾经见到盆地正中央有建筑。但是最后我们却是从盗洞里进入,那么盆地中央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个问题或者我们可以从刀疤脸口中得到答案,他们进入蛇仙墓的方法肯定和我们不同,说不定就是从盆地正中央处找到的入口。只不过之前他走得太过匆忙,而且对我们很多问题都一问三不知,不配合,更何况那时候我满腹心思想要完全脱离这个漩涡,也没有一直深入追问,而是选择性地放弃了。

    但是现在看来,或者我们和刀疤脸之间真的需要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

    除此以外,那些复杂无比的盗洞,又到底是何人所打?为什么他们已经找到了直通蛇仙墓的墓道,但是我们在墓里却又找不到他们活动的痕迹?

    如果说早我们之前就已经有人深入过蛇仙墓,那以他们在盗洞上表现出来的能力,应该不难得到蛇仙墓里的宝贝才对。

    那蛇母金杖,又怎会留到现在,给我们得到?

    将我们三个困住,在陈修园口中难缠无比的魇,为什么到最后都没有出现?

    壁画里记载了蛇母金杖,也记载了金玉书。刘二爷的目的就是这两样。但是为什么只有蛇母金杖,记载了长生秘密的金玉书却了无踪迹?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为什么我会凭空出现在万蛇棺里?这世界上有鬼,我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接受,但是像这种类似瞬移,又或者类似穿越空间的经历,太过超越现实,就算是将它简单归结为神鬼的力量,也显得过于勉强。

    万蛇棺里为什么没有蛇母的尸骸,只有一张人皮?

    事后我不经意的回想,往往会浑身发冷。它让我想起我们在盆地里见到的蛇蜕。结合壁画里记载的内容,难道说这后黎部落,真的诡异如斯,每一任蛇母,其实都是从前一任的尸体肚皮里爬出来,作为另类的新生?

    金玉书上记载的所谓长生之谜,会不会就是这个?

    三眼角到底死了没有?他背后的组织又是什么?那所谓的异蛇难道真的能够杀死三尸?

    还有我们身上的蛊毒,反复出现的噩梦。

    这些种种,其实都深深刻印在我脑海里,我很清楚它们存在着,并且对我每时每刻施加着影响,但是之前我一直可以逃避,不去碰触它们。

    我们这一趟,起于荒诞,结束于匆匆,现在回想,其实一直持续着,它并没有结束,甚至可能只是起点,因此才会表现得如此匆忙,因为故事线到此并非终结,而只是起了个开头。

    “你说你被蛇咬过?”老婆婆语气急促问道,“什么样的蛇?看清楚了吗?”

    我回忆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实在是因为当时我身处半空,不上不下,因为恐高症的原因,心里忐忑得很,而且对方的动作也太快,当我低下头去捕捉它的身影时,只见到一闪而过的影像,根本没有仔细看清。

    看老婆婆这模样,难道说我之所以没有中蛊毒,是因为这条蛇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