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临死
我一下子从水里钻出来，不过还没有等我搞清楚眼前的状况，一道黑影就狠狠撞中我，将我撞得远远飞出去。
我感觉就像被一辆时速180的车撞中一样，心胸闷得难受，加上被水呛了好几下，差点直接就挂了。
等到我重新站起来，才知道方才那黑影原来是巨蛇。它不知道什么原因，急速从我当时站立的位置掠过，可能是尾巴，又或者是蛇躯，恰好擦了我一下，那如山一般的力道轻而易举就将我崩飞出去。
我听到了哀嚎声，那是老李的声音。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巨蛇会忽然间盯上老李，但我已经没有其他心思去关注这点了。
我满心哀嚎，放眼望去，已经没有了叶洛的身影。她应该是葬身蛇腹了，没有人能够逃脱得了它的魔爪，除非幸运之神眷顾。虽然我已经有了觉悟，知道自己这些人迟早会死，就算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战胜得了这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庞然大物，但真要见到我的伙伴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我依旧悲伤不已。
“秀才，你在做什么！赶紧过来！”胖子冲我不断挥手，刀疤脸则是端着信号枪，向着二爷跑去。
本来落在后头的我们几个是最危险的，但是现在反而是二爷他身陷绝境了。
我看到二爷抬头愣愣地望着山岳一般的巨蛇，已经不知道闪避为何物了。这完全是人类正常的反应，眼前的境况已经超出神经元所能够承受的范围，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克服恐惧本能，进而逃跑的都是神经大条的人。
而就算二爷再如何冷峻，他现在也呆若木鸡。
老李的惨嚎消失在巨蛇一个嘴巴里。然后两个头颅同时盯上了二爷。
“秀才！”胖子见我依旧傻愣愣地站着，只能够反过来跑到我身边。
“叶洛呢？”我抓着他问道。
胖子摇了摇头，也是满脸的哀色。
“我没来得及。”胖子摇头自责道，“虽然刀疤脸他冲着它打了一枪，但还是没能够阻挡住它。”
我知道胖子的意思，这事情并不怪他们，如果真要怪，那也只能够怪我。虽然可以说刚才那种状况，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根本没有精力来关心其他人。就算我没有躲开巨蛇的扑击，它在攻击我的同时，也完全有能力攻击到叶洛。因为我们两人站立的距离并不算远，而对方有两个头颅，这足以让它轻松杀死我们两个。
所以刚才那种状况，要么是我们两个一起死，要么就是现在这结果。
虽然事情的确如此，但我总归还是悲伤同时感觉到内疚。
我一时间精神变得有些恍惚，浑浑噩噩，所有的景象和声音，好像都在高速远离我。我置身在漩涡中心，正在被黑暗吞噬。
好半响后，我才从中惊醒，好像大病一场般，萎靡得很。
这时候我听到前边传来二爷的惨嚎。才发现刀疤脸正拉着二爷拼命地往这边跑，沿途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色痕路。而那巨蛇竟然又有一只眼睛被刀疤脸给弄瞎了。这下它的一个头颅算是彻底没了作用，因为这个头颅的两个眼睛都瞎了。
这算是一个利好消息。不过就算如此，面对这个更加发狂的巨蛇，我们也没有任何胜算。
而且它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地方，水流不再混乱，而是开始向着一个方向流动。如果说刚才这里是一个水池，我们几个人加上一条巨蛇在里边折腾，将水池的水搅得混乱无比，那么现在就是水池打开了一个缺口，所有的水都开始向着缺口涌动。
而好死不死，这缺口似乎就在巨蛇的后方，我和胖子一个不慎，被带着向巨蛇的方向冲了好几米远。本来和刀疤脸他们还有些距离，现在倒好，一下子被冲到了刀疤脸和二爷跟前。
我这时候才发现，二爷的一条腿被活生生给咬断了，只余下半截大腿，血液就像不要钱一样沿途倾洒而下，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二爷脸色变得雪一样惨白。
大蛇还在发狂，剧烈的疼痛应该让它暂时忘记了我们，只顾着自己发泄。我趁这空隙，赶紧用衣服在二爷伤口上方绑了几圈。但这明显是于事无补的做法，无论是我还是胖子，或者是刀疤脸，都知道在这种环境下，受到如此重的伤势，二爷是再无生还的可能。
他自己也可能意识到这点，在我处理他伤口的时候，忽然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那力度根本不像失血过多的人，将我抓得生疼。
他死死盯着我，将我看得发毛，搞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虽然我被他逼着来蛇仙墓时的确很想他死，但是导致现在这状况的完全不是我的错。如果你真要责怪，也应该是责怪自己，而不是我才对。
“二爷，您还有什么需要叮嘱的吗？”
刀疤脸也知道二爷现在是回光返照，命不长了。他似乎和二爷感情很好，泪花都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哽咽了。
二爷扭头望着刀疤脸，终于开声了：“蛇母金杖，在我的背包里。你把它拿出去，交给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人。小然那里，以后就要交给你了。生意上的事情自然有人会辅助他，不过其他道上的事情，就需要你多留心了。”
我猜这小然应该是二爷的孩子，现在上演的是托孤的戏份。不过看着二爷霎时间好像苍老了几十岁，再无半点生机的面容，我也不免兔死狐悲。
他死了，说不准还是好事。毕竟留下我们几个还要苦苦挣扎，而且并无什么胜算。
我开始胡思乱想，眼睛却依旧紧紧盯着那巨蛇。它还在前边肆虐，不过暂时还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
现在无论是尼亚瓜拉大瀑布倾泻的速度，还是水流的速度，都越来越大。我们如果不是彼此聚在一起，都快要站不住脚了。
“如果能够有机会活着出去，小刀你就一人给他们些报酬。本来我以为这一趟不会有什么凶险，但是谁想得到呢？呵呵。”二爷满脸苦笑道，“我是不行了，所以你们不用管我了。把你们的信号弹都给我。”
“二爷！相信我，我能够带你出去！”刀疤脸紧握拳头道。
“就算你能够带我走出蛇仙墓，但是这漫长的山路，你又怎么能够及时送我出去？以我现在这伤势，撑不到那个时候。”二爷的脸色越发惨白，声音不容置疑道：“把你们的信号弹都给我！我临死前，怎么都要拉它陪我一起下地狱！”
我感觉就像被一辆时速180的车撞中一样，心胸闷得难受，加上被水呛了好几下，差点直接就挂了。
等到我重新站起来，才知道方才那黑影原来是巨蛇。它不知道什么原因，急速从我当时站立的位置掠过，可能是尾巴，又或者是蛇躯，恰好擦了我一下，那如山一般的力道轻而易举就将我崩飞出去。
我听到了哀嚎声，那是老李的声音。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巨蛇会忽然间盯上老李，但我已经没有其他心思去关注这点了。
我满心哀嚎，放眼望去，已经没有了叶洛的身影。她应该是葬身蛇腹了，没有人能够逃脱得了它的魔爪，除非幸运之神眷顾。虽然我已经有了觉悟，知道自己这些人迟早会死，就算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战胜得了这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庞然大物，但真要见到我的伙伴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我依旧悲伤不已。
“秀才，你在做什么！赶紧过来！”胖子冲我不断挥手，刀疤脸则是端着信号枪，向着二爷跑去。
本来落在后头的我们几个是最危险的，但是现在反而是二爷他身陷绝境了。
我看到二爷抬头愣愣地望着山岳一般的巨蛇，已经不知道闪避为何物了。这完全是人类正常的反应，眼前的境况已经超出神经元所能够承受的范围，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克服恐惧本能，进而逃跑的都是神经大条的人。
而就算二爷再如何冷峻，他现在也呆若木鸡。
老李的惨嚎消失在巨蛇一个嘴巴里。然后两个头颅同时盯上了二爷。
“秀才！”胖子见我依旧傻愣愣地站着，只能够反过来跑到我身边。
“叶洛呢？”我抓着他问道。
胖子摇了摇头，也是满脸的哀色。
“我没来得及。”胖子摇头自责道，“虽然刀疤脸他冲着它打了一枪，但还是没能够阻挡住它。”
我知道胖子的意思，这事情并不怪他们，如果真要怪，那也只能够怪我。虽然可以说刚才那种状况，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根本没有精力来关心其他人。就算我没有躲开巨蛇的扑击，它在攻击我的同时，也完全有能力攻击到叶洛。因为我们两人站立的距离并不算远，而对方有两个头颅，这足以让它轻松杀死我们两个。
所以刚才那种状况，要么是我们两个一起死，要么就是现在这结果。
虽然事情的确如此，但我总归还是悲伤同时感觉到内疚。
我一时间精神变得有些恍惚，浑浑噩噩，所有的景象和声音，好像都在高速远离我。我置身在漩涡中心，正在被黑暗吞噬。
好半响后，我才从中惊醒，好像大病一场般，萎靡得很。
这时候我听到前边传来二爷的惨嚎。才发现刀疤脸正拉着二爷拼命地往这边跑，沿途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色痕路。而那巨蛇竟然又有一只眼睛被刀疤脸给弄瞎了。这下它的一个头颅算是彻底没了作用，因为这个头颅的两个眼睛都瞎了。
这算是一个利好消息。不过就算如此，面对这个更加发狂的巨蛇，我们也没有任何胜算。
而且它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地方，水流不再混乱，而是开始向着一个方向流动。如果说刚才这里是一个水池，我们几个人加上一条巨蛇在里边折腾，将水池的水搅得混乱无比，那么现在就是水池打开了一个缺口，所有的水都开始向着缺口涌动。
而好死不死，这缺口似乎就在巨蛇的后方，我和胖子一个不慎，被带着向巨蛇的方向冲了好几米远。本来和刀疤脸他们还有些距离，现在倒好，一下子被冲到了刀疤脸和二爷跟前。
我这时候才发现，二爷的一条腿被活生生给咬断了，只余下半截大腿，血液就像不要钱一样沿途倾洒而下，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二爷脸色变得雪一样惨白。
大蛇还在发狂，剧烈的疼痛应该让它暂时忘记了我们，只顾着自己发泄。我趁这空隙，赶紧用衣服在二爷伤口上方绑了几圈。但这明显是于事无补的做法，无论是我还是胖子，或者是刀疤脸，都知道在这种环境下，受到如此重的伤势，二爷是再无生还的可能。
他自己也可能意识到这点，在我处理他伤口的时候，忽然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那力度根本不像失血过多的人，将我抓得生疼。
他死死盯着我，将我看得发毛，搞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虽然我被他逼着来蛇仙墓时的确很想他死，但是导致现在这状况的完全不是我的错。如果你真要责怪，也应该是责怪自己，而不是我才对。
“二爷，您还有什么需要叮嘱的吗？”
刀疤脸也知道二爷现在是回光返照，命不长了。他似乎和二爷感情很好，泪花都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哽咽了。
二爷扭头望着刀疤脸，终于开声了：“蛇母金杖，在我的背包里。你把它拿出去，交给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人。小然那里，以后就要交给你了。生意上的事情自然有人会辅助他，不过其他道上的事情，就需要你多留心了。”
我猜这小然应该是二爷的孩子，现在上演的是托孤的戏份。不过看着二爷霎时间好像苍老了几十岁，再无半点生机的面容，我也不免兔死狐悲。
他死了，说不准还是好事。毕竟留下我们几个还要苦苦挣扎，而且并无什么胜算。
我开始胡思乱想，眼睛却依旧紧紧盯着那巨蛇。它还在前边肆虐，不过暂时还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
现在无论是尼亚瓜拉大瀑布倾泻的速度，还是水流的速度，都越来越大。我们如果不是彼此聚在一起，都快要站不住脚了。
“如果能够有机会活着出去，小刀你就一人给他们些报酬。本来我以为这一趟不会有什么凶险，但是谁想得到呢？呵呵。”二爷满脸苦笑道，“我是不行了，所以你们不用管我了。把你们的信号弹都给我。”
“二爷！相信我，我能够带你出去！”刀疤脸紧握拳头道。
“就算你能够带我走出蛇仙墓，但是这漫长的山路，你又怎么能够及时送我出去？以我现在这伤势，撑不到那个时候。”二爷的脸色越发惨白，声音不容置疑道：“把你们的信号弹都给我！我临死前，怎么都要拉它陪我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