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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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人皮

    意味着刘二爷他们一直在试图打开万蛇棺,意味着我完全违背了常理,在昏迷的瞬间,我从万蛇棺外边,跨过空间,被移动到万蛇棺里边!

    但怎么可能?!

    这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荒诞的事情?

    如果说之前我们三个跨越空间的经历只是空魇在搞鬼,让我们产生的幻觉,那现在呢?

    现在这个怎么解释?我从陈修园脸上也看到了震惊、迷惑不解,显然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解释这种诡异的现象。

    刘二爷也从陈修园的脸色知道他对这现象暂时没有想法。他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他一定很惦记着万蛇棺里的东西,之所以这时候都还能够按捺得住,无非是因为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足够诡异,让他对蛇母心存畏惧。

    “修园……你看这万蛇棺……”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陈修园看出了二爷的心思,勉强一笑,道:“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二爷您觉得如果蛇母真有在天之灵,她会放过我们?”

    刘二爷一时间讪讪,也知道是这个理。这下他彻底打消了顾虑,变得像个无所顾忌的赌徒,迫不及待地冲向万蛇棺。

    我刚刚从万蛇棺里爬出来,大概知道里边都有什么东西。那本玉书似乎不在里边,因为我没有碰触到。不过也可能它放在角落里,我遗漏了。

    而当时我拿在手上的木杖,应该就是真的蛇母金杖。

    除此以外,万蛇棺里好像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慢慢从惊魂未定中恢复过来,这时候我觉得在这诡异的空间里,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偷视着我们,整个山洞都是阴冷的,本来美轮美奂的发光树,在我看来也变得充满妖魅气氛。

    但是我们短时间内根本离不开这里。这也代表着,即使我再对它如何恐惧,也必须要持续面对它。

    这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但毫无疑问,没有退路。我并非懦弱之人,既然知道离开不了,也就有了一些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我站起来,走向万蛇棺。

    胖子和叶洛在我身后满脸担忧,也跟了上来。

    它就在我前边,那些密密麻麻的毒蛇掉了一地,浑身血红而僵硬,已经死得不能够再死了。不得不说刘二爷他们的手段的确厉害,竟然真被他们成功了。

    不过如果他们没有办法成功杀死这些毒蛇,那我现在还都在棺椁里,也肯定是死亡的下场。

    所以这点我不得不承认,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救了我一命,误打误撞,但事实的确如此。

    刘二爷小心翼翼地从棺材里拿出金杖,这时候我才真正看清它,而不是通过触摸。它大概有四尺左右,和一根木棍差不多大小,外边包裹着一层至今看来依旧金光闪闪的金箔,上边的确雕刻有精细的花纹。

    两千多年前的金杖,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件逆天的宝贝。不过我知道它不是这么容易拿得起来的。我现在对蛇母的诡异有了切肤的体会,后边到底会再发生什么事情,现在不得而知,但我相信就算是壁画里记载的图腾,双头蛇,忽然间跳出来,我也能够接受了。

    更何况,这里的风声一旦走漏,盯着它的断然不止国家。到时候牛鬼蛇神一起来,刘二爷再如何手眼通天,能否招架得住也是个问题。

    所以我下意识离它远了一些,对它是真的半点念头都没有。

    “为什么没有蛇母的尸骸?”老鼠须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蛇母金杖上转移开,疑惑问道。

    棺材里最显眼的,就只有这个蛇母金杖。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它上边,没有仔细留意其他,但是很明显,万蛇棺里并没有任何尸骸,这只需要扫一眼就能够确认的事情。

    现在大家终于从发现蛇母金杖的激动中冷静下来,当即就感觉到奇怪。

    “难道说真的像壁画里那样,新的蛇母就是从老蛇母肚皮里钻出来的?”有人问道。

    “不可能!”老鼠须断然否认,“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死人也能够生孩子?你是你妈死了后生出来的?”

    老鼠须这算是气话。毕竟他之前曾经说过,壁画里描绘的只是象征权力的传承,再无其他意思。而现在这手下的话则是在赤裸裸地打他脸。

    他当然不高兴。

    “话不是这么说。”手下嘟囔道,“再离奇的事情不都发生了么?一个大活人能够凭空钻入棺材里,那死人生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老鼠须一时间又气又急,不过他愣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只能够徒然憋红了脸,气鼓鼓地瞪着手下。

    “二爷,棺材里还有其他东西。”刀疤脸忽然插嘴道,他的话一如既往地少。

    “什么东西?”刘二爷赶紧急走几步,问道。

    我这时候也来到万蛇棺边,踮着脚望了几眼,棺材里边空荡荡,没有尸骸,也没有所谓的玉书,其他什么金银财宝更是一点都没有。

    棺材底板上,只有一层人形痕迹,看着就像尸体曾经躺在上边,但是后来被移开,尸液污染而留下的痕迹。

    我看到刀疤脸用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在这痕迹上划动,一会儿后,他用手直接揭起一层薄薄的,褐黄色的东西来。

    “什么东西?”刘二爷疑惑问道。

    “人皮。”刀疤脸道,这时候他已经将这层东西完全揭起来,它邹巴巴地耸拉在刀疤脸手上,干瘪,散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难闻味道。

    我们都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一想到刚才我就躺在这层人皮上,我更是被吓出一身白毛汗。

    不过刘二爷和老鼠须倒是胆大得很,不单止没有后退半步,反而还凑过去,眼巴巴地打量着这层‘人皮’。

    “难道说是蛇母的?”老鼠须兴奋道,“不过骨头呢?棺材里甚至连毛发都没有一点,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还有这种古怪习俗,会将死人的皮给剥下来,然后代替尸骸下葬?”

    “我想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