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方凯华好像认识龙立伟
sun jun 07 10:54:13 cst 2015
“梁大哥，我好像认识他，但又想不起他是谁。”凯华看着图片好一会儿，摇头晃脑若有所思说道。
“不可能吧，你怎么可能认识？”家杰笑了，他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些公司为了拉拢客户，故意说眼熟，制造话题的把戏。
“不是，我说真的，真的很眼熟，但我一时却想不起来。”凯华看见家杰笑了，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好吧。”家杰见凯华不像说谎，于是应付说道，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纠缠。
“那什么价格？”家杰转入正题。
“6000元。”凯华说道。
“太贵了吧，只不过是让你们调查一下她住在哪里和她父母的职业。”家杰惊叹，“太好赚了吧，你们这是在抢。”
“大哥，这是实价了，现在深川市哪行哪业竞争都残酷激烈，我们哪敢乱开价。你也是通过网上找到我们的，在深川市，做这一行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们做的都是良心价。”凯华诉苦答道。
家杰可不吃这一套，他自己也是做业务员的，客户听他报价后，个个都会说价格太高了，自己也早就练就一套诉苦真功夫，说现在人工费高，厂房租金贵，工序麻烦，报废率高，我们的产品质量怎样好，然后和客户慢慢磨，慢慢扯。
“肯定不用这个价格，这些事都不难做，你们找个人随便跟踪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吗？”家杰反驳。
接下来，两人就价格这个环节争论了二十分钟左右。在今天深川市，做业务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特别是网络化时代，不是货比三家，也不是货比十家，而是货比整个网络，上千家上万家的供应商供你挑供你选，想抓住一个客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4000块，这个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格，能做就做，不能做我们以后再合作吧。”家杰板着脸，说道。
“大哥，这个我们连成本都不够啊。”凯华摆出一张苦瓜脸，却还要装作一副真诚的样子。在深川市，无数个业务员每天都要重复这个表情，既要显示自己很难做，却很想做，摆出一副处处为客户最大利益出发、公司又不准这样操作的两相为难的嘴脸。
“我们要人工，要车费，而且你说了，林小姐通常是很晚才下班的，这样增加了我们工作的难度。”凯华向家杰解释这项工作不容易完成。
“这样吧，我让一步，我们初次合作，5500，不赚钱，就交个朋友。”凯华好像很真诚地说道。
“你们辛苦我能理解，但工作总是要付出的嘛。而且我提供这么多资料，你们也不难跟踪。”家杰感觉他们提出的价格不算太高，勉强可以接受。
“大哥，你说得这么轻松，那你怎么不自己去跟踪？”凯华小心翼翼问道，怕这个问题得罪客户。
“我还没有车。”家杰脸色一变，不好意思说道。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了，他喜欢的筱雨都有一辆20多万元的汽车，而自己平时出门却还只是坐公交车，有事时还要求她开车来送自己。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也要买车，于是去考驾照，不过还要两个多月才能办下来。就算办下来又能怎么样，自己的积蓄不到10万元，顶多就只能买一辆低配置汽车，还是没办法和筱雨相比。身为一个男人，他感到很憋屈，却没任何办法。
“这就对了嘛。大哥，我们要跟踪客户，必须要有车，而且不能太差，否则客户的好车开太快，我们跟不上。我们的车虽然便宜，但一辆也要10多万元，油费很贵的。干我们这行的，纯粹是个辛苦活，投资大，利润小。”凯华继续发挥诉苦功夫。
“百公里几升油，算下来也就是几十块。”家杰转动脑瓜子，马上计算到。
“大哥，帐不能这么算的。干我们这行，有危险的，万一跟踪被发现，被打，这个医药费是要我们自己出的。而且，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风险很高的。”凯华继续哀求。
“我也是做业务员的，你的价格就低一点吧，以后多合作。”家杰转了一下眼珠子说道，“这样吧，你们也不容易，4500元，你看下，行就行。”
“真那你没办法，那我问一下老板。这个价格太低了，我们亏本的。”凯华见磨了这么久，对方始终只能出这个价格，于是无奈说道。
“好的，你问一下吧。”家杰答道。接着凯华起身，走出房门，几分钟后，他回来了。
“刚才我问过老板，被他骂了，说这个价格真的会亏本的。但我们凭良心做生意，老板说第一次不赚钱，大家交个朋友，以后你或朋友、同学有生意，不要忘记介绍给我们。”凯华一脸苦瓜样说道。家杰一听，很开心，不过转念一想，知道这只是套话。算了，就这家吧，如果要找其它供应商，价格未必低，而且也太浪费时间了，家杰暗暗思忖着。
很快，他们又对一些细节进行讨论，最后家杰付了2000元定金，凯华开了张单给家杰。
筱雨，你好不讲理，为什么不老实告诉我，害得我白白浪费4500元和这么多时间？家杰在坐公交车和地铁回去的路上，一直恨恨地想到。
这也难怪，家杰出生在丰云县一个贫困的家庭，从小到大，都对花钱极其敏感。在家杰小时候，他的父母在深川市做建筑工人，每天在工地累死累活地赚钱养活家杰兄弟姐妹四人，生活过得很拮据。不过苦日子总算也熬到头，他们现在都已经长大出来工作了，虽然在大都市里都过得很艰辛，但毕竟比以前好多了。目前，家杰的大姐是家庭主妇，二姐在一家公司做行政主管，月工资6500元，小弟家勇在一家软件公司做程序员，月工资7000元，虽然他们的工资都不高，但在深川市也算中等水平了。在深川市，无数个这样中等收入的白领阶层，当男女陷入爱河，准备结婚时，通常会在这座城市买一套房子，首付一般是三四十万，月供五六千块钱，在接下来二三十年里，夫妻俩辛辛苦苦每个月供房，到五六十岁时，终于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一辈子就为一套房子奋斗，这是我的轨迹，也是你的，更是深川千千万万小资们的。
在没认识筱雨之前，家杰虽然是重点大学毕业的，但他没关系没资源的，进入不了政府部门，也找不到好工作，收入一直很低，最多时也就是在源飞翔做仓管，一星期上6天班，一天工作8个小时，有时候加班，老板小气还不给加班费，过年过节老板倒还挺大方，会发一点钱或一些礼品，公司一年还会组织全体员工去旅游一次，年末时还会聚餐一次。那时，他月入4500元，还没有女朋友，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单间，月租300元，加上伙食费、水电费等杂费，一个月开支不超过1000元，每个月给爸妈1000元，自己还能剩2500元左右，日子也过得逍遥，虽然在深川市没房没车，但总算没有小时候那么辛苦了。
可是自从筱雨来了之后，他无可救药地喜欢上她。在爱情，不，在雄性荷尔蒙的欲望推动下，他毅然冒险选择做业务员，结果经过半年的血腥奋斗，收入竟然达到1万元以上，但即便如此，和极其优秀的筱雨还是有很大的距离。
筱雨，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真的好想知道，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我的心，就如此刻，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每到晚上要睡觉时，家杰就笑着想念她，在快乐甜蜜中睡着。
这天晚上，家杰躺在床上，碾转反侧，苦苦思索自己的前半生。在迷糊中，他回忆起小时候在乡里清澈见底的沟渠抓鱼、摸河蚌、抓螃蟹的快乐兴奋，也追思着小时候帮奶奶干农活，在田地里挑水、挑肥、收割稻谷的辛苦；思绪慢慢往下流淌，他试图想忘记初中、高中省吃俭用，穿着破旧衣服去上学的窘状，却发现这段回忆早已铭刻在自己的大脑里，随着岁月的流逝，反而更加鲜明；不经意间，他的脑海浮现起爸妈在建筑工地辛苦劳作、汗流浃背的场面，心里不禁一酸；不知不觉中，他想起刚进去大学时，被一年要6000元的巨额学费和两三千元生活费吓得六神无主的可笑日子；进入大学后，他勤工俭学，在大街上派传单，在洋快餐店做小时工，在便利店做收银员的，虽然辛苦，但一想到自己能赚钱，一股自豪感涌上他的心头。
时间过去许久，家杰眼睛湿润了，直叹生活不易，为什么穷人生活都这么艰难难呢，自己的父母辛苦一辈子了，家里几兄弟姐妹在城市也工作多年，却依然积蓄寥寥无几，至今家里依然是破旧的房子，一到下雨天，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但最困难的时候总算过去了，现在一步步好转，特别是遇到筱雨，家杰更是幸福地想着，这应该是他一辈子最幸福的事，虽然还不知道她的家庭情况，但自己一定会排除万难，一定要娶到她。
模模糊糊中，家杰终于睡着了，睡得很香。
此后一个多星期里，家杰和以前一样，每天都工作得很晚，为未来美好的生活奋斗。
这天下午，家杰正在整理资料，突然看见qq闪了一下，点击一看，原来方凯华的。莫非跟踪结果出来了？家杰一紧张，赶紧转身看看后面的筱雨，发现她正在埋头工作，这才松了一口气。
凯华在qq里说道，调查有结果了，问家杰什么时候有空。家杰看了看日历，发现今天是星期四，于是说3天后有空。接着凯华邀请他去公司详谈，家杰也同意了。关掉凯华的qq窗口后，家杰一阵忐忑不安，很想马上问清楚调查结果，但转头一想，也不用急，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没完成哩，等到星期天再说吧。
这天早上，家杰早早就起床，先坐公交车，再转地铁，花费一个多小时辗转来到愿达成侦探公司。
深川是一座发达的国际大都市，公交特别发达，即便是平时，在上下班高峰期，也经常有人挤不上，一到了星期天，人就更多了，很多在工厂打工的农民工都纷纷出来游玩，加入这一拥挤行业。这个星期天也不例外，人格外多，公交站挤着一堆人，家杰凭借自己牛高马大的优势，公交车一来，马上看准时机，硬是挤上去。身在拥挤的人群中，家杰想起筱雨的汽车，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深川每天都堵车，还是有人一定要买车，只要有条件就要买，因为遇到堵车时，在汽车里至少还可以开空调等待，坐着舒服，而在公交车和地铁车厢就苦了，人群像沙丁鱼一样密密麻麻挤着，如果遇到某人身上有异味，那身边的人就更苦不堪言。
在这种拥挤的情况下，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经常遇到非礼，被人乱摸，却不敢吭声。家杰也经常遇到这种烦恼，他长相帅气俊朗，经常有中年妇女不怀好意地朝他挤过来，每次家杰想闪都躲不掉，只能被这些女人肥胖的身体蹭来蹭去，有的女色狼，更是用手摸他。
“梁大哥，我好像认识他，但又想不起他是谁。”凯华看着图片好一会儿，摇头晃脑若有所思说道。
“不可能吧，你怎么可能认识？”家杰笑了，他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些公司为了拉拢客户，故意说眼熟，制造话题的把戏。
“不是，我说真的，真的很眼熟，但我一时却想不起来。”凯华看见家杰笑了，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好吧。”家杰见凯华不像说谎，于是应付说道，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纠缠。
“那什么价格？”家杰转入正题。
“6000元。”凯华说道。
“太贵了吧，只不过是让你们调查一下她住在哪里和她父母的职业。”家杰惊叹，“太好赚了吧，你们这是在抢。”
“大哥，这是实价了，现在深川市哪行哪业竞争都残酷激烈，我们哪敢乱开价。你也是通过网上找到我们的，在深川市，做这一行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们做的都是良心价。”凯华诉苦答道。
家杰可不吃这一套，他自己也是做业务员的，客户听他报价后，个个都会说价格太高了，自己也早就练就一套诉苦真功夫，说现在人工费高，厂房租金贵，工序麻烦，报废率高，我们的产品质量怎样好，然后和客户慢慢磨，慢慢扯。
“肯定不用这个价格，这些事都不难做，你们找个人随便跟踪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吗？”家杰反驳。
接下来，两人就价格这个环节争论了二十分钟左右。在今天深川市，做业务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特别是网络化时代，不是货比三家，也不是货比十家，而是货比整个网络，上千家上万家的供应商供你挑供你选，想抓住一个客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4000块，这个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格，能做就做，不能做我们以后再合作吧。”家杰板着脸，说道。
“大哥，这个我们连成本都不够啊。”凯华摆出一张苦瓜脸，却还要装作一副真诚的样子。在深川市，无数个业务员每天都要重复这个表情，既要显示自己很难做，却很想做，摆出一副处处为客户最大利益出发、公司又不准这样操作的两相为难的嘴脸。
“我们要人工，要车费，而且你说了，林小姐通常是很晚才下班的，这样增加了我们工作的难度。”凯华向家杰解释这项工作不容易完成。
“这样吧，我让一步，我们初次合作，5500，不赚钱，就交个朋友。”凯华好像很真诚地说道。
“你们辛苦我能理解，但工作总是要付出的嘛。而且我提供这么多资料，你们也不难跟踪。”家杰感觉他们提出的价格不算太高，勉强可以接受。
“大哥，你说得这么轻松，那你怎么不自己去跟踪？”凯华小心翼翼问道，怕这个问题得罪客户。
“我还没有车。”家杰脸色一变，不好意思说道。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了，他喜欢的筱雨都有一辆20多万元的汽车，而自己平时出门却还只是坐公交车，有事时还要求她开车来送自己。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也要买车，于是去考驾照，不过还要两个多月才能办下来。就算办下来又能怎么样，自己的积蓄不到10万元，顶多就只能买一辆低配置汽车，还是没办法和筱雨相比。身为一个男人，他感到很憋屈，却没任何办法。
“这就对了嘛。大哥，我们要跟踪客户，必须要有车，而且不能太差，否则客户的好车开太快，我们跟不上。我们的车虽然便宜，但一辆也要10多万元，油费很贵的。干我们这行的，纯粹是个辛苦活，投资大，利润小。”凯华继续发挥诉苦功夫。
“百公里几升油，算下来也就是几十块。”家杰转动脑瓜子，马上计算到。
“大哥，帐不能这么算的。干我们这行，有危险的，万一跟踪被发现，被打，这个医药费是要我们自己出的。而且，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风险很高的。”凯华继续哀求。
“我也是做业务员的，你的价格就低一点吧，以后多合作。”家杰转了一下眼珠子说道，“这样吧，你们也不容易，4500元，你看下，行就行。”
“真那你没办法，那我问一下老板。这个价格太低了，我们亏本的。”凯华见磨了这么久，对方始终只能出这个价格，于是无奈说道。
“好的，你问一下吧。”家杰答道。接着凯华起身，走出房门，几分钟后，他回来了。
“刚才我问过老板，被他骂了，说这个价格真的会亏本的。但我们凭良心做生意，老板说第一次不赚钱，大家交个朋友，以后你或朋友、同学有生意，不要忘记介绍给我们。”凯华一脸苦瓜样说道。家杰一听，很开心，不过转念一想，知道这只是套话。算了，就这家吧，如果要找其它供应商，价格未必低，而且也太浪费时间了，家杰暗暗思忖着。
很快，他们又对一些细节进行讨论，最后家杰付了2000元定金，凯华开了张单给家杰。
筱雨，你好不讲理，为什么不老实告诉我，害得我白白浪费4500元和这么多时间？家杰在坐公交车和地铁回去的路上，一直恨恨地想到。
这也难怪，家杰出生在丰云县一个贫困的家庭，从小到大，都对花钱极其敏感。在家杰小时候，他的父母在深川市做建筑工人，每天在工地累死累活地赚钱养活家杰兄弟姐妹四人，生活过得很拮据。不过苦日子总算也熬到头，他们现在都已经长大出来工作了，虽然在大都市里都过得很艰辛，但毕竟比以前好多了。目前，家杰的大姐是家庭主妇，二姐在一家公司做行政主管，月工资6500元，小弟家勇在一家软件公司做程序员，月工资7000元，虽然他们的工资都不高，但在深川市也算中等水平了。在深川市，无数个这样中等收入的白领阶层，当男女陷入爱河，准备结婚时，通常会在这座城市买一套房子，首付一般是三四十万，月供五六千块钱，在接下来二三十年里，夫妻俩辛辛苦苦每个月供房，到五六十岁时，终于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一辈子就为一套房子奋斗，这是我的轨迹，也是你的，更是深川千千万万小资们的。
在没认识筱雨之前，家杰虽然是重点大学毕业的，但他没关系没资源的，进入不了政府部门，也找不到好工作，收入一直很低，最多时也就是在源飞翔做仓管，一星期上6天班，一天工作8个小时，有时候加班，老板小气还不给加班费，过年过节老板倒还挺大方，会发一点钱或一些礼品，公司一年还会组织全体员工去旅游一次，年末时还会聚餐一次。那时，他月入4500元，还没有女朋友，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单间，月租300元，加上伙食费、水电费等杂费，一个月开支不超过1000元，每个月给爸妈1000元，自己还能剩2500元左右，日子也过得逍遥，虽然在深川市没房没车，但总算没有小时候那么辛苦了。
可是自从筱雨来了之后，他无可救药地喜欢上她。在爱情，不，在雄性荷尔蒙的欲望推动下，他毅然冒险选择做业务员，结果经过半年的血腥奋斗，收入竟然达到1万元以上，但即便如此，和极其优秀的筱雨还是有很大的距离。
筱雨，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真的好想知道，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我的心，就如此刻，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每到晚上要睡觉时，家杰就笑着想念她，在快乐甜蜜中睡着。
这天晚上，家杰躺在床上，碾转反侧，苦苦思索自己的前半生。在迷糊中，他回忆起小时候在乡里清澈见底的沟渠抓鱼、摸河蚌、抓螃蟹的快乐兴奋，也追思着小时候帮奶奶干农活，在田地里挑水、挑肥、收割稻谷的辛苦；思绪慢慢往下流淌，他试图想忘记初中、高中省吃俭用，穿着破旧衣服去上学的窘状，却发现这段回忆早已铭刻在自己的大脑里，随着岁月的流逝，反而更加鲜明；不经意间，他的脑海浮现起爸妈在建筑工地辛苦劳作、汗流浃背的场面，心里不禁一酸；不知不觉中，他想起刚进去大学时，被一年要6000元的巨额学费和两三千元生活费吓得六神无主的可笑日子；进入大学后，他勤工俭学，在大街上派传单，在洋快餐店做小时工，在便利店做收银员的，虽然辛苦，但一想到自己能赚钱，一股自豪感涌上他的心头。
时间过去许久，家杰眼睛湿润了，直叹生活不易，为什么穷人生活都这么艰难难呢，自己的父母辛苦一辈子了，家里几兄弟姐妹在城市也工作多年，却依然积蓄寥寥无几，至今家里依然是破旧的房子，一到下雨天，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但最困难的时候总算过去了，现在一步步好转，特别是遇到筱雨，家杰更是幸福地想着，这应该是他一辈子最幸福的事，虽然还不知道她的家庭情况，但自己一定会排除万难，一定要娶到她。
模模糊糊中，家杰终于睡着了，睡得很香。
此后一个多星期里，家杰和以前一样，每天都工作得很晚，为未来美好的生活奋斗。
这天下午，家杰正在整理资料，突然看见qq闪了一下，点击一看，原来方凯华的。莫非跟踪结果出来了？家杰一紧张，赶紧转身看看后面的筱雨，发现她正在埋头工作，这才松了一口气。
凯华在qq里说道，调查有结果了，问家杰什么时候有空。家杰看了看日历，发现今天是星期四，于是说3天后有空。接着凯华邀请他去公司详谈，家杰也同意了。关掉凯华的qq窗口后，家杰一阵忐忑不安，很想马上问清楚调查结果，但转头一想，也不用急，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没完成哩，等到星期天再说吧。
这天早上，家杰早早就起床，先坐公交车，再转地铁，花费一个多小时辗转来到愿达成侦探公司。
深川是一座发达的国际大都市，公交特别发达，即便是平时，在上下班高峰期，也经常有人挤不上，一到了星期天，人就更多了，很多在工厂打工的农民工都纷纷出来游玩，加入这一拥挤行业。这个星期天也不例外，人格外多，公交站挤着一堆人，家杰凭借自己牛高马大的优势，公交车一来，马上看准时机，硬是挤上去。身在拥挤的人群中，家杰想起筱雨的汽车，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深川每天都堵车，还是有人一定要买车，只要有条件就要买，因为遇到堵车时，在汽车里至少还可以开空调等待，坐着舒服，而在公交车和地铁车厢就苦了，人群像沙丁鱼一样密密麻麻挤着，如果遇到某人身上有异味，那身边的人就更苦不堪言。
在这种拥挤的情况下，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经常遇到非礼，被人乱摸，却不敢吭声。家杰也经常遇到这种烦恼，他长相帅气俊朗，经常有中年妇女不怀好意地朝他挤过来，每次家杰想闪都躲不掉，只能被这些女人肥胖的身体蹭来蹭去，有的女色狼，更是用手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