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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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坦白从宽

    tue dec 30 23:56:56 cst 2014

    葛七针双眼通红,颤颤巍巍的抚摸着那把青铜古剑的剑鞘,抚摸着,剑柄之上的凸起平台,抚摸着,平台之间那个隶书的‘宋’字,良久,良久------

    “师父,到底怎么了?”方言纳闷道。

    “这把剑,如何得来?”葛七针抬头望向方言,满脸关切之情。

    “额,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师父------”

    于是方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如何结识耗子,耗子又如何要送给自己古剑,最后又怎样用赝品调换,直到最后,他背着古剑来找葛七针掌眼。

    “唉------”葛七针长叹一声,手扶短剑道:“非我葛七针不留于你,实在是----实在是恩怨难消啊!”

    一瞬间,昔日里偏执古怪的葛七针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方言能从他那失落的表情中看出他内心中的不舍与无奈,还有那,深深的落寞。

    良久,葛七针才从回忆中蓦然惊醒“方言,你要答应为师一件事情。”

    葛七针此刻的表情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这是方言认识他这么些天以来从没见到过的。

    “您说,师父。”

    “我要你将这把剑完璧归赵,并且,不能讲出我的原因。”

    “行。”方言点了点头。

    “另外,你说的这个姓宋的小子,我要你,尽一切可能帮他,别怕受连累,出了事情,一切有师父兜着。”

    “哎,好。”方言赶紧答应,心里那个爽啊,都快翻了。

    他本来就是要帮耗子的,现在又有了师父给自己撑腰,正所谓师出有名,名正言顺,还担心什么,在绝对的实力和靠山之下,一切魑魅小鬼,统统靠边站,一切邪恶势力,统统要被覆灭。

    他没有问师父为什么要帮耗子,师父自己不说,他也不会主动去问,这就是,他们师徒之间的默契。

    方言走了,背着那把剑,意气风发的走了,像一个武林大侠,要去做一件替天行道的大事一样,正气凛然,义无返顾。

    ---------

    霓虹,一盏盏亮起,夜,彻底落下帷幕。

    辉煌歌舞厅,人声鼎沸,灯光迷离。

    而在其内隐蔽的一处所在,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一组画面,画面上,赫然是一部绝版的欧美大片,正播放到精彩处,令人血脉贲张,令人一望就移动不了脚步。

    而黑子此刻,就因为瞥了一眼,再也移动不了脚步,呼吸急促,双眼迷离,甚至忘了他这次来的目的。

    “噢------”

    一声压抑许久的宣泄之后,灰熊关掉了屏幕,看了看旁边,仿佛还没有完全从激情中脱离出来的黑子。

    “找到没?”

    “啊!”黑子蓦然惊醒,顿时满脸通红,羞愧不已。

    “没,没----就连耗子那孙子也失去了踪影。”黑子忙道。

    紧接着,又正色道:“那孙子一向诡计多端,熊哥您看,用不用向主人汇报?”

    灰熊摇了摇头,此刻,他的丹田里正升起了一股无名邪火:“不用,没有了憨豹给他撑腰,谅他也翻不起多大浪花,再多派些弟兄们去打探。”

    “另外,你去把山鸡叫来,我要交代他一些我们灰熊帮刚立的规矩。”灰熊一本正经的说道。

    “明白,我这就给您叫去。”黑子会意的应道。心里暗忖,灰熊哥别看当了帮主,可这脑筋怎么还是没多大长进,每次都是这样令人吐血的理由,灰熊帮刚立的规矩无非就是把豹帮的规矩盗版了过来,山鸡早就能倒背如流了。

    舞池内,幽暗灯光下,尖嚣的叫声,肢体的疯狂,无不在宣泄着人类最原始的狂野。

    而此刻,却有两人,与这舞池内的激情格格不入,正一杯一杯的喝着苦酒,麻醉着他们的神经,麻醉着他们残破不堪、痛苦屈辱的回忆,他们两人,正是山鸡和猴子。

    “草,你们两个活得挺潇洒啊!让我好找。”黑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俩的身后。

    “黑子哥----”俩人一起站了起来,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黑子上前一步,拍了拍山鸡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山鸡啊,熊哥找你,要交代你一些帮里刚立的规矩。”

    “什么?”山鸡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战战兢兢的说道:“怎么还要交代?”

    “走吧你。”黑子一把抓住了山鸡就向里边拖去。

    “熊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望着两人远去,直到消失在走廊拐角,猴子才调转目光,他的眼中除了一丝不忍,还有愤怒,滔天的愤怒。

    黑子将山鸡送进去,并没有迅速离去,而是如同往常,俯在了门板上,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大一会儿,他就听见了山鸡凄惨的叫声传来,一声比一声紧迫,一声比一声凄厉,其间还夹杂着灰熊舒畅的**,不过,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山鸡痛苦的哀嚎声中。

    黑子和灰熊不同,他不喜欢男人,性取向也趋于正常,但是,他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喜欢听床,尤其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点事情,那点动静,尤其是,一方用强,一方被迫之后的那种无助的悲啼哀怨之音,令他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听、最美妙的声音,令他陶醉,令他沉迷------

    他太专注了,以至于都没发觉有一道人影,不知何时已接近于他,悄悄的站立在他的身后,竖起了手掌。

    “嗵------”

    一道微弱的声音之后,他的后脖颈处,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红痕。

    然后他就不甘的倒了下去,倒在了一个人的怀抱里。

    --------

    这是一间幽暗的地下室,位于江北的一处村舍,临近拆迁,村民基本上已经搬离此地,只留下了空荡荡的几排破旧屋舍。

    耗子浪废了半下午的时间找到了这处隐蔽的所在,又花了半下午的时间准备了一些道具,此刻,已初见成绩。

    幽暗潮湿的地下室里,亮起了一盏微弱的灯光,是那种老式的煤油灯,火焰一会大,一会儿小,使得暗影不停摇曳,愈加显得此地阴森恐怖起来。

    煤油灯的旁边,有一个血迹斑斑的铁架,其上,摆满了形形**的刑具,有蘸在辣椒水里的皮鞭,有各种大小不一的竹签,有各套长短不一的刀具等等等等。

    而在刑具后面,竖着两根柱子,柱子上,分别绑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衣服上一道道醒目的鞭痕,身上裸露的皮肤血迹斑斑,此刻,正一动不动,看起来,已昏迷多时。

    另一个,留着张扬的寸头,一身黑色西装,还系着一条蓝色的斜条纹领带,正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刑具之前,静静的站立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中等身材,一身青色紧身衣,脸庞上,竟然戴着一副金色的面具,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显露,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在闪烁着寒光,愈加显得神秘阴森。

    而另一个,身材清瘦,尖嘴猴腮,一身黑色西装,黑亮的小眼睛里时不时的总闪烁着狡黠的目光,赫然正是耗子。

    此刻,面具人对着耗子轻点了一下头。

    耗子立刻将手里拎着的一桶凉水“哗”的一声全都倒在了黑西装的脑袋上。

    黑西装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身前血迹斑斑的刑具。

    “啊----我这是在哪里?”黑西装猛地抬起了头,原来竟是黑子。

    “黑子,别来无恙啊!”耗子得意道。

    “耗子----”黑子咬牙切齿的叫道。

    “赶快放了我,要让熊哥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你。”

    “哈哈------”耗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让熊哥知道?你以为你还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怎么,你想杀我?”黑子动容了。

    “哼------”耗子冷哼一声。抓起了一把血迹未干的尖刀说道:“说,想怎么死?”

    “别别,耗子兄弟,不对,耗子哥,咱有话好好说,咱们之间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吧?”没有人在死亡的面前能保持镇定,黑子同样不例外。

    “咱们之间倒是没有这么大仇,但是,你帮着灰熊屡次侮辱山鸡和猴子,这笔帐怎么算?”耗子拿尖刀在他的脸上比划了一下。

    “额,这------”黑子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被人**,对于男人来说,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你说,我要是把你交给了山鸡和猴子,他们是不是会在你身上捅一百个窟窿?”

    “别,别,耗子哥,你千万不能把我交给山鸡和猴子----我有钱,耗子哥,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能放了我,我保证不跟熊哥讲这件事情。”

    “而且,我还会劝说熊哥放了山鸡和猴子两人------”黑子眼巴巴的望着耗子。

    “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要告诉我,你们是如何害了豹哥的。”耗子愤恨的抓住黑子的领带,使劲的往上拽了拽。

    “咳--咳--咳咳------”黑子被嘞的喘不过气来。

    “我--我怎么敢害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