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仁宗又怒了
“本王不这么认为。包大人，你的意思本王明白，你认为王南帝早在三个月前便已控制住了万岁。倘若他有阴谋，有万岁之便利大可付诸行动，绝不可能让包大人去揭发自己。包大人断案之能驰名天下，短短几日已将黑马身份查明，本王不认为王南帝会自招麻烦。”八贤王苦笑到，心说你包大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过包公话中有些地方确实有理，仁宗勤政爱民，开封府什么地方，那里是大宋国民在无助时的最后一道保证，仁宗绝不会糊涂到让开封府去查一匹马的地步。
“王爷言之有理，是包拯失言了。”包公脸皮有些发热。
“不，包大人怀疑万岁交付黑马之事本王深表赞同，可又不敢轻易揣摩圣意。”
“少时面见吾皇，本府势必要问及此事。”包公板着脸到，“王爷，可否打道丞相府，请相爷一同面圣？”
“本王出宫之时，正逢王丞相官轿，本王将去向言明后，王丞相已赶回宫中。包大人，不凑巧的是，本王见万岁之时，太师正与万岁下棋。”
包公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想不到此案竟牵连到真龙天子，这王南帝究竟想要做什么呢？他的所作所为皆围绕民间，宫中并未出现混乱，真真是令人费解。”
“本王坚信包大人必然能让此案水落石出。”八贤王对包公信心十足。
“本府食君禄，自当劳心戮力为国为民。”
“包大人，恕本王冒昧一问，你坐镇开封府真个就没有一丝私心吗？比如流芳百世、名垂千古?”这个问题八贤王早就想听听包公自己怎么回答了，一直没好意思开口，毕竟包公流放百世就目前看来已是必然的事情。
“王爷，怎会有此一问？包拯所作所为所图者何，并不是我说的算，还是交由世人评说吧。”包公对答道。
“哈哈哈！”八贤王忍不住笑了，他早就知道这个问题难不住包黑子。
八贤王随后又问起开封府遭人夜袭之事，包公将东方世家的遭遇以及李恒的事情说了。
“李公公！”八贤王对此人还是非常了解的，“此人故居河间府，出身江湖，曾投身于前枢密院事陈尧叟府邸，后被陈知事介绍给先帝，因双指能断刀剑、外有筋骨皮棍棒难伤，被先帝看中选为大内侍卫。后在擒拿宫中辽军细作之时被击中命门身受重伤，伤愈后丧失了生育能力，索性挥刀自宫成为阉人。先帝感其功勋，破格升为禁宫副总管，此人克忠职守，兢兢业业，没几年便坐上了总管之位，直到现在。禁宫总管虽不是什么高官厚爵，然也不容小觑，此人和庞太师关系密切，至于他和河间府东方世家的渊源，这本王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如此。”包公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包大人可还记得东方凉？”
“当然，此人被黑马迷惑杀死郑大国手，而后又畏罪自杀在开封府牢狱之中。”
“东方凉和展护卫一般，曾也是快意恩仇的江湖高手，后不知为何竟自愿净身又经李恒介绍加入了禁宫卫队同时还身兼大内侍卫队长之职。此人刀法精湛，万岁爷常拿他与展护卫相提并论，对之甚为倚重，每逢外出巡游，必带上东方凉。李恒年事已高，皇上本想待他退休擢升东方凉为禁宫总管，可不想李恒竟声称愿意伺候万岁直到身死，又有庞太师从旁支持，这才得以留任宫中。”
“此事本府也有耳闻，此人对万岁衷心不假，然他对远亲东方世家所做的事情却令人发指，因他一封信，致使七人丧命，还有那东方白雪魂体不已，本府势必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包大人，此事你恐怕鞭长莫及，宫内人犯下过错，自是由刑部或大理寺酌情办理。本王希望你还是将精力放在王南帝身上，争取早日将这祸国殃民的妖孽法办。”八贤王说道。
“依法该当如此。奈何，东方白雪的肉身极有可能是被王南帝在昨夜丢弃在无尘轩门前，本府奉旨彻查王南帝一案，自当要确认李公公与王南帝是否有所纠葛。”
二人说话间，轿子已在皇宫外围停住。下了轿子，直奔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内，仁宗与庞太师仍旧在对弈，王丞相被批准在旁观棋。这时，门外太监来报包公与八贤王到了。
仁宗令随侍太监收拾了棋盘，庞太师也起身立于堂中，仁宗口称“宣”。
包公与八贤王进入书房，行礼毕，八贤王起身立于仁宗右下位。
“万岁急招微臣入宫，不知有何差派。”包公问道。
“包卿，朕所虑之事已让八王叔在来途之中告知，不知你对此有何看法？”
庞太师和王延龄对此事一无所知，只得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听包公怎么答复。
包公挑眼看向八贤王，这才明白，原来万岁就是为这事而来，他向来赶谏直谏，自然没什么顾虑，乃道：“万岁可还记得，数日前，曾将一匹黑马交给臣审理？”
“荒唐！朕岂会下这种旨意？”仁宗说完，转身问八贤王，“王叔，可有此事？”
八贤王、王延龄、庞太师听罢都是一脸愕然，不禁是面面相觑。
庞太师出班禀报道：“皇上，确有此事，那日八王爷虽不在，然我三人都在书房之中，万岁亲口下旨，包大人当时还想抗旨不尊，是老夫以理剥之，他才不得不遵旨行事。王丞相可为证实。”
“不可能！开封府主管京畿治安，朕怎会令开封府审马？”仁宗说着语气渐渐温和下来，“朕从病榻上醒来后，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总感觉最近之事模模糊糊，什么也记不清楚了，四位爱卿，朕已有两夜未能安睡，总觉心神不宁，总觉曾犯下了什么大错。”
众人听罢，又一次交换了目光，王延龄劝说道：“万岁方才摆脱鬼魅侵袭，难免心神难宁，请安心休养几日……”
“王南帝一日不除，朕心如何安宁！”仁宗拍案而起，“朕贵为天子，竟为宵小之徒玩弄，若传扬出去，让朕有何面目再立于朝堂之上。”
四位大臣一听，忙跪倒在地，低头不敢再言，只有庞太师时不时怒视包公，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奏道：“皇上，包大人全权负责此案已有数日不能破案，致使万岁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当严惩包公。”
“严惩他？交给你来负责此案吗？”仁宗咆哮道，“除了包卿，朕不信任何人有这个能力。”
庞太师碰一鼻子灰，只得低下了头。
“王爷言之有理，是包拯失言了。”包公脸皮有些发热。
“不，包大人怀疑万岁交付黑马之事本王深表赞同，可又不敢轻易揣摩圣意。”
“少时面见吾皇，本府势必要问及此事。”包公板着脸到，“王爷，可否打道丞相府，请相爷一同面圣？”
“本王出宫之时，正逢王丞相官轿，本王将去向言明后，王丞相已赶回宫中。包大人，不凑巧的是，本王见万岁之时，太师正与万岁下棋。”
包公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想不到此案竟牵连到真龙天子，这王南帝究竟想要做什么呢？他的所作所为皆围绕民间，宫中并未出现混乱，真真是令人费解。”
“本王坚信包大人必然能让此案水落石出。”八贤王对包公信心十足。
“本府食君禄，自当劳心戮力为国为民。”
“包大人，恕本王冒昧一问，你坐镇开封府真个就没有一丝私心吗？比如流芳百世、名垂千古?”这个问题八贤王早就想听听包公自己怎么回答了，一直没好意思开口，毕竟包公流放百世就目前看来已是必然的事情。
“王爷，怎会有此一问？包拯所作所为所图者何，并不是我说的算，还是交由世人评说吧。”包公对答道。
“哈哈哈！”八贤王忍不住笑了，他早就知道这个问题难不住包黑子。
八贤王随后又问起开封府遭人夜袭之事，包公将东方世家的遭遇以及李恒的事情说了。
“李公公！”八贤王对此人还是非常了解的，“此人故居河间府，出身江湖，曾投身于前枢密院事陈尧叟府邸，后被陈知事介绍给先帝，因双指能断刀剑、外有筋骨皮棍棒难伤，被先帝看中选为大内侍卫。后在擒拿宫中辽军细作之时被击中命门身受重伤，伤愈后丧失了生育能力，索性挥刀自宫成为阉人。先帝感其功勋，破格升为禁宫副总管，此人克忠职守，兢兢业业，没几年便坐上了总管之位，直到现在。禁宫总管虽不是什么高官厚爵，然也不容小觑，此人和庞太师关系密切，至于他和河间府东方世家的渊源，这本王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如此。”包公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包大人可还记得东方凉？”
“当然，此人被黑马迷惑杀死郑大国手，而后又畏罪自杀在开封府牢狱之中。”
“东方凉和展护卫一般，曾也是快意恩仇的江湖高手，后不知为何竟自愿净身又经李恒介绍加入了禁宫卫队同时还身兼大内侍卫队长之职。此人刀法精湛，万岁爷常拿他与展护卫相提并论，对之甚为倚重，每逢外出巡游，必带上东方凉。李恒年事已高，皇上本想待他退休擢升东方凉为禁宫总管，可不想李恒竟声称愿意伺候万岁直到身死，又有庞太师从旁支持，这才得以留任宫中。”
“此事本府也有耳闻，此人对万岁衷心不假，然他对远亲东方世家所做的事情却令人发指，因他一封信，致使七人丧命，还有那东方白雪魂体不已，本府势必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包大人，此事你恐怕鞭长莫及，宫内人犯下过错，自是由刑部或大理寺酌情办理。本王希望你还是将精力放在王南帝身上，争取早日将这祸国殃民的妖孽法办。”八贤王说道。
“依法该当如此。奈何，东方白雪的肉身极有可能是被王南帝在昨夜丢弃在无尘轩门前，本府奉旨彻查王南帝一案，自当要确认李公公与王南帝是否有所纠葛。”
二人说话间，轿子已在皇宫外围停住。下了轿子，直奔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内，仁宗与庞太师仍旧在对弈，王丞相被批准在旁观棋。这时，门外太监来报包公与八贤王到了。
仁宗令随侍太监收拾了棋盘，庞太师也起身立于堂中，仁宗口称“宣”。
包公与八贤王进入书房，行礼毕，八贤王起身立于仁宗右下位。
“万岁急招微臣入宫，不知有何差派。”包公问道。
“包卿，朕所虑之事已让八王叔在来途之中告知，不知你对此有何看法？”
庞太师和王延龄对此事一无所知，只得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听包公怎么答复。
包公挑眼看向八贤王，这才明白，原来万岁就是为这事而来，他向来赶谏直谏，自然没什么顾虑，乃道：“万岁可还记得，数日前，曾将一匹黑马交给臣审理？”
“荒唐！朕岂会下这种旨意？”仁宗说完，转身问八贤王，“王叔，可有此事？”
八贤王、王延龄、庞太师听罢都是一脸愕然，不禁是面面相觑。
庞太师出班禀报道：“皇上，确有此事，那日八王爷虽不在，然我三人都在书房之中，万岁亲口下旨，包大人当时还想抗旨不尊，是老夫以理剥之，他才不得不遵旨行事。王丞相可为证实。”
“不可能！开封府主管京畿治安，朕怎会令开封府审马？”仁宗说着语气渐渐温和下来，“朕从病榻上醒来后，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总感觉最近之事模模糊糊，什么也记不清楚了，四位爱卿，朕已有两夜未能安睡，总觉心神不宁，总觉曾犯下了什么大错。”
众人听罢，又一次交换了目光，王延龄劝说道：“万岁方才摆脱鬼魅侵袭，难免心神难宁，请安心休养几日……”
“王南帝一日不除，朕心如何安宁！”仁宗拍案而起，“朕贵为天子，竟为宵小之徒玩弄，若传扬出去，让朕有何面目再立于朝堂之上。”
四位大臣一听，忙跪倒在地，低头不敢再言，只有庞太师时不时怒视包公，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奏道：“皇上，包大人全权负责此案已有数日不能破案，致使万岁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当严惩包公。”
“严惩他？交给你来负责此案吗？”仁宗咆哮道，“除了包卿，朕不信任何人有这个能力。”
庞太师碰一鼻子灰，只得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