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案之日月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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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万岁知案情

    庞吉道:“万岁可还记得,曾下旨将包拯罢职免官之事?”

    仁宗听罢点了点头道:“不错,朕记得。不过,既然有太后免除包公罪责,再加上公孙策救驾有功,朕早已不再追究此罪。”

    “那周全一家老老小小四条人命无辜被屠杀也就罢了,昨日展昭竟在开封府残忍的杀害了告状之人周全,杀死周全后竟还要威胁赵、冯两位无辜家丁的生命,多亏二人走的快才得以摆脱展昭的毒手。二人虽入开封府时日不久,也知道包大人极其倚重展昭,无奈之下,特来老夫府门前跪地乞求。皇上,老夫若不能为民做主,又如何配穿这身官服啊?”庞吉言辞凿凿说道。

    仁宗听罢是半信半疑,他不认为展昭做下这样的事情,不过还是得在问过包公之后再做定夺。

    “包卿,你可有辩解?”仁宗脸面带微笑问包公。

    “回万岁。”包公答复道,“臣不敢隐瞒,确有此事。”

    庞吉一听瞪了包公一眼,冷哼一声道:“还请万岁圣裁。”

    “岂有此理!”仁宗怒道,“包拯,你可知罪?”

    包公跪地道:“回禀万岁,展护卫身染邪祟,幸得公孙先生与白玉堂联手救回,至今昏迷不醒。再者,本府得知展护卫犯下此案乃是通过奏折中提到过的虎头判官告知,并未亲眼目睹展护卫犯案。万岁亲身经历鬼魅之事,请明断。”

    仁宗自听说自己被公孙策如何救治以来,特意请了十个道法高深的道人在宫中做法驱邪,日夜护卫在文德殿,又怎会不信包公的话语。

    “既是鬼魅作祟,此事当不怪展护卫。展护卫现状如何?”仁宗愤怒消了,反而关怀起展昭来。

    庞太师眼看包公又要糊弄过去,哪里受的了,抢在包公前禀报说:“臣启万岁,莫要听他信口胡言,倘若人人作案后都以中邪诡辩,那还要官府作甚?”

    包公刚要回复万岁被庞吉打断,只得先应对庞太师道:“太师,事实俱在,就连万岁都未能脱离祸殃,你因何对此置若罔闻?本府与能言会道的黑马已不止一次在开封府遭遇,太师若不信,可敢来开封府住住上几日?”

    “老夫有何不敢!”太师可不是吓大的,当即暴怒到,哪里知道包公是在言语饶打于他。

    “好!下朝之后,本府要堂审一干犯,还请庞太师与丞相陪审,到时自有分晓。”包公厉声回复到。

    仁宗正要问话,王延龄实在憋不住了,问包公道:“包大人,开封府三月无案,不知是何案子?”

    “相爷、万岁,臣正要奏禀此案。”包公行礼到。

    “哦?莫非此案与朕有关?”仁宗惊疑到,一般不是他亲自问及,开封府的各种刑案包公不必禀报于他;但凡包公知会他的案子,都和他皇家亲眷有牵连。

    “皇上可还记得那谋害太医郑丘的东方凉?”包公决定循序渐进。

    仁宗点了点头:“然也!为此案朕曾下令要那东方一族全部发配边疆为奴,然昨夜,朕辗转反侧,认为这道旨意毋乃太过。不知三位爱卿以为如何?”

    王延龄和包公意见相同,乃委婉地先后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唯有庞太师认为东方一族没被连坐已是莫大的恩典。

    仁宗听罢心中有数,已准备下旨特赦这一名门旺族并给予适当的补偿,乃继续问包公道:“包卿,你因何问起东方凉?”

    “万岁有所不知,万岁旨意未达河间府,却早已走漏了风声。早有东方世家的亲信自京城快马加鞭赶回去通风报信。东方世家的掌门东方多德得着消息,带着长子东方白雪,三女儿东方喜儿连夜逃走,三人一路昼伏夜行于昨天正午来到开封府。昨夜,一家三口闯入开封府欲刺杀本府不成,连杀我府中差役六人,真真是罪大恶极。更可恨的是,已被本府拿住附体在刽子手牛金体内的王南帝也被他们纵放脱逃。”包公声如雷鸣,“多亏五鼠之一白玉堂在府中作客,及时发觉拦住东方多德,赶走了其子女。那东方多德武功极高,白义士拿不住他,最终也被他逃脱。”包公随即又说了一些细节,提起了东方白雪和牛金魂魄交换了身体。

    仁宗、王延龄、甚至连庞太师听罢都瞠目结舌。

    “包卿,丞相,太师,古人云…国之将亡必出妖邪,莫不是大宋江山要亡于朕手?”仁宗惊愕惊诧不已。

    三位大臣听罢连忙跪倒,齐声归劝万岁不要胡思乱想。

    仁宗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欲离开书房出去散散心,走出两步又坐了回去,厉声道:“包卿,朕命你速审那东方一家,另外还要加紧缉拿那祸乱大宋的恶鬼王南帝,朕命你以犬头铡铡之,不得有误。”

    包公并没有提起他请宋帝王的事情,他与万岁看法一般,像王南帝这样的恶鬼,如何能不下十八层地狱?他相信宋帝王若真想传说中的那样可以理解他的做法。

    “皇上勿要忧虑,臣等必齐心戮力,为人间扫除妖邪,还我大宋子民太平盛世。”包公带了个头,王延龄,庞太师也忙重复了包公的话。

    听到坐下重臣如此衷心,仁宗心情宽慰了不少,只是说了声好,便又陷入了自责之中,悔自己不该闲着没事跑去晨猎致使恶徒有机可乘。

    “臣启奏万岁,臣已查明,此案的源头在宫廷内院。”包公继续禀报说,“那王南帝劫数已满本该留在地府,有心怀叵测之徒,联合制造了一桩未知的阴谋,致使它重返人间,图谋不可告人之事。”

    庞太师冷哼道:“一匹郊外野马,怎会和宫廷有关?包大人,勿要危言耸听。”

    王延龄忙帮腔道:“包大人向来明朝秋毫,绝不会无的放矢,还请万岁明察。”

    一听是人作祟,仁宗沉痛的内心得到一丝抚慰,怒道:“包卿,你已有尚方宝剑,朕在赐你一道御制丹书。持此丹书,就连朕也得配合调查,此案无需复议,王丞相即可拟旨,通令各宫、阁、部、司,全力配合包卿查处元凶首恶。”

    庞太师一听不禁大惊失色,这包黑子本就不可一世,再得了御制丹书那还了得?奈何仁宗面皮不善,他可不愿这时候去处眉头。

    王延龄和包公自然是欣然领旨,在二人心中,手中权势越大,越感如履薄冰,责任越重,非但不会感到欣喜,只会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