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接二又连三
包公办案多年，像这种为至亲冒罪的人，他见过太多，知道该怎么应对。
“牛金，你世居开封府，而东方喜儿来自河间府，她深夜击鼓所告之事乃是子虚乌有，理应受罚。你因何要替她求情？”包公板着脸问。
牛金护妹心切哪里管得那么许多，何曾想包公还将有次一问，不过这种问题哪里难得住他？
“回包大人，草民见她年幼单纯，不忍见她入狱遭罪。再者，此女也是为了六个差役的死而来，草民不愿连累她人。”牛金说话时断断续续，言辞含糊不清。
东方喜儿一听这话，忍不住偷眼看了看身边这莽汉子，心中自然有百般不解，然头一次上公堂，她不敢多说话。
“牛金，本府问你，你本被本府囚禁在牢笼之中，是如何逃脱牢笼杀死六个差役？”
“大人，你的笼子没有底座，焉能关的住我？”牛金得意洋洋到。
“原来如此。”包公捋了捋胡须，转头指着牛金去问东方喜儿，“东方喜儿，你一家三人闯入开封府书房时，可曾见到过他？”
东方喜儿瞪了牛金一眼，答复道：“见过，此人当时在牢笼之中，是我爹救他出来的。之后，他还要轻薄于我，被我哥教训了一顿。”
牛金一听知道包不住了，只得长叹一口气道：“不愧是包大人，我妹妹年幼经不起你的审问。包大人，此案与喜儿无干，请你放她离去。”
东方喜儿还没来得及吃惊，就听包公厉声道：“岂有此理！万岁已然下旨，要流放你东方全族，你一家三口本就是在逃人犯，这是其一。你三人来到开封府一同夜闯开封府杀人害命，皆有罪嫌在身，此二也。第三，自古冤有头债有主，杀人者死，天经地义，又岂能让尔等在本府坐下推推嚷嚷为亲人顶罪？”
牛金一听也火大，自以为有冤屈在身，乃道：“包大人，我兄东方凉中邪后杀人何罪之有？他业已畏罪自杀牢中，皇帝为何要迁怒于整个东方世家？我们上下一百多口人又何罪之有？要被流放边疆为奴？”
东方喜儿一听眼圈又开始发红，看着满脸愤慨的牛金仿佛真个看到了大哥东方白雪。
“你……怎会知道这些？”东方喜儿问完一行泪水滑落。
“喜儿，我是你大哥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在这个人身体里，而我的身体变成这个人。”牛金指着自己说道。
东方喜儿回想起适才在客栈的一幕后，终于点了点头：“我说你刚才怎会打爹爹，你最尊重父亲了。”
“什么！”牛金粗声粗气恼怒到，恼完，又是一声长叹，拱手问包公道：“包大人，那牢笼中所囚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爹打破牢笼时，打落了不少红线符纸，难道是妖怪吗？”
“东方白雪！东方喜儿，你们东方世家的遭遇本府自然明了。被令兄中邪后屠杀的乃是当朝第一国手郑丘，皇上乃至太后对郑太医都极为倚重，当时龙颜震怒，才搬下此圣旨。然万岁仁孝治国，本府本打算待其怒气消了，本府再联合王丞相奏请万岁特赦东方世家，不料你们竟私自脱逃，来到开封府不曾状告反而犯下杀人重罪。本府又岂能让你们离开？至于书房中所囚者，乃是为祸开封府数日的恶鬼，你们刺杀本府不成，竟将之纵放。此或许乃天意，本府不会因此降罪于尔等，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牛金听罢低下了头，一个头叩在地上是再也起身不得。东方喜儿有心安慰一番大哥，可她还是无法接受牛金的模样，只得原地抽泣着。
“来人呐，将东方白雪押回大牢。”包公决定单独审一审这个小姑娘，从小姑娘嘴里看能不能诈出当时的实情。
牛金被带走，包公说道：“喜儿姑娘，本府对你们东方世家的遭遇深表同情，你放心，待一切案明，本府必当面见万岁，请旨特赦。”
“谢包大人。”东方喜儿抹了抹眼泪。
“然而，那六条人命也必须有所交代，东方喜儿，本府不忍枉杀无辜，你且将当时情形从实道来。”
“大人，是我……”
“住口！”包公一声断喝，站起身继续说道，“本府问你，你是如何杀死他们。”
“我…是…”她当时在房顶上，看到第一个人被砍了脑袋之后便转过身不敢再看，又哪里知道杀人经过，只得按照自家寂静刀的精妙扯谎道：“我一刀一个，将他们六人人头全部斩落！”
“大胆，东方喜儿！本府有验尸报告在案，岂容你信口捏造？”包公怒斥道，“观你年龄，言行举止，出身名门世家的你和普通大家闺秀不过一般，自称杀人，如何能令本府信服？更何况当时还有令尊东方多德在场，哪里会轮得到你一女流抢出头？”
“我……包大人，我既已认罪，您杀了我便是，又为何要问这些？”东方喜儿不解到。
“本府文案想来讲究真凭实据，铡刀之下绝无冤死之鬼！绝不容许真凶逍遥，无罪之人获刑！东方喜儿，本府奉劝你实话实话，此案牵涉太广，你一个人两个肩头怕是无力承担，最终或许会连累满门。”
“我……我……”东方喜儿眼泪流的更快了，正要开口说话，忽然一个白发白眉老人从天而降落在花厅门前，后被门外的侍卫围住。
东方喜儿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见是老爹东方多德，忍不住喊了一声“爹。”
东方多德面色苍白，嘴角血迹未擦干净，他为了冲破银针刺穴遭到自身内力反噬，受了严重的内伤。听到女儿声音，老人无力地笑了笑，拔出背后白刀双手托在身前强撑着身躯抬高嗓门道：“包大人，老夫是来投案的。”
“带他进来。”包公的声音从屋中传出。
一个差役没收了白刀，另外两人陪同东方多德进入花厅之中。
东方多德依礼下跪参拜包公后开口道，“那六名差役皆是老夫所杀，与喜儿无干。”
差役将白刀呈给包公观瞧，包公附眼看了看，刀确实是好刀，人也确实有足够的杀人动机，乃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砍杀五人，出手扭断一人脖颈。”东方多德可是看的清楚，知道经过。
“难得你肯前来投案。”包公用平坦的口吻道，“明日本府将升堂审问你们一家三口，来人呐，将他们带入大牢，和牛金关在一起。”
“牛金，你世居开封府，而东方喜儿来自河间府，她深夜击鼓所告之事乃是子虚乌有，理应受罚。你因何要替她求情？”包公板着脸问。
牛金护妹心切哪里管得那么许多，何曾想包公还将有次一问，不过这种问题哪里难得住他？
“回包大人，草民见她年幼单纯，不忍见她入狱遭罪。再者，此女也是为了六个差役的死而来，草民不愿连累她人。”牛金说话时断断续续，言辞含糊不清。
东方喜儿一听这话，忍不住偷眼看了看身边这莽汉子，心中自然有百般不解，然头一次上公堂，她不敢多说话。
“牛金，本府问你，你本被本府囚禁在牢笼之中，是如何逃脱牢笼杀死六个差役？”
“大人，你的笼子没有底座，焉能关的住我？”牛金得意洋洋到。
“原来如此。”包公捋了捋胡须，转头指着牛金去问东方喜儿，“东方喜儿，你一家三人闯入开封府书房时，可曾见到过他？”
东方喜儿瞪了牛金一眼，答复道：“见过，此人当时在牢笼之中，是我爹救他出来的。之后，他还要轻薄于我，被我哥教训了一顿。”
牛金一听知道包不住了，只得长叹一口气道：“不愧是包大人，我妹妹年幼经不起你的审问。包大人，此案与喜儿无干，请你放她离去。”
东方喜儿还没来得及吃惊，就听包公厉声道：“岂有此理！万岁已然下旨，要流放你东方全族，你一家三口本就是在逃人犯，这是其一。你三人来到开封府一同夜闯开封府杀人害命，皆有罪嫌在身，此二也。第三，自古冤有头债有主，杀人者死，天经地义，又岂能让尔等在本府坐下推推嚷嚷为亲人顶罪？”
牛金一听也火大，自以为有冤屈在身，乃道：“包大人，我兄东方凉中邪后杀人何罪之有？他业已畏罪自杀牢中，皇帝为何要迁怒于整个东方世家？我们上下一百多口人又何罪之有？要被流放边疆为奴？”
东方喜儿一听眼圈又开始发红，看着满脸愤慨的牛金仿佛真个看到了大哥东方白雪。
“你……怎会知道这些？”东方喜儿问完一行泪水滑落。
“喜儿，我是你大哥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在这个人身体里，而我的身体变成这个人。”牛金指着自己说道。
东方喜儿回想起适才在客栈的一幕后，终于点了点头：“我说你刚才怎会打爹爹，你最尊重父亲了。”
“什么！”牛金粗声粗气恼怒到，恼完，又是一声长叹，拱手问包公道：“包大人，那牢笼中所囚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爹打破牢笼时，打落了不少红线符纸，难道是妖怪吗？”
“东方白雪！东方喜儿，你们东方世家的遭遇本府自然明了。被令兄中邪后屠杀的乃是当朝第一国手郑丘，皇上乃至太后对郑太医都极为倚重，当时龙颜震怒，才搬下此圣旨。然万岁仁孝治国，本府本打算待其怒气消了，本府再联合王丞相奏请万岁特赦东方世家，不料你们竟私自脱逃，来到开封府不曾状告反而犯下杀人重罪。本府又岂能让你们离开？至于书房中所囚者，乃是为祸开封府数日的恶鬼，你们刺杀本府不成，竟将之纵放。此或许乃天意，本府不会因此降罪于尔等，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牛金听罢低下了头，一个头叩在地上是再也起身不得。东方喜儿有心安慰一番大哥，可她还是无法接受牛金的模样，只得原地抽泣着。
“来人呐，将东方白雪押回大牢。”包公决定单独审一审这个小姑娘，从小姑娘嘴里看能不能诈出当时的实情。
牛金被带走，包公说道：“喜儿姑娘，本府对你们东方世家的遭遇深表同情，你放心，待一切案明，本府必当面见万岁，请旨特赦。”
“谢包大人。”东方喜儿抹了抹眼泪。
“然而，那六条人命也必须有所交代，东方喜儿，本府不忍枉杀无辜，你且将当时情形从实道来。”
“大人，是我……”
“住口！”包公一声断喝，站起身继续说道，“本府问你，你是如何杀死他们。”
“我…是…”她当时在房顶上，看到第一个人被砍了脑袋之后便转过身不敢再看，又哪里知道杀人经过，只得按照自家寂静刀的精妙扯谎道：“我一刀一个，将他们六人人头全部斩落！”
“大胆，东方喜儿！本府有验尸报告在案，岂容你信口捏造？”包公怒斥道，“观你年龄，言行举止，出身名门世家的你和普通大家闺秀不过一般，自称杀人，如何能令本府信服？更何况当时还有令尊东方多德在场，哪里会轮得到你一女流抢出头？”
“我……包大人，我既已认罪，您杀了我便是，又为何要问这些？”东方喜儿不解到。
“本府文案想来讲究真凭实据，铡刀之下绝无冤死之鬼！绝不容许真凶逍遥，无罪之人获刑！东方喜儿，本府奉劝你实话实话，此案牵涉太广，你一个人两个肩头怕是无力承担，最终或许会连累满门。”
“我……我……”东方喜儿眼泪流的更快了，正要开口说话，忽然一个白发白眉老人从天而降落在花厅门前，后被门外的侍卫围住。
东方喜儿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见是老爹东方多德，忍不住喊了一声“爹。”
东方多德面色苍白，嘴角血迹未擦干净，他为了冲破银针刺穴遭到自身内力反噬，受了严重的内伤。听到女儿声音，老人无力地笑了笑，拔出背后白刀双手托在身前强撑着身躯抬高嗓门道：“包大人，老夫是来投案的。”
“带他进来。”包公的声音从屋中传出。
一个差役没收了白刀，另外两人陪同东方多德进入花厅之中。
东方多德依礼下跪参拜包公后开口道，“那六名差役皆是老夫所杀，与喜儿无干。”
差役将白刀呈给包公观瞧，包公附眼看了看，刀确实是好刀，人也确实有足够的杀人动机，乃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砍杀五人，出手扭断一人脖颈。”东方多德可是看的清楚，知道经过。
“难得你肯前来投案。”包公用平坦的口吻道，“明日本府将升堂审问你们一家三口，来人呐，将他们带入大牢，和牛金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