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案之日月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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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坏本府大事

    “白五爷,你怎么不拦住他?”张龙放开马汉,上前查看倒地之人,六个人一人尸首分离,四人被切断喉咙,一人颈椎被大力拧断。

    “我客居于此,又不是这里的公人,有什么必要拦阻他?”白玉堂不客气到,说完,起身离去,直奔花厅去见包公。

    马汉脑袋还有些昏沉,见状也凑上前来,看着满地尸体,有两个差役和他关系还不错,不由得也是义愤填膺。

    悲痛了片刻,二人这才想起去禀报包公知晓。

    花厅之后,包公正在和公孙策商议怎样为展昭杀死周全的事情应对庞太师,白玉堂抱着宝剑进入花厅。

    见白玉堂到来,公孙策起身离座。

    “包大人还有心思闲聊,竟丝毫不知不知府中已遭贼人闯入?”白玉堂不解道。

    “是何人如此大胆?”包公立起身形,“刺客何在?”

    “已被在下赶走了。”白玉堂说完,将东方多德父女三人杀死差役闯入书房的事情说于包公。

    包公听罢愕然,拍案道:“东方世家全族被万岁下旨流配,不想竟逃出这父女三人,白义士可知其他两人身份?本府势必要将这草菅人命的父女捉拿法办。”

    白玉堂摇了摇头:“另外两个乃是他的儿女,在下不认识。包大人,东方多德武功高强,请恕在下直言,开封府除了展昭,无人能敌过此人。再者江湖人高来高去,不是那么容易捉拿。”

    “白义士的意思,你可是要袖手旁观?”公孙策温和的问道。

    “不,在下要连夜赶回陷空岛,请出我四位兄长来协助包大人,缉拿凶犯,救回展昭。”白玉堂抱拳道。

    “如此,多谢白义士。”包公致谢道,“然白义士既知就连展护卫都在劫难逃,又何苦拉上其他四位义士呢?此案牵涉鬼魅,不宜太多人介入。还请白义士不要轻举妄动。本府自诩所作所为无愧于天地人,纵然那东方多德亲自来寻,本府又何惧之有?”

    白玉堂听罢有些恼火,可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回想起展昭变成马时的窘态,实不忍几位哥哥也淌这趟浑水,只得点头便是赞同。

    “包大人,白某就留在开封府听候差遣,但凡有差使,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哎,屋漏偏逢连夜雨!大人,自学生追随大人以来,开封府开始头一次蒙受这般劫难。”公孙策感叹道,“但愿这一次我们能够逢凶化吉。”

    包公也是一声长叹:“一切皆从本府接手黑马一案开始,端地是烦恼不寻人,人自寻烦恼啊!”

    正感叹之间,张龙引着马汉来到花厅,汇报了六个差役被杀,见白玉堂也在没敢当面说他放走人犯的事情。

    “又是六条人命!”包公愤恨道,“公孙先生,事不宜迟,当以南帝王一案为先。马汉,黑马肉体何在?”

    适才被死尸一激,马汉得意恢复清醒,将他和王朝遭遇展昭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我与王朝本想回府搬救兵,没走出几步,我便觉后背一凉随即不省人事,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被张龙从牢笼马车中救出。”

    张龙忙作证到:“我与王朝在城中十字路见到,当时王朝急于回府没注意身后的马汉。”

    包公缓缓座回太师椅寻思了片刻后,开口说道:“这不能怪他。”

    公孙策已然理清楚:“此事必是是虎头判官做下。本以为此案虎头与南帝王是对立的存在,不料此人也是帮凶。大人,此事不能再拖了,学生当立刻着手准备,大人可试着请宋帝王驾临开封府。”

    “有劳公孙先生费心。”包公沉声道,“还要有情白义士随行护卫公孙先生。”

    公孙策和白玉堂领命离去,正赶上赵虎和王朝灰头土脸的回来,回报了牛金家失火,拉囚车白鬃马只剩得干尸一具之事。

    包公将之前的事情联系起来一分析,冷哼道:“想来又是南帝王的金蝉脱壳之计,无妨,若本府如愿请来救兵,此案必结。你们救火有功,下去洗刷歇息去吧。”

    二人起身离去,包公折返卧室穿着蟒袍带乌纱,准备停当后转身来到门外仰望苍穹,但见得天空阴云满布,有落雨的迹象。

    半个时辰后,下人来通禀说公孙先生已经备妥一切,包公随即来在书房之中,早有张龙马汉、公孙策,白玉堂在堂中候着,原本以为牛金必然还在酣睡,不料对方竟双眼无神靠着牢笼呆呆地坐着。

    包公升座正中,问道:“南帝王,好一招金蝉脱壳,使得本府被你牵着鼻子四处奔走。”

    笼中牛金一听,突然站起身,脑袋竟将牢笼顶的离地一尺,点指包公怒道:“包黑子,我杀了你。”说完甩开牢笼直奔包公而去,幸好有张龙王朝在侧,二人拔刀架在牛金脖子上才算将之制住。

    “杀了我吧,我东方白雪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牛金怒指包公。

    “东方白雪?”除就近之外的所有人齐声惊叫起来。

    “不错,正是你家东方大少爷!”牛金撇着大嘴到,“你竟还懂妖法,设下这样的妖阵将我的身体换在这囚犯身上。怪不得世人说你夜间能审阴司,原来你就是个妖怪。”

    包公听完又是一怔,公孙策已经收拾完屋中的残局,乃道:“大人,学生到来之时,牢笼被人挪动了位置,原本以红线绑缚在牢笼条骨上的符纸落得满地都是。三个黑衣人杀完人后显然来过屋内。”

    “原来如此。”包公捋着胡须,突然问牛金,“东方白雪,你可曾碰过笼中犯人?”

    牛金听罢不禁也犯起了嘀咕,回想起自己确实抓过那人衣领,当时他还奇怪,明明是他在抓牛金,怎么就突然变成了牛金抓着他。若是旁人问,他或许会好好回答,包黑子?乃哼道:“是又怎样?”

    包公听罢险些没气哭了,法台都已搭好,本想请来宋帝王让兄弟二人当面对质,不料半路杀出一个东方白雪坏了他的大事。这东方白雪一抓之下,给了南帝王和他交换魂魄的机会,就这样南帝王逃走,留下了东方白雪。事已至此,只得另寻机缘咯。既然此人也复姓东方,那必然和逃走的东方多德和那个姑娘脱不了干系。最可怕的是,万一南帝王对他们父女下手,那就大大地不妙了。

    “东方白雪!你父亲,还有那个姑娘去了何地,给本府从实招来!”包公坐不住了,起身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