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案之日月劫
字体: 16 + -

第三十六章 屋漏逢连雨

    事情是这样的:当南帝王离开开封府之后,脚踏一阵阴风直奔到牛金家,躲在院落中的杂活堆附近躲避在黑暗之中。

    躲好之后,以地府特有的隔空传音术知会了虎头判官,要他来见找他,称虎头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

    半个时辰后,虎头见到了他,南帝王要求虎头去干掉牛金一家,被虎头拒绝。南帝王免不了咒骂虎头,可无论他怎么骂,虎头坚持绝不在凡间劫害任何一条无辜的生命。无奈之下,南帝王只得自己行动。

    来到门前,见屋中灯火辉煌,不禁敲了敲嘴皮子,抬腿穿过房门进到房中。见牛金和他老娘各睡了一张床,由于二人都曾沾染过黑马的血液,南帝王可以随时随地操控这娘俩中的任何一个。

    南帝王淡然来到牛金床榻边,但见得双目绿光一闪,这牛金立刻进入了梦游模式;在睡梦中其身离开床榻,来到老娘床前,叫醒了其母。

    其母不解,自然要问。牛金二话不说,伸展双臂,握紧拳头卯足全力使出一记耳边锤,这一锤,当即锤的虚弱的老母亲七窍流血,抽搐几下后死尸倒地。

    老母倒地后,牛金从衣柜里翻出了五条腰带,带着狞笑将五条接为一条,后将老娘系好了上吊绳,将老人家挂了上去后若无其事地回到床榻上继续睡去。

    南帝王抬头看了看牛金的杰作,来到牛金床头,发出阵阵愉快的笑声,缓步朝牛金身旁走将去,每走一步屋中便是一阵阴风肆虐。这一刮倒好,将挂在房门上的一块抹布挂飞,抹布后一张黄纸红字的灵符显露出来,登时房中其他七个方位的符纸相呼应,八道灵光射出,将南帝王死死禁锢在床头,是再也动弹不得分毫。这一刻,恰恰是南帝王张开马嘴准备咬断牛金咽喉喝血的瞬间。

    南帝王口中的恶臭将牛金熏醒过来,睁眼一看,就看见了两排白亮的大板牙,和一张毛茸茸的臭嘴,吓的他滚到床头。在恐惧中看清楚那张嘴主人的全貌后,整个人就更加恐惧了。

    牛金在床头哆嗦了得有半天,忽然发现屋中还叼着一个人,抬眼一看,赫然老母亲,内心登时疯狂起来,站起身来一拳便砸在黑马脑袋上。

    他出拳很重,然好似打在石头上一版,震的右手一阵刺痛,体内的愤怒也消失了,这才意识到该逃跑了。

    跳下床,跑到门口,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去路。牛金认出是展昭,不由得松了口气,向展昭诉说了黑马之事,要展昭为他做主。

    展昭仰天大笑,笑声竟好似一个孩童,这让牛金吃惊不小。正惊着,展昭突然飞起一脚蹬在牛金下巴上,将牛金瞪翻在地,再也没能爬起来。

    摆平牛金,展昭正要进屋,忽听一个沉闷沧桑的声音从牛金腹部传出:“你竟敢殴打本王!”

    展昭听出是南帝王,忙致以歉意,正要上前去扶起牛金,南帝王又命令让虎头滚出展昭的身体,不要进来。

    虎头只得照做,离开展昭身躯,展昭进到屋中将牛金扶了出来。

    离开了房间,南帝王大骂公孙策布下这个符阵厉害,一怒之下就要去开封府找包公算账,后被虎头拦住;而后二人定下计策,由虎头假扮南帝王替已经半死不活的牛金去开封府告状,引包黑子派人前来这里,然后再由展昭出手将来人一个个全部干掉。

    就这样,虎头佯装四蹄着地去了开封府,而南帝王的魂魄就游荡在牛金家院落之中。

    果然,没多久就迎来了王朝马汉,由于二人身上拿着贴着符纸的套绳,他没敢轻举妄动。之后就有了,前文发生的种种事情。

    书归正文,当王朝马汉三人赶到牛金附近时,远远就看见了牛金的家的房舍已是一片火海,邻里正在紧张的组织救火。烧了牛金的家无所谓,可不能让火头子飞进自己家。一队人马来到近前,但见得,马汉昏倒在铁笼内,而拉车的白鬃马不知所踪。

    “都给我去帮忙救火!”张龙一声令下,随行的五十差役都加入了救火的阵营之中。

    三大门柱呢,上前将马汉救出来搭在马上,由王朝护送回开封府找公孙先生医治。

    张龙赵虎也去借了水桶,帮忙救火。忙活了得有半个时辰,火势终于控制住了,牛金的家只剩下了一片断壁残垣。而废墟中,只留的焦尸一具。经过邻居辨认,已基本可以确认是牛母。

    二门柱无奈,只得借了个毡子将尸体卷了,装进铁笼中,而后将赵虎骑乘的枣红马套上,驾着笼车折返开封府。

    然而,这边起火,开封府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展昭不在,四大门柱带走了府中大半差役,正值空虚阶段。

    包公和公孙策在花厅商议了片刻,也没能商量出什么妥善的处置方式,都是摇头不止。

    就在二人商量的时间,由打府外飞进来三个黑衣人,落在公堂顶端,随后一阵飞檐走壁,来到一座亮着灯火门前有六个带刀差役的阁楼顶端。

    “这里有守卫,包黑子肯定在这间屋中。”一个带着愤慨的少女声音,很轻,很柔。。

    “喜儿小心,虽然走了四大门柱,还有南侠展昭在左右,切不可掉以轻心。”一个苍老的声音。

    “包黑子栽赃害死二弟,害得咱们全家被朝廷流放,而今沦为逃犯,此仇不共戴天!你们等得,我可等不得。”这个声音消失后,一个高大健硕的黑衣人纵身而起,在空中拔出背后大刀,直奔下方门前差役而来。

    黑衣人落下的同时对准一个正在打哈欠的差役脑袋砍了一刀,随即又以顺势转身捅出了一刀,捅在对面差役的咽喉之上。两个差役,一个人头落地,一个双目圆睁,从头到尾连一声都没吭,只有人头落地和死尸倒地的声音。

    这个声音惊动了其他四个差役,四人一看来了一个刺客,纷纷拔刀上前欲擒拿敌人。

    这黑衣人纵身而起,随之又是三刀,又倒下了三个人,只剩下了一个青年,知道敌不过来人,张嘴就要叫喊。

    嘴刚张开,由打头顶又一个黑衣人落在他身后,这黑衣人一手捂住差役的嘴,令一只手抓住下巴一用力,一声咔嚓从差役脖颈处发出,这差役手中刀也落了地,遗体被这黑衣人缓缓放在地上。

    见得了手,房顶上又跳下一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人上凸下翘,亭亭玉立,留着长马尾,十分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