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之娲皇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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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人生三大错觉之他对我有感觉

    一地如水的清光中,络腮胡站立不稳,轰然倒地;司机虽身在半空,来势不减,却双手抱住头颅,一副极度痛苦的样子,被何以霖用下劈腿,狠狠打落在地。

    看着司机与络腮胡在地上不停翻滚惨叫,确定他们没有攻击力后,何以霖习惯性扭头向身后看去,想找到佛号声的来源。

    身后是幽深的车厢过道,除去一车昏睡的乘客,只有安老教授一人坐着着,身边趴着个夏长虹。

    何以霖自动忽略了不断“哼哼”出声,伸长手在勾什么东西的夏长虹,看向盘坐闭目,双手平举过头的安老教授。

    那安老教授的手上不知正捧着个什么宝贝,光芒透彻如水,却又明显的给人一种光源的既视感,如烛火般摇曳不定,让人一见安心,自得清净。

    注目凝视,耳边似有无数模糊缥缈的禅唱响起,仔细琢磨,却又了无踪迹。

    大音希声,莫过于是。

    突然,何以霖被一句叫好声惊醒,循声望去,只见清光如潮水般蔓延,缓慢盖过不断念咒掐诀的张老先生,又将老先生身前不断扭动的白布覆盖。

    白布中裹着的事物,一触碰到清光,就泄了气一般,立竿见影的变小,隐约还有女子的惨叫声从其中传出。

    “都天法主,三官敕行。立狱收监,不得容情。急急如律令。”

    张老先生似乎能看见那事物的虚弱,甩手抛出一串念珠,丢在白布上,圈住那块凸起,同时大喝出声,语气里慢慢都是掩不住的洋洋喜气。

    心情自在的何以霖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身后传来安老教授的声音:“小姑娘,别愣着,你快把地上那两个捆起来,我快撑不住了。”

    他这才想起此时情况的紧急,回头看见老教授大汗淋漓,不知还能支持多久,忙弯腰捡起夏长虹还没穿上的外套,疾步向地上的两个鬼怪赶去。

    那边夏长虹被清光感染,紧张感褪去,内心喜乐平和,感觉到一丝寒冷,正抻着手努力勾着自己的外套,眼见即将拿到,就见何以霖一把捞走,不禁一呆。

    难道是怕我冷,想帮我披上?

    这多不好意思,小玲珑还是先去把那两个东西绑起的好。

    人最善自作多情,更别说夏长虹对何以霖又份好感。

    他正甜蜜蜜的幻想着:待会应该如何义正言辞却不伤面子的拒绝小玲珑的好意,教育她做事应分轻重缓急,就看见何以霖翻身跨坐在络腮胡身上,拿着他的外套快速将络腮胡反手捆绑。

    “……”从头到尾没看自己一眼,夏长虹觉得自己的肝好痛,一颗少男心怦然落地,摔成八瓣,拼都拼不回去。

    窥一斑而见全豹,能执着于不管大小事,都发个锦鲤祈福的夏长虹,又怎么会如此容易的被打败。

    他硬是从何以霖冷酷的动作中窥见了一抹柔情,她这么急着绑紧那个络腮胡,是不是因为络腮胡一直盯着我跑?不然她怎么不先把司机给绑了?

    人生三大错觉之我觉得他她对我有意思,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羽绒的大衣并不适合于捆绑,何以霖艰难的将络腮胡绑紧,正准备脱下运动服,处理一旁的司机,就听见安老教授一声大喝:“我要撑不住啦!”

    “再坚持会啊!”张老先生大喊一声,也道出何以霖的心声,但这种事哪能以人力为转移,只见四周清光迅速褪去,缩回安老教授手中,被清光遏制的鬼物立刻恢复。

    听见身前传来“扑通”的倒地声,没顾得上关心安老教授的情况,何以霖感觉到身下络腮胡的大力挣扎,忙气沉丹田,泰山压顶,想要控制住它。

    经典力学的受力分析图告诉我们,在无处借力的情况下,并不能指望气沉丹田有多少的作用,能依靠的只有个人的体重。

    何以霖本就长的精瘦,算是个弱柳扶风美少年,变身后也没太大变化,很快就被络腮胡顶的坐立不稳,摇摇欲跌。

    一想到身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司机,二对一的情况绝对凶多吉少,何以霖双腿猛地分开,用膝盖顶住座椅,面上青筋暴起,硬生生将络腮胡压下去。

    他刚坐稳身子,就看见眼前一道黑光疾驰,伴随着夏长虹的呼喊声“玲珑同学小心!后面那司机起来了!”

    同学,你知道这么紧张的环境下,台词太长会害死人的么……

    听完夏长虹的喊话,那黑光已经近在眼前,是一只黑色的手机,何以霖在心里吐槽一句,忙低头躲过,就听见后面手机与肉体的碰撞声。

    何以霖与络腮胡缠斗良久,知道那些鬼物虽没有通俗作品描述的各种超能力,力气也不过常人大小,但不知伤痛,就是磨也能把常人给磨死,自然不会被一只手机给击倒。

    在来不及转身的情况下,他双手牢牢钳住一旁的座椅,手臂用力,猛地往后甩去。

    只听一道裂帛声,那座椅的套垫竟被他生生撕下大半,往后套恰好住那司机的头部。

    见一击得手,何以霖忙将那司机夹在自己的咯吱窝下,控制住他的行动。

    刚刚飞出自己手机的夏长虹看的目瞪口呆,艰难的吞一口口水,觉得自己对力量一无所知。

    自己在候车点戏耍何以霖时,竟然没有被她打翻在地,真是何以霖垂怜,福大命大。

    忽然,他面色一变,想到一个纠结的问题,那就是结婚后被何以霖家暴了怎么办!

    不会被她夹在咯吱窝下,屎都打出来吧!

    何以霖一人镇压住两个鬼怪,苦不堪言,只觉浑身都被摩擦的生疼,尤其两个顶住座椅的膝盖,就跟废了一样,麻木到没有知觉。

    正当他咬咬牙,准备再强行坚持一阵时,感觉左手手心一疼,温热的血液顺着手腕缓缓流下,原来愈合的伤口又被那司机蹭开。

    没工夫包扎伤口,他任由血液蔓延滴落,忽然看见一缕烟气在眼前袅袅飘起,然后就是屁股底下的络腮胡惨叫出声。

    低头看去,那络腮胡的背部被何以霖血液碰着的地方,竟然像被烙铁烙印一般,升腾起一片黑烟。

    鲜血对鬼物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