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之娲皇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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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骚操作,救命,我的肝好疼

    ……

    蹲下身子,撅起屁股,何以霖正探头探脑的在座位底下寻找失踪的木牌,腹部突然感受到一阵密集而微小的抖动。

    僵直住寻找的动作,他伸手在腹部捏捏,从运动服口袋里掏出个手机。

    左上角信号灯闪烁,提醒有新的消息,感受着贴身放置的背面残余的温度,他摁亮屏幕,打开消息提醒。

    “幺儿,我们在食堂点小炒聚餐,可惜你不在。”室长林文涛发消息。

    知道我不在,你还大老远发消息特地说一声……

    我可真是谢谢您了。

    何以霖面无表情的发张表情包,表示不满,聊天页面自动向上滚动。

    “放心,我们并没有忘记可爱的幺儿,”另一个室友接着发消息。

    这断句断的甚有悬念,何以霖默默吐槽:接下来肯定是个惊天大转折,相信你们能给我好消息就有鬼了。

    果不其然,很快对面就发送了一张摆满菜品的桌面,配上室友贱贱的描述:“我们决定发个图给你看看。”

    呸,贱人。

    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告诉我们,对付犯贱耍宝的室友最好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做,以慈祥的目光看他们闹腾。

    有本事你们就隔着屏幕,用骚操作把我骚死,能骚死算我输,骚不死咱们山高水长,来日再报!

    抬头看眼站在驾驶室旁,弓起身子,不知在干什么的络腮胡一眼,何以霖摁灭屏幕,微微一笑,有种一览众山小的壮阔胸襟。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古人诚不欺我。

    暗自得意会,他按按硕大的胸部,艰难的把头探进座椅底下,想将附近的边边角角都翻找一边,尝试下能否找到那块木牌,就感觉手机又是一阵颤动。

    还群人不死心么?

    何以霖为难的看一眼好容易才固定住,给自己腾出足够活动空间的胸部,决定直接在座椅下打开手机。

    “幺儿生气了?怎么不回话。”第一眼看见的弹窗就是室长包含歉意的问话。

    呃,这是以为我生气了?

    微微愣神,何以霖直觉有些异样,毕竟是一起厮混打闹了一个学期,将近半年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和气脾性?

    考虑一下,他还是单手慢慢打字,解释原因,“不是,没生气,正忙,有点事呢。”

    字才打好,还没发出去,就见对面又发了一张满是菜品的图片,配上文字:给幺儿赔礼。

    疑惑的看一样换了个角度拍摄的照片,何以霖将页面划拉上去,对比前后发来的两张图片,在第二张的左上角看见一个不大的阴影。

    点开照片,用两根手指拖动着放大,他在桌子边缘看见一碗冒尖的米饭,米饭前方支架着的手机,以及手机中那有点模糊失真的,文艺的,他的,黑白艺术照。

    “……”,何以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骚操作,骚操作,救命,我的肝好疼。

    “啊!”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男人惊恐的大叫,在车座底下狭小的空间中回响、变形,混杂成一团毫无意义的声波,惹得人头皮发麻。

    正怀疑人生的何以霖被吓得浑身打颤,手上劲一松,手机掉落在地,黑白的艺术照在阴恻恻的背景下显得有些诡异。

    由于担心外界情况,他没去管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慌忙起身,头“砰”一下撞在座椅底部的铁骨架上。

    七手八脚的从座椅底部退出,何以霖晃晃撞得发蒙的头颅,恰好看见驾驶座旁的络腮胡双手胡乱的挥舞拍打,同时步步后退,像是在驱赶、远离什么恐怖的东西。

    “小心……”压在喉咙里的提醒还没喊出口,他就看见那络腮胡一脚踏空,摔了个人仰马翻。

    “怎么了?”后车厢中,好几个声音先后发问,何以霖回头望望,瞧见几个起立的人影,影影绰绰,不晓得到底是哪些人问的,只得含糊喊道:“不知道,我过去看看,老师们坐好。”

    他向前刚走两步,就被坐在座位上的张老先生伸手拦住。

    “小姑娘,你给我说说刚刚是怎样个情况?”老先生一只手搓捏着竹片,一只手三个手指怪异的纠缠在一起,小拇指与拇指翘起,做展翅欲飞状。

    何以霖惊讶于双目失明的老先生竟然能够准确的判断自己的位置,发愣一会,才回答:“那男老师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吓得甩下台阶了。”

    老先生沉默一会,没头没尾的问道:“那块木头还贴身带着吧?”

    想起木牌上厚厚的包浆,不知是多久的摩挲才形成的,何以霖哪好意思说不小心把木牌给弄丢了,装模作样的在口袋里掏掏,叠声道:“还在呢!还在呢!”

    做完这个动作,他才想起老先生看不见,不由七情上面,心中暗自吐槽:这次是真的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你去吧,注意自己的安全。”张老先生左耳微微颤动一下,沉缓点头。

    点完头,他又皱眉思考小会,意味不明的暗示:“相信你的直觉,注意安全。”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但毕竟是在顾念自己,何以霖奇怪的看他一眼,还是真心道声谢,摸黑向前走去。

    路过第一排座位时,他奇怪的看一眼蜷缩在椅子上,面朝座椅靠背,看不清脸上神色的乘务员,两弯好看的嫦娥眉慢慢蹙起,背脊上汗毛竖起,心里的怪异愈发明显。

    距离乘务员坐在第一排座椅上并未过多长时间,周围又吵吵嚷嚷的,她怎么可能陷入深度的睡眠?

    会不会睡死过去了?暴喜暴怒之下突然猝死的新闻可是数见不鲜。

    若有所思的看一眼躺在椅子上的乘务员,何以霖走两步上前,正准备查看一下,突然被身后的驾驶员叫住。

    “那位同学,麻烦你看看躺地上那老师怎么了?”

    “唔。”何以霖回头看一眼脸色苍白,目不斜视的开车的司机,正犹豫着。

    那司机又催促道:“没事,没事。不用管她,那娘们就是睡得死。”

    “这样,睡眠质量可真好。”何以霖感叹一句,回退两步,看向倒躺在台阶上,不断抽搐的络腮胡,只觉无从下手。

    不远处的座椅下,何以霖的手机屏幕泛着微微惨淡的光华,放大的照片上,黑白色的何以霖照片笑的清晰而诡异,五官缓缓流出乌黑色血液,滴落在大巴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