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就是长得不咋滴
星月花园站离2号线地铁起始站不远，整条地铁空荡荡，一眼望去不见人影，能将贯通的车厢看个对穿。
何以霖按捺着心中的怀疑与激动，跟着大妈上车，在她对面坐下，头靠着铁皮车厢，回忆着直接在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希望能够确认一下电子提示音的来源。
冰冷的触觉从后脑勺传递至全身，让他整个人都平静下来……
啊啊啊，麻蛋，完全没办法平静好么，这要是真的是系统那不就走上人生巅峰了！？
无法冷静的何以霖努力回忆一遍电子提示音的内容，从中提取出两个关键字“善行”、“功德”。
所以是功德系统么？阅文无数，已经是个中老司机的他轻松就推断出这两个词后面代表的含义。
“那么就先测试一下是否真的是系统吧，直接呼唤系统就可以了么？”克制住心中翻腾的各种想法，老司机何以霖很快决定下一步做什么。
“喂，喂，喂，大妹子，是我啊。”一个操着方言的大嗓门突然打断了何以霖的思路，他睁开眼，发现是对面的大妈又在打电话。
“呼。”轻轻吐一口气，排除激动时刻思路被打断的烦躁与无奈，何以霖做好准备，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借着大妈的大嗓门掩饰，轻轻呼唤：“系统？”
……
毫无反应，耳边只有地铁的轰鸣和大妈的方言。
“面板？”
……
依旧是一片安详，地铁对面窗户上闪现断断续续的广告影像，是个手拿牛奶的明星。
“小助手？”
“哎呀！”一声高呼将何以霖从自己的小世界中惊醒，循声看去，却是对面的大妈聊到了激动之处。
“大妹子啊，你不要这么想啊，现在还是好人多的啦。”不知对面说了什么消极思想，大妈规劝道，“刚刚我还遇见个小年轻，在我光顾着和你打电话的时候帮忙拉了柯柯一把，诶呀，真是好人啊。”
何以霖甚少被人这样当面夸奖，不由面皮一红，心中想到：大妈似乎不知道我是本地人，也懂江南市的方言？
江南市方言语速较快，发音拗口，若非从小就在江南市长大，很难后天学会这边的方言，至少何以霖在寝室与父母通话时，室友都纷纷表示惹不起本地人，打个电话都带加密效果。
他思绪飘忽了一会，回过神就听那大妈总结性的下了个定义：“现在的年轻人啊，虽说长得不咋样，心肠还是蛮好的！”
二营长，老子的意大利……面呢。
你是那块小饼干啊，我长的不咋的惹你啦，用你家洗面奶啦！
信不信一代纯洁善良小天使从此黑化，再也不乐于助人了！
何以霖一脸懵逼的捏捏脸，明明也算是清秀的一张脸，怎么到了大妈嘴里就变成长的不咋样的了呢？
被大妈一打搅，倒使得何以霖因为“系统”二字发热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一点。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毕竟对一个正常人而言，如果无端听到奇怪的声音，比起系统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幻听的可能性要更高些。
想到刚才自己说的那些羞耻的口令，何以霖就有捂脸的冲动，还好地铁声没什么人，不然可真没脸见人哩。
果真是中二期没过啊，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系统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可能存在于世界上么。他捏捏脸皮，长出口气，心里有些无奈怅惘。
只是，终究意难平啊。
呃，等一下，没有响应并不代表系统不存在啊，有可能是口令不对呢，我还可以换个方式测试电子提示音是否真的存在。
发现自己走进思维误区的何以霖一下子振奋起来，睁开的眼睛里全都是跃跃欲试的光芒，他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在心里对自己说：中二就中二吧，再尝试一次，不都说人不中二枉少年嘛。
他迅速环视一圈四周，想要找到需要帮助的对象，却被空荡荡的车厢给打击了。
何以霖：……
一眼望去就七八个人，都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就没一个需要帮助的，我还能把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硬生生拉起来扶着还是怎么的。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何以霖迅速想到帮助别人不一定需要以人作为载体，既然目的是为了做个试验，他可以做平常不会刻意做的好人好事，比如，捡个垃圾。
何以霖选手再一次兴冲冲的扫视全场，不由大惊，就没一个垃圾给他剩下。
……
在地铁车头部位打扫车厢的大妈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她环视一圈，未发现潜伏在暗处的敌人，不由冷冷一笑，手底扫帚一挥，一个纸团就轻巧的落入畚箕内。
如臂指使，一看就是高手。
哼，老娘可是掌握数条地铁的女人。
……
何以霖伸手揉揉额头，感觉今天运气不太好，诸事不顺。他考虑一会，划开手机，点击一个叫做“添香慈善”的app，准备在这上面再试试。
“添香慈善”是最近突然火起来的一个小众捐款app软件，主打支援偏远地区教育活动，为贫困山区儿童集款。
添香慈善app与众多微信号有着合作宣传关系，其中就有何妈等人主办的“星海舞会”公众号。
为了app的宣传，何妈、夏奶奶等人前不久还专门在公园中举办过一场“斗舞大赛”，所有阿姨、奶奶的家人，特别是丈夫，都被要求观赛，一时公园里人山人海、红旗招展、彩旗飘飘，差个入场仪式就能赶上奥运会了。
当时何以霖刚返校不久，幸运的逃过一劫，没被人民群众的海洋所淹没。据被何妈指派做后勤工作，在人海里杀了三进三出的何爸后来转播，“斗舞”的时候群魔乱舞，场面一度十分“血腥”。很多叔叔、爷爷都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舞蹈表演，提早退场，后来又被红色娘子军用伴舞时耍的擀面杖给压了回来。
何以霖在添香慈善app上捐了十元，倒不是他舍不得更多钱，只是自己生活费都是父母所给，大手大脚的拿父母钱去做慈善，他还没心大到这种地步。
何以霖按捺着心中的怀疑与激动，跟着大妈上车，在她对面坐下，头靠着铁皮车厢，回忆着直接在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希望能够确认一下电子提示音的来源。
冰冷的触觉从后脑勺传递至全身，让他整个人都平静下来……
啊啊啊，麻蛋，完全没办法平静好么，这要是真的是系统那不就走上人生巅峰了！？
无法冷静的何以霖努力回忆一遍电子提示音的内容，从中提取出两个关键字“善行”、“功德”。
所以是功德系统么？阅文无数，已经是个中老司机的他轻松就推断出这两个词后面代表的含义。
“那么就先测试一下是否真的是系统吧，直接呼唤系统就可以了么？”克制住心中翻腾的各种想法，老司机何以霖很快决定下一步做什么。
“喂，喂，喂，大妹子，是我啊。”一个操着方言的大嗓门突然打断了何以霖的思路，他睁开眼，发现是对面的大妈又在打电话。
“呼。”轻轻吐一口气，排除激动时刻思路被打断的烦躁与无奈，何以霖做好准备，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借着大妈的大嗓门掩饰，轻轻呼唤：“系统？”
……
毫无反应，耳边只有地铁的轰鸣和大妈的方言。
“面板？”
……
依旧是一片安详，地铁对面窗户上闪现断断续续的广告影像，是个手拿牛奶的明星。
“小助手？”
“哎呀！”一声高呼将何以霖从自己的小世界中惊醒，循声看去，却是对面的大妈聊到了激动之处。
“大妹子啊，你不要这么想啊，现在还是好人多的啦。”不知对面说了什么消极思想，大妈规劝道，“刚刚我还遇见个小年轻，在我光顾着和你打电话的时候帮忙拉了柯柯一把，诶呀，真是好人啊。”
何以霖甚少被人这样当面夸奖，不由面皮一红，心中想到：大妈似乎不知道我是本地人，也懂江南市的方言？
江南市方言语速较快，发音拗口，若非从小就在江南市长大，很难后天学会这边的方言，至少何以霖在寝室与父母通话时，室友都纷纷表示惹不起本地人，打个电话都带加密效果。
他思绪飘忽了一会，回过神就听那大妈总结性的下了个定义：“现在的年轻人啊，虽说长得不咋样，心肠还是蛮好的！”
二营长，老子的意大利……面呢。
你是那块小饼干啊，我长的不咋的惹你啦，用你家洗面奶啦！
信不信一代纯洁善良小天使从此黑化，再也不乐于助人了！
何以霖一脸懵逼的捏捏脸，明明也算是清秀的一张脸，怎么到了大妈嘴里就变成长的不咋样的了呢？
被大妈一打搅，倒使得何以霖因为“系统”二字发热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一点。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毕竟对一个正常人而言，如果无端听到奇怪的声音，比起系统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幻听的可能性要更高些。
想到刚才自己说的那些羞耻的口令，何以霖就有捂脸的冲动，还好地铁声没什么人，不然可真没脸见人哩。
果真是中二期没过啊，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系统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可能存在于世界上么。他捏捏脸皮，长出口气，心里有些无奈怅惘。
只是，终究意难平啊。
呃，等一下，没有响应并不代表系统不存在啊，有可能是口令不对呢，我还可以换个方式测试电子提示音是否真的存在。
发现自己走进思维误区的何以霖一下子振奋起来，睁开的眼睛里全都是跃跃欲试的光芒，他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在心里对自己说：中二就中二吧，再尝试一次，不都说人不中二枉少年嘛。
他迅速环视一圈四周，想要找到需要帮助的对象，却被空荡荡的车厢给打击了。
何以霖：……
一眼望去就七八个人，都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就没一个需要帮助的，我还能把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硬生生拉起来扶着还是怎么的。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何以霖迅速想到帮助别人不一定需要以人作为载体，既然目的是为了做个试验，他可以做平常不会刻意做的好人好事，比如，捡个垃圾。
何以霖选手再一次兴冲冲的扫视全场，不由大惊，就没一个垃圾给他剩下。
……
在地铁车头部位打扫车厢的大妈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她环视一圈，未发现潜伏在暗处的敌人，不由冷冷一笑，手底扫帚一挥，一个纸团就轻巧的落入畚箕内。
如臂指使，一看就是高手。
哼，老娘可是掌握数条地铁的女人。
……
何以霖伸手揉揉额头，感觉今天运气不太好，诸事不顺。他考虑一会，划开手机，点击一个叫做“添香慈善”的app，准备在这上面再试试。
“添香慈善”是最近突然火起来的一个小众捐款app软件，主打支援偏远地区教育活动，为贫困山区儿童集款。
添香慈善app与众多微信号有着合作宣传关系，其中就有何妈等人主办的“星海舞会”公众号。
为了app的宣传，何妈、夏奶奶等人前不久还专门在公园中举办过一场“斗舞大赛”，所有阿姨、奶奶的家人，特别是丈夫，都被要求观赛，一时公园里人山人海、红旗招展、彩旗飘飘，差个入场仪式就能赶上奥运会了。
当时何以霖刚返校不久，幸运的逃过一劫，没被人民群众的海洋所淹没。据被何妈指派做后勤工作，在人海里杀了三进三出的何爸后来转播，“斗舞”的时候群魔乱舞，场面一度十分“血腥”。很多叔叔、爷爷都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舞蹈表演，提早退场，后来又被红色娘子军用伴舞时耍的擀面杖给压了回来。
何以霖在添香慈善app上捐了十元，倒不是他舍不得更多钱，只是自己生活费都是父母所给，大手大脚的拿父母钱去做慈善，他还没心大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