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常
“对了胖子，你帮我问问医生，隔壁女孩是什么情况？”
我压低声音对胖子说道，胖子听到我的话后下意识的看了女孩一眼，眼里出现一副我懂得的意思。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告诉了他我“自杀”的真相。
胖子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就说嘛，问哥怎么会这么不坚强呢！”
胖子转身离开，不一会就回来了，脸色看起来很凝重。
“怎么了？”
“不好说，问哥，你知道吸血鬼么？”
胖子一脸神秘莫测，弄得我真想抽他的肥脸。
“有屁快放！”
看到我生气，胖子这才尴尬一笑，压低声音说道：“这个女孩得了罕见的怪病，医学上叫卜啉症，民间叫吸血鬼病，这种病目前无法治疗，就像癌症一样。”
怪不得女孩一心求死，原来是得了绝症。
“为什么叫吸血鬼病呢？”
我带着疑问问道，吸血鬼是西方传说中的生物，在中国我们叫僵尸，喜爱吸食血液，惧怕强光。
“因为只有血液中某些成分可以缓解这种病带来的痛苦，所以经常需要血液吸食或者注射，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人们叫它吸血鬼病的原因吧！”
吸食血液，这世界上还有这种奇怪的病么？
我摇头失笑，就在我回头的一刹那，又突然心有所想，猛然停顿住了。
吸食血液？第三位死者脖子上的唾液，经常需要血液来维持治疗？不对，不对啊，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凶手要血液并不是为了作画，而是为了治疗自己的病！
想到这里我猛然跳下病床张外跑去，胖子吓了一跳之后连忙跟上，我一路急冲冲赶向院长办公室，在表明身份后对他说道。
“在咱们市，有没有一种叫做卜啉症的患者来医院进行过治疗？”
院长被我突如其来的询问弄得措手不及，良久过后这才说道。
“有啊，有一个女孩就是得了这种病，我们治疗了一年多了也没有好转，听说昨天她跳河自杀了，幸亏有民众救起，不然一条生命就没了！”
院长说的那个女孩就是躺在我隔壁病床的女孩，可是我要问的不是她。
“除了她还有别人么？”
“嗯，，，这个，好像我记得有一个吧，两年前在这里诊断出了这种病，可是他并没有在这里治疗，去了国外治疗吧，那里有专门研究这种病的专家。”
院长思考良久，这才说道，这种病太过罕见，所以医院里一定留有患者资料，在我的一在要求下，院长找来了负责这一块的主任，帮我们寻找患者资料。
患者名为王文革，1973年出生，前年来医院检查出了这种罕见的疾病后便离开x市，目前医院并不知道患者的去向，猜测有可能还在国外治疗。
可是我知道他在哪，他早就回到了x市，而且还做起了生意，他就是颜料公司老板，王老板！
“胖子，马上通知局长，告诉他们立刻赶往颜料公司，凶手就是王老板！”
看到我焦急的脸色，胖子也不含糊，立马打电话去了局里，布置相关事情。
我来不及脱掉病号服便向外跑去，这件事十万火急，事关两条人命，不由得我不着急。
路过病房门口的时候，我看到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孩拔掉了自己的输液管安静的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她清楚自己的状况，可能她真的坚持不住了。
我冲进去扇了她一巴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她，只是觉得生命不该这样放弃。
我替她插好了针管，鬼使神差居然吻了她额头一下。
在她愣神的一瞬间，我赶忙跑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毕竟素不相识，我打了她又亲了她，真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不过这些事情很快被我抛在脑后，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
十五分钟后，我赶到了王文革的颜料公司，警察早已经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公司楼顶上，王文革手持一把裁纸刀将高裴儒控制在手里，正在和警察对峙。
“田静呢，田静呢！”
我高声喊叫，带着歇斯底里。
“哦？你说的是哪个女警察么？啧啧啧，可惜啊，可惜你来迟一步，她已经死了，就在你昨天救那个女孩的时候，我割开了她的颈动脉，警察的血味道就是不一样，甜滋滋，冰凉凉的！”
此时的王文革极尽疯狂，嘴角还留着不知哪来的血液，一脸狂妄的哈哈大笑。
“痛苦么？痛苦吧！人生没有希望，就该好好享受绝望，我家财万贯，几辈子也吃不完，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可是为什么我要得这种病，为什么你们这些和蝼蚁一样的东西却活的好好的？”
王文革歇斯底里大叫着，可我却一句也听不到，脑子里嗡嗡作响。
“问，问哥，你，你要挺住啊！”
胖子过来搀扶住我的手臂，看着我摇摇晃晃的身体一脸沉痛和担心。
“走开。”
“问哥，，，”
“滚开！！！”
我看着从王文革地下室抬出的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失魂落魄，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都变暗了。
我颤抖着掀开那熟悉的身影，白布下那苍白的脸庞不是我认识的田静啊。
眼泪，慢慢滑落，那一刻我不知道我体验到的是不是心碎，可是我感觉到了心脏似乎不跳动了，身旁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安静到就像凝滞了时间。
我抚过她的脸庞，原本冰冷的脸更加冰冷了起来，她不止是我的搭档，还是我不敢表白的对象啊！
楼顶上，王文革看着倒在地上的我笑得一脸疯狂，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间，狙击手锁定了他的致命点，一枪毙命。
高裴儒是知名画家，决不能有一丝闪失。
七天后，我参加了田静的追悼会，那一天，也是高裴儒画展开始的日子。
从王文革家中找到的两具尸体，一具属于田静，一具属于陈大辉。
事情的真相，也弄清楚了。
韩小雪尸体脖子上留下的唾液成分属于王文革，在他病症发作下迫不及待的吸食了女孩的血液，从而留下了线索。
而一切也和我推理的那样，王文革两年前检测出了卜啉后确实去了国外，可是那里的专家治疗了很久并没有将他治好。
一年后他回到了x市，接手了当地的一家颜料公司，也就是陈大辉所在的公司。
陈大辉家庭贫困，而他本人有好高骛远，所以王文革便给他重金让他帮助自己绑架别人。
起初陈大辉并不同意，可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最终选择妥协。
高裴儒的的人血作画创意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在每次陈大辉外出绑架他人的时候，他便呆在陈大辉宿舍画画等他回来，用的便是死者的血。
这样一来就会将线索引向人血画画作案，让陈大辉做自己的替罪羊。
原本这一切布置的还算妥当，可是他没想到市里出现的另一名患者会引起我的注意。
机缘巧合之下暴露了自己。
在王文革的地下室里，我们找到了烘烤尸体用的大功率烘烤机，这种烘烤机是用来烘烤某些特定的油画作品的，但是在这里却被他用来烘烤人命。
他是个丧心病狂的人，喜欢看着人命在他手中消逝，看着血液滴滴答答落在盆中，变态的心理和欲望将一个人吞噬干净，留下的，是活在世间的恶魔。
事情到了这里，总算落下了帷幕。
追悼会上，我没有哭，只是看着那张黑白照片发呆。
一双苍白的手抚过我的脸庞，我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告诉她我很坚强。
我压低声音对胖子说道，胖子听到我的话后下意识的看了女孩一眼，眼里出现一副我懂得的意思。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告诉了他我“自杀”的真相。
胖子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就说嘛，问哥怎么会这么不坚强呢！”
胖子转身离开，不一会就回来了，脸色看起来很凝重。
“怎么了？”
“不好说，问哥，你知道吸血鬼么？”
胖子一脸神秘莫测，弄得我真想抽他的肥脸。
“有屁快放！”
看到我生气，胖子这才尴尬一笑，压低声音说道：“这个女孩得了罕见的怪病，医学上叫卜啉症，民间叫吸血鬼病，这种病目前无法治疗，就像癌症一样。”
怪不得女孩一心求死，原来是得了绝症。
“为什么叫吸血鬼病呢？”
我带着疑问问道，吸血鬼是西方传说中的生物，在中国我们叫僵尸，喜爱吸食血液，惧怕强光。
“因为只有血液中某些成分可以缓解这种病带来的痛苦，所以经常需要血液吸食或者注射，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人们叫它吸血鬼病的原因吧！”
吸食血液，这世界上还有这种奇怪的病么？
我摇头失笑，就在我回头的一刹那，又突然心有所想，猛然停顿住了。
吸食血液？第三位死者脖子上的唾液，经常需要血液来维持治疗？不对，不对啊，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凶手要血液并不是为了作画，而是为了治疗自己的病！
想到这里我猛然跳下病床张外跑去，胖子吓了一跳之后连忙跟上，我一路急冲冲赶向院长办公室，在表明身份后对他说道。
“在咱们市，有没有一种叫做卜啉症的患者来医院进行过治疗？”
院长被我突如其来的询问弄得措手不及，良久过后这才说道。
“有啊，有一个女孩就是得了这种病，我们治疗了一年多了也没有好转，听说昨天她跳河自杀了，幸亏有民众救起，不然一条生命就没了！”
院长说的那个女孩就是躺在我隔壁病床的女孩，可是我要问的不是她。
“除了她还有别人么？”
“嗯，，，这个，好像我记得有一个吧，两年前在这里诊断出了这种病，可是他并没有在这里治疗，去了国外治疗吧，那里有专门研究这种病的专家。”
院长思考良久，这才说道，这种病太过罕见，所以医院里一定留有患者资料，在我的一在要求下，院长找来了负责这一块的主任，帮我们寻找患者资料。
患者名为王文革，1973年出生，前年来医院检查出了这种罕见的疾病后便离开x市，目前医院并不知道患者的去向，猜测有可能还在国外治疗。
可是我知道他在哪，他早就回到了x市，而且还做起了生意，他就是颜料公司老板，王老板！
“胖子，马上通知局长，告诉他们立刻赶往颜料公司，凶手就是王老板！”
看到我焦急的脸色，胖子也不含糊，立马打电话去了局里，布置相关事情。
我来不及脱掉病号服便向外跑去，这件事十万火急，事关两条人命，不由得我不着急。
路过病房门口的时候，我看到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孩拔掉了自己的输液管安静的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她清楚自己的状况，可能她真的坚持不住了。
我冲进去扇了她一巴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她，只是觉得生命不该这样放弃。
我替她插好了针管，鬼使神差居然吻了她额头一下。
在她愣神的一瞬间，我赶忙跑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毕竟素不相识，我打了她又亲了她，真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不过这些事情很快被我抛在脑后，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
十五分钟后，我赶到了王文革的颜料公司，警察早已经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公司楼顶上，王文革手持一把裁纸刀将高裴儒控制在手里，正在和警察对峙。
“田静呢，田静呢！”
我高声喊叫，带着歇斯底里。
“哦？你说的是哪个女警察么？啧啧啧，可惜啊，可惜你来迟一步，她已经死了，就在你昨天救那个女孩的时候，我割开了她的颈动脉，警察的血味道就是不一样，甜滋滋，冰凉凉的！”
此时的王文革极尽疯狂，嘴角还留着不知哪来的血液，一脸狂妄的哈哈大笑。
“痛苦么？痛苦吧！人生没有希望，就该好好享受绝望，我家财万贯，几辈子也吃不完，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可是为什么我要得这种病，为什么你们这些和蝼蚁一样的东西却活的好好的？”
王文革歇斯底里大叫着，可我却一句也听不到，脑子里嗡嗡作响。
“问，问哥，你，你要挺住啊！”
胖子过来搀扶住我的手臂，看着我摇摇晃晃的身体一脸沉痛和担心。
“走开。”
“问哥，，，”
“滚开！！！”
我看着从王文革地下室抬出的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失魂落魄，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都变暗了。
我颤抖着掀开那熟悉的身影，白布下那苍白的脸庞不是我认识的田静啊。
眼泪，慢慢滑落，那一刻我不知道我体验到的是不是心碎，可是我感觉到了心脏似乎不跳动了，身旁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安静到就像凝滞了时间。
我抚过她的脸庞，原本冰冷的脸更加冰冷了起来，她不止是我的搭档，还是我不敢表白的对象啊！
楼顶上，王文革看着倒在地上的我笑得一脸疯狂，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间，狙击手锁定了他的致命点，一枪毙命。
高裴儒是知名画家，决不能有一丝闪失。
七天后，我参加了田静的追悼会，那一天，也是高裴儒画展开始的日子。
从王文革家中找到的两具尸体，一具属于田静，一具属于陈大辉。
事情的真相，也弄清楚了。
韩小雪尸体脖子上留下的唾液成分属于王文革，在他病症发作下迫不及待的吸食了女孩的血液，从而留下了线索。
而一切也和我推理的那样，王文革两年前检测出了卜啉后确实去了国外，可是那里的专家治疗了很久并没有将他治好。
一年后他回到了x市，接手了当地的一家颜料公司，也就是陈大辉所在的公司。
陈大辉家庭贫困，而他本人有好高骛远，所以王文革便给他重金让他帮助自己绑架别人。
起初陈大辉并不同意，可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最终选择妥协。
高裴儒的的人血作画创意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在每次陈大辉外出绑架他人的时候，他便呆在陈大辉宿舍画画等他回来，用的便是死者的血。
这样一来就会将线索引向人血画画作案，让陈大辉做自己的替罪羊。
原本这一切布置的还算妥当，可是他没想到市里出现的另一名患者会引起我的注意。
机缘巧合之下暴露了自己。
在王文革的地下室里，我们找到了烘烤尸体用的大功率烘烤机，这种烘烤机是用来烘烤某些特定的油画作品的，但是在这里却被他用来烘烤人命。
他是个丧心病狂的人，喜欢看着人命在他手中消逝，看着血液滴滴答答落在盆中，变态的心理和欲望将一个人吞噬干净，留下的，是活在世间的恶魔。
事情到了这里，总算落下了帷幕。
追悼会上，我没有哭，只是看着那张黑白照片发呆。
一双苍白的手抚过我的脸庞，我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告诉她我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