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线索
不对，不对，陈大辉没有那么不小心，这人侦查和反侦察能力极强，怎么可能料不到交警设路卡。
对于这样一个毫无人性又心思缜密的罪犯来说，他肯定考虑到了暴露后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查觉到事情的不对劲连忙起身，在陈大辉行走的线路上一直延伸开始寻找，果然在距离下一个路口时，我看到了一条岔路。
“这条路通往哪里？”
听到我的询问，身旁交警看了一会说道：“这条岔路是一条郊区隧道，通往城市的另一边，因为时间太久，再加上里面线路老化道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所以平时很少有车辆行走，几乎快要废弃了。”
察觉到我的担心，交警连忙安慰道：“陈大辉是外来人，平时这条路本地人都很少有人走，再加上入口周围有建筑物，隧道口矮小不明显，陈大辉应该找不到这条路。”
所有应该最后都会变成不应该，所有的担心总会在关键时刻出了差错，我知道陈大辉走这条路并不是慌不择路，而是早有预谋，他不是在逃跑，更像是在勾引。
“不对，不对，陈大辉做事谨慎，事先肯定做好了各种准备，这条路他一定知道，而且必定会走这条路。”
听到我这样说，身旁交警连忙下达指示，可是已经晚了，距离那条隧道口最近的交警也有十多里的路程，而陈大辉的车辆只有仅仅几里路，来不及了。
我连忙跑出交警队，借来一辆警车像隧道驶去，虽然这里距离隧道同样很远，可是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在距离隧道还有五分钟路程时，我接到了交警队电话，陈大辉驾驶车辆驶入了隧道，田静驾车紧随其后，隧道内没有监视器所以情况暂时不明。
妈的，我狠狠将手机摔向一边，这种事早该料到才是，这次真是大意了。
当我到达隧道口时，周围没有一个人的踪迹，我没有犹豫直接开车进了隧道，里面果然像交警说的一样，道路崎岖不平，没有一丝灯光，全靠我驾驶的警车车灯来照明道路。
隧道全长只有几百米，不过里面有一些弧度，并不能看到出口的亮光。
警车行驶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了田静驾驶的警车停在隧道内。
警车尾灯在闪烁着，驾驶室的车门大开，田静并不在里面。
因为在隧道内，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所以我也没法联系外面的人，情况一时严峻了起来。
不能慌，不能慌，田静有枪，一定不会出事的。
我在心里劝说着自己，虽然心里已经开始颤抖。
我绕过田静留下的警车，向隧道外跑去，黑漆漆的隧道里没有一丝光亮，可是我能感觉到她就在这里。
可我不知道的是，黑暗处，一双阴沉的眼睛正在注视着我，身影手中举起一把枪对准了我的身体，可最终却没有按下扳机。
距离警车大概一百米左右，我转过一个弯看到了陈大辉留下的汽车，车上同样没有人影。
糟了，我暗骂自己一声，隧道出口处此刻应该已经布下警力，以陈大辉的聪明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急忙转身向来时的地方跑去，可是已经没有了人影，我在警车车底下看到了从田静衣服上掉下的警徽，还有两个人俯卧过的痕迹。
就这样，我让陈大辉从我眼皮底下溜走，还带走了田静。
整整三天了，我找遍了大大小小的街道，宾馆，招待所，甚至去了陈大辉的老家，一无所获。
田静和陈大辉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模样，胖子和齐贝贝也急坏了。
从陈大辉宿舍中搜集到的颜料里面检测出了人体血液成分，不过可惜的是，这些血液都不属于已经发现的三位死者。
这就说明，那位我猜测中的受害者已经变成了现实，而且田静，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位受害者。
“李问，你在那呢？快到风雨路，有了新发现。”
就在我带人漫无目的的寻找田静的时候，接到了胖子打来的电话，声音有些急促。
我急忙赶向风雨路，我以为是田静有消息了，结果迎来的，是又一位死者。
尸体是在风雨路涵洞中发现的，死者为年轻女性，致命伤口依旧在颈部动脉，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这具尸体并没有被烤成干尸，虽然表面依旧有被烤过的痕迹。
“老李，这是怎么回事？”
胖子看着站在一旁不动的我，疑问道。
“很简单，凶手时间不多了，所以来不及处理尸体便将她丢弃在这里。”
其实还有一句话我没说，那就是凶手有了新的材料，而这个新的材料就是田静。
“马上将尸体送往警局化验室，让齐贝贝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两天前，齐贝贝在陈大辉遗留的物品中提取到了陈大辉的dna，对比过后发现，和韩小雪脖子上留下的dna并不吻合。
所以有可能凶手并不是一人，陈大辉应该还有同伙，而现在陈大辉和田静应该就和他的同伙在一起。
就在尸体被搬开后，在尸体身下出现了一片纸，这片纸原本是沾在尸体后背的，可能是因为天气干燥，纸片脱落了下来。
“等等！”我戴上手套捡起纸片，这片纸只有指头长短，比起普通的写字纸厚了一些。
“这是油画纸，看起来还不便宜的那种。”
现场调查的民警从我手里接过这片纸，他以前也喜欢画油画，所以对油画纸很熟悉。
“不便宜？”
“嗯，这种纸是进口纸，一张大概在人民币一千多块钱，比起普通的油画纸昂贵了很多。”
一张纸一千多块钱，这种纸会是什么人用的呢？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这种纸既然这么昂贵，使用这种纸的人一定很有钱，而且很喜欢油画，有可能就是从事油画这种职业的人。
“马上给我查。”
要查清楚纸的来源很简单，这种纸既然这么昂贵又是进口的，在x市必定不常见，找到使用纸的人，就能找到凶手，找到田静。
几小时后，查询很快有了结果，这种纸因为太过昂贵，在x市也只有三个人经常购买使用。
一个是x市市委书记，他的女儿很喜欢油画，所以经常使用这种纸，一个是陈大辉颜料公司的老板，他是卖这种纸的，还有一个就是先前提到的油画大师，高裴儒。
事管政府高层，我们没有权利调查，需要请示上级，不过市委书记是个很平易近人的人，听到汇报后很大方的让我们进行调查，虽然我知道他的嫌疑很小。
接着我们去了陈大辉的颜料公司，这家颜料公司老板姓王，只是看起来身体不太好，脸色苍白无力，时不时伴随着几声咳嗽声，他也是很喜欢画油画，出了陈大辉这样的事后，我们没少打扰他。
听到我们的来意后他也很痛快的配合我们调查。
“这种纸如此昂贵，使用他的人非富即贵，我也是偶尔有了好的灵感才敢使用一张。”
王老板对我说道：“不过这种纸最常用的就是高老师了，他是大画家，用的纸自然不一般。”
“高老师？难道他教过你么？”
“那倒没有，只是我去听了他讲了几堂课而已，高老师人很温和的，也很有艺术家风范，创新意识很上，现在油画界流行的用血作画的风格就是他创出来的。”
王老板的一句话引起我的警惕，人血作画？
我终于冷静下来，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案件所有线索。
首先第一位死者李如辉，李雯雯，都很喜爱油画，会不会也曾经上过高裴儒的课呢？
想到这里，我从笔记本中抽出两个人的照片让王老板看，问他在高裴儒的课堂上是否见过这两个人。
王老板看了李如辉的照片摇摇头，在看到李雯雯的照片后眼前一亮。
男人果然都是这样，一群人里面最先注意到的除了认识的人，便是美女了。
“这个人我见过，她就坐在我旁边，是高老师狂热的粉丝。”
对于这样一个毫无人性又心思缜密的罪犯来说，他肯定考虑到了暴露后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查觉到事情的不对劲连忙起身，在陈大辉行走的线路上一直延伸开始寻找，果然在距离下一个路口时，我看到了一条岔路。
“这条路通往哪里？”
听到我的询问，身旁交警看了一会说道：“这条岔路是一条郊区隧道，通往城市的另一边，因为时间太久，再加上里面线路老化道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所以平时很少有车辆行走，几乎快要废弃了。”
察觉到我的担心，交警连忙安慰道：“陈大辉是外来人，平时这条路本地人都很少有人走，再加上入口周围有建筑物，隧道口矮小不明显，陈大辉应该找不到这条路。”
所有应该最后都会变成不应该，所有的担心总会在关键时刻出了差错，我知道陈大辉走这条路并不是慌不择路，而是早有预谋，他不是在逃跑，更像是在勾引。
“不对，不对，陈大辉做事谨慎，事先肯定做好了各种准备，这条路他一定知道，而且必定会走这条路。”
听到我这样说，身旁交警连忙下达指示，可是已经晚了，距离那条隧道口最近的交警也有十多里的路程，而陈大辉的车辆只有仅仅几里路，来不及了。
我连忙跑出交警队，借来一辆警车像隧道驶去，虽然这里距离隧道同样很远，可是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在距离隧道还有五分钟路程时，我接到了交警队电话，陈大辉驾驶车辆驶入了隧道，田静驾车紧随其后，隧道内没有监视器所以情况暂时不明。
妈的，我狠狠将手机摔向一边，这种事早该料到才是，这次真是大意了。
当我到达隧道口时，周围没有一个人的踪迹，我没有犹豫直接开车进了隧道，里面果然像交警说的一样，道路崎岖不平，没有一丝灯光，全靠我驾驶的警车车灯来照明道路。
隧道全长只有几百米，不过里面有一些弧度，并不能看到出口的亮光。
警车行驶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了田静驾驶的警车停在隧道内。
警车尾灯在闪烁着，驾驶室的车门大开，田静并不在里面。
因为在隧道内，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所以我也没法联系外面的人，情况一时严峻了起来。
不能慌，不能慌，田静有枪，一定不会出事的。
我在心里劝说着自己，虽然心里已经开始颤抖。
我绕过田静留下的警车，向隧道外跑去，黑漆漆的隧道里没有一丝光亮，可是我能感觉到她就在这里。
可我不知道的是，黑暗处，一双阴沉的眼睛正在注视着我，身影手中举起一把枪对准了我的身体，可最终却没有按下扳机。
距离警车大概一百米左右，我转过一个弯看到了陈大辉留下的汽车，车上同样没有人影。
糟了，我暗骂自己一声，隧道出口处此刻应该已经布下警力，以陈大辉的聪明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急忙转身向来时的地方跑去，可是已经没有了人影，我在警车车底下看到了从田静衣服上掉下的警徽，还有两个人俯卧过的痕迹。
就这样，我让陈大辉从我眼皮底下溜走，还带走了田静。
整整三天了，我找遍了大大小小的街道，宾馆，招待所，甚至去了陈大辉的老家，一无所获。
田静和陈大辉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模样，胖子和齐贝贝也急坏了。
从陈大辉宿舍中搜集到的颜料里面检测出了人体血液成分，不过可惜的是，这些血液都不属于已经发现的三位死者。
这就说明，那位我猜测中的受害者已经变成了现实，而且田静，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位受害者。
“李问，你在那呢？快到风雨路，有了新发现。”
就在我带人漫无目的的寻找田静的时候，接到了胖子打来的电话，声音有些急促。
我急忙赶向风雨路，我以为是田静有消息了，结果迎来的，是又一位死者。
尸体是在风雨路涵洞中发现的，死者为年轻女性，致命伤口依旧在颈部动脉，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这具尸体并没有被烤成干尸，虽然表面依旧有被烤过的痕迹。
“老李，这是怎么回事？”
胖子看着站在一旁不动的我，疑问道。
“很简单，凶手时间不多了，所以来不及处理尸体便将她丢弃在这里。”
其实还有一句话我没说，那就是凶手有了新的材料，而这个新的材料就是田静。
“马上将尸体送往警局化验室，让齐贝贝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两天前，齐贝贝在陈大辉遗留的物品中提取到了陈大辉的dna，对比过后发现，和韩小雪脖子上留下的dna并不吻合。
所以有可能凶手并不是一人，陈大辉应该还有同伙，而现在陈大辉和田静应该就和他的同伙在一起。
就在尸体被搬开后，在尸体身下出现了一片纸，这片纸原本是沾在尸体后背的，可能是因为天气干燥，纸片脱落了下来。
“等等！”我戴上手套捡起纸片，这片纸只有指头长短，比起普通的写字纸厚了一些。
“这是油画纸，看起来还不便宜的那种。”
现场调查的民警从我手里接过这片纸，他以前也喜欢画油画，所以对油画纸很熟悉。
“不便宜？”
“嗯，这种纸是进口纸，一张大概在人民币一千多块钱，比起普通的油画纸昂贵了很多。”
一张纸一千多块钱，这种纸会是什么人用的呢？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这种纸既然这么昂贵，使用这种纸的人一定很有钱，而且很喜欢油画，有可能就是从事油画这种职业的人。
“马上给我查。”
要查清楚纸的来源很简单，这种纸既然这么昂贵又是进口的，在x市必定不常见，找到使用纸的人，就能找到凶手，找到田静。
几小时后，查询很快有了结果，这种纸因为太过昂贵，在x市也只有三个人经常购买使用。
一个是x市市委书记，他的女儿很喜欢油画，所以经常使用这种纸，一个是陈大辉颜料公司的老板，他是卖这种纸的，还有一个就是先前提到的油画大师，高裴儒。
事管政府高层，我们没有权利调查，需要请示上级，不过市委书记是个很平易近人的人，听到汇报后很大方的让我们进行调查，虽然我知道他的嫌疑很小。
接着我们去了陈大辉的颜料公司，这家颜料公司老板姓王，只是看起来身体不太好，脸色苍白无力，时不时伴随着几声咳嗽声，他也是很喜欢画油画，出了陈大辉这样的事后，我们没少打扰他。
听到我们的来意后他也很痛快的配合我们调查。
“这种纸如此昂贵，使用他的人非富即贵，我也是偶尔有了好的灵感才敢使用一张。”
王老板对我说道：“不过这种纸最常用的就是高老师了，他是大画家，用的纸自然不一般。”
“高老师？难道他教过你么？”
“那倒没有，只是我去听了他讲了几堂课而已，高老师人很温和的，也很有艺术家风范，创新意识很上，现在油画界流行的用血作画的风格就是他创出来的。”
王老板的一句话引起我的警惕，人血作画？
我终于冷静下来，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案件所有线索。
首先第一位死者李如辉，李雯雯，都很喜爱油画，会不会也曾经上过高裴儒的课呢？
想到这里，我从笔记本中抽出两个人的照片让王老板看，问他在高裴儒的课堂上是否见过这两个人。
王老板看了李如辉的照片摇摇头，在看到李雯雯的照片后眼前一亮。
男人果然都是这样，一群人里面最先注意到的除了认识的人，便是美女了。
“这个人我见过，她就坐在我旁边，是高老师狂热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