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尾声
某一次，魏志华从酒会上回来，到了学校看到了班里的灯光还亮着，那是蒋建国在刻苦学习。
魏志华知道论勤奋努力自己永远比不上他，就在他回头的那一刻，却看到了同样站在窗户前看着蒋建国的老院长。
他从老院长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片欣慰，老院长向他打了个手势，意思不要惊动蒋建国，那一晚他们聊了很多，也改变了魏志华很多。
也就是从那一晚开始，他知道了三十多个同学中，只有蒋建国最得老院长喜爱。
毕业后，老院长将魏志华留在身边，让蒋建国出国深造，为的是他一片光明前途。
几年后，深造回来的蒋建国医术高超自己已经远远比不上了，那时候他能看得出老院长眼中的自豪和骄傲。
可是蒋建国看不到，他只看到他日益庞大的嫉妒心和虚荣心。
就在三年前老院长突然变得痴呆和医院里发生那样的事情后，魏志华就觉察到了蒋建国的不对。
可当他每次怀疑蒋建国的时候，总能想起那时候点着蜡烛刻苦读书的蒋建国，他想，这样一个努力的人，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可是老院长察觉到了蒋建国的变化，变得心痛不已，某一天晚上，老院长和他聊了很多。
他也知道了原本老院长是想将蒋建国培养成一名优秀的医学专家的，可是那个勤奋努力的蒋建国已经变了，那一晚，老院长流泪了。
“蒋建国，你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蒋建国了，你也不配在做老院长的学生，我，看不起你！”
魏志华的话让蒋建国一愣，接着便是放声痛哭，他喃喃自语，想起每一个努力的夜晚，想起每一次刻苦的读书，到现在已经无路可回。
“既然你这样敬爱老院长，那就拿你的命来换他的命啊！”
蒋建国神志已经因为愤怒而变得抓狂，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吭哧吭哧的对着魏志华吼道。
“好！”
魏志华没有一丝犹豫，向着楼顶走去，我看到蒋建国因为魏志华的靠近而变得恐惧起来，好几次差点失神掉落下来，看的我一阵揪心。
我不知道在楼顶蒋建国和魏志华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们聊了很久，久到消防员在楼底下布置好了救生气垫，久到蒋建国忘记了仇恨和魏志华一同放声大笑。
良久之后，我看到魏志华脸色一变知道了不好，果然看到蒋建国跪了下来向老院长磕了几个头后，毅然决然的从楼顶跳了下来。
他刻意避开救生气垫，我知道一个一心想死的人，救生气垫是救不了的。
在蒋建国落到地上的一刹那，一张照片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那是一张多年前的合照，穿着格子衫的他一手搂着老院长的脖子一手挽着老院长的夫人笑得一脸阳光。
在楼道里，我们看到了魏志华推着老院长从楼上下来，受到刺激的老院长双眼闭在一起，眼角还带着泪痕，看样子累的不轻。
“谢谢！”
魏志华微微一笑，对着我们说道，我回报以一笑：“应该的！”
魏志华推着老院长离开了医院，我知道这时候他们需要安静，需要修养，所以并没有打扰他们。
到现在案件已经清楚了，就在同事们忙碌的时候，我摸到了兜里的钥匙。
刚才因为太过匆忙，我居然忘记将魏志华保险柜的钥匙还给他，好像保险柜的门还没关。
算了，现在叫会魏志华未免有些太过煞风景，我拿着钥匙走向了魏志华的办公室。
保险柜里面有医院重要的文件和档案，千万别在我手上有什么闪失才好。
在我回到魏志华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保险柜因为我的胡乱翻腾掉出了很多东西。
我整理了一下，将他们摆放整齐，一本毕业证书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以为那只是一本普通的证书，翻开后看到了令我惊讶的东西。
北师大学，学生魏志华，性别男，一九八三年至一九八七年在本校心理学专业四年制本科学习，成绩合格，准予毕业。
原来这个魏志华在学习医学的同时还进修了心理学啊，谁说这家伙不是个努力的人呢。
我笑了笑，将毕业证书放回了保险柜，在毕业证书的下面压着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多年前的合照，穿着格子衫的他一手搂着老院长的脖子一手挽着老院长的夫人笑得一脸阳光，只是这张照片有点怪异，我突然想起蒋建国跳楼后掉在地上的照片，连忙赶下楼去。
那张照片虽然已经沾满血迹，但是还能看得出里面人物的脸。
我将两张照片放在一起，除了脸不一样，其他的一模一样。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魏志华的照片看起来有些怪异，因为这张脸和照片中的身体比起来似乎不成比例。
我拿着照片一时间感到天旋地转，眼前出现了蒋建国跳楼那一刻的坦然和老院长紧闭的双眼，在这背后，似乎还有一双眼睛在洋洋得意。
三天后，我们离开了h市，在离开的的时候魏志华再三挽留，因为过几天就是他升职院长的时候，一定要请我们喝杯酒。
我拍了拍魏志华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离开的时候我瞥到了魏志华的眼中有一丝阴霾久久挥散不去。
在车上，胖子一脸兴奋，没有什么比再次解决掉一件案子更让他兴奋的事了，田静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比起以前的高冷多了一抹温柔。
我一言不发紧紧裹着衣服抱头睡觉，脑海中回忆着这十多天来的办案经历。
我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个笑话，空顶着高贵的头衔却一无是处。
如果我真的不是浪得虚名的话，魏志华现在应该在监狱，而不是在酒桌上。
我自嘲一笑，将脑海里的烦恼全部赶出去，一觉睡到了省里。
这件案子已经结束了，田静向省厅去汇报案子的经过，我和胖子躺在宿舍呼呼大睡。
三天后，我接到了来自h市的包裹，里面有一张纸条和一块青石头。
“立法之本，如石如纸！”
这是明朝朱元璋在确定大明律时所说的话，意思是法律该重的时候就要重，该轻的时候就要轻。
那时候人情重与国法，虽然同样是杀人，为保护家人而杀人则不犯法，为一己私欲而杀人就是死罪。
我将这张纸条夹在了笔记本中，揣进了怀里。
“李问，你知道老院长还有一个女儿么？”
“女儿？”
看到我的疑惑，田静头也不抬继续说道：“是啊，老院长还有个女儿，十年前死了，死因不明，这个女孩曾经是魏志华的女朋友，如果没死的话，魏志华现在应该是老院长的女婿。”
“哦？”
田静的话引起我的好奇，怪不得这么多年来魏志华一直照顾着老院长夫妇，老院长夫妇也将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原因。
“是啊，听说蒋建国当年也挺喜欢这个女孩的，后来这女孩死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田静正在整理z省的一宗案件，可能觉得无聊吧，随口将这件事说给我听。
“你是从哪听来这些消息的？”
“我小叔曾经也是老院长的学生，和魏志华蒋建国是同班同学，这次听说了他们的事情后对我随口提起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摸了摸胸口的纸条，最终将手放了下来，无奈一笑和田静一起整理起来接下来的案件。
窗外阳光明媚，柳条已经开始发芽，郁郁葱葱的小草从花园的泥土里钻出来，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个崭新的世界。
魏志华知道论勤奋努力自己永远比不上他，就在他回头的那一刻，却看到了同样站在窗户前看着蒋建国的老院长。
他从老院长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片欣慰，老院长向他打了个手势，意思不要惊动蒋建国，那一晚他们聊了很多，也改变了魏志华很多。
也就是从那一晚开始，他知道了三十多个同学中，只有蒋建国最得老院长喜爱。
毕业后，老院长将魏志华留在身边，让蒋建国出国深造，为的是他一片光明前途。
几年后，深造回来的蒋建国医术高超自己已经远远比不上了，那时候他能看得出老院长眼中的自豪和骄傲。
可是蒋建国看不到，他只看到他日益庞大的嫉妒心和虚荣心。
就在三年前老院长突然变得痴呆和医院里发生那样的事情后，魏志华就觉察到了蒋建国的不对。
可当他每次怀疑蒋建国的时候，总能想起那时候点着蜡烛刻苦读书的蒋建国，他想，这样一个努力的人，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可是老院长察觉到了蒋建国的变化，变得心痛不已，某一天晚上，老院长和他聊了很多。
他也知道了原本老院长是想将蒋建国培养成一名优秀的医学专家的，可是那个勤奋努力的蒋建国已经变了，那一晚，老院长流泪了。
“蒋建国，你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蒋建国了，你也不配在做老院长的学生，我，看不起你！”
魏志华的话让蒋建国一愣，接着便是放声痛哭，他喃喃自语，想起每一个努力的夜晚，想起每一次刻苦的读书，到现在已经无路可回。
“既然你这样敬爱老院长，那就拿你的命来换他的命啊！”
蒋建国神志已经因为愤怒而变得抓狂，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吭哧吭哧的对着魏志华吼道。
“好！”
魏志华没有一丝犹豫，向着楼顶走去，我看到蒋建国因为魏志华的靠近而变得恐惧起来，好几次差点失神掉落下来，看的我一阵揪心。
我不知道在楼顶蒋建国和魏志华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们聊了很久，久到消防员在楼底下布置好了救生气垫，久到蒋建国忘记了仇恨和魏志华一同放声大笑。
良久之后，我看到魏志华脸色一变知道了不好，果然看到蒋建国跪了下来向老院长磕了几个头后，毅然决然的从楼顶跳了下来。
他刻意避开救生气垫，我知道一个一心想死的人，救生气垫是救不了的。
在蒋建国落到地上的一刹那，一张照片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那是一张多年前的合照，穿着格子衫的他一手搂着老院长的脖子一手挽着老院长的夫人笑得一脸阳光。
在楼道里，我们看到了魏志华推着老院长从楼上下来，受到刺激的老院长双眼闭在一起，眼角还带着泪痕，看样子累的不轻。
“谢谢！”
魏志华微微一笑，对着我们说道，我回报以一笑：“应该的！”
魏志华推着老院长离开了医院，我知道这时候他们需要安静，需要修养，所以并没有打扰他们。
到现在案件已经清楚了，就在同事们忙碌的时候，我摸到了兜里的钥匙。
刚才因为太过匆忙，我居然忘记将魏志华保险柜的钥匙还给他，好像保险柜的门还没关。
算了，现在叫会魏志华未免有些太过煞风景，我拿着钥匙走向了魏志华的办公室。
保险柜里面有医院重要的文件和档案，千万别在我手上有什么闪失才好。
在我回到魏志华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保险柜因为我的胡乱翻腾掉出了很多东西。
我整理了一下，将他们摆放整齐，一本毕业证书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以为那只是一本普通的证书，翻开后看到了令我惊讶的东西。
北师大学，学生魏志华，性别男，一九八三年至一九八七年在本校心理学专业四年制本科学习，成绩合格，准予毕业。
原来这个魏志华在学习医学的同时还进修了心理学啊，谁说这家伙不是个努力的人呢。
我笑了笑，将毕业证书放回了保险柜，在毕业证书的下面压着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多年前的合照，穿着格子衫的他一手搂着老院长的脖子一手挽着老院长的夫人笑得一脸阳光，只是这张照片有点怪异，我突然想起蒋建国跳楼后掉在地上的照片，连忙赶下楼去。
那张照片虽然已经沾满血迹，但是还能看得出里面人物的脸。
我将两张照片放在一起，除了脸不一样，其他的一模一样。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魏志华的照片看起来有些怪异，因为这张脸和照片中的身体比起来似乎不成比例。
我拿着照片一时间感到天旋地转，眼前出现了蒋建国跳楼那一刻的坦然和老院长紧闭的双眼，在这背后，似乎还有一双眼睛在洋洋得意。
三天后，我们离开了h市，在离开的的时候魏志华再三挽留，因为过几天就是他升职院长的时候，一定要请我们喝杯酒。
我拍了拍魏志华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离开的时候我瞥到了魏志华的眼中有一丝阴霾久久挥散不去。
在车上，胖子一脸兴奋，没有什么比再次解决掉一件案子更让他兴奋的事了，田静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比起以前的高冷多了一抹温柔。
我一言不发紧紧裹着衣服抱头睡觉，脑海中回忆着这十多天来的办案经历。
我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个笑话，空顶着高贵的头衔却一无是处。
如果我真的不是浪得虚名的话，魏志华现在应该在监狱，而不是在酒桌上。
我自嘲一笑，将脑海里的烦恼全部赶出去，一觉睡到了省里。
这件案子已经结束了，田静向省厅去汇报案子的经过，我和胖子躺在宿舍呼呼大睡。
三天后，我接到了来自h市的包裹，里面有一张纸条和一块青石头。
“立法之本，如石如纸！”
这是明朝朱元璋在确定大明律时所说的话，意思是法律该重的时候就要重，该轻的时候就要轻。
那时候人情重与国法，虽然同样是杀人，为保护家人而杀人则不犯法，为一己私欲而杀人就是死罪。
我将这张纸条夹在了笔记本中，揣进了怀里。
“李问，你知道老院长还有一个女儿么？”
“女儿？”
看到我的疑惑，田静头也不抬继续说道：“是啊，老院长还有个女儿，十年前死了，死因不明，这个女孩曾经是魏志华的女朋友，如果没死的话，魏志华现在应该是老院长的女婿。”
“哦？”
田静的话引起我的好奇，怪不得这么多年来魏志华一直照顾着老院长夫妇，老院长夫妇也将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原因。
“是啊，听说蒋建国当年也挺喜欢这个女孩的，后来这女孩死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田静正在整理z省的一宗案件，可能觉得无聊吧，随口将这件事说给我听。
“你是从哪听来这些消息的？”
“我小叔曾经也是老院长的学生，和魏志华蒋建国是同班同学，这次听说了他们的事情后对我随口提起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摸了摸胸口的纸条，最终将手放了下来，无奈一笑和田静一起整理起来接下来的案件。
窗外阳光明媚，柳条已经开始发芽，郁郁葱葱的小草从花园的泥土里钻出来，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个崭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