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新的线索
张萧何实在想象不出一个人有什么理由能对自己出手如此残忍，上吊还不够，还要用剪刀剪掉自己的舌头，如果不是邪灵作祟的话打死他也不信这个汪主任是一个可以对自己下这么重手的人。
很快石磊就带着一队警员过来了，郭校长这时候才跟着警察一起进入办公室，结果他们一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几个年轻的警员就和郭校长一起呕吐了起来。
石磊看着眼前这么惨的命案现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看到了正在检查的罗布就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布回答：“下午的时候我想来这里调查一下死者生前的一些事情，和这个汪主任谈了一会儿，后来我们就去吃饭了，在食堂的时候想到一些问题想要回来再好好和汪主任聊一聊，结果我们在门外的时候就听到了屋里的动静有些不对，后来郭校长来了，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我们看到的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又是自杀？”石磊看了看吊在上面的汪主任说：“不过这个人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点吧？”看来就连硬汉如石磊一般的人看到这个场面也有些吃不消了。
“我们来的时候房间是反锁的，而且还听到了死者的声音，等我们进来以后死者就已经死亡了，窗户我也检查过了，都是在里面反锁的，这个屋子在我们进来之前应该就是一个标准的密室，所以死者应该就是自杀的。”
“恩，知道了。”石磊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身后那些还在干呕的年轻警员严厉地说道：“吐完了没有？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身为重案组的警察这点场面就受不了了？”
看着石磊那样子，张萧何都不由得在心里吐槽，这种场面这些年轻警员的反应才算正常的吧？
结果心里刚这么想着就听到石磊又说：“你看看这些学生，他们都比你们要强，真是给我丢人。”
说完，居然走到张萧何的身边说：“之前罗布就和我说你们这几个学生不简单，好像还是什么侦探来的，我还不信，不过看你们这样子倒是有几分侦探的风采，我看好你们，你们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我说。”
听了石磊的话，张萧何也没客气，直接说：“石警官，汪主任的死和之前那几个跳楼的学生有关，而且我还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想让您帮我调一下一个叫做余小曼的档案。”
“余小曼？我好像有点印象，不过好像是半年之前的案子了，怎么？你觉得和这几个案子有关？”
“总之很重要，档案什么时候可以调出来？”
“余小曼的案子应该已经结案了，如果要调档案的话估计最快也要两三个小时。”
听到了余小曼这个名字，郭校长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种很不安的神色，这种不安和见到了汪主任惨死时的那种不适有些不同，显然她心里藏着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
“郭校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张萧何看出了郭校长脸上的不安。
“没，没有，我只是看到了这个场面有一点害怕，我的心脏本来就不好，所以有些失态，实在是抱歉。”
“郭校长，田爽，罗琦还有张颖都是402寝室的，没到半年整个寝室的学生就都自杀了，你作为校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您难道不觉得您这个校长当得太不称职了吗？”
此时郭校长有些站不稳，她扶着桌子说：“不好意思，我有些头晕，需要坐下和你们说。”说着她扶着桌子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然后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说：“其实不瞒各位，虽然现在对外来说我是这个学校的校长，但是其实我在半年之前就已经申请了退休了，实际上我早就已经不是校长了。”
“退休？您的年龄应该还没有到吧？”张萧何问。
“是的，我的确还没到退休的年龄，不过半年之前我查出了脑袋里有一颗肿瘤，医生说如果保守治疗的话也许只能活一年，如果是做化疗的话也许能多活个一年半载的，不过化疗是要掉头发的，你说呀这人也奇怪，年轻的时候当老师，整天忙活着那些学生，也没时间梳头打扮，大半辈子也就过来了，可是这临老了需要拿这头发换命的时候我却突然有点舍不得这一头的白发。”
说着郭校长轻轻地摸了摸自己已经发白的头发，一副十分疼惜的样子，张萧何这才明白，为什么刚见到郭校长的时候就觉得郭校长这个人的打扮十分得体，尤其是这头发，虽然都是白发但是却打理得格外仔细。
“后来我想了很久，决定不做化疗，就保守治疗，能活多久那是我的命，而且从那一刻开始我也想通了一件事，我这一辈子都扑在了教育的岗位上，把我这头发都熬白了我也真正的为自己活过一天，所以我申请了病退想要去外面旅旅游，到处走一走，而汪主任就会接替我校长的位置。”
“汪主任接替校长？”
“是的，只不过这学校的事情太多，需要交接的事情也太多，所以我也不能一下就放手不管，那样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所以其实我这半年以来基本上就是筹备自己旅行的事情，学校的事情我几乎没怎么过问，说实在的，我也不想过问，我一个快要死的人，只想安安静静的为自己活几天，汪主任也知道我的情况，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学校的事情他也从来不和我说。”郭校长说完，神色里尽是疲态。
“原来是这样，刚刚我说话有些冲动了，您别见怪。”张萧何赶紧赔礼，其他人其实刚开始也觉得这个校长当得不称职，不过现在听了郭校长的解释众人也都沉默了，虽说身为老师为学生鞠躬尽瘁倒也无可厚非，不是有句话说嘛，老师就是一根蜡烛，靠着燃烧自己来照亮别人，但是谁又有权利去干涉一个老师自己的选择呢？
不知怎么的张萧何突然想起了同样是满头白发的老天师，看着郭校长满脸的倦容有些心疼，说道：“您是一个好老师好校长，虽然您嘴上说着要为自己活，但是医生说您只有一年的生命可是您还是愿意把一半的时间还留在学校，您这样的人我很敬佩。”
郭校长摆了摆手，说：“这没什么，最近自杀的几个学生的情况我是真不太清楚，不过你们刚才提到的那个余小曼我倒是知道一些。”
果然，郭校长知道些什么，这个时候石磊站了出来，刚才他在旁边一直也没插上话，往常都是他来提问，可是今天莫名其妙的就让张萧何站住了主场，这会儿听到有线索，赶紧站出来说话了。
“您说，这个余小曼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校长揉了揉脑袋好像努力回忆什么似的，说：“这个余小曼家里是帝都附近的小县城的，家里并不富裕，但是这孩子天生长得漂亮，个儿也高，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大大的，就好像会说话一样，她当年报考表演系的时候专业课的评委老师就是我，我第一眼见到这孩子就认定她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所以我果断给她发了录取通知书，可是开学都快两周了我也没见这孩子来报名，我那个时候特别的爱才，所以对这个天生的小戏骨特别的关注，见她没来学校报名我就给她的家里打电话，当时电话打通以后是她家的邻居接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时候余小曼的家里很穷，根本没有电话，就留了邻居家的电话。”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家里没电话没手机？”石磊听了有些不相信。
郭校长继续说：“当时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当我看到了她家的地址以后我就相信了，她家在一个叫石洼村的村子了，虽然这个村子归进了县城，但是其实和县城也有半个小时的山路，是一个十分落后的村子，那个村子的人别说是手机，就是座机都是几家共同用一个，每个月分摊电话费来用。”
“这帝都这么繁华，旁边还有这么穷的村子？”张萧何忍不住问、
“你们呀还年轻，有的时候呢不太了解这个社会真正的样子，现在这个时代大家都看大数据，都看外表，所以即便是在这帝都的附近也有好多地方只是做做门面功夫，很多真正需要扶持的地方压根就没人过问，不过这些都是些题外话，是我个人的一些胡言，你们也就一听罢了。”
她嘴里这么说，但是众人其实在心里也暗暗点头表示赞同了。
很快石磊就带着一队警员过来了，郭校长这时候才跟着警察一起进入办公室，结果他们一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几个年轻的警员就和郭校长一起呕吐了起来。
石磊看着眼前这么惨的命案现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看到了正在检查的罗布就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布回答：“下午的时候我想来这里调查一下死者生前的一些事情，和这个汪主任谈了一会儿，后来我们就去吃饭了，在食堂的时候想到一些问题想要回来再好好和汪主任聊一聊，结果我们在门外的时候就听到了屋里的动静有些不对，后来郭校长来了，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我们看到的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又是自杀？”石磊看了看吊在上面的汪主任说：“不过这个人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点吧？”看来就连硬汉如石磊一般的人看到这个场面也有些吃不消了。
“我们来的时候房间是反锁的，而且还听到了死者的声音，等我们进来以后死者就已经死亡了，窗户我也检查过了，都是在里面反锁的，这个屋子在我们进来之前应该就是一个标准的密室，所以死者应该就是自杀的。”
“恩，知道了。”石磊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身后那些还在干呕的年轻警员严厉地说道：“吐完了没有？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身为重案组的警察这点场面就受不了了？”
看着石磊那样子，张萧何都不由得在心里吐槽，这种场面这些年轻警员的反应才算正常的吧？
结果心里刚这么想着就听到石磊又说：“你看看这些学生，他们都比你们要强，真是给我丢人。”
说完，居然走到张萧何的身边说：“之前罗布就和我说你们这几个学生不简单，好像还是什么侦探来的，我还不信，不过看你们这样子倒是有几分侦探的风采，我看好你们，你们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我说。”
听了石磊的话，张萧何也没客气，直接说：“石警官，汪主任的死和之前那几个跳楼的学生有关，而且我还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想让您帮我调一下一个叫做余小曼的档案。”
“余小曼？我好像有点印象，不过好像是半年之前的案子了，怎么？你觉得和这几个案子有关？”
“总之很重要，档案什么时候可以调出来？”
“余小曼的案子应该已经结案了，如果要调档案的话估计最快也要两三个小时。”
听到了余小曼这个名字，郭校长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种很不安的神色，这种不安和见到了汪主任惨死时的那种不适有些不同，显然她心里藏着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
“郭校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张萧何看出了郭校长脸上的不安。
“没，没有，我只是看到了这个场面有一点害怕，我的心脏本来就不好，所以有些失态，实在是抱歉。”
“郭校长，田爽，罗琦还有张颖都是402寝室的，没到半年整个寝室的学生就都自杀了，你作为校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您难道不觉得您这个校长当得太不称职了吗？”
此时郭校长有些站不稳，她扶着桌子说：“不好意思，我有些头晕，需要坐下和你们说。”说着她扶着桌子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然后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说：“其实不瞒各位，虽然现在对外来说我是这个学校的校长，但是其实我在半年之前就已经申请了退休了，实际上我早就已经不是校长了。”
“退休？您的年龄应该还没有到吧？”张萧何问。
“是的，我的确还没到退休的年龄，不过半年之前我查出了脑袋里有一颗肿瘤，医生说如果保守治疗的话也许只能活一年，如果是做化疗的话也许能多活个一年半载的，不过化疗是要掉头发的，你说呀这人也奇怪，年轻的时候当老师，整天忙活着那些学生，也没时间梳头打扮，大半辈子也就过来了，可是这临老了需要拿这头发换命的时候我却突然有点舍不得这一头的白发。”
说着郭校长轻轻地摸了摸自己已经发白的头发，一副十分疼惜的样子，张萧何这才明白，为什么刚见到郭校长的时候就觉得郭校长这个人的打扮十分得体，尤其是这头发，虽然都是白发但是却打理得格外仔细。
“后来我想了很久，决定不做化疗，就保守治疗，能活多久那是我的命，而且从那一刻开始我也想通了一件事，我这一辈子都扑在了教育的岗位上，把我这头发都熬白了我也真正的为自己活过一天，所以我申请了病退想要去外面旅旅游，到处走一走，而汪主任就会接替我校长的位置。”
“汪主任接替校长？”
“是的，只不过这学校的事情太多，需要交接的事情也太多，所以我也不能一下就放手不管，那样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所以其实我这半年以来基本上就是筹备自己旅行的事情，学校的事情我几乎没怎么过问，说实在的，我也不想过问，我一个快要死的人，只想安安静静的为自己活几天，汪主任也知道我的情况，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学校的事情他也从来不和我说。”郭校长说完，神色里尽是疲态。
“原来是这样，刚刚我说话有些冲动了，您别见怪。”张萧何赶紧赔礼，其他人其实刚开始也觉得这个校长当得不称职，不过现在听了郭校长的解释众人也都沉默了，虽说身为老师为学生鞠躬尽瘁倒也无可厚非，不是有句话说嘛，老师就是一根蜡烛，靠着燃烧自己来照亮别人，但是谁又有权利去干涉一个老师自己的选择呢？
不知怎么的张萧何突然想起了同样是满头白发的老天师，看着郭校长满脸的倦容有些心疼，说道：“您是一个好老师好校长，虽然您嘴上说着要为自己活，但是医生说您只有一年的生命可是您还是愿意把一半的时间还留在学校，您这样的人我很敬佩。”
郭校长摆了摆手，说：“这没什么，最近自杀的几个学生的情况我是真不太清楚，不过你们刚才提到的那个余小曼我倒是知道一些。”
果然，郭校长知道些什么，这个时候石磊站了出来，刚才他在旁边一直也没插上话，往常都是他来提问，可是今天莫名其妙的就让张萧何站住了主场，这会儿听到有线索，赶紧站出来说话了。
“您说，这个余小曼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校长揉了揉脑袋好像努力回忆什么似的，说：“这个余小曼家里是帝都附近的小县城的，家里并不富裕，但是这孩子天生长得漂亮，个儿也高，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大大的，就好像会说话一样，她当年报考表演系的时候专业课的评委老师就是我，我第一眼见到这孩子就认定她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所以我果断给她发了录取通知书，可是开学都快两周了我也没见这孩子来报名，我那个时候特别的爱才，所以对这个天生的小戏骨特别的关注，见她没来学校报名我就给她的家里打电话，当时电话打通以后是她家的邻居接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时候余小曼的家里很穷，根本没有电话，就留了邻居家的电话。”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家里没电话没手机？”石磊听了有些不相信。
郭校长继续说：“当时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当我看到了她家的地址以后我就相信了，她家在一个叫石洼村的村子了，虽然这个村子归进了县城，但是其实和县城也有半个小时的山路，是一个十分落后的村子，那个村子的人别说是手机，就是座机都是几家共同用一个，每个月分摊电话费来用。”
“这帝都这么繁华，旁边还有这么穷的村子？”张萧何忍不住问、
“你们呀还年轻，有的时候呢不太了解这个社会真正的样子，现在这个时代大家都看大数据，都看外表，所以即便是在这帝都的附近也有好多地方只是做做门面功夫，很多真正需要扶持的地方压根就没人过问，不过这些都是些题外话，是我个人的一些胡言，你们也就一听罢了。”
她嘴里这么说，但是众人其实在心里也暗暗点头表示赞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