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巡夜
人群簇拥着苏秦来到一处小院，刚到院子里，苏秦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秦老，秦老起来下，有人受伤了。”张天河喊道。
小凤走到正房门口，轻轻的扣动木门，轻声细语道：“爹，起来下，有人急诊，苏秦的眼睛受伤了。”
“哎，听见了，等我下。”一个老人沙哑的声音从屋内响起。随后屋内的油灯亮起。
‘吱呀一声’一个发髻斑白，胡子花白的老人披着件袍子打开了门。
秦老，是贺兰山村唯一的大夫，虽然只有六十多岁，但是在这个世界，医学，养生都不那么发达，六十多岁对于华夏世界的人来说已经步入晚年。
秦老说道：“快，赶紧将人扶进屋里来。听说晚上你们去抓贼去了？情况怎么样？”
张天河说道：“没逮着，让他给跑了。听苏秦说是赵大荣，不过刘广源一家丢的东西被追回来了。刘广源挨了一刀，不过伤口不太深，刚才已经让小凤给他处理了一下，人没事，已经送家去了。”
小凤道：“苏秦的眼睛被赵大荣撒的香灰给迷了。我已经用清水冲洗过了，不过还是有些红肿，看来得敷药。”
秦老道：“哦，来，让我看看。”
秦老让小凤拿着油灯给自己照明，秦老苍老的手翻开苏秦的眼皮，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道：“嗯，只是些普通的烟灰，没有毒性，也已经都被清理出来了，红肿可能是烟灰遇到泪水起了作用，再加上用手揉眼睛造成擦伤，敷上一副药应该就没事了。”
张天河说道：“好了，苏秦没什么事，大家都放心吧。都回去歇息吧。”
一旁的刘铁匠想了想说道：“嗯？女人先回去，男人们去村子的祠堂，我有事商量。”
听了村长的话，众人也纷纷散去，屋里就剩下张天河，小凤嫂子和秦老了。
秦老去了配房的药房，找了些草药放到药罐里叮叮当当的研磨起来，最后倒了一种粘稠的液体进去磨成糊状。
秦老将磨好的草药轻轻的抹在苏秦的上眼皮，顿时一股温润清凉的感觉围绕在眼睛上将之前的那股灼痛感驱散开。
苏秦问道：“秦老，这是什么草药啊，真舒服。”
秦老说道：“里面有冰片，柑橘皮，硼砂等草药，磨成粉，最后用鱼肝油调成糊状，有消炎止痛，明目的作用。你这处理的及时，估计敷上一次就行了，这药的药力能维持三天。”
秦老把药敷在苏秦的上眼皮上，不影响苏秦用眼看东西，苏秦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东西一清二楚，跟之前一模一样。
苏秦道：“谢谢秦老。那您早点休息。”
“好，好。我收拾一下也去祠堂看看。”秦老应了一声，开始收拾药具。
张天河扶着苏秦也走出了秦老家。
苏秦问道：“刚才刘叔说男人们都去祠堂，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商量？要不咱们去看看？”
张天河道：“应该是有事情商量。不过，你这眼睛还敷着药呢，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苏秦道：“没什么事，咱们去祠堂看看吧。”
贺兰山村的祠堂，就是一座比较破旧的四合院，据说是百十来年前村里出了个秀才，后来发达了，回来给村里修了个祠堂，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了无数风雨，变得有些破旧，村里也没有闲钱修缮，不过，好在当初修建的时候用的都是好料子，历经百年没有损坏。村里有个大事小事的都是到这祠堂里商量。之前的那个苏秦，有时候犯懒，不愿意走山路回山上住，就经常到这里挨上一晚。
苏秦进来的时候，已经是灯火通明，火把被斜插在墙上的铁箍上。
众人见苏秦来，纷纷问候。苏秦在村里算是小辈而且是外来户，理应没有位子坐，应该跟小辈们一样，站在院子里，但是苏秦捉贼有功，而且受伤了，刘铁匠就命人给苏秦搬了把椅子，跟几个古稀老人坐在一起，小辈们也没人反对。
刘铁匠身为村长，理应坐在正当中，慷锵有力的说道：“各位，今天赵大荣前来偷东西，没有偷成，而且据说他跟黑风寨的人有勾结，赵大荣是个小人，我怕他找黑风寨的人回来报复，我今天有个想法，为了以防万一，咱们村晚上要有人巡夜，这样吧，每晚出两个人，怎么样？”
刘铁匠话一出，祠堂的庭院里如同炸了窝，开始议论起来。
“要守夜啊。这是好事，免得以后生祸端。”
“好是好，可是谁守啊？白天的活都挺累的，咱们村好些个都是跑出去十几里山路到外村干活的。”
“是啊，我们家那几亩田每天都得有人照料，我这肩上担子重啊。”
“村长，说得轻巧啊，可是执行起来不简单啊。”
苏秦也是暗暗点头：“对，村里应该有人巡夜，万一再来个贼人，丢点东西是小，要是出了人命等于是毁了一个家庭啊。”
刘铁匠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声，大声打断道：“各位，各位，我出这个决策也是为大家好。现在这世道不太平，今天是把赵大荣赶走了，可是他不定哪天还会回来。谁家遭了秧都不好受。大家克服下。咱们村是个小山村，一共五十多户人家，我算了算刨去些老弱妇孺残疾的，正好是六十个青壮年，咱们每晚出两个人巡夜，咱们村小，占地面积不大，两个人结伴来回巡视应该就可以了。”
“村长，有人巡夜是好事，我全力支持，可是前几天我去刘家村干活，让马车把脚给撵了，走不了太远的路，恐怕还得些日子才能养好啊。”
“你放屁，今天我还看你一大早就去刘家村了。”
“你，你，你胡说，我没去，我在家养着来，不信，你回去问问我家婆娘。”
“照你这么说，我上个月给母牛接生的时候还让牛闷了我胸口一蹄子呢，现在还有淤青呢，一说话就喘，不信你瞧瞧。”这人五大憨粗的，说话间还将袍子的衣扣解开露出胸口，胸口处倒是有一处淤青，不过不细看都看不到了，估计早就好了。
苏秦坐在祠堂里听这个说一句，那个说一句的，都是找理由不想巡夜。话说回来了，他们确实想让村子里有只巡夜的队伍，现在兵荒马乱的，有了巡夜的队伍，晚上睡觉能安稳点。可是，晚上巡夜，白天自然没有力气干繁重的体力活，干不了活那就得耽误一天的工钱，山里人挣钱不容易，花钱更是掰着手指头花，今天没挣着钱，明天没准就没钱买米买面养家糊口了，这也不能算是村民小气，不团结，村民的生活水平却是太低。
苏秦站起身说道：“各位，各位长辈，大爷大叔，大哥还有兄弟们。静一静，听我说两句。我虽然是个外来户，但是在这贺兰山村也住了几年了，也算是这贺兰山村的一员了。我知道大家都有难处，但是，村里有了巡夜的队伍，咱们每天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不用提心吊胆的了，这样第二天都能有充沛的经历干活。这样吧，我资助村里一笔钱，给每个巡夜的人，每人每次发两百个铜钱，就当是工钱了。我也知道大家每天出去干活，差不多一天就能挣这么多。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苏秦一席话，祠堂庭院里又炸开了锅，比刚才的讨论声还要打。
刚才还说自己脚被马车撵了脚没法干活的青年冲旁边的人说：“这样好，我第一个赞成巡夜一次，能有二百个大钱的工钱，不赖，咱们还省的跑十几里山路到别村干活了呢。”
刚才那个胸口被牛踢过的青年嫌弃道：“刚才你还装病不想巡夜呢，这回又第一个赞成，我也赞成，我也赞成，我报名。”
“切，还说我呢，嗓门比我的都大，还说被牛踢了一说话就难受呢。”
刚才还被众人躲避的巡夜差事，现在就又成了美差，各个都把手举的老高开始报名呢。
不过，众人又开始讨论苏秦到底有没有钱支付这笔费用。
刘铁匠则是不好意思的说：“苏秦，这笔钱怎么能让你出呢。这钱你不能出，我是村长，我来想办法。”
苏秦道：“刘叔，你就别管了，钱的事情你不用发愁，你别忘了，那几块精铁能卖些钱。”
说着苏秦就从怀里掏出一定十两的银锭‘哐’的一声重重的放在茶桌上。
“呦，苏秦真有钱啦。还是十两一定的。我的乖乖，我可是第一次见啊。”
“他哪来的钱？不会也是偷来的吧。”
苏秦道：“各位，我的钱来路正，大家也知道，我落魄前也是出身豪门，我是将我爹留给我的一件吊坠卖了攒的钱，本来想做点小买卖，现在看来用到这个事情上更有用处。”苏秦胡乱找了个理由把来钱的路子遮了过去。
众人听了苏秦的话，纷纷觉得脸上有点火辣辣的羞愧。苏秦一个外人，能为他们的安全问题掏出自己变卖了爹的遗物换来的钱，真是令他们敬佩，自己却为了工钱找理由不巡夜。
刘铁匠也说道：“既然，苏秦执意这么做，我也就不拦着了。我没什么钱能赞助，但是我可以赞助两把砍刀，供巡夜的用。事情就这么办，想要巡夜的来我这报名。”
无一例外，六十个青壮年，全部报名了，就连祠堂里坐着的那几个老人儿也拄着拐棍也找刘铁匠报名去了，被刘铁匠拒绝了，苏秦一笑，这老人儿走路都不利索了，更别说巡夜了，别说来贼了，就是一阵风都能吹倒他们。
最后刘铁匠将六十个人的名字写在纸条上，放进一个小箱子，名字下面用一到三十的数字标注了，每个数字有两张，抽到相同数字的两个人为一组，一共是三十组。
“秦老，秦老起来下，有人受伤了。”张天河喊道。
小凤走到正房门口，轻轻的扣动木门，轻声细语道：“爹，起来下，有人急诊，苏秦的眼睛受伤了。”
“哎，听见了，等我下。”一个老人沙哑的声音从屋内响起。随后屋内的油灯亮起。
‘吱呀一声’一个发髻斑白，胡子花白的老人披着件袍子打开了门。
秦老，是贺兰山村唯一的大夫，虽然只有六十多岁，但是在这个世界，医学，养生都不那么发达，六十多岁对于华夏世界的人来说已经步入晚年。
秦老说道：“快，赶紧将人扶进屋里来。听说晚上你们去抓贼去了？情况怎么样？”
张天河说道：“没逮着，让他给跑了。听苏秦说是赵大荣，不过刘广源一家丢的东西被追回来了。刘广源挨了一刀，不过伤口不太深，刚才已经让小凤给他处理了一下，人没事，已经送家去了。”
小凤道：“苏秦的眼睛被赵大荣撒的香灰给迷了。我已经用清水冲洗过了，不过还是有些红肿，看来得敷药。”
秦老道：“哦，来，让我看看。”
秦老让小凤拿着油灯给自己照明，秦老苍老的手翻开苏秦的眼皮，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道：“嗯，只是些普通的烟灰，没有毒性，也已经都被清理出来了，红肿可能是烟灰遇到泪水起了作用，再加上用手揉眼睛造成擦伤，敷上一副药应该就没事了。”
张天河说道：“好了，苏秦没什么事，大家都放心吧。都回去歇息吧。”
一旁的刘铁匠想了想说道：“嗯？女人先回去，男人们去村子的祠堂，我有事商量。”
听了村长的话，众人也纷纷散去，屋里就剩下张天河，小凤嫂子和秦老了。
秦老去了配房的药房，找了些草药放到药罐里叮叮当当的研磨起来，最后倒了一种粘稠的液体进去磨成糊状。
秦老将磨好的草药轻轻的抹在苏秦的上眼皮，顿时一股温润清凉的感觉围绕在眼睛上将之前的那股灼痛感驱散开。
苏秦问道：“秦老，这是什么草药啊，真舒服。”
秦老说道：“里面有冰片，柑橘皮，硼砂等草药，磨成粉，最后用鱼肝油调成糊状，有消炎止痛，明目的作用。你这处理的及时，估计敷上一次就行了，这药的药力能维持三天。”
秦老把药敷在苏秦的上眼皮上，不影响苏秦用眼看东西，苏秦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东西一清二楚，跟之前一模一样。
苏秦道：“谢谢秦老。那您早点休息。”
“好，好。我收拾一下也去祠堂看看。”秦老应了一声，开始收拾药具。
张天河扶着苏秦也走出了秦老家。
苏秦问道：“刚才刘叔说男人们都去祠堂，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商量？要不咱们去看看？”
张天河道：“应该是有事情商量。不过，你这眼睛还敷着药呢，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苏秦道：“没什么事，咱们去祠堂看看吧。”
贺兰山村的祠堂，就是一座比较破旧的四合院，据说是百十来年前村里出了个秀才，后来发达了，回来给村里修了个祠堂，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了无数风雨，变得有些破旧，村里也没有闲钱修缮，不过，好在当初修建的时候用的都是好料子，历经百年没有损坏。村里有个大事小事的都是到这祠堂里商量。之前的那个苏秦，有时候犯懒，不愿意走山路回山上住，就经常到这里挨上一晚。
苏秦进来的时候，已经是灯火通明，火把被斜插在墙上的铁箍上。
众人见苏秦来，纷纷问候。苏秦在村里算是小辈而且是外来户，理应没有位子坐，应该跟小辈们一样，站在院子里，但是苏秦捉贼有功，而且受伤了，刘铁匠就命人给苏秦搬了把椅子，跟几个古稀老人坐在一起，小辈们也没人反对。
刘铁匠身为村长，理应坐在正当中，慷锵有力的说道：“各位，今天赵大荣前来偷东西，没有偷成，而且据说他跟黑风寨的人有勾结，赵大荣是个小人，我怕他找黑风寨的人回来报复，我今天有个想法，为了以防万一，咱们村晚上要有人巡夜，这样吧，每晚出两个人，怎么样？”
刘铁匠话一出，祠堂的庭院里如同炸了窝，开始议论起来。
“要守夜啊。这是好事，免得以后生祸端。”
“好是好，可是谁守啊？白天的活都挺累的，咱们村好些个都是跑出去十几里山路到外村干活的。”
“是啊，我们家那几亩田每天都得有人照料，我这肩上担子重啊。”
“村长，说得轻巧啊，可是执行起来不简单啊。”
苏秦也是暗暗点头：“对，村里应该有人巡夜，万一再来个贼人，丢点东西是小，要是出了人命等于是毁了一个家庭啊。”
刘铁匠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声，大声打断道：“各位，各位，我出这个决策也是为大家好。现在这世道不太平，今天是把赵大荣赶走了，可是他不定哪天还会回来。谁家遭了秧都不好受。大家克服下。咱们村是个小山村，一共五十多户人家，我算了算刨去些老弱妇孺残疾的，正好是六十个青壮年，咱们每晚出两个人巡夜，咱们村小，占地面积不大，两个人结伴来回巡视应该就可以了。”
“村长，有人巡夜是好事，我全力支持，可是前几天我去刘家村干活，让马车把脚给撵了，走不了太远的路，恐怕还得些日子才能养好啊。”
“你放屁，今天我还看你一大早就去刘家村了。”
“你，你，你胡说，我没去，我在家养着来，不信，你回去问问我家婆娘。”
“照你这么说，我上个月给母牛接生的时候还让牛闷了我胸口一蹄子呢，现在还有淤青呢，一说话就喘，不信你瞧瞧。”这人五大憨粗的，说话间还将袍子的衣扣解开露出胸口，胸口处倒是有一处淤青，不过不细看都看不到了，估计早就好了。
苏秦坐在祠堂里听这个说一句，那个说一句的，都是找理由不想巡夜。话说回来了，他们确实想让村子里有只巡夜的队伍，现在兵荒马乱的，有了巡夜的队伍，晚上睡觉能安稳点。可是，晚上巡夜，白天自然没有力气干繁重的体力活，干不了活那就得耽误一天的工钱，山里人挣钱不容易，花钱更是掰着手指头花，今天没挣着钱，明天没准就没钱买米买面养家糊口了，这也不能算是村民小气，不团结，村民的生活水平却是太低。
苏秦站起身说道：“各位，各位长辈，大爷大叔，大哥还有兄弟们。静一静，听我说两句。我虽然是个外来户，但是在这贺兰山村也住了几年了，也算是这贺兰山村的一员了。我知道大家都有难处，但是，村里有了巡夜的队伍，咱们每天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不用提心吊胆的了，这样第二天都能有充沛的经历干活。这样吧，我资助村里一笔钱，给每个巡夜的人，每人每次发两百个铜钱，就当是工钱了。我也知道大家每天出去干活，差不多一天就能挣这么多。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苏秦一席话，祠堂庭院里又炸开了锅，比刚才的讨论声还要打。
刚才还说自己脚被马车撵了脚没法干活的青年冲旁边的人说：“这样好，我第一个赞成巡夜一次，能有二百个大钱的工钱，不赖，咱们还省的跑十几里山路到别村干活了呢。”
刚才那个胸口被牛踢过的青年嫌弃道：“刚才你还装病不想巡夜呢，这回又第一个赞成，我也赞成，我也赞成，我报名。”
“切，还说我呢，嗓门比我的都大，还说被牛踢了一说话就难受呢。”
刚才还被众人躲避的巡夜差事，现在就又成了美差，各个都把手举的老高开始报名呢。
不过，众人又开始讨论苏秦到底有没有钱支付这笔费用。
刘铁匠则是不好意思的说：“苏秦，这笔钱怎么能让你出呢。这钱你不能出，我是村长，我来想办法。”
苏秦道：“刘叔，你就别管了，钱的事情你不用发愁，你别忘了，那几块精铁能卖些钱。”
说着苏秦就从怀里掏出一定十两的银锭‘哐’的一声重重的放在茶桌上。
“呦，苏秦真有钱啦。还是十两一定的。我的乖乖，我可是第一次见啊。”
“他哪来的钱？不会也是偷来的吧。”
苏秦道：“各位，我的钱来路正，大家也知道，我落魄前也是出身豪门，我是将我爹留给我的一件吊坠卖了攒的钱，本来想做点小买卖，现在看来用到这个事情上更有用处。”苏秦胡乱找了个理由把来钱的路子遮了过去。
众人听了苏秦的话，纷纷觉得脸上有点火辣辣的羞愧。苏秦一个外人，能为他们的安全问题掏出自己变卖了爹的遗物换来的钱，真是令他们敬佩，自己却为了工钱找理由不巡夜。
刘铁匠也说道：“既然，苏秦执意这么做，我也就不拦着了。我没什么钱能赞助，但是我可以赞助两把砍刀，供巡夜的用。事情就这么办，想要巡夜的来我这报名。”
无一例外，六十个青壮年，全部报名了，就连祠堂里坐着的那几个老人儿也拄着拐棍也找刘铁匠报名去了，被刘铁匠拒绝了，苏秦一笑，这老人儿走路都不利索了，更别说巡夜了，别说来贼了，就是一阵风都能吹倒他们。
最后刘铁匠将六十个人的名字写在纸条上，放进一个小箱子，名字下面用一到三十的数字标注了，每个数字有两张，抽到相同数字的两个人为一组，一共是三十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