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培训
吞金的大嫂被家人接了回去，石一凡与钱百钧商量了一下，趁着石一凡这几天还在，搞一次系统的培训，济善堂的所有大夫都可以参加。
以前有过这样的计划，现在时间紧迫，石一凡准备先做一次解剖，让大夫们亲手解剖尸体，使大夫们了解人体结构，对手术这个全新的医术有全面的了解。
钱百钧非常赞同石一凡的想法，马上就去联系解剖用的尸体。
石一凡在病房里查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异常，就与大夫们招呼一声，出了济善堂往家里走。
由于林州来了钦差，还是王爷，林州府衙前所未有的重视，街道上被打扫干净，连乞丐都被请出城去，在街面上布置了许多的兵士和衙役来维护。
石一凡的耳力强，老百姓因为林州出了个麒麟王和好石伯而自豪，又因为钦差的到来影响了平静的生活，而有所抱怨，这些的议论声，一字不落的进入了石一凡的耳中。
大步的朝家里走去，不时的有认识的人打招呼，大多还是石大夫的称呼，这让石一凡的心情愉悦起来，林州百姓没有因为石一凡成了麒麟王就敬而远之，还是象往常一样的招呼。
知府章友焕和同知艾立生、通判候卫德，以及几个县令都在石家的前院坐着，一见石一凡回来，几个人都是有些拘紧的站起来。
章知府道：“殿下回来了？手术怎么样了？”
石一凡点头：“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康复回家了。章大人，各位大人，我很喜欢石大夫这个称呼，还是和以前一样最好，不然且不是生分了？”
“对，对，还是石大夫说得好，虽说应该称呼殿下，但是总不如石大夫来得亲切。”神林县令孟庆然说道。其他的几位都是点头称是。
石一凡道：“这样就好，各位大人请坐，我让人送水过来。”
“不用、不用，这里有水，卑职已经安排了人手过来，不用石大夫再操心。”富阳县令朱明惠赶紧说道。
石一凡笑笑，道：“那就多谢了，各位请坐，我进去看看。”
德福楼的酒宴结束之后，肖弘博没有回驿站，和石浩一家人回了石宅。姜仁奂和石春雷不能久离军中，从德福楼直接的回了娄山。
此时肖弘博和石浩正坐在内院的堂屋里说话，一个老先生陪坐在一旁，石一凡见过，是前几天在济善堂给肖弘博看病人时，站在旁边的老人。
看石一凡进屋，肖弘博就给他介绍了这位老者：“凡儿，这是我府上的教习穆先生，这次随同我到林州，就是为了专门来看看你的。”
石一凡主动问候：“穆先生好。”
“好、好，麒麟王殿下允文允武，加上非凡的医术，不愧为人中龙凤。”穆先生笑呵呵地赞了一句。
石一凡拿起茶壶给大家续水，肖弘博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个急症的好了？”
“好了，已经回家了。”石一凡解释道：“这是个吞金的病人，对于我来说是小事，但是对于现在大多数的大夫来说，可就是大事了。所以，我打算这几天给济善堂的大夫们讲讲，让他们对我这个医术有更进一步的学习。”
石浩担心地问道：“时间来得及吗？”
石一凡道：“尽量吧，能教多少就多少，要能够开展一般的手术就行。”
“这可是好事啊，凡儿，你这是开创了一个医家门派啊。”肖弘博放下茶杯，对着石浩道：“能够在这个年纪开山立派，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堪比大儒。”
穆先生也是一脸的与有荣蔫，满面红光地说道：“这是隆昌盛事，大顺之福，皇上之福啊。”
石一凡连连摆手，道：“没五叔说的玄，就是把我自己知道的说一下而已。不然我一走，济善堂刚刚开始的这个医术，可就要停下来，那就让病人太失望了。可没有想什么开山立派的。”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肖弘博就站起身，向石浩告辞回驿站去了。
肖弘博一走，外面的官员们也是向石浩告辞回去，石家这时才是安静下来。
给父亲讲了济善堂培训的安排，石一凡就回自己屋里去准备了。
第二天一早，石一凡就到了济善堂。陆陆续续的，济善堂的大夫们都到齐了，还包括了从神林济善堂过来的三位大夫，云林县济善堂、富林县济善堂、兴业县济善堂都有大夫来了。
为什么这几个县的济善堂都来了人？原来还是前一段时间，说要进行手术教授，下面的济善堂分堂都是积极的举荐，钱掌柜预计安排的时间就在这几天，所以太积极的人都是提前的来了。
昨天晚上石一凡就接到了钱百钧的传信，说是供解剖用的尸体联系好了，就在城外的义庄。所以今天众人在济善堂集合之后，近二十个人分乘三辆大车，一起到城外的义庄。
今天的事对于大夫们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谁都不想落下。昨天晚上钱掌柜紧急决定，济善堂关门歇业四天，而这一决定让稳重的大夫们欢呼起来。
车到义庄，石一凡从车上拿下了准备好的解剖用具，钱百钧与义庄的管事接洽，又指挥客串车夫的几个男女护士，搭起临时的操作台，将两具尸体搬到了一间空屋。
很快，操作台搭好，尸体放了一具上去，并去掉衣物，参与解剖的大夫和护士们开始穿戴手术服。
济善堂的护士是由各位大夫的亲传弟子充任，按照石一凡的说法，这就是一个实习的过程，所以对于护士的选拨，是大夫们的亲传弟子优先，当然除了最先的手术间里面的两个女孩，她们当仁不让的成了第一批正式的护士。
解剖的准备，一切都是按照手术的规范来。石一凡自从进了这个屋子，从穿戴手术服开始，就喋喋不休地开始说教，一项项的解说每个步骤，包括要达到的要求，达不到要求的会有什么后果，一直说到消毒，而且是当成重点来讲。
手术的准备工作做好了，下一步就是准备解剖。石一凡让学员们一一的走过来，面对着尸体站立一会，让学员们给尸体擦试消毒液，用手接触尸体，这一步骤就是消除学员对尸体的恐惧感。
石一凡在正式的解剖之前，又花了一段时间给学员讲解了人体结构。结合尸体进行讲解，这个效果让学员们是记忆犹新。
好了，下一步就是正式的解剖了。石一凡把人体解剖分成了好几个部分，从脚底部开始向上进行。
最先进行的是脚部的解剖，然后是小腿、大腿，最后到头部。
由于尸体没有血液，操作台上就没有血迹。虽然是这样，但还是让诸多第一次进行人体解剖的大夫、护士们吐了个稀里花拉。
石一凡不厌其烦的讲解，不时的还鼓励几句，整个一天下来，说得是口干舌燥。
第一天的解剖，就是石一凡唱独角戏。第二天又增加了一个台子，将第二具尸体摆了上去，由学员们动手，一个一个的上台，在石一凡的指导下进行解剖练习。
另一个台子上，前一天被解剖的尸体，就成了学员练习缝合技术的舞台。只见在台子的四周，站满了学员，每个人都是手拿持针器，夹着针线进行缝合。
第三天，石一凡讲解血管和神经的处理要领，手术当中的输血、术中抢救，以及手术的注意事项。
三天时间，两具尸体又回复到了人形，只是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线头。
人体解剖告一段落，第四天的教学是在济善堂进行，石一凡讲解常见的手术适应病症。对于这些病症的临床诊断、术前准备、手术方案等，都进行了较为详尽的讲述。而石一凡这次的教案，则是由一个年轻的学员记录下来，经过整理之后，就成了石一凡手术医典。
四天的时间虽然非常短，参加这一次教学的大夫和护士们却受益匪浅，尤其是黄伯安、齐忠书等上过手术台的大夫，接受这一次系统的手术培训，自觉医术提升不少，也更有信心独立的开展手术。
济善堂经过这次的培训，不光是在手术这一个医术上有了整体突破，更是改变了以前在学术上的闭帚自珍的传统，开创了新的风气，此举必将为医术的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也会为其他的学术、技艺的发展起到指引作用。
结束培训的当天晚上，济善堂为石一凡举办了一场欢送宴会，也是在德福楼办的。济善堂的全体人员及其家属全部参加。
石一凡左手牵着小妹，右手拉着小弟，后面是石浩和杨氏两人，状似悠闲地走进了德福楼。特地等候在德福楼门前的德福楼东家熊伦，快走几步迎上前，道：“石东家、石大夫，快请进。啊，虎子，又长高了。”
“熊伯伯好。”小虎真不是盖的，嘴巴甜着呢，这一声伯伯让熊伦哈哈大笑，从杯里掏出了一个荷包，递给小虎，道：“这是专门给虎子的，收着吧。”
小虎看了看父亲，石浩点点头，小虎方才是双手接过，口里还说了：“谢谢伯伯。”
熊伦又是哈哈大笑，用手摸了摸小虎的头，对石浩说道：“他们都到了，就等你们家了。”
点点头，石浩当先往楼里走去。
以前有过这样的计划，现在时间紧迫，石一凡准备先做一次解剖，让大夫们亲手解剖尸体，使大夫们了解人体结构，对手术这个全新的医术有全面的了解。
钱百钧非常赞同石一凡的想法，马上就去联系解剖用的尸体。
石一凡在病房里查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异常，就与大夫们招呼一声，出了济善堂往家里走。
由于林州来了钦差，还是王爷，林州府衙前所未有的重视，街道上被打扫干净，连乞丐都被请出城去，在街面上布置了许多的兵士和衙役来维护。
石一凡的耳力强，老百姓因为林州出了个麒麟王和好石伯而自豪，又因为钦差的到来影响了平静的生活，而有所抱怨，这些的议论声，一字不落的进入了石一凡的耳中。
大步的朝家里走去，不时的有认识的人打招呼，大多还是石大夫的称呼，这让石一凡的心情愉悦起来，林州百姓没有因为石一凡成了麒麟王就敬而远之，还是象往常一样的招呼。
知府章友焕和同知艾立生、通判候卫德，以及几个县令都在石家的前院坐着，一见石一凡回来，几个人都是有些拘紧的站起来。
章知府道：“殿下回来了？手术怎么样了？”
石一凡点头：“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康复回家了。章大人，各位大人，我很喜欢石大夫这个称呼，还是和以前一样最好，不然且不是生分了？”
“对，对，还是石大夫说得好，虽说应该称呼殿下，但是总不如石大夫来得亲切。”神林县令孟庆然说道。其他的几位都是点头称是。
石一凡道：“这样就好，各位大人请坐，我让人送水过来。”
“不用、不用，这里有水，卑职已经安排了人手过来，不用石大夫再操心。”富阳县令朱明惠赶紧说道。
石一凡笑笑，道：“那就多谢了，各位请坐，我进去看看。”
德福楼的酒宴结束之后，肖弘博没有回驿站，和石浩一家人回了石宅。姜仁奂和石春雷不能久离军中，从德福楼直接的回了娄山。
此时肖弘博和石浩正坐在内院的堂屋里说话，一个老先生陪坐在一旁，石一凡见过，是前几天在济善堂给肖弘博看病人时，站在旁边的老人。
看石一凡进屋，肖弘博就给他介绍了这位老者：“凡儿，这是我府上的教习穆先生，这次随同我到林州，就是为了专门来看看你的。”
石一凡主动问候：“穆先生好。”
“好、好，麒麟王殿下允文允武，加上非凡的医术，不愧为人中龙凤。”穆先生笑呵呵地赞了一句。
石一凡拿起茶壶给大家续水，肖弘博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个急症的好了？”
“好了，已经回家了。”石一凡解释道：“这是个吞金的病人，对于我来说是小事，但是对于现在大多数的大夫来说，可就是大事了。所以，我打算这几天给济善堂的大夫们讲讲，让他们对我这个医术有更进一步的学习。”
石浩担心地问道：“时间来得及吗？”
石一凡道：“尽量吧，能教多少就多少，要能够开展一般的手术就行。”
“这可是好事啊，凡儿，你这是开创了一个医家门派啊。”肖弘博放下茶杯，对着石浩道：“能够在这个年纪开山立派，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堪比大儒。”
穆先生也是一脸的与有荣蔫，满面红光地说道：“这是隆昌盛事，大顺之福，皇上之福啊。”
石一凡连连摆手，道：“没五叔说的玄，就是把我自己知道的说一下而已。不然我一走，济善堂刚刚开始的这个医术，可就要停下来，那就让病人太失望了。可没有想什么开山立派的。”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肖弘博就站起身，向石浩告辞回驿站去了。
肖弘博一走，外面的官员们也是向石浩告辞回去，石家这时才是安静下来。
给父亲讲了济善堂培训的安排，石一凡就回自己屋里去准备了。
第二天一早，石一凡就到了济善堂。陆陆续续的，济善堂的大夫们都到齐了，还包括了从神林济善堂过来的三位大夫，云林县济善堂、富林县济善堂、兴业县济善堂都有大夫来了。
为什么这几个县的济善堂都来了人？原来还是前一段时间，说要进行手术教授，下面的济善堂分堂都是积极的举荐，钱掌柜预计安排的时间就在这几天，所以太积极的人都是提前的来了。
昨天晚上石一凡就接到了钱百钧的传信，说是供解剖用的尸体联系好了，就在城外的义庄。所以今天众人在济善堂集合之后，近二十个人分乘三辆大车，一起到城外的义庄。
今天的事对于大夫们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谁都不想落下。昨天晚上钱掌柜紧急决定，济善堂关门歇业四天，而这一决定让稳重的大夫们欢呼起来。
车到义庄，石一凡从车上拿下了准备好的解剖用具，钱百钧与义庄的管事接洽，又指挥客串车夫的几个男女护士，搭起临时的操作台，将两具尸体搬到了一间空屋。
很快，操作台搭好，尸体放了一具上去，并去掉衣物，参与解剖的大夫和护士们开始穿戴手术服。
济善堂的护士是由各位大夫的亲传弟子充任，按照石一凡的说法，这就是一个实习的过程，所以对于护士的选拨，是大夫们的亲传弟子优先，当然除了最先的手术间里面的两个女孩，她们当仁不让的成了第一批正式的护士。
解剖的准备，一切都是按照手术的规范来。石一凡自从进了这个屋子，从穿戴手术服开始，就喋喋不休地开始说教，一项项的解说每个步骤，包括要达到的要求，达不到要求的会有什么后果，一直说到消毒，而且是当成重点来讲。
手术的准备工作做好了，下一步就是准备解剖。石一凡让学员们一一的走过来，面对着尸体站立一会，让学员们给尸体擦试消毒液，用手接触尸体，这一步骤就是消除学员对尸体的恐惧感。
石一凡在正式的解剖之前，又花了一段时间给学员讲解了人体结构。结合尸体进行讲解，这个效果让学员们是记忆犹新。
好了，下一步就是正式的解剖了。石一凡把人体解剖分成了好几个部分，从脚底部开始向上进行。
最先进行的是脚部的解剖，然后是小腿、大腿，最后到头部。
由于尸体没有血液，操作台上就没有血迹。虽然是这样，但还是让诸多第一次进行人体解剖的大夫、护士们吐了个稀里花拉。
石一凡不厌其烦的讲解，不时的还鼓励几句，整个一天下来，说得是口干舌燥。
第一天的解剖，就是石一凡唱独角戏。第二天又增加了一个台子，将第二具尸体摆了上去，由学员们动手，一个一个的上台，在石一凡的指导下进行解剖练习。
另一个台子上，前一天被解剖的尸体，就成了学员练习缝合技术的舞台。只见在台子的四周，站满了学员，每个人都是手拿持针器，夹着针线进行缝合。
第三天，石一凡讲解血管和神经的处理要领，手术当中的输血、术中抢救，以及手术的注意事项。
三天时间，两具尸体又回复到了人形，只是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线头。
人体解剖告一段落，第四天的教学是在济善堂进行，石一凡讲解常见的手术适应病症。对于这些病症的临床诊断、术前准备、手术方案等，都进行了较为详尽的讲述。而石一凡这次的教案，则是由一个年轻的学员记录下来，经过整理之后，就成了石一凡手术医典。
四天的时间虽然非常短，参加这一次教学的大夫和护士们却受益匪浅，尤其是黄伯安、齐忠书等上过手术台的大夫，接受这一次系统的手术培训，自觉医术提升不少，也更有信心独立的开展手术。
济善堂经过这次的培训，不光是在手术这一个医术上有了整体突破，更是改变了以前在学术上的闭帚自珍的传统，开创了新的风气，此举必将为医术的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也会为其他的学术、技艺的发展起到指引作用。
结束培训的当天晚上，济善堂为石一凡举办了一场欢送宴会，也是在德福楼办的。济善堂的全体人员及其家属全部参加。
石一凡左手牵着小妹，右手拉着小弟，后面是石浩和杨氏两人，状似悠闲地走进了德福楼。特地等候在德福楼门前的德福楼东家熊伦，快走几步迎上前，道：“石东家、石大夫，快请进。啊，虎子，又长高了。”
“熊伯伯好。”小虎真不是盖的，嘴巴甜着呢，这一声伯伯让熊伦哈哈大笑，从杯里掏出了一个荷包，递给小虎，道：“这是专门给虎子的，收着吧。”
小虎看了看父亲，石浩点点头，小虎方才是双手接过，口里还说了：“谢谢伯伯。”
熊伦又是哈哈大笑，用手摸了摸小虎的头，对石浩说道：“他们都到了，就等你们家了。”
点点头，石浩当先往楼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