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上门做客
sat sep 24 23:15:15 cst 2016
第九章 上门做客
钱掌柜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石一凡说道：“我这两天住在城北的悦来客栈，就打算等他们吴东家回来。”
“我等会让我家老三去打听一下，如果有消息就派人去找你，你没什么事也可以过来着看。”钱掌柜作出安排。
石一凡赶紧道谢：“多谢前辈看顾！”
钱掌柜笑着说道：“客气啥，这不还没帮上忙呢，就冲着这一幅字也得帮不是。”
石一凡告辞“那晚辈先告退。”
“也好，我也不留你，办正事要紧。”钱掌柜将石一凡送出济善堂。
“前辈留步。”石一凡转身离去。
路过西林商行，从门口将简小冬叫出来，问了问吴东家，得知还没有消息，只行作罢。
回到客栈，石一凡也没心情吃东西。上到房间，关好门休息片刻。想想待在房间也不是办法，于是又走出房间，下楼对店小二说：“我出去办事，晚点回来。”店小二应允一声。
石一凡去马廊牵出大青马，装上马鞍，走出客栈，想想也没目标。那就来个林州一日游吧。于是骑上马，由城北向城南信马由缰，边走边欣赏风景。这城市冬天的风景可实在是乏味，看上去千篇一律，一片银装素裹。树梢结满冰凌，寒风一吹叮铛作响。街道上的积雪倒是清理出一条主道以供行走，但是仅够两辆马车宽度。各门各户也清出小道与主道相连。城里炊烟寮寮，一群小孩从马前跑过，互相用雪球追打，远处还有妇女高声打骂声和小孩的哭声。
来到十字大街路口，右边是州府衙门，左边是富林县衙门。官场俗语“前生不善，今生知县；前生作恶，知县附郭；恶贯满盈，附郭省城。”石一凡朝左边怜悯地笑笑。恶趣味发作想找点热闹看，于是将马一拨向着左边而走。左边这一段街道跟主道一样宽，当然右边州衙那边也一样宽，衙门前嘛，应该留点空地。
县衙门这边倒没什么动静，对面的有几家商铺，还有一家酒楼，一家茶馆。人流不大，想必生意也不太好。再往前走，经过县衙不远，就到了另一条街道，也是南北朝向的，但比主道略窄一点。想必是第二主道，也不知叫什么名字。上了这条道一看，可是比主道要繁华不少，显著差别就是人多了。卖炊饼的、卖糖人的、卖菜的挑着担沿街叫卖，这边是居民区所以人多。
右转向南走，走过一个小酒馆，一个柴薪店挺大的院子，着见一家车马行也是一个大院子，此时正有一伙人在车马行院门前在高声嚷嚷。
“我说宋老三你长能耐了，这趟美差还是我让给你的，要不是我浑家生病我走不了，哪里还轮到你。”
“李晓光你别急啊，叫我给你说嘛。”叫宋老三的欲辩解。
“对了宋老三怎这一趟走了这长时间？”另一个人问题。
先前发话的李晓光又嚷嚷开了：“还有段辉，你也别躲，你们五个一个都跑不了。”
一个嘶哑的声音“不躲不躲，你们怎么还不相信？都说半天了，这一趟亏大发了。”
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吴东家就不是那样的人。”
七嘴八舌的声音开始围攻：“就是，吴东家家大业大会差你的。”“去年我跑一趟相当于二趟”。“你们个个说没拿到钱，那你们又怎么回来了。”......
石一凡在旁边听了一会，感觉他们好象说的是有五个车马行的伙计，受雇于一个吴东家去远方送货，答应了优渥的条件。五个车马行的伙计在内部竞争中胜出，答应了回来后给没去的伙计们一定的补偿。现在回来了没有兑现承诺，原因是那个吴东家没有给他们兑现，所以他们五个也是受害者。而大伙对吴东家失信并不相信，所以在这斗嘴。
石一凡走过去对边上的一个大汉问道“劳驾问一下这吴东家是西林商行的东家吧？”
那人冲石一凡点点头，也不说啥，眼光继续看向热点中央。
人圈中有五人明显是批斗对象，愁眉苦脸的苦逼样特显眼。石一凡记下了这五人相貌，退到边上只等散伙，然后五选一跟踪下去。
吵了一会没有结果。这个叫做八顺的车马行出来一位管事模样的说了几句活，众人这才散伙。五个出远门的倒霉蛋拎着自己的行李卷回家。
五选一，石一凡选了最年轻的一个，年龄相近好说活嘛。
石一凡牵着马跟着哪个年轻人七拐八拐的走到一个小巷，一片低矮的平房，在其中一个小院停下，年轻人进小院后传来一阵喧华，招呼声还有问候声。
石一凡记下地址转身骑马而去，回到客栈将大青马交给马绾，回头又往八顺马车行方向快步走去。在街道上的一家酒馆，包了二斤卤牛肉，称了二斤酒，用小酒坛装上。然后回到那个年轻人的家。敲响院门。
“找谁啊？”小院里传出那个年轻人的声音。
“车行的。”石一凡问答。
院门打开，石一凡不等开口抢老说道：“大哥你好，我新来的，看你回来了先来认个门。”
那年轻人二十来岁，长得壮实，皮肤有点黑，一听是拜码头的，紧绷的脸上一瞬间堆满了笑，乐开了花。平生第一次啊，何况对方比自已小，手里还拎着东西。
“快请进、快请进。”年轻人将石一凡让进院子。
“初次上门，不成敬意。”石一凡将手中拎着的一包牛肉和一坛酒交给年轻人。
“唉呀兄弟，你太客气了！到哥哥我这儿来还用带东西吗？”那年轻人手上丝毫没有客气的接过东西：“走，兄弟，进屋说话，屋里暖和。”
这个小院住着好几户人家，挤挤拥拥的。年轻人的家靠里边。离着老远年轻人便喊开了：“孩他娘，快开门，来客人了。”
喊声中几家屋门打开探出几颗脑袋然后又缩了回去。一个少妇抱着一个一、二岁的小孩从屋里走出来，年轻人走上前对少妇说道：“春兰，这是车马行新来的兄弟，第一次到咱们家，你看，太客气了。”
那叫春兰的少妇抱着骇子对着石一凡微微蹭身：“他叔稀客，快请进。”说着侧身一让。
石一凡将身子偏了偏，对着春兰拱拱手：“一凡见过大艘。”
大家进得屋来，那春兰对着正放东西的年轻人说道：“猛子，你在家里招呼客人，我去买菜，待会你们喝两口。”
石一凡一听赶紧阻止：“大嫂别客气，我就是过来坐坐，和猛子大哥认识认识，如果大嫂不嫌弃，小弟以后过来磳饭。”
春兰一听，“咯、咯”笑起来，一边搬凳子一边说道：“只要你看得起我家猛子，天天来都欢迎。”
猛子放好东西过来招呼石一凡坐下，说道：“我这刚回来，家里寒渗，兄弟别见外。春兰去烍点开水。”
石一凡坐下朝着猛子说道：“见外就不会来了。小弟叫石一凡，大哥大嫂叫我一凡就行。”
家里来生人了小孩子好奇，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这是咱侄子？几岁了？”
猛子咧开嘴笑：“我儿子，一岁半。”
“长得可真好。”说着石一凡从怀中掏出十枚铜钱交给春兰：“这是我给咱侄儿的见面礼，大嫂可别嫌少。”
春兰摆手拒绝：“这可不能收，这咋行呢？”
“大嫂收下吧，我还指望咱侄儿叫叔呢。”石一凡说道。
双方扯了一会，小孩嘴一咧：“哇......”哭了起来。猛子才对春兰说道：“那就收下吧。”
春兰收了铜钱对石一凡道声谢，赶紧去哄小孩。
石一凡对猛子说道:“大哥，我只晓得你是叫猛子，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呢。”
“猛子是我小名，我大名叫吴猛。对了，一凡是那里人？”
石一几说道：“我是神林人，大哥在八顺车马行干了多长时间？”
“我家就在这儿，我爹去世后我就接他的班，干了四年了。”
“那大哥说说这活好干嘛？”石一凡问道。
“那一行都不轻松啊。这车马行就是卖脚力的。你得要身体好能走远路，还要能吃苦。”
石一几说道：“大哥说的是，我有一把力气，也能吃苦。可是......”
吴猛道：“有什么可是的？”
“光有力气能吃苦就不会吃亏？不说别的，就说大哥这一趟是卖了力气也吃了苦吧，这结果呢？”石一几说道。
“小凡，别听你大哥瞎说，他少根弦，别人把他卖了他还帮别人数钱呢。”春兰插言道。
“你知道啥，也不能完全说是受骗了。”吴猛辩解道。
春兰气极“受骗就是受骗，还完全不完全的。”
石一凡问道：“大哥，难道那吴掌柜真不是骗子？”
“那吴掌柜那么大的生意，用得着骗我们这苦哈哈吗？”
春兰：“没给钱还不是骗。”
“大哥，能不能给我祥细说说?”石一凡请求。
吴猛说道：“是这么个情况,十八天前西林商行雇我们八顺车马行往京城送货。三辆双骡拉的大货车、一辆单马拉的蓬车，八顺车马行派了我们五个去。这批货比较贵重，西林商行还请了神威镖局押镖。他们的吴掌柜亲自出马，与我们车队同行。”
第九章 上门做客
钱掌柜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石一凡说道：“我这两天住在城北的悦来客栈，就打算等他们吴东家回来。”
“我等会让我家老三去打听一下，如果有消息就派人去找你，你没什么事也可以过来着看。”钱掌柜作出安排。
石一凡赶紧道谢：“多谢前辈看顾！”
钱掌柜笑着说道：“客气啥，这不还没帮上忙呢，就冲着这一幅字也得帮不是。”
石一凡告辞“那晚辈先告退。”
“也好，我也不留你，办正事要紧。”钱掌柜将石一凡送出济善堂。
“前辈留步。”石一凡转身离去。
路过西林商行，从门口将简小冬叫出来，问了问吴东家，得知还没有消息，只行作罢。
回到客栈，石一凡也没心情吃东西。上到房间，关好门休息片刻。想想待在房间也不是办法，于是又走出房间，下楼对店小二说：“我出去办事，晚点回来。”店小二应允一声。
石一凡去马廊牵出大青马，装上马鞍，走出客栈，想想也没目标。那就来个林州一日游吧。于是骑上马，由城北向城南信马由缰，边走边欣赏风景。这城市冬天的风景可实在是乏味，看上去千篇一律，一片银装素裹。树梢结满冰凌，寒风一吹叮铛作响。街道上的积雪倒是清理出一条主道以供行走，但是仅够两辆马车宽度。各门各户也清出小道与主道相连。城里炊烟寮寮，一群小孩从马前跑过，互相用雪球追打，远处还有妇女高声打骂声和小孩的哭声。
来到十字大街路口，右边是州府衙门，左边是富林县衙门。官场俗语“前生不善，今生知县；前生作恶，知县附郭；恶贯满盈，附郭省城。”石一凡朝左边怜悯地笑笑。恶趣味发作想找点热闹看，于是将马一拨向着左边而走。左边这一段街道跟主道一样宽，当然右边州衙那边也一样宽，衙门前嘛，应该留点空地。
县衙门这边倒没什么动静，对面的有几家商铺，还有一家酒楼，一家茶馆。人流不大，想必生意也不太好。再往前走，经过县衙不远，就到了另一条街道，也是南北朝向的，但比主道略窄一点。想必是第二主道，也不知叫什么名字。上了这条道一看，可是比主道要繁华不少，显著差别就是人多了。卖炊饼的、卖糖人的、卖菜的挑着担沿街叫卖，这边是居民区所以人多。
右转向南走，走过一个小酒馆，一个柴薪店挺大的院子，着见一家车马行也是一个大院子，此时正有一伙人在车马行院门前在高声嚷嚷。
“我说宋老三你长能耐了，这趟美差还是我让给你的，要不是我浑家生病我走不了，哪里还轮到你。”
“李晓光你别急啊，叫我给你说嘛。”叫宋老三的欲辩解。
“对了宋老三怎这一趟走了这长时间？”另一个人问题。
先前发话的李晓光又嚷嚷开了：“还有段辉，你也别躲，你们五个一个都跑不了。”
一个嘶哑的声音“不躲不躲，你们怎么还不相信？都说半天了，这一趟亏大发了。”
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吴东家就不是那样的人。”
七嘴八舌的声音开始围攻：“就是，吴东家家大业大会差你的。”“去年我跑一趟相当于二趟”。“你们个个说没拿到钱，那你们又怎么回来了。”......
石一凡在旁边听了一会，感觉他们好象说的是有五个车马行的伙计，受雇于一个吴东家去远方送货，答应了优渥的条件。五个车马行的伙计在内部竞争中胜出，答应了回来后给没去的伙计们一定的补偿。现在回来了没有兑现承诺，原因是那个吴东家没有给他们兑现，所以他们五个也是受害者。而大伙对吴东家失信并不相信，所以在这斗嘴。
石一凡走过去对边上的一个大汉问道“劳驾问一下这吴东家是西林商行的东家吧？”
那人冲石一凡点点头，也不说啥，眼光继续看向热点中央。
人圈中有五人明显是批斗对象，愁眉苦脸的苦逼样特显眼。石一凡记下了这五人相貌，退到边上只等散伙，然后五选一跟踪下去。
吵了一会没有结果。这个叫做八顺的车马行出来一位管事模样的说了几句活，众人这才散伙。五个出远门的倒霉蛋拎着自己的行李卷回家。
五选一，石一凡选了最年轻的一个，年龄相近好说活嘛。
石一凡牵着马跟着哪个年轻人七拐八拐的走到一个小巷，一片低矮的平房，在其中一个小院停下，年轻人进小院后传来一阵喧华，招呼声还有问候声。
石一凡记下地址转身骑马而去，回到客栈将大青马交给马绾，回头又往八顺马车行方向快步走去。在街道上的一家酒馆，包了二斤卤牛肉，称了二斤酒，用小酒坛装上。然后回到那个年轻人的家。敲响院门。
“找谁啊？”小院里传出那个年轻人的声音。
“车行的。”石一凡问答。
院门打开，石一凡不等开口抢老说道：“大哥你好，我新来的，看你回来了先来认个门。”
那年轻人二十来岁，长得壮实，皮肤有点黑，一听是拜码头的，紧绷的脸上一瞬间堆满了笑，乐开了花。平生第一次啊，何况对方比自已小，手里还拎着东西。
“快请进、快请进。”年轻人将石一凡让进院子。
“初次上门，不成敬意。”石一凡将手中拎着的一包牛肉和一坛酒交给年轻人。
“唉呀兄弟，你太客气了！到哥哥我这儿来还用带东西吗？”那年轻人手上丝毫没有客气的接过东西：“走，兄弟，进屋说话，屋里暖和。”
这个小院住着好几户人家，挤挤拥拥的。年轻人的家靠里边。离着老远年轻人便喊开了：“孩他娘，快开门，来客人了。”
喊声中几家屋门打开探出几颗脑袋然后又缩了回去。一个少妇抱着一个一、二岁的小孩从屋里走出来，年轻人走上前对少妇说道：“春兰，这是车马行新来的兄弟，第一次到咱们家，你看，太客气了。”
那叫春兰的少妇抱着骇子对着石一凡微微蹭身：“他叔稀客，快请进。”说着侧身一让。
石一凡将身子偏了偏，对着春兰拱拱手：“一凡见过大艘。”
大家进得屋来，那春兰对着正放东西的年轻人说道：“猛子，你在家里招呼客人，我去买菜，待会你们喝两口。”
石一凡一听赶紧阻止：“大嫂别客气，我就是过来坐坐，和猛子大哥认识认识，如果大嫂不嫌弃，小弟以后过来磳饭。”
春兰一听，“咯、咯”笑起来，一边搬凳子一边说道：“只要你看得起我家猛子，天天来都欢迎。”
猛子放好东西过来招呼石一凡坐下，说道：“我这刚回来，家里寒渗，兄弟别见外。春兰去烍点开水。”
石一凡坐下朝着猛子说道：“见外就不会来了。小弟叫石一凡，大哥大嫂叫我一凡就行。”
家里来生人了小孩子好奇，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这是咱侄子？几岁了？”
猛子咧开嘴笑：“我儿子，一岁半。”
“长得可真好。”说着石一凡从怀中掏出十枚铜钱交给春兰：“这是我给咱侄儿的见面礼，大嫂可别嫌少。”
春兰摆手拒绝：“这可不能收，这咋行呢？”
“大嫂收下吧，我还指望咱侄儿叫叔呢。”石一凡说道。
双方扯了一会，小孩嘴一咧：“哇......”哭了起来。猛子才对春兰说道：“那就收下吧。”
春兰收了铜钱对石一凡道声谢，赶紧去哄小孩。
石一凡对猛子说道:“大哥，我只晓得你是叫猛子，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呢。”
“猛子是我小名，我大名叫吴猛。对了，一凡是那里人？”
石一几说道：“我是神林人，大哥在八顺车马行干了多长时间？”
“我家就在这儿，我爹去世后我就接他的班，干了四年了。”
“那大哥说说这活好干嘛？”石一凡问道。
“那一行都不轻松啊。这车马行就是卖脚力的。你得要身体好能走远路，还要能吃苦。”
石一几说道：“大哥说的是，我有一把力气，也能吃苦。可是......”
吴猛道：“有什么可是的？”
“光有力气能吃苦就不会吃亏？不说别的，就说大哥这一趟是卖了力气也吃了苦吧，这结果呢？”石一几说道。
“小凡，别听你大哥瞎说，他少根弦，别人把他卖了他还帮别人数钱呢。”春兰插言道。
“你知道啥，也不能完全说是受骗了。”吴猛辩解道。
春兰气极“受骗就是受骗，还完全不完全的。”
石一凡问道：“大哥，难道那吴掌柜真不是骗子？”
“那吴掌柜那么大的生意，用得着骗我们这苦哈哈吗？”
春兰：“没给钱还不是骗。”
“大哥，能不能给我祥细说说?”石一凡请求。
吴猛说道：“是这么个情况,十八天前西林商行雇我们八顺车马行往京城送货。三辆双骡拉的大货车、一辆单马拉的蓬车，八顺车马行派了我们五个去。这批货比较贵重，西林商行还请了神威镖局押镖。他们的吴掌柜亲自出马，与我们车队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