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巫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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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坑蒙拐骗

    郑泽奎说完,洲哥脸上布满了疑惑,郑泽奎看着洲哥的反应觉得很是欣慰:“看来你的确成熟了不少。我所说的这个人死了,并不是正常的死。昨天我们发现冯庆峰惨死家中。等我们到达他家的时候,他的身上找不到一滴血。而且他的房屋全都是密封着的。”

    不仅郑泽奎觉得自己在讲电视剧里的情节,就连我也是这样认为。

    房屋是密封的,而且死者身上还没有一滴血?

    “你们认为是鬼做的?”我一语中的,说出郑泽奎心里早想说出来的话。

    是呀,一个密封着的房屋,房子的主人惨死家中,身上没有一滴血,这不是鬼做的是什么?

    自从亲自见过鬼之后,我已经习惯把任何无法解释的事情归结于鬼为。

    “说实在的,自从将妹妹嫁给你爸之后,我的认知都发生了改变。的确像柚子所说的这样,我一开始是认为有鬼,而且一个密封着的房屋,人怎么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呢?这明显就是鬼做的嘛,而且身上没有一滴血,这个也证实了只有鬼才可以做到嘛。”郑泽奎看着洲哥,眼里满是惋惜。

    听着郑泽奎的话,我知道郑泽奎还没有说完。

    “可是,可是后来我们发现房子里面有打斗的痕迹。还有大量的空酒瓶,就连空气当中都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所以?”为了表示自己在认真听,洲哥接过话。

    “在当天发现冯庆峰死的时候,我们就想联系柚子。可昨天我们又发现这些被人为掩盖的事实。”

    想到我?别闹了好么,我根本不会捉鬼,而且我最近感觉身体很冷,阴冷阴冷的感觉。

    “被人为掩盖的事实?”

    我看着郑泽奎焦急的样子,故意想将话题转移,可见郑泽奎稍微放松之后,洲哥又将话题拉了回去:“好吧,舅舅,那你们现在是遇到了瓶颈,想让柚子去一趟案发现场,确定一下到底有没有鬼?”

    好像洲哥在知道世上有鬼之后,他对鬼的认知也发生了变化。

    确定了自己的作用,我还问到郑泽奎刚才两个警察抓回自己的事情,看着洲哥的舅舅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我心里小小的高兴了一把。

    现在正是中午,毒辣的阳光照在地上都可以冒出火花。一会儿,郑泽奎带着我们在公安局的食堂吃了饭,下午我就被带往案发现场。

    冯庆峰死的地方是他自己家开的庆水小面。面馆很大,里面的设施一样都没有少,说明不是故意寻仇,我这样想着。

    面馆内的餐桌是类似情侣座的样式。所有的座位都很整齐,除了靠近收银台的那一桌。餐桌上码满了酒瓶,大大小小的酒瓶得有十多瓶,地上摔碎的,倒下的酒瓶竟然比餐桌上的还要多。

    我看着着一百多平米的面馆,真不知道老板是如何运营下去的。

    “这里就是冯庆峰的店面了。你看到的店面很大,有150平米。不要以为这么大的面馆生意就不会好,相反这里生意比其他小面馆要好得多。”

    ……郑泽奎给我们慢慢解释着。

    我将150平方的面馆走了个遍。就连89个餐桌都摸了一遍,可仍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儿的地方。

    见我摇头叹气,郑泽奎也跟着低落起来,不过嘴上还是在安慰我:“没事儿。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看着他这般乐观,我也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郑叔叔,那个人的尸体呢,就是那个冯什么峰。”

    郑泽奎如梦初醒:“对呀,去看看尸体不就知道了嘛,尸体已经被送去停尸房了,要不是我极力保护着,早就被冯庆峰的家人带回去了。”

    在回警局的路上,我们所坐的车被一个穿着打扮都很普通的妇女拦住了。

    “哎呀,哎呀!”中年妇女躺在车前,一个劲儿的哭一个劲儿的囔。

    郑泽奎也没想到,自己今天出门没有开警车,开的自己的车,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难道碰瓷儿的生意这么难做了?

    由于刚才郑泽奎在跟我们说话,根本没有看见从岔路口飞跃而出的妇女,不然妇女的胳膊上也不会多出一道红痕。

    “你好,你怎么了?”

    郑泽奎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遇到的就是碰瓷儿的。

    我还以为郑泽奎知道事情的真相,可郑泽奎这一句话出来后,我对这英明的派出所局长那是一万个无语。

    我虽然在微博、微信、企鹅等众多的平台上都或多或少的了解了碰瓷儿这个行业,可是真当他自己遇到后,所有的办法都跟着空气散去,我只是呆呆着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从岔路口故意跑上来的中年妇女。

    “哎呀,大家伙儿看看呀,车撞人啦。”

    “啊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呀。”

    ……中年妇女并没有搭理急的额头冒汗的郑泽奎的话,而是只顾着自己的吆喝,跟菜市场买菜似的,一嗓子大,一嗓子小。

    很快,周边的人将三个人围在中间,如果不是身处其中,我真的会以为大家发现外星人了,我淡定的看着中年妇女的“表演”一个字都不说。

    我好像在学习一道数学题一样,看着老师一步一步的给自己解答答案怎么来的。

    谁知道中年妇女看着人越来越多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哭越起劲儿,直到旁边停过来一辆警车。

    “怎么了,怎么了?”

    过来的两个警察正是去车站接我和洲哥的那两个警察。

    两个警察以为这么多人肯定有什么大事儿发生,直到看见我和洲哥,又看见我们车前的郑泽奎:“郑局长好(郑局长好)!”

    两个标准的敬礼,两双搞不清状况的眼睛。

    郑泽奎记得焦头烂额,看见自己的下属来了,点头答应后又看着躺在地上的中年妇女:“你到底怎么了?”

    “不要你管!”中年妇女哭的入神。

    “哎呀,怎么又是这个骗子。”

    “是呀,我都在这里看见她很多次了。”

    “哈哈,这个碰瓷儿的真有意思。都碰到警察身上了。”

    “是啊呀,现在都还哭的这么入神,真不知道待会儿她怎么跑……”

    ……围观的路人像看一个喜剧似的对眼前的一幕进行点评。

    中年妇女隐约听见周围人的声音,抬起头看着两个警察死死的盯着自己,还有一个额头上全是汗水的中年人,还有一个脸上十分干净的小伙子淡定的盯着自己。

    中年妇女眼神大变样,也立马停止了哭泣,将胳膊上露出来的伤也用短袖盖上,可是不管她怎么扯,衣袖还是掩盖不住她胳膊上的一块红痕。

    “没事儿,没事儿!”中年妇女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众人的眼球。

    中年妇女走后,围观的路人大部分都离开了,少部分的人都留下来对中年妇女进行指指点点,极少数的人听说郑泽奎的身份都对郑泽奎美词以赞,不过郑泽奎只是笑脸相迎。

    在车上,洲哥还想好好的给郑泽奎上一课,谁知道郑泽奎反给我们上了一课。

    “舅舅,刚才那个明明是碰瓷儿的,你怎么还急的一头老汗呀。”

    听我这么说,另外两个警察也觉得刚见到郑泽奎的时候,郑泽奎有些怂和着急。

    “谁说我那是急的了,嗯,不对,也是算是急的吧。”郑泽奎又是一副干练,没人猜得透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说着。

    洲哥刚树立起的自信,被郑泽奎着这模棱两可话瞬间打破。

    “我们镇,别看虽然不大,也很贫穷,不过发生的事情跟外面大城市发生的事情相差无几。你难道真的认为我不知道刚才那个人是碰瓷儿的吗?”郑泽奎看着我们,“其实我是装的,在我刚接手局长的时候,我就发现我们镇上来了一批不法分子。他们主要就是以坑蒙拐骗为主,像沿街乞讨,车站装聋作哑,遇车无情碰瓷儿,这些都是他们的手段。而且我也找过上一任局长,他只是告诉我,他曾经接受过这个团伙的恩惠。”

    郑泽奎低着头叹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将这一群不法分子一网打尽。他们有着严格的训练和管理模式。老大只负责提供住处和作案工具,甚至团队作案的关系网。而那些收了钱的小弟只需要将所有钱都上缴就可以了。这些团伙老大,一个月搜刮一百多万都不成问题。这可是我们老百姓的钱,他们利用人民的同情心,恶意的打破社会的规章制度。”

    郑泽奎越说越激动,我们这才发现所了解到的郑泽奎少之又少。

    很快我们就抵达了停尸房,看见一具干涸的尸体放在石阶上,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丁点饱满的地方,活生生的一个木乃伊躺在我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