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巫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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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幽默的邻居

    虽然马儿说他爷爷跟邻居的关系都不是很好,可我们还是挨家挨户的问了一遍,因为我们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马儿爷爷。

    果然跟马儿所说的那般,马儿爷爷跟邻居的关系真的不好,当我们在邻居面前提到马儿爷爷的时候,他们都是噗之以鼻。

    我们一直找到晚上六点多,都没有找到马儿爷爷,这时彭秋月也打电话给了我们,让我们去吃晚饭(当然最主要的是找马儿和洲哥),可我们拒绝了,还是继续寻找马儿爷爷。

    转转悠悠,我们从下午3点一直转到了晚上7点,可是仍然一无所获。

    “诶,叔叔!”我们看一个中年人,赶紧拦住。

    中年人的名字叫彭生钱,跟彭秋月一样,都是一坪镇赤龙村的人,二人还是不远的邻居,也是亲戚。彭生钱将一米多的锄头扛在自己的肩上,裤脚还全都是未洗净的泥土。

    他一口黒牙一张一合,看见我们之后,立马放下肩头的锄头,微笑着露出自己满口黑牙:“嗯?”

    “叔叔,叔叔!”洲哥赶紧站起来,跑向彭生钱,生怕彭生钱不搭理自己,然后我们还得到处转悠,洲哥跑了过去,我们也赶紧跟了上去。

    “怎么了?小伙子。”彭生钱将锄头砸在地上,砸了一次还没立住,又使出比刚才更大的劲儿砸了一次,“这天热的,连锄头都不听话了!”

    虽然彭生钱说的话足够让我们笑,可我们还是知道自己的目的,洲哥一边说一边比划:“那个,叔叔,你知道马大省马爷爷么,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马大省?”彭生钱一脸的不解,等到洲哥指着梯坎上的房子,彭生钱才明白洲哥口中的马爷爷正是他认识的人——马扫把。

    “你说马扫把呀,他没在家吗?”彭生钱根本就不知道马爷爷在不在家。

    没想到马爷爷的外号叫马扫把,难道是爱干净的意思?

    可就算是爱干净的意思,叫人扫把,恐怕也太不礼貌了吧?

    我真的担心马儿听到彭生钱这么称呼马爷爷的时候,他会大发雷霆。我一直盯着马儿的脸,生怕他冲上去跟彭生钱打起来。

    马儿只是挤了挤眉,并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看来马儿真的是经常来赤龙村,也经常听到村民们叫马爷爷吧。

    平时彭生钱去地里,都只是从马爷爷家的门口路过,忙的时候,望也不会往马爷爷家一眼,即使他看见马爷爷家门紧闭,他也只会认为是马爷爷已经去了地里。

    “没有呀!”洲哥无语的回答。

    “不会吧?”彭生钱一脸的疑问,向前走了走,看见马爷爷家的大门敞开,“马扫把,马扫把!”

    他朝着房子叫了两声,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倒是从里面走出一只小花狗。

    狗?我们刚才叫了那么久都没有看见狗,怎么现在出来一条狗呢。

    小花狗出来后,立在门前,然后盯着我跟马儿,好像看着老朋友似的,这条小花狗给我的感觉就是似曾相识。

    我们刚想唤狗,这狗便灰溜溜的逃走。

    “怎么还有狗呢?”彭生钱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马爷爷家真的没人,他加快自己的步伐朝傅家走去,在快到门口的时候,扭头看着跟上来的我们:“你们找马扫把做什么?”

    洲哥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做自我介绍,要是在城里的话,马爷爷家丢了什么东西,非得把我们冤枉成贼不可。

    马儿仔仔细细的介绍着自己,果然彭生钱在得知马儿的身份之后,脸上露出一些尴尬,对马爷爷的称呼也立马改变了。

    “原来是马土豪呀。”

    彭生钱打趣道,看来彭生钱没有见过马儿,却听说过马儿。

    马土豪?马叔叔到底在赤龙村做了什么。

    马儿尽可能多的提供信息,可是彭生钱好像并不在意,而是将门敞开的更大,门被门槛上挤出吱吱吱的声响,很尖很刺耳。

    “快走!”彭生钱一推开门,里面还冲出几只黑猫,瘦黑瘦黑的像老鼠一样,干瘪的皮肉包裹着纤细的骨头,看起来就是没有吃饱过的野猫。

    我们还在好奇马爷爷家怎么会有野猫野狗,彭生钱已经走进屋内。虽然房间是敞开着的,但是扑面而来的霉味仍然清晰可触。

    “啊嗛!”

    “啊嗛!”

    ……我们都忍不住,相继打着喷嚏。

    我们一边走一边喊:“马爷爷(爷爷)!”

    我们跟在彭生钱的身后,一直捂着鼻子。我们将马爷爷家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马爷爷的半点身影。

    我们刚才已经在房间里跑了一圈,可刚才并没有觉得屋内有这么大的一股霉味,现在怎么霉味这么浓了呢?

    我们在屋内又逛了一圈,彭生钱拿着放在桌上的烟斗,并在桌子上面敲了敲:“哎呀!”

    彭生钱突如其来的尖叫把我们吓了一跳:“怎么了?”

    “不应该呀!”彭生钱拿着烟斗自言自语,“不应该,不应该!”

    彭生钱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让我们的疑惑是越来越重。可是我们再也没有问过一个字,看着从烟斗里抖出来的烟丝已经发霉,我们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我脑子里刚萌生出的坏念头,立刻被自己否定了。

    不对啊,马儿说来巫城县之前才跟马爷爷通了电话的。可是这烟丝已经发霉足以说明很多东西了。

    跟着自言自语的彭生钱走出了房间。我回过头一看,正好看见桌上留着放过烟斗的痕迹。我心一沉……

    “马儿!”我不知道该跟马儿说些什么,好像所有的言语都变得苍白无力,洲哥也只是看着马儿,没有说一个字。

    “没事儿!”

    先前我们不确定马爷爷家到底有哪些田地,现在有了彭生钱的对照,我们确定我们没有找错地方。

    “我记得我昨天还见过他的呢。”彭生钱又开始了自言自语,“就在他家门口的大树下面,我还看见他逗狗呢。”

    彭生钱的话正好又印证了马儿所说的话,看来马爷爷的确是今天才不见的。彭生钱带着我们去拜访了几位马爷爷的邻居。虽然彭生钱跟马爷爷的家离得不远,可是跟四五十米之隔的几家比较还是远得多了。

    因为彭生钱在,我们刚才问过的邻居明显态度都发生了变化。就连彭生钱自己对马爷爷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

    “老刘,你知道马大省去哪里了吗?”

    “老李,你看见马大省了吗?”

    ……问了三家人户,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没看见。经过他们的交谈,我这才知道彭生钱还是彭秋月的长辈,而且两家的关系还非常亲,说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

    土公路并不是很宽,真正的车行道也就两米的样子,加上公路两边的坎和沟也就三米不到的样子,而且中间长满了杂草,将一条两米宽的公路生生的割成两块二三十厘米的道路。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光滑的”公路上,草显黑,路显白。彭生钱将自己的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裤脚上的已经干涸的泥水凝结成泥块,身体带动了裤脚,裤脚带动了泥块,一起和谐的成八字在空中荡起,他倒也走的适然。

    夜色越来越暗,跟在彭生钱的身后,我们都感觉到彭生钱的热气。

    “叔叔,我们现在是去哪里?”我在后面跟着,狂追行走在夜里的彭生钱。

    听到远处的叫喊,彭生钱才停下来:“啊?我也不知道!”

    彭生钱又一次成功的将我们逗笑,可是顾不得仔细品味彭生钱话中真正的含义,洲哥还是说到:“叔叔,你是要回家吗?我们今晚可不可以在你家暂住一下?”

    因为马儿爷爷没有找到,我们是不可能回巫城县的,重要的是这么晚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回巫城县,重要的是我们来赤龙村这么长时间了,不嫌弃我们的只有彭生钱。

    经过洲哥的提醒,彭生钱才反应过来:“对对,我要回家。那个,你们是小月的同学吧?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跟我来吧!”

    我们实在是无法阻挡彭生钱一句接着一句的幽默,不过看彭生钱转身就走,我们又抓紧跟了上去。公路本来就不宽,加上中间长满了杂草,根本不确定里面会不会突然冒出一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