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巫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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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噩梦接力

    李荣财一步的一步的解开拴在狗脖子上的链子。已经被解开的狗开始在屋子里瞎逛,因为有二哈的存在,李荣财和张美玲已经将窗户和门反锁,整个房子都处于密封的状态。

    加上二人都担心被朱涛明发现了,所以连空调都没有开,密封的房子是出奇的热。

    “好热呀!”

    张美玲已经解开了衬衣的上面两颗扣子,洁白的衣领在张美玲纤长的玉手下左摇右摆,额头上,滴答滴答下落的汗水阐释着张美玲微弱的挣扎并没有什么效果。

    “玲姐,我们开始吧!”李荣财转身看见张美玲的性感,楞在原地。

    “好吧。”张美玲喘着粗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

    “怎么样?”李荣财还拿着手机在不停地拍地上零零落落的狗毛和狗皮。

    张美玲也渐入佳境坐在小板凳上用钳子给一只串儿拔毛,串儿被拴在大石磨盘上面,五花大绑。

    “汪汪汪~”串儿的叫声已经没有开始的那么有精神,也没有刚开始的害怕,有的只是怒火中烧,不过略显声音太小。不过,即使现在串儿不管怎么叫,在张美玲和李荣财的眼中都是求饶和求死。

    已经被拔了半个身子的毛,有的地方是一整块肉都被拔下来,而有的地方只是毛掉光了。从串儿毛孔里渗出来的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地方,好像低低的狗叫声都从毛孔里发出来的。

    “有点累了!”张美玲像是摘菜一样扒着串儿身上的毛。

    李荣财的眼神,顺着张美玲的汗滴从额头到衣领里面:“玲姐!”

    一声玲姐带着期待带着欲望,张美玲习惯性的转身,耳朵里装满了李荣财含情的言语,满眼的柔情正好与李荣财眼中的欲望碰撞在一起。

    满秋幸福,满屋柔情,一眼的对视便是一生的追求。

    “汪汪汪……”

    一声接着一声的狗叫传过来。李荣财抱着张美玲踩在地上的狗毛和狗皮上,没有感觉到一点的不适。

    “玲姐,你真美!”李荣财大手一直在张美玲的身上游走,嘴里还不忘夸耀张美玲。

    一声托付,张美玲一下子便瘫软在李荣财的怀里。

    “汪汪汪……”

    香汗淋淋之时,二人耳边环绕着只是狗的叫声:惨叫声,低吼声,撕咬声……声声不息。异性相吸这是不变的道理,可是二人忘了这些狗大部分都没有被拴住。

    张美玲从浴室出来就被一只丝毛狗绊倒在地。

    “怎么了?”只见李荣财已经从卧室里换了一件衣服,走到了卧室门口的位置。

    “啊!”张美玲刚被绊倒在地,一只二哈便冲了上去对张美玲进行嘶咬,恨不得狗爪子都将张美玲的衣服撕破,皮肉撕破。

    “玲姐!”李荣财大惊朝张美玲冲过去,“啊!”

    本来想救刚才和自己温存过的人,可是李荣财刚踏出第一步就被另外一只串儿绊倒在地:“啊!”

    李荣财的牙齿都被甩出几米远,他被疼痛带出来的怒意直接抓住刚才绊倒他的那只串儿:“狗东西。”

    可是平常十分害怕李荣财的串儿,今天异常的活跃,直接扭头咬在李荣财的手背上。鲜红的牙齿印使得李荣财被迫松开串儿。

    “啊!”正在李荣财发怒的同时,张美玲那边又传来的惨叫声,哈士奇在张美玲的脸上挥舞着爪子,就像平时狗刨坑一样。

    “玲姐!”李荣财满脸的心疼,可是他自己都脱不开身。三只柴犬已经在将他团团围住,裤子都被柴犬撕去了一大半。

    “快跑,快跑!”

    李荣财撕心裂肺的吼叫可是已经晚了。张美玲的脸已经从水灵变得血肉模糊。痛苦的吼叫可比刚才被拔毛的那只串儿清晰多了。

    “啊!”李荣财都快被吓得失心疯了。硬是凭借着自己的力气将三只张牙舞爪的柴犬拖着爬向门口,地上只是留下了深深地抓痕。

    因为王怀志跟他未婚妻来到镇上,所以朱涛明提前下班,带着王怀志和他的未婚妻回到宿舍。

    可刚到宿舍门口便听见屋内一声接着一声的狗叫,朱涛明还以为是二人又在虐狗,殊不知屋内跟朱涛明所想象的画面有些差距。

    “怎么了,朱哥!”王怀志抓住环在自己手臂上的玉手。

    “估计小李他们又在虐狗吧!”朱涛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快跟我把门撞开!”

    “汪汪汪!”

    张美玲果然是警校出身,即使是被哈士奇惨虐,可也有奋斗的心,不断地朝门口移动。哈奇士也因为被踢了几脚,露出两颗獠牙!

    “朱哥,朱哥!”李荣财的叫声被淹没的狗叫声里,不一会儿李荣财已经爬到了门口,可是因为狗太多,他身上已经被抓得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啊!”张美玲的惨叫声已经被恐惧灌满。

    “开门,开门!”朱涛明跟王怀志不停的撞门,二人的声音刚好掠过大门,撞进李荣财的耳朵里。

    砰!

    “汪汪汪!”

    噗!李荣财因为拼命的想要打开门,却被朱涛明二人冲入撞飞到狗群里。房间里面充斥着血腥的味道。这股味道已经深入每一块地板,每一寸土地。

    李荣财被朱涛明和王怀志赶快扶起,可是张美玲却因为离大门太远,致使二人根本无法快速的靠近张美玲。

    朱涛明跟李荣财的房门中间是一个大实木柜子,平时只是装一些杂物和装一些二人的衣服什么的。大实木柜子开门的是门栓,被李荣财拴在门栓上面的牧羊犬对着门口的几人狂吠。

    “汪汪汪!”

    “小张!”朱涛明想要去拉张美玲,可被一条半裸的狗拦在面前,狗裸露皮肤的地方血淋淋的,甚至有的地方还露着渗人的白骨。狗的眼睛有着让朱涛明恐惧的东西,致使朱涛明看见都吓得后退了半步。

    “玲姐,玲姐。”李荣财的声音很小,倒像是大病初愈的时候那般虚弱,“啊!”

    狗血和人血充斥着完全不透风的房间。牧羊犬将大实木柜子拉倒砸在张美玲的身上。几百斤的重量加上两米多高的大实木柜子,就像一个带着血腥味的黑洞向张美玲击去,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张美玲停止了挣扎,一口热血也随口喷出。

    已经被狗抓烂的脸完全看不清是谁,衣服和裤子也被狗撕得零碎,不仅是脸上,就连有厚茧的脚板上都被抓得皮翻肉绽,血光粼粼。

    屋内十多条狗对着门口的三人吠叫,而王怀志的未婚妻早就吓得不见了踪影。

    “走!”

    “让开!”

    王怀志跟朱涛明一边拖着李荣财(他的腿还被两只狗死死咬住)朝屋外走,一边还得应付铺上来的狗。这些狗哪里还是平日里的乖狗狗的形象,完全更像是野狗,豺狼。恶狠狠龇牙咧嘴,满嘴的白牙粘上粘液像极了刚由白刀子变成的红刀子,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留下了凶恶的印记。

    “走,我们快走!”刚想上前一步的王怀志被三条狗逼退,要不是他后退的快,肯定也被狗拖进了狗群。

    汪汪汪~朱涛明跟王怀志将李荣财拖到门外,刚想返回却被狗关在了门外。

    “你们为什么不救我。”

    “为什么要将我的手弄断。”

    “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要将我的手弄断。”

    接近死亡的张美玲想要继续朝门口爬,可是右手从肘以下一点知觉都没有了,她努力的爬行了半厘米,头发跟全身又重新布满了一遍狗爪子的印迹。

    等三人跟着消防队重新进到房间里的时候,房间内比刚才的血腥味更大,还夹杂着微弱的大便味道。

    张美玲被狗群活活的抓死了,肚子都被掏空,肚子里面的东西早就不见了踪影。

    因为消防员赶到,大部分的狗都被抓起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躺在病床上的李荣财一直不肯相信,他不相信一直都是任由自己拔毛就拔毛,穿耳就穿耳的狗会杀人。

    朱涛明跟王怀志也因为被狗抓破了皮,在医院住了几天。几天之后朱涛明又重新回到派出所里,而王怀志也回到了老家。李荣财却因为精神出现一些问题,送去了医院旁边的福利院。

    之后的一段时间,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着,可王怀志回去没多久,他就开始做噩梦。已经不是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了,自从他结婚之后,每晚,他都会从噩梦中惊醒,然后跪在床边苦苦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的噩梦里有一个长发披散的女鬼,接着是女鬼毫无声响的站在他的身后,面容已经腐蚀到露骨,蛆虫布满了整张脸……她那仅剩的皮肉黏在王怀志的手上,她开始尖叫,双眼流出血泪……

    “为什么要将我的手弄断。”这句话不断地在王怀志的脑子里回响。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后悔了,请不要再来折磨我了!”王怀志说完就朝阳台惊慌失措的跑去。

    “老公!”叫声跟着王怀志一起落地!

    王怀志死后,着急,恐惧和无助,甚至绝望一直充斥着王怀志一家人的生活。

    在王怀志死的第二晚,也正是朱涛明从王怀志葬礼回来之后的那晚,他就开始做起了噩梦。开始他只以为是噩梦,可梦里的情景太真实了。

    他担心有什么脏东西,还在路边的广告位上找了一个大仙做了一场法事,开始的时候效果还是很明显,不过一段时间之后情况却变得更加严重了。

    他以前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做这样的噩梦,可那场法事之后,只要朱涛明打盹小憩,甚至是闭眼都会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局长,我害怕,很害怕。听说小王死之前跟我一样,经常梦里会出现一个女鬼。”朱涛明的眼神里又布满了恐惧。

    “老朱,老朱,没事儿了,没事儿了。”郑泽奎拍着朱涛明的后背,不停的安慰朱涛明。“老朱,你就在家多休息几天吧。”

    洲哥也转过脸看着朱涛明:“朱叔叔,你还给我们讲一点关于那个女鬼的事情?”

    听到鬼就打哆嗦,朱涛明脸色大变:“讲了,我已经都讲完了。”

    我鼓起勇气看着朱涛明:“朱叔叔,你还记得死在你阳台上面的那个女的的样子吗?”

    “女的的样子?”朱涛明见我询问女尸体的消息,声音稍微有些缓和,“记得,记得。”

    他刚说完一副恐怖的场景又出现在他的脑海。

    一具满脸干涸的尸体,挂在他家阳台晾衣服的铁丝上,脖子好似快要与身体分离了,她的眼睛就像两个无底的血洞,头上披着撕成一条一条的破烂灰纱,血还在不断地流着,一直从七楼滴到一楼的地上。

    地上有一只串儿望着阳台上,望着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串儿只有半身的毛,另外一半好像是受了什么伤,已经干涸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