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路向南
thu sep 15 20:10:50 cst 2016
距离血蝠帮杀人事件已经过去半年多了，所有当事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而那些货物，自然也理所当然的归咎到了血蝠帮的身上。
这一天一行六人躺在山腰的一块巨石之上晒着朦朦胧胧的太阳，在这霜寒天气之中感受着少有的丝丝暖意。
李恒风嘴角满是油腻，啃着一条牛腿，一边说道：“这项府，你们还有谁要回去？”
贾赢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眉头一皱，啊了一声：“算了吧，这大老远的，回去也没意义，出来混的，不能就在项府这种小地方混吃等死，总该混的潇潇洒洒！”
自从杨生渐渐认可了鱼念之后，脸上也并不总是阴沉，随意的笑了笑：“我也不回去了，反正现在珠宝变卖的差不多了，不差那点药钱！而且回去了，项家主那狗东西肯定要问东问西，煞是令人厌烦。”
言罢，杨生看了鱼念一眼：“小鱼，我语气不善，你别觉得不自在，项家主那晚收留你，绝对是没安好心，整个临雪城乞丐那么多，怎么就偏偏收留了你？”
李恒风重重的一拍石头，也是笑笑：“我们在他眼里，就是几颗棋子，也随时可成弃子。或许这大半年过去，我们早就被其所淡忘了。”
鱼念淡然一笑：“众位兄长不必介怀。我于那项家主，本就没有多少感激，他这个人，目中满是功利，没有丝毫真诚。他虽供我住了几晚，可是我这趟为他命悬一线，也算是两清了。再者，他虽然定了我三百月钱，我可是分文未曾见着！”
众人皆是大笑称是，少有的这般逍遥日子，一个个心胸都展开了。
石磊忽然出言询问：“这大半年还不曾问起，小鱼你是怎的沦落至此、露宿街头？”
鱼念沉默许久，目光闪烁无言。
石方忙道：“就你屁话多，吃你的肉！”
“无妨。我遇到的事，也不过是江湖常有之事罢了。村子被贼人屠戮，无一活口，那日，我碰巧在山林拾鸟蛋，逃过一劫……喏，就是这颗。”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子。
李恒风一摆手，啧然道：“我说你怎么整天带着这可霜雀卵，这是以此警示自己吗？”
鱼念笑了几声，只是笑声稍显苦涩：“我可是从来都未曾忘记过要报仇的！”
贾赢顿时又冒了出来，义愤填膺的说道：“你放心，你贾赢哥哥帮你！”
“哈哈哈，得了吧，你那三脚猫功夫还不如我！”鱼念一摆手，“我们村子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日常食物都是上山打猎，和凶兽搏斗，村民都善武，尤其是村中的长辈，比血蝠帮的银面长老厉害太多了！”
“但是那日，我就在山上，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他们在贼人手中，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几人都是动作一顿，鱼念说的轻巧简单，可是其中的凶险，几人又何尝不知？
“他们……是修炼者？”
“正是修士！那天，我亲眼见到那为首者，脚踏虚空，连杀我数位叔伯。”
似乎是话题太过沉重，几人都是默然喝着酒。
忽的，李恒风一个鲤鱼打挺，立于石头之上，对鱼念说道：“兄弟，你志存高远，我们只是草莽之人，只图个逍遥自在，也没什么大本事，给不了你什么帮助。”
鱼念笑到：“兄长何出此言？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或许再过些时日，我也便要离开了。”
“离开？去哪儿？”贾赢立刻放下酒杯。
鱼念长舒一口气：“还能去哪儿？去到哪儿，就是哪儿！”
杨生一叹：“江湖客嘛，天下之大，四海为家。”
李恒风扫了众人一眼，道：“既然你要寻那虚无缥缈的仙山仙门，若尚无头绪，何不与我等一起，往南行去？”
“数万里之地外，南海之地，依山傍水，风景秀丽，那日我于书中看到此段描述，便心生向往。我想，若真的有仙，也定会出现在那等美妙之地！”
杨生一拍手掌，目光一亮，连声道：“此言甚妙！我早已受够了这只有一个气候的破地方！”
一个贼兮兮的脑袋突然从杨生肩膀蹭了出来，嘿嘿一笑：“是不是南海的姑娘穿的都很少……”
正在喝酒的石方险些一口喷了出来，强忍着笑意嘟哝不清的说着：“当日在醉香居里是谁捂着腰走不动路最后还要我背出来的……”
贾赢顿时脸色一变，两条眉头都耷拉到了鼻子上，一手怒指石方：“你再说！你再说有本事就别睡觉，不然信不信老子把你胯下之物拴在你脚趾头上！待你早晨一伸懒腰……啧啧，那滋味，可就爽的不行了！”
“唔唔唔……不说了不说了……我什么都没说！”吓得石方连连摆手，把头晃的跟拨浪鼓似的。
待得酒足饭饱，李恒风看了一眼鱼念，说道：“小鱼，我听说修士打架和凡人也差不多，就是比凡人多些变化，其实还是很考验人本身的应变能力以及武功底子，你的底子薄，要不这赶路的时日里我们兄弟几个练练你？”
鱼念欣然应允：“练练就练练，要是我到了南海仍旧收效甚微，那就是你们几个做兄长的本事不到家！”
贾赢顿时来劲了：“哎呦我这暴脾气，看你贾赢哥哥怎么练死你！”
鱼念不禁大笑不止：“就你还练我？别把自己练趴下！”
一行六人即刻出发，朝南而去。
原本就遥不可及的路途，照他们这速度，仿佛变得更加遥不可及了。
“来来来，老六，跟你大哥一起站站桩！对对对，站稳当了，不要晃！老二，给他手腕上挂两块石头，大小你自己看着办。”
杨生立刻应道：“等着等着！老五，和我去抬两块半人大的石头来！”
贾赢顿时来劲了，精神一个抖擞：“走走走！老六可是能人，两块不够，怎么着也要十块八块的！”
二人渐行渐远，待一会儿功夫回来之时，手中也不过是握了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已草绳吊在鱼念手腕之上。
半个时辰过去，李恒风扫了鱼念一眼：“咦，不错嘛？”
鱼念眼睛向上一翻，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娘的……别和……老子说话！”
一旁在树木之间蹦跳练习轻功的贾赢，不禁大笑出声：“哈哈哈，小猫咪，还在你五哥面前装猛虎！站个桩一说话就要泄气，这修炼也太不到家了吧？和大哥好好学着点儿！”
“说得轻……巧！有种你来站站！”
“哈哈哈，站桩那是大哥的本事，有能耐和你五哥来比比轻功！就当年那老蝙蝠都追不上老子，我看你是不行哩！”
“狗屁！要不是大哥挡着，你那两瓣屁股早就被抓烂了！”
二人你一眼我一语，就连鱼念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说话已经越来越流畅自如了。
一到晚上，那股疼痛还是会缠上他，这里的天气不及村子里那般寒冷，无法削弱痛苦，一旦忍耐不住，他就会采取第二个办法。
所以……就导致这五人晚上很少有睡好觉的……
贾赢第一个被打，当时就怒了：“这都第几次了，你他娘的什么狗毛病！”
鱼念不以为意：“没错，还真就是个毛病！晚上不打人就浑身不自在，遗传我老爹的，我骄傲！”
“骄傲你胯下的绣花针！老子看你是欠揍！”
然后，贾赢又被揍了一顿……
自此之后，基本上每晚都轮换一人陪鱼念对练，渐渐也忘了这夜幕降临的痛苦。只不过，他好了，只是苦了某个人……每次轮到贾赢，都是一个悲剧……
不过也正是如此，促使众人的实力都在飞速增长，尤其是贾赢，本来实力最弱，进步的最为明显。
日子一天一天过，一边修炼，一边吃喝玩乐，每当路过一个大城，都是贾赢最欢乐的时候，因为大一点的地方一般都会有青楼。
修炼之余，偶尔也打杀些强盗毛贼，救救些无辜百姓，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这附近一带地方早已混出来一番名气，只是自顾自过着那逍遥的游侠儿的日子，任由包袱之中的黄金白银一寸寸矮去。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只是还未等人清晰的认识到这六兄弟，兄弟几人就已然走远，所留下的，只是一个个惩奸除恶、劫富济贫的飘渺传说……
至于为什么多了劫富济贫……银两挥霍无度，只出不进，早晚要见底的……
阴岭，血蝠帮。
“离椿，懂了吗？”金面人淡淡的声音如刺骨寒风般落在离椿耳中。
“属下明白！断不会再让帮主失望！”
离椿赶忙退下，扶了扶偏了少许的眼罩。鼻子上的一道断亘伤疤，也成了他给人第一眼的最大印象。
他的眼神阴厉，这几年过去，终于有新的任务交给他了！
他很快找到目标，不费吹灰之力的击杀。时间还充足，接下来的时间，他准备处理一些私事。
或许……这也正是帮主交给他一个如此简单的任务的原因。
“项府，我来了！杨生！李恒风！还有那小娃娃！都得死！你们都得死！”
当年他的实力便压李恒风一头，这几年在仇恨的驱使下，刻苦修炼，实力早已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信，独闯项府！
“你是何人！”一个门客模样的男子盯着离椿怒斥一声。
“滚开！”
离椿早已失去了耐心，一爪探去，速度之快，那人仅仅只来得及流露出一个惊恐的眼神，便一命呜呼！
“李恒风！杨生！给老夫滚出来！滚出来！”
其声如雷霆般轰然贯耳，阿丙身形瑟瑟，却仍毫不犹豫的对着项家主说道：“是血蝠帮的人……家主您别出去！我去看看！”
“这位大侠……”
离椿脖子一转，怒目而视，却根本不听阿丙多言，一爪探去！
“李！恒――”
被捏着脖子举起之时，他才堪堪吐出这两个字。
离椿眼神一厉，一把将其甩在地上：“想说什么，说。若不令老夫满意……嘿嘿。”
“风……”阿丙立时打了一个寒噤，嘴里才将将吐出这第三个字。
待回神，连忙说道：“李恒风、杨生一行六人，当年就死了！早就死了！”
“不可能！”
“您……您可以随时去打听！小的说的句句属实，他们自此从未再出现过！为此，项府还招了新的门客……”
离椿仿佛想到了结果，顿时满腔怒气无处宣泄，一脚踏地仰天怒吼：“不！”
“啊――”
几息之后，离椿化作一道黑影，瞬息离去。
只留一个阿丙昏死在地，右腿膝盖处一个凹陷深陷入地面半寸，满地的飞溅出的鲜血。
距离血蝠帮杀人事件已经过去半年多了，所有当事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而那些货物，自然也理所当然的归咎到了血蝠帮的身上。
这一天一行六人躺在山腰的一块巨石之上晒着朦朦胧胧的太阳，在这霜寒天气之中感受着少有的丝丝暖意。
李恒风嘴角满是油腻，啃着一条牛腿，一边说道：“这项府，你们还有谁要回去？”
贾赢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眉头一皱，啊了一声：“算了吧，这大老远的，回去也没意义，出来混的，不能就在项府这种小地方混吃等死，总该混的潇潇洒洒！”
自从杨生渐渐认可了鱼念之后，脸上也并不总是阴沉，随意的笑了笑：“我也不回去了，反正现在珠宝变卖的差不多了，不差那点药钱！而且回去了，项家主那狗东西肯定要问东问西，煞是令人厌烦。”
言罢，杨生看了鱼念一眼：“小鱼，我语气不善，你别觉得不自在，项家主那晚收留你，绝对是没安好心，整个临雪城乞丐那么多，怎么就偏偏收留了你？”
李恒风重重的一拍石头，也是笑笑：“我们在他眼里，就是几颗棋子，也随时可成弃子。或许这大半年过去，我们早就被其所淡忘了。”
鱼念淡然一笑：“众位兄长不必介怀。我于那项家主，本就没有多少感激，他这个人，目中满是功利，没有丝毫真诚。他虽供我住了几晚，可是我这趟为他命悬一线，也算是两清了。再者，他虽然定了我三百月钱，我可是分文未曾见着！”
众人皆是大笑称是，少有的这般逍遥日子，一个个心胸都展开了。
石磊忽然出言询问：“这大半年还不曾问起，小鱼你是怎的沦落至此、露宿街头？”
鱼念沉默许久，目光闪烁无言。
石方忙道：“就你屁话多，吃你的肉！”
“无妨。我遇到的事，也不过是江湖常有之事罢了。村子被贼人屠戮，无一活口，那日，我碰巧在山林拾鸟蛋，逃过一劫……喏，就是这颗。”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子。
李恒风一摆手，啧然道：“我说你怎么整天带着这可霜雀卵，这是以此警示自己吗？”
鱼念笑了几声，只是笑声稍显苦涩：“我可是从来都未曾忘记过要报仇的！”
贾赢顿时又冒了出来，义愤填膺的说道：“你放心，你贾赢哥哥帮你！”
“哈哈哈，得了吧，你那三脚猫功夫还不如我！”鱼念一摆手，“我们村子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日常食物都是上山打猎，和凶兽搏斗，村民都善武，尤其是村中的长辈，比血蝠帮的银面长老厉害太多了！”
“但是那日，我就在山上，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他们在贼人手中，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几人都是动作一顿，鱼念说的轻巧简单，可是其中的凶险，几人又何尝不知？
“他们……是修炼者？”
“正是修士！那天，我亲眼见到那为首者，脚踏虚空，连杀我数位叔伯。”
似乎是话题太过沉重，几人都是默然喝着酒。
忽的，李恒风一个鲤鱼打挺，立于石头之上，对鱼念说道：“兄弟，你志存高远，我们只是草莽之人，只图个逍遥自在，也没什么大本事，给不了你什么帮助。”
鱼念笑到：“兄长何出此言？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或许再过些时日，我也便要离开了。”
“离开？去哪儿？”贾赢立刻放下酒杯。
鱼念长舒一口气：“还能去哪儿？去到哪儿，就是哪儿！”
杨生一叹：“江湖客嘛，天下之大，四海为家。”
李恒风扫了众人一眼，道：“既然你要寻那虚无缥缈的仙山仙门，若尚无头绪，何不与我等一起，往南行去？”
“数万里之地外，南海之地，依山傍水，风景秀丽，那日我于书中看到此段描述，便心生向往。我想，若真的有仙，也定会出现在那等美妙之地！”
杨生一拍手掌，目光一亮，连声道：“此言甚妙！我早已受够了这只有一个气候的破地方！”
一个贼兮兮的脑袋突然从杨生肩膀蹭了出来，嘿嘿一笑：“是不是南海的姑娘穿的都很少……”
正在喝酒的石方险些一口喷了出来，强忍着笑意嘟哝不清的说着：“当日在醉香居里是谁捂着腰走不动路最后还要我背出来的……”
贾赢顿时脸色一变，两条眉头都耷拉到了鼻子上，一手怒指石方：“你再说！你再说有本事就别睡觉，不然信不信老子把你胯下之物拴在你脚趾头上！待你早晨一伸懒腰……啧啧，那滋味，可就爽的不行了！”
“唔唔唔……不说了不说了……我什么都没说！”吓得石方连连摆手，把头晃的跟拨浪鼓似的。
待得酒足饭饱，李恒风看了一眼鱼念，说道：“小鱼，我听说修士打架和凡人也差不多，就是比凡人多些变化，其实还是很考验人本身的应变能力以及武功底子，你的底子薄，要不这赶路的时日里我们兄弟几个练练你？”
鱼念欣然应允：“练练就练练，要是我到了南海仍旧收效甚微，那就是你们几个做兄长的本事不到家！”
贾赢顿时来劲了：“哎呦我这暴脾气，看你贾赢哥哥怎么练死你！”
鱼念不禁大笑不止：“就你还练我？别把自己练趴下！”
一行六人即刻出发，朝南而去。
原本就遥不可及的路途，照他们这速度，仿佛变得更加遥不可及了。
“来来来，老六，跟你大哥一起站站桩！对对对，站稳当了，不要晃！老二，给他手腕上挂两块石头，大小你自己看着办。”
杨生立刻应道：“等着等着！老五，和我去抬两块半人大的石头来！”
贾赢顿时来劲了，精神一个抖擞：“走走走！老六可是能人，两块不够，怎么着也要十块八块的！”
二人渐行渐远，待一会儿功夫回来之时，手中也不过是握了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已草绳吊在鱼念手腕之上。
半个时辰过去，李恒风扫了鱼念一眼：“咦，不错嘛？”
鱼念眼睛向上一翻，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娘的……别和……老子说话！”
一旁在树木之间蹦跳练习轻功的贾赢，不禁大笑出声：“哈哈哈，小猫咪，还在你五哥面前装猛虎！站个桩一说话就要泄气，这修炼也太不到家了吧？和大哥好好学着点儿！”
“说得轻……巧！有种你来站站！”
“哈哈哈，站桩那是大哥的本事，有能耐和你五哥来比比轻功！就当年那老蝙蝠都追不上老子，我看你是不行哩！”
“狗屁！要不是大哥挡着，你那两瓣屁股早就被抓烂了！”
二人你一眼我一语，就连鱼念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说话已经越来越流畅自如了。
一到晚上，那股疼痛还是会缠上他，这里的天气不及村子里那般寒冷，无法削弱痛苦，一旦忍耐不住，他就会采取第二个办法。
所以……就导致这五人晚上很少有睡好觉的……
贾赢第一个被打，当时就怒了：“这都第几次了，你他娘的什么狗毛病！”
鱼念不以为意：“没错，还真就是个毛病！晚上不打人就浑身不自在，遗传我老爹的，我骄傲！”
“骄傲你胯下的绣花针！老子看你是欠揍！”
然后，贾赢又被揍了一顿……
自此之后，基本上每晚都轮换一人陪鱼念对练，渐渐也忘了这夜幕降临的痛苦。只不过，他好了，只是苦了某个人……每次轮到贾赢，都是一个悲剧……
不过也正是如此，促使众人的实力都在飞速增长，尤其是贾赢，本来实力最弱，进步的最为明显。
日子一天一天过，一边修炼，一边吃喝玩乐，每当路过一个大城，都是贾赢最欢乐的时候，因为大一点的地方一般都会有青楼。
修炼之余，偶尔也打杀些强盗毛贼，救救些无辜百姓，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这附近一带地方早已混出来一番名气，只是自顾自过着那逍遥的游侠儿的日子，任由包袱之中的黄金白银一寸寸矮去。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只是还未等人清晰的认识到这六兄弟，兄弟几人就已然走远，所留下的，只是一个个惩奸除恶、劫富济贫的飘渺传说……
至于为什么多了劫富济贫……银两挥霍无度，只出不进，早晚要见底的……
阴岭，血蝠帮。
“离椿，懂了吗？”金面人淡淡的声音如刺骨寒风般落在离椿耳中。
“属下明白！断不会再让帮主失望！”
离椿赶忙退下，扶了扶偏了少许的眼罩。鼻子上的一道断亘伤疤，也成了他给人第一眼的最大印象。
他的眼神阴厉，这几年过去，终于有新的任务交给他了！
他很快找到目标，不费吹灰之力的击杀。时间还充足，接下来的时间，他准备处理一些私事。
或许……这也正是帮主交给他一个如此简单的任务的原因。
“项府，我来了！杨生！李恒风！还有那小娃娃！都得死！你们都得死！”
当年他的实力便压李恒风一头，这几年在仇恨的驱使下，刻苦修炼，实力早已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信，独闯项府！
“你是何人！”一个门客模样的男子盯着离椿怒斥一声。
“滚开！”
离椿早已失去了耐心，一爪探去，速度之快，那人仅仅只来得及流露出一个惊恐的眼神，便一命呜呼！
“李恒风！杨生！给老夫滚出来！滚出来！”
其声如雷霆般轰然贯耳，阿丙身形瑟瑟，却仍毫不犹豫的对着项家主说道：“是血蝠帮的人……家主您别出去！我去看看！”
“这位大侠……”
离椿脖子一转，怒目而视，却根本不听阿丙多言，一爪探去！
“李！恒――”
被捏着脖子举起之时，他才堪堪吐出这两个字。
离椿眼神一厉，一把将其甩在地上：“想说什么，说。若不令老夫满意……嘿嘿。”
“风……”阿丙立时打了一个寒噤，嘴里才将将吐出这第三个字。
待回神，连忙说道：“李恒风、杨生一行六人，当年就死了！早就死了！”
“不可能！”
“您……您可以随时去打听！小的说的句句属实，他们自此从未再出现过！为此，项府还招了新的门客……”
离椿仿佛想到了结果，顿时满腔怒气无处宣泄，一脚踏地仰天怒吼：“不！”
“啊――”
几息之后，离椿化作一道黑影，瞬息离去。
只留一个阿丙昏死在地，右腿膝盖处一个凹陷深陷入地面半寸，满地的飞溅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