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天降狼祸
旭日东升，金黄色的阳光带着融融暖意洒落在广袤的塞北草原上，草原上冰雪尚未化尽，不时反射阳光耀人双眼。
草原深处有一处连绵数里的牧场，一位面相威严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牧场入口处沉思。从昨晚起牧场内的上万马匹焦躁不安，这种事情在中年男子数十年的牧场生涯中从未遇到过，委实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蓦然，中年男子神色一动，他向远方张望，果见牧场通往外界的简单驰道尽头烟尘滚滚，难道是派出去探查情况的兄弟回来了吗？是有什么情况发生，为何这烟尘如此惊惶？
这时，一个身着家丁服饰的青年，惶急的从牧场边墙的望楼上快速下来，他满脸都是惊慌失措，口中喊道：“总管，陶总管，大事不好了……”
中年男子就是家丁口中的陶总管，他面色一沉，训斥道：“慌里慌张的成什么样子！究竟是什么事情，不要着急，慢慢讲来。”
陶总管平日最是注重仪表，家丁并不想这样招惹陶总管，但是事情实在紧急，容不得他前思后想。
家丁急喘两口气，快速道：“禀总管，驰道尽头处是今天早晨总管所派出的探马，探马挥舞的是红旗，并且……”
陶总管猛吃一惊，挥舞红旗代表牧场将会面临最为危险的情况。这种旗语之术还是姑爷传下来的，当时姑爷有交待过，如果不是遇到紧急情况千万不要使用，以防止被匈奴探马掌握用来侵害牧场。
难道是匈奴入侵？陶总管听家丁还有后话，也顾不得风度，急忙追问道：“并且什么，快说！”
家丁脸色煞白，用颤抖的声音道：“并且小人远远看到探马身后有绝长的黑线，怕是有大批人马进犯……”
“啊？大批人马？”陶总管心中更是吃惊，难道真是如我所料，匈奴大队人马入侵？
陶总管二话不说，推开家丁登上望楼，虽然他平日里不习武事，此时在紧急关头身手却是矫健非凡。
草原上尽是平地，望楼有数丈高，登上望楼便可以一眼看出很远，用来观察远处敌情最是方便不过。
登上望楼之后，陶总管亲自向驰道尽头望去，果然见到挥舞红旗的探马，还有追在探马身后的漫长黑线。虽然黑线所处的位置极远，以陶总管的目力并不能分辨出到底是何方人马，但是却可以肯定，这股人马数量绝对不少。
陶总管赶紧从望楼左右向远处望去，目力所及之处见到的都是绵延到天际的黑线，几乎要将占地方圆数十里的牧场围个结实。
“天呐，这得多少兵马，只怕数十万也不止呀？难道是匈奴和楼烦两家兵马全部合起来，想要灭掉乌氏牧场吗？”
想到此处，陶总管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从望楼上栽下去，好在望楼上并非只他一个，另一名平日负责了望的家丁及时将他扶住，才让他躲过一劫。
陶总管站稳之后用力的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虽然他也不相信有这种可能，只是危机逼至眼前，也由不得他不多想。
陶总管终归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他抬手敲响望楼上的警钟，同时吩咐家丁道：“快去禀报堡主大人，就说有大批兵马来犯，陶方请他到前厅议事。”
日上三竿，乌氏牧场议事厅，陶方陶总管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家丁川流不息的前来汇报前方最新的情况。
在豪迈雄壮的乌应元带另外几名牧场的主事刚刚来到前厅之后，陶方清晨所派出前去打探情况的探马终于也同时赶到。
陶方拦下焦急的乌应元，他把气喘吁吁的探马让进前厅，急速问道：“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有如此众多的兵马？难道真是匈奴跟楼烦两家合兵一处，要为难我乌氏牧场吗？”
陶方说的委婉，乌应元却是深知厉害，赶忙也问道：“是啊！你快说，究竟是哪家来的人马？”
被两名家丁扶进来的探马神色惶急，他惊恐万分的叫道：“不是人，是狼，无边无际的狼群，足有数十万匹！”
“啊！”
“啊！”
前厅中响起数声惊叫，厅外焦急等待消息的人们也跟着陷入了莫名的惶急情绪之中。
探马方才进入牧场便被扶进前厅，并没有向其他人透露消息，连扶他进来的两名家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两人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顿时被惊呆了，他们手一松，困乏无力的探马便跌倒在地上。
但这个时候也没有人顾及他的死活，所有人全都在议论刚刚听到的惊人消息。
“哪里来的这么多狼？”
“这怎么可能，大冬天的，草原上怎么可能有几十万匹狼，你莫要恐吓大家才是……”
乌应元也是皱着眉头问陶方道：“这些狼从何而来，它们为何会围攻我们乌氏牧场？”
陶方苦笑，他也是一头雾水，哪里又知道乌应元所问问题的答案？就他而言，他宁愿相信匈奴跟楼烦两家联合起来想要灭了乌氏牧场这个眼中钉，也不会相信草原上竟然能聚集起几十万匹狼。
要知道几十万匹草原狼所要消耗的食物可是极为惊人的，就算以乌氏牧场上万匹万以及几万头牛羊，也不够这些草原狼吃一天的，它们怎么可能来围攻乌氏牧场？
往年冬日里也偶有饿极的野狼试图攻击牧场，但那些野狼数量稀少，可以靠捕获一些野外猎物过活。但现在几十万匹草原狼聚集在一齐，它们吃什么生存下去？怎么可能？！
但事实摆在眼前，那几十万匹草原狼可不是虚妄，由不得众人忽视。
一名主事痛哭道：“这可如何是好？匈奴人虽然野蛮，但是他们破了乌氏牧场总不会把所有人都杀光。但这几十万头畜生来了，却是连一只活物都不会留下啊！”
“是啊！这可怎么办啊？咱们牧场正在建设之中，不足以防御几十万只草原狼的进攻啊，它们就算用尸体堆也能将咱们牧场的围墙推翻，怎么办……”
“陶总管，乌大爷，咱们怎么办？”
陶方与乌应元两人面面相觑，他们虽然在心中恼恨主事们动摇军心的乱言，却也实在是拿不出任何办法以应付眼前的局面，毕竟他们谁也没有经历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这个时候，一名头发苍白的老人被人从厅外扶了进来。陶方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乌氏族中硕果仅存的一位族老。此老年纪太大，姓名连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陶方等人是项少龙的嫡系，跟这位乌氏族老平日里很不对付，但此时此刻他却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这位族老进入议事厅。
族老并不理会陶方等人，他在人的搀扶下径直走向探马，颤颤巍巍问探马道：“狼群中，可有，一头巨大的白狼？”
族老言语困难，一句话都要说成几截，陶方等人听到更是不明不白。但探马却像是见了鬼一样惊叫道：“正是，正是，那匹白狼巨大无比，正是狼群的领袖，所有狼群都听它的号令。族老怎么知道的？”
“唉！”族老没有回答探马的疑问，只是长叹一声后道：“这是狼祸啊！”
“啊？狼祸？”
“狼祸是什么？”
……
议事前厅中众人议论纷纷，只是大家都不明白族老所说的狼祸究竟是什么意思，众人便将目光投向族老，期待着他的解释。
族老也不理会众人的眼神，只是像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喃喃的将他的故事讲了出来。原来根据族老所说，在几十年前他还年幼之时，乌氏家族便发生过一次大难。数万匹草原狼忽然在一头巨大无比的白狼带领下聚集到乌氏牧场，将牧场所有牲畜全部咬死吃光，连族中不少老人跟幼儿都丧身在那场狼祸之中。
等族中青壮年请赵国军将发兵将狼群赶走之后，有人说出了狼祸的来由。却是因为乌氏族中嫡系大权旁落，被庶子乱了乌氏宗法，乌氏祖宗这才降下大灾以惩戒后人。等乌氏庶子被废，大权回到嫡系之后，几十年都没再发生过灾难。
但是就在昨晚，族老梦到又有白狼出现，并且带领数十万头草原狼围了乌氏牧场。这个恶梦今天便应验了，于是族老一口咬定，是乌氏又发生被人夺取族中大权的丑事。他虽然没有明说，暗里却是在指责乌应元这个族长将乌氏家业交由外姓人项少龙继承，而不是给乌廷威这个乌氏嫡子嫡孙继承。
“这是祖宗震怒，干脆要绝了这乌氏的传承啊！”
族老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简直如同是杜鹃泣血一般。
议事厅中乌应元被族老这番指桑骂槐的说法气得浑身发抖，但这位族老年纪太大，万一族老因为不能承受他的责骂而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反而是他这个族长的不是了。
而陶方等数人是项少龙嫡系亲信，他们是绝对不相信族老这番居心叵测的话语的。但他们在没有办法解释数十万狼群聚集在乌氏牧场外的原由之前，也就只能在族老与其余主事的逼问声中步步后退。
眼看陶方等人被逼到墙角，事情将要发生不可预知的变化时，地上一直无人问津的探马一席话却拯救了他们的命运。
“可是那头白狼身上坐了一个少年，是那少年指挥着白狼带领草原狼群来到乌氏牧场，难道那个少年竟然是咱们乌氏的祖先不成？”
“啊？”
草原深处有一处连绵数里的牧场，一位面相威严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牧场入口处沉思。从昨晚起牧场内的上万马匹焦躁不安，这种事情在中年男子数十年的牧场生涯中从未遇到过，委实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蓦然，中年男子神色一动，他向远方张望，果见牧场通往外界的简单驰道尽头烟尘滚滚，难道是派出去探查情况的兄弟回来了吗？是有什么情况发生，为何这烟尘如此惊惶？
这时，一个身着家丁服饰的青年，惶急的从牧场边墙的望楼上快速下来，他满脸都是惊慌失措，口中喊道：“总管，陶总管，大事不好了……”
中年男子就是家丁口中的陶总管，他面色一沉，训斥道：“慌里慌张的成什么样子！究竟是什么事情，不要着急，慢慢讲来。”
陶总管平日最是注重仪表，家丁并不想这样招惹陶总管，但是事情实在紧急，容不得他前思后想。
家丁急喘两口气，快速道：“禀总管，驰道尽头处是今天早晨总管所派出的探马，探马挥舞的是红旗，并且……”
陶总管猛吃一惊，挥舞红旗代表牧场将会面临最为危险的情况。这种旗语之术还是姑爷传下来的，当时姑爷有交待过，如果不是遇到紧急情况千万不要使用，以防止被匈奴探马掌握用来侵害牧场。
难道是匈奴入侵？陶总管听家丁还有后话，也顾不得风度，急忙追问道：“并且什么，快说！”
家丁脸色煞白，用颤抖的声音道：“并且小人远远看到探马身后有绝长的黑线，怕是有大批人马进犯……”
“啊？大批人马？”陶总管心中更是吃惊，难道真是如我所料，匈奴大队人马入侵？
陶总管二话不说，推开家丁登上望楼，虽然他平日里不习武事，此时在紧急关头身手却是矫健非凡。
草原上尽是平地，望楼有数丈高，登上望楼便可以一眼看出很远，用来观察远处敌情最是方便不过。
登上望楼之后，陶总管亲自向驰道尽头望去，果然见到挥舞红旗的探马，还有追在探马身后的漫长黑线。虽然黑线所处的位置极远，以陶总管的目力并不能分辨出到底是何方人马，但是却可以肯定，这股人马数量绝对不少。
陶总管赶紧从望楼左右向远处望去，目力所及之处见到的都是绵延到天际的黑线，几乎要将占地方圆数十里的牧场围个结实。
“天呐，这得多少兵马，只怕数十万也不止呀？难道是匈奴和楼烦两家兵马全部合起来，想要灭掉乌氏牧场吗？”
想到此处，陶总管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从望楼上栽下去，好在望楼上并非只他一个，另一名平日负责了望的家丁及时将他扶住，才让他躲过一劫。
陶总管站稳之后用力的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虽然他也不相信有这种可能，只是危机逼至眼前，也由不得他不多想。
陶总管终归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他抬手敲响望楼上的警钟，同时吩咐家丁道：“快去禀报堡主大人，就说有大批兵马来犯，陶方请他到前厅议事。”
日上三竿，乌氏牧场议事厅，陶方陶总管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家丁川流不息的前来汇报前方最新的情况。
在豪迈雄壮的乌应元带另外几名牧场的主事刚刚来到前厅之后，陶方清晨所派出前去打探情况的探马终于也同时赶到。
陶方拦下焦急的乌应元，他把气喘吁吁的探马让进前厅，急速问道：“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有如此众多的兵马？难道真是匈奴跟楼烦两家合兵一处，要为难我乌氏牧场吗？”
陶方说的委婉，乌应元却是深知厉害，赶忙也问道：“是啊！你快说，究竟是哪家来的人马？”
被两名家丁扶进来的探马神色惶急，他惊恐万分的叫道：“不是人，是狼，无边无际的狼群，足有数十万匹！”
“啊！”
“啊！”
前厅中响起数声惊叫，厅外焦急等待消息的人们也跟着陷入了莫名的惶急情绪之中。
探马方才进入牧场便被扶进前厅，并没有向其他人透露消息，连扶他进来的两名家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两人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顿时被惊呆了，他们手一松，困乏无力的探马便跌倒在地上。
但这个时候也没有人顾及他的死活，所有人全都在议论刚刚听到的惊人消息。
“哪里来的这么多狼？”
“这怎么可能，大冬天的，草原上怎么可能有几十万匹狼，你莫要恐吓大家才是……”
乌应元也是皱着眉头问陶方道：“这些狼从何而来，它们为何会围攻我们乌氏牧场？”
陶方苦笑，他也是一头雾水，哪里又知道乌应元所问问题的答案？就他而言，他宁愿相信匈奴跟楼烦两家联合起来想要灭了乌氏牧场这个眼中钉，也不会相信草原上竟然能聚集起几十万匹狼。
要知道几十万匹草原狼所要消耗的食物可是极为惊人的，就算以乌氏牧场上万匹万以及几万头牛羊，也不够这些草原狼吃一天的，它们怎么可能来围攻乌氏牧场？
往年冬日里也偶有饿极的野狼试图攻击牧场，但那些野狼数量稀少，可以靠捕获一些野外猎物过活。但现在几十万匹草原狼聚集在一齐，它们吃什么生存下去？怎么可能？！
但事实摆在眼前，那几十万匹草原狼可不是虚妄，由不得众人忽视。
一名主事痛哭道：“这可如何是好？匈奴人虽然野蛮，但是他们破了乌氏牧场总不会把所有人都杀光。但这几十万头畜生来了，却是连一只活物都不会留下啊！”
“是啊！这可怎么办啊？咱们牧场正在建设之中，不足以防御几十万只草原狼的进攻啊，它们就算用尸体堆也能将咱们牧场的围墙推翻，怎么办……”
“陶总管，乌大爷，咱们怎么办？”
陶方与乌应元两人面面相觑，他们虽然在心中恼恨主事们动摇军心的乱言，却也实在是拿不出任何办法以应付眼前的局面，毕竟他们谁也没有经历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这个时候，一名头发苍白的老人被人从厅外扶了进来。陶方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乌氏族中硕果仅存的一位族老。此老年纪太大，姓名连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陶方等人是项少龙的嫡系，跟这位乌氏族老平日里很不对付，但此时此刻他却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这位族老进入议事厅。
族老并不理会陶方等人，他在人的搀扶下径直走向探马，颤颤巍巍问探马道：“狼群中，可有，一头巨大的白狼？”
族老言语困难，一句话都要说成几截，陶方等人听到更是不明不白。但探马却像是见了鬼一样惊叫道：“正是，正是，那匹白狼巨大无比，正是狼群的领袖，所有狼群都听它的号令。族老怎么知道的？”
“唉！”族老没有回答探马的疑问，只是长叹一声后道：“这是狼祸啊！”
“啊？狼祸？”
“狼祸是什么？”
……
议事前厅中众人议论纷纷，只是大家都不明白族老所说的狼祸究竟是什么意思，众人便将目光投向族老，期待着他的解释。
族老也不理会众人的眼神，只是像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喃喃的将他的故事讲了出来。原来根据族老所说，在几十年前他还年幼之时，乌氏家族便发生过一次大难。数万匹草原狼忽然在一头巨大无比的白狼带领下聚集到乌氏牧场，将牧场所有牲畜全部咬死吃光，连族中不少老人跟幼儿都丧身在那场狼祸之中。
等族中青壮年请赵国军将发兵将狼群赶走之后，有人说出了狼祸的来由。却是因为乌氏族中嫡系大权旁落，被庶子乱了乌氏宗法，乌氏祖宗这才降下大灾以惩戒后人。等乌氏庶子被废，大权回到嫡系之后，几十年都没再发生过灾难。
但是就在昨晚，族老梦到又有白狼出现，并且带领数十万头草原狼围了乌氏牧场。这个恶梦今天便应验了，于是族老一口咬定，是乌氏又发生被人夺取族中大权的丑事。他虽然没有明说，暗里却是在指责乌应元这个族长将乌氏家业交由外姓人项少龙继承，而不是给乌廷威这个乌氏嫡子嫡孙继承。
“这是祖宗震怒，干脆要绝了这乌氏的传承啊！”
族老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简直如同是杜鹃泣血一般。
议事厅中乌应元被族老这番指桑骂槐的说法气得浑身发抖，但这位族老年纪太大，万一族老因为不能承受他的责骂而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反而是他这个族长的不是了。
而陶方等数人是项少龙嫡系亲信，他们是绝对不相信族老这番居心叵测的话语的。但他们在没有办法解释数十万狼群聚集在乌氏牧场外的原由之前，也就只能在族老与其余主事的逼问声中步步后退。
眼看陶方等人被逼到墙角，事情将要发生不可预知的变化时，地上一直无人问津的探马一席话却拯救了他们的命运。
“可是那头白狼身上坐了一个少年，是那少年指挥着白狼带领草原狼群来到乌氏牧场，难道那个少年竟然是咱们乌氏的祖先不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