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狂言
在秦晓白回头看阎凉的同时，阎凉的目光也在注视着她。看着她熟悉的身影和举起又放下的双手，阎凉似乎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惊喜与犹豫。
妈的，又让她看到我不堪的一面。半年前分手那次是这样，过了半年好不容易有了和好的机会，又让这些倒霉催的给搅和掉。可是这次我真的是冤枉的好不好，这什么莫名其妙的豪哥，我真的是根本不认识的好吗？
视线被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阻隔，阎凉最后一次看到的是秦晓白颤抖的背影。
她一定是伤心了，或许她这次走后，就不会再给我解释的机会。
听到黑西装之一张三的话，阎凉才慢慢回过神，他冷冷道：“让你们为难？你们算什么东西？就是你们老板，在我面前也算不得什么。来，你们两个一起上，不要耽误我的事情。”
阎凉的声音不大，语气也很平静，几乎不含什么感情，但他的话语中的意思却是狂傲绝伦，完全不像是一个被混黑的混子们堵住的普通人。尤其是跟刚才的忍气吞声相比，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哗！
这一下子，围观人群的圈子就炸了窝。
“豪哥”许子豪，这个人是个有头脑的人，不是那种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传统混黑的人。他的影响力在天元市，可以称得上无处不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到公司老总单位领导，下至小商小贩快递装卸工，他可以影响到天元市大多数人的生活。
虽然现场多是闲人，尤其是退休工人和一些从老家搬来的老人，却是都听到过“豪哥”的名头。不然以天元人爱凑热闹爱起哄的性子，也不至于只敢跟张三李四两个明显是打手的家伙起哄，连自称是豪哥大舅子的黄毛，都没有人笑话他脸上的五个显眼的指头印。
听到这个穿银色西装的年轻人敢放狂言，连豪哥在他面前也不算得什么，倒把围观人群的血性激发了出来。
有年轻一点的，给阎凉加油，只听他们喊道：“就是，算毛，咱天元人天不怕地不怕，谁敢找咱们的茬，回答只有一个字‘怼他’！”
旁边有人跟着起哄道：“连一二三都不认识么！那明明是两个字，不过道理一样，就是怼他。小伙子加油，我们看好你哟！”
也有年长老成的，担心地道：“嗨，这孩子，话不能说这么说，豪哥势力大着呢。光你对面这两个你就惹不起，那可是豪哥手下的四大金刚中的老大张三和老二李四，手上功夫厉害着呢！你还是赶紧跑吧。”
另外一个看着就一脸江湖气的中年人也小声附和道：“可不是！尤其是那李四，我听说他跟泰国的颂猜练的泰拳。上回在大富豪就是他一个手刀，砍断了一个高手的胳膊！”
中年人身边的围观群众哗然，有人一脸不相信的罗质疑道：“牛老板，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这俩人那么厉害？”
被称做牛哥的中年人拿手指着天，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李四听到，急着分辨道：“你们怎么不信呢！我对天发誓，大富豪那回是我在场亲眼看到的。那李四一手刀下去，弓州来的郑老板带的保镖胳膊就被他砍断了，连白色的骨头茬子都露出来了！”
听牛哥说的有鼻子有眼，周围大部分人都已经相信了，一些人甚至露出了胆怯的神情。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人火上浇油，这人胀红着脸道：“你们说的砍断人胳膊算什么？那李金刚最厉害的是他的拳头，他练拳的时候我见过，四五指厚的松木板知道不？”这人说着顿了一下，比划着他那胡萝卜粗的手指继续道：“这么厚的松木板，一拳，李四李金刚只要一拳就能打穿！”
哗……
“豪哥”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一个符号，连老年人说起来也不觉得这样子有什么不合适的，从这一点就可以见识到他的影响力大到什么地步。而豪哥也亲自说过没有手下这四大金刚，也就没有他许子豪的今天。
所以，另一位黑西装李四在听到阎凉说“你们算什么东西”的时候，就已经炸了毛。他和张三可不是哪里的街头小混混，早年间他们也曾在大城市里见过世面，还专门跟随职业拳师接受过训练。后来在南方一座大城市里扬过名立过万的，如果不是得罪一方大佬实在混不下去，也不会化名张三李四，跟着对他们有恩的豪哥来天元这座小城市里讨生活。
试问，这样的豪杰人物，怎么可能容忍有人这么轻视于他？
张三却是谨慎无比，他实在看不出这个年轻人究竟有什么资本，竟然敢嘲笑他们，甚至连豪哥也不在乎。但正因为这样，在对方放出狂言之后，张三反而更加疑惑。
张三拉着李四，不让暴怒之中的李四出手。
武侠小说里有一句话非常有道理，永远不要轻视和尚、尼姑、老人还有小孩，这些人敢行走江湖，必然有自己独到之处。
这句话在张三的过往经历之中，数次应验，救了他好几次性命。以他的经验以上几种人物只是个概念，其实可以总结为老、弱、病、残四个字。对面这个年轻人，连打黄毛都拖泥带水，绝对符合弱这个字，既然敢放狂言，其中定然有莫大的问题，还是小心为妙。
黄毛跟着豪哥这几年，也学了一点心计方面的皮毛。在阎凉说出豪哥算不得什么的时候，他没有当场跳出来发飚，而是等众人议论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跳出来叫嚣道：“看看、看看，大家都看到了啊！不是我们故意欺负这小子，实在这小子太狂，连豪哥都不放在眼里。今天不把他揍个满脸开花，实在对不起各位乡亲的捧场。张三、李四，你们两个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别是被人家吹的牛给吓趴下了吧？”
就算张三再怎么不在乎黄毛这小子，也被他这句连激带哄的话给架了起来，这种情况下再不出手，或许出手轻了都不好在豪哥面前交待。
看热闹的人群之中，忽然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哎，这孩子别是昨天那个，在天龙大棺材上头跳楼的那个傻子吧？看着好面熟？！”
围观人群第二次炸窝，更多的人附合第一个人的声音。
“嗨，可不是么，昨天中午太热，我没出门，在家看电视的时候看到电视台说又有人跳楼。看面相，这小子可不就是昨天电视里那人么！”
“我去！真是他？昨天我可是在现场，就是离得太远看不清脸。不过，最后我可是看到十八里坡医院的车来拉走了一个人。”
“嘿，小子真是你么？你别是真的傻子吧？那可就太对不起各位在场的爷们了。昨天等你半天你没跳，今天别再等你半天你不打了吧？”
“喂，小傻子，你打不过人家，赶紧跑吧！”
……
人群之种议论纷纷，说各种话的都有。
秦晓白刚才看到阎凉又惹事，已经准备要走了，后来是担心阎凉的安全才留下来的。这会儿看到围观人群又炸窝，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小跑两步来到现场，听到有人提到昨天跳楼的事情。这才想起她约阎凉来这里的目的是想问他昨天是怎么回事的。
难道阎凉哥哥真是像同学群里说的那样，因为和自己闹分手，被刺激到了才跑尚都发展的。那这次跳楼是不是因为在尚都又受什么刺激，真的疯掉了？
妈的，又让她看到我不堪的一面。半年前分手那次是这样，过了半年好不容易有了和好的机会，又让这些倒霉催的给搅和掉。可是这次我真的是冤枉的好不好，这什么莫名其妙的豪哥，我真的是根本不认识的好吗？
视线被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阻隔，阎凉最后一次看到的是秦晓白颤抖的背影。
她一定是伤心了，或许她这次走后，就不会再给我解释的机会。
听到黑西装之一张三的话，阎凉才慢慢回过神，他冷冷道：“让你们为难？你们算什么东西？就是你们老板，在我面前也算不得什么。来，你们两个一起上，不要耽误我的事情。”
阎凉的声音不大，语气也很平静，几乎不含什么感情，但他的话语中的意思却是狂傲绝伦，完全不像是一个被混黑的混子们堵住的普通人。尤其是跟刚才的忍气吞声相比，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哗！
这一下子，围观人群的圈子就炸了窝。
“豪哥”许子豪，这个人是个有头脑的人，不是那种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传统混黑的人。他的影响力在天元市，可以称得上无处不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到公司老总单位领导，下至小商小贩快递装卸工，他可以影响到天元市大多数人的生活。
虽然现场多是闲人，尤其是退休工人和一些从老家搬来的老人，却是都听到过“豪哥”的名头。不然以天元人爱凑热闹爱起哄的性子，也不至于只敢跟张三李四两个明显是打手的家伙起哄，连自称是豪哥大舅子的黄毛，都没有人笑话他脸上的五个显眼的指头印。
听到这个穿银色西装的年轻人敢放狂言，连豪哥在他面前也不算得什么，倒把围观人群的血性激发了出来。
有年轻一点的，给阎凉加油，只听他们喊道：“就是，算毛，咱天元人天不怕地不怕，谁敢找咱们的茬，回答只有一个字‘怼他’！”
旁边有人跟着起哄道：“连一二三都不认识么！那明明是两个字，不过道理一样，就是怼他。小伙子加油，我们看好你哟！”
也有年长老成的，担心地道：“嗨，这孩子，话不能说这么说，豪哥势力大着呢。光你对面这两个你就惹不起，那可是豪哥手下的四大金刚中的老大张三和老二李四，手上功夫厉害着呢！你还是赶紧跑吧。”
另外一个看着就一脸江湖气的中年人也小声附和道：“可不是！尤其是那李四，我听说他跟泰国的颂猜练的泰拳。上回在大富豪就是他一个手刀，砍断了一个高手的胳膊！”
中年人身边的围观群众哗然，有人一脸不相信的罗质疑道：“牛老板，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这俩人那么厉害？”
被称做牛哥的中年人拿手指着天，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李四听到，急着分辨道：“你们怎么不信呢！我对天发誓，大富豪那回是我在场亲眼看到的。那李四一手刀下去，弓州来的郑老板带的保镖胳膊就被他砍断了，连白色的骨头茬子都露出来了！”
听牛哥说的有鼻子有眼，周围大部分人都已经相信了，一些人甚至露出了胆怯的神情。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人火上浇油，这人胀红着脸道：“你们说的砍断人胳膊算什么？那李金刚最厉害的是他的拳头，他练拳的时候我见过，四五指厚的松木板知道不？”这人说着顿了一下，比划着他那胡萝卜粗的手指继续道：“这么厚的松木板，一拳，李四李金刚只要一拳就能打穿！”
哗……
“豪哥”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一个符号，连老年人说起来也不觉得这样子有什么不合适的，从这一点就可以见识到他的影响力大到什么地步。而豪哥也亲自说过没有手下这四大金刚，也就没有他许子豪的今天。
所以，另一位黑西装李四在听到阎凉说“你们算什么东西”的时候，就已经炸了毛。他和张三可不是哪里的街头小混混，早年间他们也曾在大城市里见过世面，还专门跟随职业拳师接受过训练。后来在南方一座大城市里扬过名立过万的，如果不是得罪一方大佬实在混不下去，也不会化名张三李四，跟着对他们有恩的豪哥来天元这座小城市里讨生活。
试问，这样的豪杰人物，怎么可能容忍有人这么轻视于他？
张三却是谨慎无比，他实在看不出这个年轻人究竟有什么资本，竟然敢嘲笑他们，甚至连豪哥也不在乎。但正因为这样，在对方放出狂言之后，张三反而更加疑惑。
张三拉着李四，不让暴怒之中的李四出手。
武侠小说里有一句话非常有道理，永远不要轻视和尚、尼姑、老人还有小孩，这些人敢行走江湖，必然有自己独到之处。
这句话在张三的过往经历之中，数次应验，救了他好几次性命。以他的经验以上几种人物只是个概念，其实可以总结为老、弱、病、残四个字。对面这个年轻人，连打黄毛都拖泥带水，绝对符合弱这个字，既然敢放狂言，其中定然有莫大的问题，还是小心为妙。
黄毛跟着豪哥这几年，也学了一点心计方面的皮毛。在阎凉说出豪哥算不得什么的时候，他没有当场跳出来发飚，而是等众人议论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跳出来叫嚣道：“看看、看看，大家都看到了啊！不是我们故意欺负这小子，实在这小子太狂，连豪哥都不放在眼里。今天不把他揍个满脸开花，实在对不起各位乡亲的捧场。张三、李四，你们两个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别是被人家吹的牛给吓趴下了吧？”
就算张三再怎么不在乎黄毛这小子，也被他这句连激带哄的话给架了起来，这种情况下再不出手，或许出手轻了都不好在豪哥面前交待。
看热闹的人群之中，忽然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哎，这孩子别是昨天那个，在天龙大棺材上头跳楼的那个傻子吧？看着好面熟？！”
围观人群第二次炸窝，更多的人附合第一个人的声音。
“嗨，可不是么，昨天中午太热，我没出门，在家看电视的时候看到电视台说又有人跳楼。看面相，这小子可不就是昨天电视里那人么！”
“我去！真是他？昨天我可是在现场，就是离得太远看不清脸。不过，最后我可是看到十八里坡医院的车来拉走了一个人。”
“嘿，小子真是你么？你别是真的傻子吧？那可就太对不起各位在场的爷们了。昨天等你半天你没跳，今天别再等你半天你不打了吧？”
“喂，小傻子，你打不过人家，赶紧跑吧！”
……
人群之种议论纷纷，说各种话的都有。
秦晓白刚才看到阎凉又惹事，已经准备要走了，后来是担心阎凉的安全才留下来的。这会儿看到围观人群又炸窝，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小跑两步来到现场，听到有人提到昨天跳楼的事情。这才想起她约阎凉来这里的目的是想问他昨天是怎么回事的。
难道阎凉哥哥真是像同学群里说的那样，因为和自己闹分手，被刺激到了才跑尚都发展的。那这次跳楼是不是因为在尚都又受什么刺激，真的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