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异变
第四章异变
“吼”
随着苍战最后一步落下，整栋小别墅都晃了晃。就跟地震差不多，楼顶“扑簌簌”落下一堆粉尘。此时苍战因为血脉暴动所积蓄的力量也达到一个顶点，若是再不释放出来，说不定他会被撑爆。
苍战满布血丝的眼睛扫视一眼，对着客厅几个一脸惊恐、不敢置信的金牌打手冷漠一笑，然后一声暴吼，一拳对着墙壁砸去。
“轰隆隆……”
那种暴虐之极的力量，直接又让楼层震动起来。墙壁顿时被砸穿一个大洞，一颗人头被他攥着脖子扯了出来。
“‘枪王’古德么？跟我作对的下场，现在知道了？”苍战布满血丝的眼睛冷酷戏谑，看着如同魔鬼：声音嘶哑阴森，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古德看着很是凄惨，嘴角不住有血丝流出。瞳孔大张，似乎快要窒息。眼中神色又极为复杂，有惊骇欲绝，有不可思议，带着些敬畏，还有乞求，更多的却是空洞和茫然。显然精神受到了不可想象的刺激。就算是放了他，估计下半辈子他也只能在精神病院度过了。
苍战缓缓摇了摇头，冷漠道：“和我作对的人，只能死。”边说边合拢手指，古德的颈骨被“喀嚓嚓”的捏碎。古德眼珠子凸出，嘴巴大张‘嗬嗬’抽搐两声，脑袋才重重耷拉下去。脖颈细长，只连着一层皮肉。这种阴森恐怖的死状，以及那种骨骼碎裂的声音，在陷入死寂空旷的楼层里，格外让人头皮发炸、毛骨悚然。
“啊？妈呀，太……太，太可怕了，快跑啊。”
堵在楼梯下面的那些黑衣打手顿时被吓破了胆，呼啦一声跑的一干二净。一部分慌慌张张直接从窗户跳下去，就是摔断胳膊腿也不在乎了，总比被活活吓成精神病要好吧？剩下一部分哆哆嗦嗦、连滚带爬冲下一楼，然后在铁骑帮精英围上来时候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二楼楼梯口，只剩下被苍战摔断腿的‘无敌钢腿’弗兰克。他也想趴下楼去，但是身体上的痛楚和精神上的恐惧，让他有心无力。都说老外的基因里比较有冒险精神，但都在生命有保障的前提下，要不然命都没了，还冒个屁的险。一旦生命受到致命威胁，他们也会失控，会尖叫，会屁滚尿流。
“噢，天哪，买糕的！这是魔鬼吗？”弗兰克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用蹩脚的中文战战兢兢道。然后他咬着牙，发出痛苦压抑的嘶吼，双手用力扯住楼梯护栏，将身子拖到近前。趁着还有力气，他拿头重重撞在精钢护栏上，然后眼白一翻，昏死了过去。
“我靠，这老外，也太他妈无耻了点儿吧？这种不要脸的办法都想得到。”杜望北和范特西有些愣神，然后满脸的鄙视。不过他们也觉得这一招够绝。老子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了，更受不了这种惊悚的场面，那还不如晕过去算了。就算你把老子脑袋砸个稀巴烂，老子也不知道疼。
就在那些黑衣打手和弗兰克吸引苍战三人眼光的同时，客厅里六七条人影迅速四面闪开。两个抡拳砸向客厅左右落地窗玻璃，一个奔向阳台，其余几人跑向过道两侧。都无一例外空手或拿着家伙狂砸玻璃。
北太岁给自己准备的藏身之处，肯定经过严格的安全防护措施。窗户玻璃几乎都是加厚的钢化玻璃，一般的子弹都打不穿。但是在那几人的连番拳头下，钢化玻璃竟然布满裂纹，最终哗啦啦碎裂一地。
几人刚从窗户探出半边身子，忽然各自或左或右或前，都有一股灼热的气流射来。几人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知道附近埋伏着不少狙击手，立即缩身后滚。只听“啪啪”几声，子弹紧擦着他们身子而过，打得玻璃渣子四溅。几人身上脸上也难免被溅到几块碎渣，鲜血渗出。
就在此时，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头发灰白、精神健硕、眼神锐利森寒的半百中年人，忽然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苍战，毫不迟疑一口气将一梭子子弹全部打光。几个滚倒在地的人影，也在这一刹那，快如闪电般各自掏出手枪。
苍战三人此时也明白过来。先前那几人砸开窗户玻璃，看似惊慌失措打算逃走，其实他们的目的是吸引躲在暗处那些狙击手的全部火力。两次射击，中间会出现一个极其短暂的时间差。然后他们会在这个极其短暂的时间差里，动用手枪快速解决掉己方三人。以小博大，险中求胜，不外乎如此。
事发仓促，杜望北和范特西霎时脸色大变。却忽然听苍战一声闷吼，浑身肌肉陡然鼓胀。然后伸手一抓，将射向胸部以上的几颗子弹尽数抓在手里。紧接着又是两声如中败革的闷响，只见最后两颗子弹击中他胸口，最后掉落地上。竟然连他的皮肉没有造成丝毫伤害。
“很抱歉，你的子弹，对我没用。”苍战手掌摊开，一颗颗子弹掉落在地毯上，戏谑嘶哑的声音好像来自幽冥，让人忍不住的浑身往外冒寒气。
这一刻整个客厅又一次陷入诡异的寂静，对准苍战的几把枪不约而同地僵滞在半空，谁也没有勇气去扣动扳机。他们不敢确定，一旦扣下扳机，会不会再次看到什么超过他们承受极限的画面。一声声极其压抑的粗重喘息听着让人气闷的快要发疯。
“嘿嘿，太岁爷，这么快又见面了，很抱歉，打坏你不少东西。”苍战似笑非笑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中年人。
北太岁终究是生生死死闯过来的一代黑道枭雄，尽管心里异常震骇，但他还是强作镇定道：“苍战，你不要太得意了，你铁骑王如今这个样子，如果被人宣扬出去，我想那些变态的生物基因科学专家应该会相当感兴趣。再说你以为你赢定了吗？你还是太自信了，南城海龙王会放任你这么一个小辈坐大？西城阎罗王能善罢甘休？孔曹严华四大世家会眼睁睁看着你掌控他们的经济命脉？”
“死到临头还在挑拨离间，堂堂的北太岁竟也堕落到这种地步，还真让人觉得悲哀。”苍战不屑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漠然看向其它几人。
“‘铁虎’梁镇海、‘恶虎’许地龙、‘疯虎’董坤、‘拦路虎’张必隆，还有‘鬼手’罗克、‘霸拳’杰夫、‘百胜拳王’尼古拉斯。给你们一个挑战我的机会，赢了，恩怨一笔勾销；输了，把命留下。”
“苍战，别忘了还有我北城太岁爷。”北太岁“唰”地挺起身子，“刺啦”一把粗暴地扯掉外套，露出仍旧健壮的胸膛。或许只有这样强势，才能压制住他内心的恐惧不安。而且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我北太岁跟你铁骑王明争暗斗了好几年，可惜我自重身份，从未看得起过你那帮飙车的小流氓。今时今日，事不由己，唯有放开拳脚殊死一搏。其实我早就想亲自会会你东城铁骑王了，我北太岁纵横黑道三十多年，什么妖魔鬼怪没打过交道。我倒要领教领教，你铁骑王这个状态，到底有多么霸道无敌。”北太岁神情冷峻。他久居上位，即便是穷途末路，自也有一股凛然威势。虽然戴着一副夜视眼镜，却仍能感觉到缕缕锐利如刀锋般的寒光透射出来。
苍战因血脉突然暴动所带来各种负面情绪正处于巅峰，亟需一场血战来宣泄。他很担心自己会失去理智，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所以他一直在艰难的压制那种冲动。
听到北太岁这么说，以往的所有仇怨涌上心头，苍战心中的野蛮暴戾再也控制不住，嘶哑吼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宛如平地一声惊雷，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苍战居高临下一拳已经砸向北太岁胸口。
这一拳势大力沉，疾逾奔雷。北太岁想要避其锋芒已来不及。当下他牙关一咬，眼露狠厉决然之色，弓步前冲，一拳迎了上去。
只听“喀嚓”“喀嚓”几声清脆刺耳的骨折声，苍战的拳头似是蕴含无穷力量，一路势如破竹。先打断北太岁的腕骨，接着是臂骨，最后砸在胸膛上。北太岁承受如此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撞翻沙发，吐血倒飞，最后撞到落地玻璃窗上，震得整片钢化玻璃都嗡嗡颤动。
北太岁嘴里不住吐血，肉眼可见他的胸口直接被砸得塌陷下去一个碗口大的拳坑。他额头青筋暴立，神情狰狞扭曲，用一条胳膊硬撑着想要爬起来。但他伤得实在不轻，而且苍战那绝非人力的一拳力道太过猛恶暴烈。若非是他自尊心作祟，强迫自己意志坚忍，换成别人肯定早就晕死了过去。
他是堂堂的中都北城太岁爷，那可是全国仅有的五个国际化大都市之一。他富甲一方，权势熏天，跺一跺脚，整个南方都要颤三颤。北城太岁的尊严不允许他输的这么狼狈，死的这么窝囊。
尽管他很憋屈，很不甘，但他现在做什么都是徒劳挣扎。最终他还是重重摔在地上，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悲哀的是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北太岁终于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然后眼中有漫无边际的黑暗袭来。他晕死之前最后一个念头却是：大家都是中都据土称王的黑道巨无霸，为什么我连他的一拳都挡不住。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这么恐怖的力量？
“吼”
随着苍战最后一步落下，整栋小别墅都晃了晃。就跟地震差不多，楼顶“扑簌簌”落下一堆粉尘。此时苍战因为血脉暴动所积蓄的力量也达到一个顶点，若是再不释放出来，说不定他会被撑爆。
苍战满布血丝的眼睛扫视一眼，对着客厅几个一脸惊恐、不敢置信的金牌打手冷漠一笑，然后一声暴吼，一拳对着墙壁砸去。
“轰隆隆……”
那种暴虐之极的力量，直接又让楼层震动起来。墙壁顿时被砸穿一个大洞，一颗人头被他攥着脖子扯了出来。
“‘枪王’古德么？跟我作对的下场，现在知道了？”苍战布满血丝的眼睛冷酷戏谑，看着如同魔鬼：声音嘶哑阴森，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古德看着很是凄惨，嘴角不住有血丝流出。瞳孔大张，似乎快要窒息。眼中神色又极为复杂，有惊骇欲绝，有不可思议，带着些敬畏，还有乞求，更多的却是空洞和茫然。显然精神受到了不可想象的刺激。就算是放了他，估计下半辈子他也只能在精神病院度过了。
苍战缓缓摇了摇头，冷漠道：“和我作对的人，只能死。”边说边合拢手指，古德的颈骨被“喀嚓嚓”的捏碎。古德眼珠子凸出，嘴巴大张‘嗬嗬’抽搐两声，脑袋才重重耷拉下去。脖颈细长，只连着一层皮肉。这种阴森恐怖的死状，以及那种骨骼碎裂的声音，在陷入死寂空旷的楼层里，格外让人头皮发炸、毛骨悚然。
“啊？妈呀，太……太，太可怕了，快跑啊。”
堵在楼梯下面的那些黑衣打手顿时被吓破了胆，呼啦一声跑的一干二净。一部分慌慌张张直接从窗户跳下去，就是摔断胳膊腿也不在乎了，总比被活活吓成精神病要好吧？剩下一部分哆哆嗦嗦、连滚带爬冲下一楼，然后在铁骑帮精英围上来时候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二楼楼梯口，只剩下被苍战摔断腿的‘无敌钢腿’弗兰克。他也想趴下楼去，但是身体上的痛楚和精神上的恐惧，让他有心无力。都说老外的基因里比较有冒险精神，但都在生命有保障的前提下，要不然命都没了，还冒个屁的险。一旦生命受到致命威胁，他们也会失控，会尖叫，会屁滚尿流。
“噢，天哪，买糕的！这是魔鬼吗？”弗兰克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用蹩脚的中文战战兢兢道。然后他咬着牙，发出痛苦压抑的嘶吼，双手用力扯住楼梯护栏，将身子拖到近前。趁着还有力气，他拿头重重撞在精钢护栏上，然后眼白一翻，昏死了过去。
“我靠，这老外，也太他妈无耻了点儿吧？这种不要脸的办法都想得到。”杜望北和范特西有些愣神，然后满脸的鄙视。不过他们也觉得这一招够绝。老子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了，更受不了这种惊悚的场面，那还不如晕过去算了。就算你把老子脑袋砸个稀巴烂，老子也不知道疼。
就在那些黑衣打手和弗兰克吸引苍战三人眼光的同时，客厅里六七条人影迅速四面闪开。两个抡拳砸向客厅左右落地窗玻璃，一个奔向阳台，其余几人跑向过道两侧。都无一例外空手或拿着家伙狂砸玻璃。
北太岁给自己准备的藏身之处，肯定经过严格的安全防护措施。窗户玻璃几乎都是加厚的钢化玻璃，一般的子弹都打不穿。但是在那几人的连番拳头下，钢化玻璃竟然布满裂纹，最终哗啦啦碎裂一地。
几人刚从窗户探出半边身子，忽然各自或左或右或前，都有一股灼热的气流射来。几人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知道附近埋伏着不少狙击手，立即缩身后滚。只听“啪啪”几声，子弹紧擦着他们身子而过，打得玻璃渣子四溅。几人身上脸上也难免被溅到几块碎渣，鲜血渗出。
就在此时，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头发灰白、精神健硕、眼神锐利森寒的半百中年人，忽然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苍战，毫不迟疑一口气将一梭子子弹全部打光。几个滚倒在地的人影，也在这一刹那，快如闪电般各自掏出手枪。
苍战三人此时也明白过来。先前那几人砸开窗户玻璃，看似惊慌失措打算逃走，其实他们的目的是吸引躲在暗处那些狙击手的全部火力。两次射击，中间会出现一个极其短暂的时间差。然后他们会在这个极其短暂的时间差里，动用手枪快速解决掉己方三人。以小博大，险中求胜，不外乎如此。
事发仓促，杜望北和范特西霎时脸色大变。却忽然听苍战一声闷吼，浑身肌肉陡然鼓胀。然后伸手一抓，将射向胸部以上的几颗子弹尽数抓在手里。紧接着又是两声如中败革的闷响，只见最后两颗子弹击中他胸口，最后掉落地上。竟然连他的皮肉没有造成丝毫伤害。
“很抱歉，你的子弹，对我没用。”苍战手掌摊开，一颗颗子弹掉落在地毯上，戏谑嘶哑的声音好像来自幽冥，让人忍不住的浑身往外冒寒气。
这一刻整个客厅又一次陷入诡异的寂静，对准苍战的几把枪不约而同地僵滞在半空，谁也没有勇气去扣动扳机。他们不敢确定，一旦扣下扳机，会不会再次看到什么超过他们承受极限的画面。一声声极其压抑的粗重喘息听着让人气闷的快要发疯。
“嘿嘿，太岁爷，这么快又见面了，很抱歉，打坏你不少东西。”苍战似笑非笑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中年人。
北太岁终究是生生死死闯过来的一代黑道枭雄，尽管心里异常震骇，但他还是强作镇定道：“苍战，你不要太得意了，你铁骑王如今这个样子，如果被人宣扬出去，我想那些变态的生物基因科学专家应该会相当感兴趣。再说你以为你赢定了吗？你还是太自信了，南城海龙王会放任你这么一个小辈坐大？西城阎罗王能善罢甘休？孔曹严华四大世家会眼睁睁看着你掌控他们的经济命脉？”
“死到临头还在挑拨离间，堂堂的北太岁竟也堕落到这种地步，还真让人觉得悲哀。”苍战不屑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漠然看向其它几人。
“‘铁虎’梁镇海、‘恶虎’许地龙、‘疯虎’董坤、‘拦路虎’张必隆，还有‘鬼手’罗克、‘霸拳’杰夫、‘百胜拳王’尼古拉斯。给你们一个挑战我的机会，赢了，恩怨一笔勾销；输了，把命留下。”
“苍战，别忘了还有我北城太岁爷。”北太岁“唰”地挺起身子，“刺啦”一把粗暴地扯掉外套，露出仍旧健壮的胸膛。或许只有这样强势，才能压制住他内心的恐惧不安。而且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我北太岁跟你铁骑王明争暗斗了好几年，可惜我自重身份，从未看得起过你那帮飙车的小流氓。今时今日，事不由己，唯有放开拳脚殊死一搏。其实我早就想亲自会会你东城铁骑王了，我北太岁纵横黑道三十多年，什么妖魔鬼怪没打过交道。我倒要领教领教，你铁骑王这个状态，到底有多么霸道无敌。”北太岁神情冷峻。他久居上位，即便是穷途末路，自也有一股凛然威势。虽然戴着一副夜视眼镜，却仍能感觉到缕缕锐利如刀锋般的寒光透射出来。
苍战因血脉突然暴动所带来各种负面情绪正处于巅峰，亟需一场血战来宣泄。他很担心自己会失去理智，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所以他一直在艰难的压制那种冲动。
听到北太岁这么说，以往的所有仇怨涌上心头，苍战心中的野蛮暴戾再也控制不住，嘶哑吼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宛如平地一声惊雷，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苍战居高临下一拳已经砸向北太岁胸口。
这一拳势大力沉，疾逾奔雷。北太岁想要避其锋芒已来不及。当下他牙关一咬，眼露狠厉决然之色，弓步前冲，一拳迎了上去。
只听“喀嚓”“喀嚓”几声清脆刺耳的骨折声，苍战的拳头似是蕴含无穷力量，一路势如破竹。先打断北太岁的腕骨，接着是臂骨，最后砸在胸膛上。北太岁承受如此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撞翻沙发，吐血倒飞，最后撞到落地玻璃窗上，震得整片钢化玻璃都嗡嗡颤动。
北太岁嘴里不住吐血，肉眼可见他的胸口直接被砸得塌陷下去一个碗口大的拳坑。他额头青筋暴立，神情狰狞扭曲，用一条胳膊硬撑着想要爬起来。但他伤得实在不轻，而且苍战那绝非人力的一拳力道太过猛恶暴烈。若非是他自尊心作祟，强迫自己意志坚忍，换成别人肯定早就晕死了过去。
他是堂堂的中都北城太岁爷，那可是全国仅有的五个国际化大都市之一。他富甲一方，权势熏天，跺一跺脚，整个南方都要颤三颤。北城太岁的尊严不允许他输的这么狼狈，死的这么窝囊。
尽管他很憋屈，很不甘，但他现在做什么都是徒劳挣扎。最终他还是重重摔在地上，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悲哀的是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北太岁终于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然后眼中有漫无边际的黑暗袭来。他晕死之前最后一个念头却是：大家都是中都据土称王的黑道巨无霸，为什么我连他的一拳都挡不住。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这么恐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