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从心底流过的神之泉
这位战士下意识将背包喷气口打开，沿着声音传来的反方向一次回避，这才有一丝战斗中的余韵可以转头朝着原地望去……
只见那两位平民用手臂拉扯着黏糊糊的粘液团，腐蚀性的物质一次又一次将他们的皮肤烧蚀成斑斓的皱斑，但仅仅是眼睛一眨的功夫，那皱斑又再度变成了白皙而光滑的肌肤，然后再度被腐蚀，被恢复，被腐蚀……
我tm看见了什么？战士一愣神的瞬间，一道粘液团从天而降，将他埋没进漆黑而绿油油的死亡之中。
萧霏终于踏出了粘液，背后虚化的邱凡毫发无损，她扯着疼到欲生欲死的嘴角，颤栗道：“真痛死我了魂淡……为什么不帮忙？！”于是双手叉腰，理直气壮。
“可能是因为虚化的时候没办法碰到你吧……”邱凡别过眼去，“你知道的，我只有通过身体接触才能封印你的痛觉，但刚刚粘液团来的有点突然，一时来不及……”
“也就是说，你怕痛？”萧霏嘴角一抽。
“是的。”邱凡道。
“不不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萧霏咧着嘴，一字一顿道：“你在我全身被不断腐蚀的时候站在旁边看着，仅仅是因为不想解除虚化——因为你怕痛？”
“……”邱凡皱眉想了想，叹口气，良久过后，眼神坚定道：“是的！”
“我是你丫个头啊！”萧霏喊道：“一点礼义廉耻都不要了吗？！连最基本的掩饰都不做了吗？！你的节操被自己给吃了吧！”
邱凡可能还打算说些什么，但视线余光中却看见又是一团绿色朝着他们两人飞来，于是果断将萧霏拉进自己怀里，向后一跃，恰到好处躲过粘液团的攻击。
萧霏小姐面色微红地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两……两清了。”
邱凡倒是不置可否，“好像他们快要赢了。”他这么说着，于是萧霏也向战场中央看去。伴随着绿色大怪物方才朝向他们的挖肉攻击，它的身体结构终于无法再承受扭曲不定的重心偏移，渐渐朝着战士们的方向整个倒塌，宛如山峰倾斜般发出轰隆隆的巨大响声。
有着喷气背包的战士们自然躲开了这最后的攻击，但此时他们隐藏在头盔后的双眸却没有丝毫放松的神情，而是下意识举起枪对准了萧霏。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位战士大声呵斥道。
萧霏想了想，指着自己，然后指着巨大怪物仍然占据的神殿正中，然后指着战士们手里的武器，双手交叉，表示不要开枪。
仿佛是明白了她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其中一位战士略微低下枪口，用头盔自带的通讯器对战友说了几个字，邱凡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通过读取电磁信号的方式，发现好像是什么短音节的句子。
啊，就类似“三……二……一……”这样的。
随后电磁步枪发出刺目且冰冷的枪焰，飞速旋转的子弹在短短两秒钟不到的时间里将萧霏整个人打成至少十块互无联系的血肉组织，其中包含着头部的那块里，她的眼神中依然有一丝被人抱在怀里的羞涩。
邱凡默默看着啪叽摔在地上的尸体残片，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血液，随即转向仍然在疯狂射击的两位战士，子弹只能从他的身体中穿透过去而不能损伤分毫。于是他想了想，用双手扯着自己的嘴角，做了一个鬼脸。
邱凡并不算强，至少这具身体就是这样，他可以通过借用萧霏的一部分神性能量获取一具承载感情的躯体，也可以凭借与本体的些微联系而在世界范围内获得一部分权限——比如封印五感，比如彻底虚化，当然还有些其他的能力。
但他本身的力量却只能与萧霏相同，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他只是一个代行者的外在衍生物，而代行者在找到目标后就会变成神性能量与宿主合为一体，宿主是萧霏，仅此而已。
他的强大与萧霏的强大是相辅相成的一件事情，所以此时邱凡正在纠结。
是自己动手好一些呢？还是让给小姑娘好一些，给她累积一点变强的动力。
想到这里，邱凡绕了一个圈，朝着联邦战士的背后走去，两位果然也一直将枪口对准了他的方向，毕竟以正常人的视角来看，当你在地上看见一具惨到能当拼图玩的人类尸体时，第一反应也应该是报警或者吓倒在地，再不济你可以面无表情当做无事发生地走过去，或者学术一点上前观测下具体的死法，再做个解剖什么的……
但就算是在传说中的丧尸末日里，也不会有人觉得这多切几刀就能包饺子的玩意还可以重新站起来。
所以两位战士便被邱凡一点点引到背对萧霏的方向。
血肉伴随重力的自然流动在短短三秒钟后开始停滞，随即朝着最大的一块尸体残片飘去，包括沾染在邱凡衣服上的血液也是一样，迅速回到它们曾经应该存在的位置，然后拼接组合到一起。
萧霏扯着因为剧痛而扭曲的嘴角，双眸冰冷而无声地站了起来。
邱凡隔着仿佛子弹不要钱般疯狂射击的两位战士，对着她笑了笑。
萧霏舔着嘴唇，沉默片刻，也隔着背对她的两人朝邱凡微微点头，随即压低全身重心，赤着双脚，猫咪般慢悠悠地踱步过去。
她的右手拍在其中一位战士的肩膀上。
“什……”而就在战士回头的同时，宛如暴龙般巨大的力道狠狠砸中他强壮的小腿，伴随着腿骨断裂的脆响以及片刻后传导进大脑的剧烈痛楚，萧霏左右手分别以正向反向抓住快要跪下来的他的脑袋，猛地朝逆时针方向一扭——
下一位。
带着头盔的尸体摔倒在地上，或许正是看不见他们的表情才使得萧霏可以狠下心来，但这种推论对于最后一位联邦战士而言毫无意义，他下意识发出某一种可能代表着感叹与不敢置信的词汇，随即在将枪口扭转过来的同时，被萧霏跳起来一掌升龙狠狠拍在了下巴上。
由于头盔的保护使得这一招式并没有达到其应有的效果，联邦战士只不过向后一个仰面便重新获得正常的战力，他甚至来不及表示庆幸，而是果断地抬起了枪口……
邱凡对着他的耳边，轻声道：“拜拜~”
当然，他没有听懂……
同样是被人拗断脖子而死，但这位战士比起他的同伴还是要幸运不少，至少他是站着死的。
萧霏默默舒张着身体，她现在的心跳比平时至少要快70%左右。虽说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以前在习武的时候也有这种功课，但那时的对手都是已经被判处死刑且无人问津的罪犯，与眼下这种情况比较起来不可同日而语。
“看上去挺完整的。”邱凡指着战士身上的衣物，笑着说道：“要不要试试？”
“什么？”小姑娘愣住，下意识看了一眼包裹在自己身上那层先被腐蚀然后被子弹打散的高分子造物，裸露出来的大片肌肤泛着可爱的粉红色光泽，无语道：“你给我下咒了吧？变态萝莉神。”
“……这种下意识朝我丢锅的举动真是让人萌不起来。”邱凡翻着眼皮，道：“而且我还以为咱们已经度过互相嘲讽的那个阶段了，中老年过期萝莉。”
“那还真是抱歉啊。”萧霏冷笑着向神庭中心走去，“又让你想起伤心事了？闷骚草食处男。”
“哪里哪里。”邱凡跟在她后面，“二十八岁的抖m少女。”
“喂！讲清楚，谁抖m了？”萧霏转头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脸，“别以为用装模作样的语气就能让我忘记，你小子还是个鬼父对吧？！”
“天天妄想着有个变态老公的意淫狂人哪有资格说我？！”
“所以你就让我叫你爸爸？是不是一会还要拿出什么小玩具说‘来让爸爸检查一下身体’啊？”
“小黄片看多了吧喂！我身上哪带的下那种东西？”
“所以要是带的下就一定会带上咯？！”
“你……你这是语言诱导。”邱凡别过眼，“我什么都没有说。”
萧霏感受着自己心脏渐渐平复的跳动，不再接话，而是沉默着走完前往巨大怪物尸体旁的路，轻声念道：“谢啦，死变态。”
邱凡一滞，指着怪物中心闪烁着微光的法阵，“站上去就可以了。”
“……我也会变成绿色的怪物吗？”萧霏问道。
“你相信我吗？”邱凡说。
“不相信。”萧霏果断回答，于是听见他说：“这样啊，其实会哟，会变成怪物的。”
萧霏站了上去，略微紧张，板着脸，假装面无表情。
神之光辉在神庭之中绽放，那是乳白色如同母亲一般的光芒，仿佛一道道锁链从萧霏的脚下绽放开来，自下而上捆绑住她的身体，从无至有，直到前往灵魂深处，一段段清澈如同泉涌般的画面在她的眼前绽放，圣言的力量从她的胸膛绽开。但就在这时，萧霏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她张开嘴唇咳嗽一声，从嘴角滴落的液体泛着幽绿色深沉的光。
“果然……”在一旁看着的邱凡低头叹息，于是闭上眼，自心中开始祷告。
“喂！我说……”
“给个面子，不然弄死你。”
“懂？”
只见那两位平民用手臂拉扯着黏糊糊的粘液团，腐蚀性的物质一次又一次将他们的皮肤烧蚀成斑斓的皱斑，但仅仅是眼睛一眨的功夫，那皱斑又再度变成了白皙而光滑的肌肤，然后再度被腐蚀，被恢复，被腐蚀……
我tm看见了什么？战士一愣神的瞬间，一道粘液团从天而降，将他埋没进漆黑而绿油油的死亡之中。
萧霏终于踏出了粘液，背后虚化的邱凡毫发无损，她扯着疼到欲生欲死的嘴角，颤栗道：“真痛死我了魂淡……为什么不帮忙？！”于是双手叉腰，理直气壮。
“可能是因为虚化的时候没办法碰到你吧……”邱凡别过眼去，“你知道的，我只有通过身体接触才能封印你的痛觉，但刚刚粘液团来的有点突然，一时来不及……”
“也就是说，你怕痛？”萧霏嘴角一抽。
“是的。”邱凡道。
“不不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萧霏咧着嘴，一字一顿道：“你在我全身被不断腐蚀的时候站在旁边看着，仅仅是因为不想解除虚化——因为你怕痛？”
“……”邱凡皱眉想了想，叹口气，良久过后，眼神坚定道：“是的！”
“我是你丫个头啊！”萧霏喊道：“一点礼义廉耻都不要了吗？！连最基本的掩饰都不做了吗？！你的节操被自己给吃了吧！”
邱凡可能还打算说些什么，但视线余光中却看见又是一团绿色朝着他们两人飞来，于是果断将萧霏拉进自己怀里，向后一跃，恰到好处躲过粘液团的攻击。
萧霏小姐面色微红地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两……两清了。”
邱凡倒是不置可否，“好像他们快要赢了。”他这么说着，于是萧霏也向战场中央看去。伴随着绿色大怪物方才朝向他们的挖肉攻击，它的身体结构终于无法再承受扭曲不定的重心偏移，渐渐朝着战士们的方向整个倒塌，宛如山峰倾斜般发出轰隆隆的巨大响声。
有着喷气背包的战士们自然躲开了这最后的攻击，但此时他们隐藏在头盔后的双眸却没有丝毫放松的神情，而是下意识举起枪对准了萧霏。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位战士大声呵斥道。
萧霏想了想，指着自己，然后指着巨大怪物仍然占据的神殿正中，然后指着战士们手里的武器，双手交叉，表示不要开枪。
仿佛是明白了她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其中一位战士略微低下枪口，用头盔自带的通讯器对战友说了几个字，邱凡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通过读取电磁信号的方式，发现好像是什么短音节的句子。
啊，就类似“三……二……一……”这样的。
随后电磁步枪发出刺目且冰冷的枪焰，飞速旋转的子弹在短短两秒钟不到的时间里将萧霏整个人打成至少十块互无联系的血肉组织，其中包含着头部的那块里，她的眼神中依然有一丝被人抱在怀里的羞涩。
邱凡默默看着啪叽摔在地上的尸体残片，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血液，随即转向仍然在疯狂射击的两位战士，子弹只能从他的身体中穿透过去而不能损伤分毫。于是他想了想，用双手扯着自己的嘴角，做了一个鬼脸。
邱凡并不算强，至少这具身体就是这样，他可以通过借用萧霏的一部分神性能量获取一具承载感情的躯体，也可以凭借与本体的些微联系而在世界范围内获得一部分权限——比如封印五感，比如彻底虚化，当然还有些其他的能力。
但他本身的力量却只能与萧霏相同，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他只是一个代行者的外在衍生物，而代行者在找到目标后就会变成神性能量与宿主合为一体，宿主是萧霏，仅此而已。
他的强大与萧霏的强大是相辅相成的一件事情，所以此时邱凡正在纠结。
是自己动手好一些呢？还是让给小姑娘好一些，给她累积一点变强的动力。
想到这里，邱凡绕了一个圈，朝着联邦战士的背后走去，两位果然也一直将枪口对准了他的方向，毕竟以正常人的视角来看，当你在地上看见一具惨到能当拼图玩的人类尸体时，第一反应也应该是报警或者吓倒在地，再不济你可以面无表情当做无事发生地走过去，或者学术一点上前观测下具体的死法，再做个解剖什么的……
但就算是在传说中的丧尸末日里，也不会有人觉得这多切几刀就能包饺子的玩意还可以重新站起来。
所以两位战士便被邱凡一点点引到背对萧霏的方向。
血肉伴随重力的自然流动在短短三秒钟后开始停滞，随即朝着最大的一块尸体残片飘去，包括沾染在邱凡衣服上的血液也是一样，迅速回到它们曾经应该存在的位置，然后拼接组合到一起。
萧霏扯着因为剧痛而扭曲的嘴角，双眸冰冷而无声地站了起来。
邱凡隔着仿佛子弹不要钱般疯狂射击的两位战士，对着她笑了笑。
萧霏舔着嘴唇，沉默片刻，也隔着背对她的两人朝邱凡微微点头，随即压低全身重心，赤着双脚，猫咪般慢悠悠地踱步过去。
她的右手拍在其中一位战士的肩膀上。
“什……”而就在战士回头的同时，宛如暴龙般巨大的力道狠狠砸中他强壮的小腿，伴随着腿骨断裂的脆响以及片刻后传导进大脑的剧烈痛楚，萧霏左右手分别以正向反向抓住快要跪下来的他的脑袋，猛地朝逆时针方向一扭——
下一位。
带着头盔的尸体摔倒在地上，或许正是看不见他们的表情才使得萧霏可以狠下心来，但这种推论对于最后一位联邦战士而言毫无意义，他下意识发出某一种可能代表着感叹与不敢置信的词汇，随即在将枪口扭转过来的同时，被萧霏跳起来一掌升龙狠狠拍在了下巴上。
由于头盔的保护使得这一招式并没有达到其应有的效果，联邦战士只不过向后一个仰面便重新获得正常的战力，他甚至来不及表示庆幸，而是果断地抬起了枪口……
邱凡对着他的耳边，轻声道：“拜拜~”
当然，他没有听懂……
同样是被人拗断脖子而死，但这位战士比起他的同伴还是要幸运不少，至少他是站着死的。
萧霏默默舒张着身体，她现在的心跳比平时至少要快70%左右。虽说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以前在习武的时候也有这种功课，但那时的对手都是已经被判处死刑且无人问津的罪犯，与眼下这种情况比较起来不可同日而语。
“看上去挺完整的。”邱凡指着战士身上的衣物，笑着说道：“要不要试试？”
“什么？”小姑娘愣住，下意识看了一眼包裹在自己身上那层先被腐蚀然后被子弹打散的高分子造物，裸露出来的大片肌肤泛着可爱的粉红色光泽，无语道：“你给我下咒了吧？变态萝莉神。”
“……这种下意识朝我丢锅的举动真是让人萌不起来。”邱凡翻着眼皮，道：“而且我还以为咱们已经度过互相嘲讽的那个阶段了，中老年过期萝莉。”
“那还真是抱歉啊。”萧霏冷笑着向神庭中心走去，“又让你想起伤心事了？闷骚草食处男。”
“哪里哪里。”邱凡跟在她后面，“二十八岁的抖m少女。”
“喂！讲清楚，谁抖m了？”萧霏转头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脸，“别以为用装模作样的语气就能让我忘记，你小子还是个鬼父对吧？！”
“天天妄想着有个变态老公的意淫狂人哪有资格说我？！”
“所以你就让我叫你爸爸？是不是一会还要拿出什么小玩具说‘来让爸爸检查一下身体’啊？”
“小黄片看多了吧喂！我身上哪带的下那种东西？”
“所以要是带的下就一定会带上咯？！”
“你……你这是语言诱导。”邱凡别过眼，“我什么都没有说。”
萧霏感受着自己心脏渐渐平复的跳动，不再接话，而是沉默着走完前往巨大怪物尸体旁的路，轻声念道：“谢啦，死变态。”
邱凡一滞，指着怪物中心闪烁着微光的法阵，“站上去就可以了。”
“……我也会变成绿色的怪物吗？”萧霏问道。
“你相信我吗？”邱凡说。
“不相信。”萧霏果断回答，于是听见他说：“这样啊，其实会哟，会变成怪物的。”
萧霏站了上去，略微紧张，板着脸，假装面无表情。
神之光辉在神庭之中绽放，那是乳白色如同母亲一般的光芒，仿佛一道道锁链从萧霏的脚下绽放开来，自下而上捆绑住她的身体，从无至有，直到前往灵魂深处，一段段清澈如同泉涌般的画面在她的眼前绽放，圣言的力量从她的胸膛绽开。但就在这时，萧霏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她张开嘴唇咳嗽一声，从嘴角滴落的液体泛着幽绿色深沉的光。
“果然……”在一旁看着的邱凡低头叹息，于是闭上眼，自心中开始祷告。
“喂！我说……”
“给个面子，不然弄死你。”
“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