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考古界的扛把子
白子棋看了张九天一眼，传递了一个十分无奈的眼神，表示这都在他意料之中。
不料白老又说“棋棋啊，从你们几个一进这屋我就大概猜到你们想干什么了，你和你爷爷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什么都想靠自己，对自己想知道的事儿看的太重，你要记住，你身边的人才是你最宝贵的财富啊。”
白老爷子依然笑容可掬，可他的眼神变得暗淡了，像是想起了过去的往事。
白子棋好像没有听懂其中的含义“爷爷您说这些是...”
“哈哈哈！你以后慢慢就懂了！现在先跟你爷爷我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兴许我这个老头子还能发挥一点儿余热也说不定啊！”白老说。
“我怕我跟你说了你太激动会伤到身子。”白子棋说。
“嗨！不会不会！你爷爷我现在天天就靠着这些激动人心的事儿活着呢！前两年总感觉迷迷糊糊的，我以为自己快要归位了，可谁知道去年自打我知道海昏侯刘贺墓被发现的事儿，我这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又精神起来了，本来还想去发掘现场呢！哎！人老啦，下个楼梯都费劲了，你爸拿那个什么派给我看了开棺直播...保存的真是完好啊......”白老爷子流露出向往的神情。
“爷爷，那叫ipad，是英文，不是派。”白子棋一脸无奈。
白老他们那一代考古人，像白老这样的人不在少数，那一代考古人是真正的抱着一颗赤诚之心用汗水和心血去发掘隐藏在地底下的古代文明的。
在他们的眼里，没有功利之心，没有贪财之心，一个重大的考古发现对于他们来说是用再多金钱也无法换来的激动与喜悦，这种精神财富足够让他们享用一生。
不像今天，物质生活水平高度发达的代价是人们失去了那颗赤诚之心，金钱已经成为了这个利欲熏心时代的唯一追求。
于是，这五个人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向白老爷子讲述了他们发现那座汉代古墓的全部经过，以及那本余家家谱的来历。
几个人在讲述的过程中生怕白老爷子会过于激动，或者为他们拿出古墓中的东西而谴责他们。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白老只是靠在沙发上笑眯眯的听着几个人讲着，偶尔点点头，从表情上看不出白老心中任何的波澜。
张九天在想，可能他们所找到的这座古墓和眼前这位考古界的老扛把子所见过的东西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当他们讲到白子棋从那枚金龟印玺上看出这个墓的墓主人是卢绾的时候，白老欠了欠身眼睛也睁大了起来。
“哦？照片在哪？让老朽也开开眼？”白老笑着说。
于是张九天拿出了手机，怕白老看不清又把照片传到了ipad上，与金龟印照片一起，把在古墓之中拍的所有照片都发给了白老，包括前殿的墓志铭，中殿的陪葬器物，耳室的编钟还有主墓室中的金缕玉衣和翡翠棺床还有那把玉鞘短剑。
白老带上老花镜，面沉似水的轻轻地滑动着ipad的屏幕，时而把照片放大，这一看就是半个多小时，张九天甚至觉得白老不仅仅是在看一些电子照片，他的手仿佛能触摸到那些照片中的器物。
等看完之后，白老一边摇着头一边啧舌“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要是再早个几年我肯定要你们带我亲自去看看。”
“爷爷，我们还有件事没告诉你，九天他们找到的这座古墓其实是个疑冢...金缕玉衣下面是一个陶瓷人俑，我们怀疑那本家谱上的那句话才是寻找真墓的线索...所以才来问你...”白棋子嘟哝着说。
“哈哈！不用你告诉我我也看出那是一座假墓了！”白老露出了一丝洋洋自得的微笑。
“啊？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啊？！“张九天有点不敢相信的问。
“首先是墓葬的形式不对，虽然一切都看来非常的奢华，但奢华归奢华，礼制归礼制，一座王墓再奢华但不具备王墓该有的礼制就称不上一座王墓。还有，我之所以同样断定那是一座疑冢是因为那把剑，是一件非常精致的赝品！“白老笑着说。
“赝品？！”
这次不光是白子棋和张九天感到惊讶，在座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孙启鹏说：“可是白老，那把剑真的是极尽奢华啊！整个剑鞘都是上等翡翠雕琢而成，剑柄上的宝石也都是真的，还有剑柄上的机关！那怎么会是一件赝品？”
“恩，那的确不是一般的赝品啊。”白老说完便陷入了沉默，他皱起了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几个人也不敢打断白老的思考。
过了片刻之后白老终于开口：“依我看啊，卢绾这是在演戏骗那个匈奴首领。”
白老再看这几个人，都是铁拐李把眼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继续往下说。
“卢绾叛逃匈奴一年之后就病死了，他其实对匈奴没什么感情，是迫不得已才外逃匈奴，依我看他不会乐意自己葬在这片毫无感情的土地上，落叶终究还是要归根的呀。”白老微笑着说。
“等等！爷爷，你是说，卢绾死后让自己的亲信在匈奴演了一出为自己下葬的大戏，而他的另外一些亲信背着匈奴将自己的尸体偷偷运回了燕国安葬？”白子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白老的这种分析。
“极有可能啊！古代君王都是第一年即位第二年就开始修建自己的墓葬，卢绾做燕王六年，也就是说他有五年的时间给自己在燕国的领土修一座奢华无比的大墓，但如果卢绾直接和匈奴要求将自己葬回故土，那匈奴首领肯定会大发雷霆。他让自己的亲信在匈奴的领土修这座看来奢华无比的疑冢，就是演给匈奴看的，连金缕玉衣都用了，匈奴肯定不会怀疑，那样一件玉衣在西汉时候的价值是现在的人不敢想象的。下葬的时候将陶瓷假人装在玉衣里面，匈奴人不会拆开玉衣检查，又以匈奴人不懂汉代丧葬习俗为名，整个卢绾的疑冢都是由卢绾的亲信来修建。虽然他的亲信肯定对汉代丧葬习俗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蒙一蒙啥都不懂的匈奴也够用了，这样一来卢绾的真身就可以金蝉脱壳，落叶归根了。“白老说。
白老的分析让这几个人细思极恐，卢绾这个人是得有多大的魄力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只要有一个环节出现差错，不仅自己葬无全尸，就连自己的家人和带去的几千人马估计一个都活不了，可见卢绾对于自己的身后事是多么的重视。
“您刚才说那把剑是赝品，您是怎么断定的？”张九天问。
“那把剑的剑身上用古篆字刻着一行字，写的是'欧冶子作’。”白老说。
“欧冶子？！春秋晚期越国的那个铸剑大师？龙泉宝剑的铸造者？！”白子棋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
“正是他，中国历史上第一把铁剑就是他铸造的，名叫‘龙渊’，后来改名为龙泉剑，从那以后中国才进入铁兵器时代，传说欧冶子给越王勾践铸造过五把绝世宝剑，湛卢、巨阙、胜邪、鱼肠和纯钧。“白老说。
“湛卢我听说过！”王明大喊。
“哈哈！那是当然，湛卢排名越王五剑之首啊，名气也是最大的，后来越国为了与楚国结盟把湛卢送给了楚王，秦王为了得到这把湛卢剑兴兵阀楚，可见那得是怎样的一把宝剑！”白老也讲的起了兴致。
“为什么剑身上镌刻着欧冶子铸造，那剑就一定是赝品呢？”孙启鹏问。
“哦，是这样的，首先是剑身上的字体不对，虽然看得出仿造匠人竭尽全力去模仿春秋晚期时候的古篆字，但还是没能脱离出秦篆的影子。其二是材质不对，欧冶子是春秋晚期人，那时候正是青铜武器向铁质武器过渡的阶段，欧冶子的铸剑技术再高超，也铸造不出这样的百炼钢啊，照片上这把保存极其完好，但一看就是西汉时期非常纯熟的百炼钢。其三呢，这把剑的风格根本就不像欧冶子的手笔...啊...其实这只是老朽的一点猜测。”白老讲的起兴不说还卖起了关子。
“不像欧冶子的风格？您见过欧冶子的真迹？！”白子棋说。
白老喝了口茶才继续说道：“1965年湖北江陵楚国墓出土的越王勾践剑你们都知道吧，当时可以说是震惊了世界啊，那时候我也有幸到发掘现场了，剑身上面用古篆刻着‘越王鸠浅自乍用剑’八个字，越王自作用剑六个字大家都认得，可‘鸠浅’二字当时谁都认不出来，就连我的老师郭沫若老先生都直摇头，可那时候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两个字是通假字，其实‘鸠浅’就是‘勾践’二字。“白老有些洋洋得意地说。
“那您当时怎么不跟大家说啊？”李安妮问。
“嗨！那时候我还年轻，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可相比当时在场的那些大师级的考古学家，我只是个写记录拎包儿的实习生，根本没有发言权啊！我当时还有第二个推测，第一个推测是勾践剑后来被证实是对的，第二个推测到现在都没被证实。”白老又卖起了关子，微笑着环视在座的几个人，像是在给一群小朋友讲故事。
“第二个推测？”李安妮问。
白老说：“我至今仍然不敢无凭无据的向公众提出我的这个观点，但凭我的直觉和猜测，现在躺在湖北省博物馆里的那把越王勾践剑就是目前世上仅存的欧冶子的作品，也就是他为越王勾践所铸的五把绝世宝剑中的最后一把——纯钧！”
不料白老又说“棋棋啊，从你们几个一进这屋我就大概猜到你们想干什么了，你和你爷爷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什么都想靠自己，对自己想知道的事儿看的太重，你要记住，你身边的人才是你最宝贵的财富啊。”
白老爷子依然笑容可掬，可他的眼神变得暗淡了，像是想起了过去的往事。
白子棋好像没有听懂其中的含义“爷爷您说这些是...”
“哈哈哈！你以后慢慢就懂了！现在先跟你爷爷我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兴许我这个老头子还能发挥一点儿余热也说不定啊！”白老说。
“我怕我跟你说了你太激动会伤到身子。”白子棋说。
“嗨！不会不会！你爷爷我现在天天就靠着这些激动人心的事儿活着呢！前两年总感觉迷迷糊糊的，我以为自己快要归位了，可谁知道去年自打我知道海昏侯刘贺墓被发现的事儿，我这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又精神起来了，本来还想去发掘现场呢！哎！人老啦，下个楼梯都费劲了，你爸拿那个什么派给我看了开棺直播...保存的真是完好啊......”白老爷子流露出向往的神情。
“爷爷，那叫ipad，是英文，不是派。”白子棋一脸无奈。
白老他们那一代考古人，像白老这样的人不在少数，那一代考古人是真正的抱着一颗赤诚之心用汗水和心血去发掘隐藏在地底下的古代文明的。
在他们的眼里，没有功利之心，没有贪财之心，一个重大的考古发现对于他们来说是用再多金钱也无法换来的激动与喜悦，这种精神财富足够让他们享用一生。
不像今天，物质生活水平高度发达的代价是人们失去了那颗赤诚之心，金钱已经成为了这个利欲熏心时代的唯一追求。
于是，这五个人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向白老爷子讲述了他们发现那座汉代古墓的全部经过，以及那本余家家谱的来历。
几个人在讲述的过程中生怕白老爷子会过于激动，或者为他们拿出古墓中的东西而谴责他们。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白老只是靠在沙发上笑眯眯的听着几个人讲着，偶尔点点头，从表情上看不出白老心中任何的波澜。
张九天在想，可能他们所找到的这座古墓和眼前这位考古界的老扛把子所见过的东西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当他们讲到白子棋从那枚金龟印玺上看出这个墓的墓主人是卢绾的时候，白老欠了欠身眼睛也睁大了起来。
“哦？照片在哪？让老朽也开开眼？”白老笑着说。
于是张九天拿出了手机，怕白老看不清又把照片传到了ipad上，与金龟印照片一起，把在古墓之中拍的所有照片都发给了白老，包括前殿的墓志铭，中殿的陪葬器物，耳室的编钟还有主墓室中的金缕玉衣和翡翠棺床还有那把玉鞘短剑。
白老带上老花镜，面沉似水的轻轻地滑动着ipad的屏幕，时而把照片放大，这一看就是半个多小时，张九天甚至觉得白老不仅仅是在看一些电子照片，他的手仿佛能触摸到那些照片中的器物。
等看完之后，白老一边摇着头一边啧舌“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要是再早个几年我肯定要你们带我亲自去看看。”
“爷爷，我们还有件事没告诉你，九天他们找到的这座古墓其实是个疑冢...金缕玉衣下面是一个陶瓷人俑，我们怀疑那本家谱上的那句话才是寻找真墓的线索...所以才来问你...”白棋子嘟哝着说。
“哈哈！不用你告诉我我也看出那是一座假墓了！”白老露出了一丝洋洋自得的微笑。
“啊？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啊？！“张九天有点不敢相信的问。
“首先是墓葬的形式不对，虽然一切都看来非常的奢华，但奢华归奢华，礼制归礼制，一座王墓再奢华但不具备王墓该有的礼制就称不上一座王墓。还有，我之所以同样断定那是一座疑冢是因为那把剑，是一件非常精致的赝品！“白老笑着说。
“赝品？！”
这次不光是白子棋和张九天感到惊讶，在座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孙启鹏说：“可是白老，那把剑真的是极尽奢华啊！整个剑鞘都是上等翡翠雕琢而成，剑柄上的宝石也都是真的，还有剑柄上的机关！那怎么会是一件赝品？”
“恩，那的确不是一般的赝品啊。”白老说完便陷入了沉默，他皱起了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几个人也不敢打断白老的思考。
过了片刻之后白老终于开口：“依我看啊，卢绾这是在演戏骗那个匈奴首领。”
白老再看这几个人，都是铁拐李把眼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继续往下说。
“卢绾叛逃匈奴一年之后就病死了，他其实对匈奴没什么感情，是迫不得已才外逃匈奴，依我看他不会乐意自己葬在这片毫无感情的土地上，落叶终究还是要归根的呀。”白老微笑着说。
“等等！爷爷，你是说，卢绾死后让自己的亲信在匈奴演了一出为自己下葬的大戏，而他的另外一些亲信背着匈奴将自己的尸体偷偷运回了燕国安葬？”白子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白老的这种分析。
“极有可能啊！古代君王都是第一年即位第二年就开始修建自己的墓葬，卢绾做燕王六年，也就是说他有五年的时间给自己在燕国的领土修一座奢华无比的大墓，但如果卢绾直接和匈奴要求将自己葬回故土，那匈奴首领肯定会大发雷霆。他让自己的亲信在匈奴的领土修这座看来奢华无比的疑冢，就是演给匈奴看的，连金缕玉衣都用了，匈奴肯定不会怀疑，那样一件玉衣在西汉时候的价值是现在的人不敢想象的。下葬的时候将陶瓷假人装在玉衣里面，匈奴人不会拆开玉衣检查，又以匈奴人不懂汉代丧葬习俗为名，整个卢绾的疑冢都是由卢绾的亲信来修建。虽然他的亲信肯定对汉代丧葬习俗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蒙一蒙啥都不懂的匈奴也够用了，这样一来卢绾的真身就可以金蝉脱壳，落叶归根了。“白老说。
白老的分析让这几个人细思极恐，卢绾这个人是得有多大的魄力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只要有一个环节出现差错，不仅自己葬无全尸，就连自己的家人和带去的几千人马估计一个都活不了，可见卢绾对于自己的身后事是多么的重视。
“您刚才说那把剑是赝品，您是怎么断定的？”张九天问。
“那把剑的剑身上用古篆字刻着一行字，写的是'欧冶子作’。”白老说。
“欧冶子？！春秋晚期越国的那个铸剑大师？龙泉宝剑的铸造者？！”白子棋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
“正是他，中国历史上第一把铁剑就是他铸造的，名叫‘龙渊’，后来改名为龙泉剑，从那以后中国才进入铁兵器时代，传说欧冶子给越王勾践铸造过五把绝世宝剑，湛卢、巨阙、胜邪、鱼肠和纯钧。“白老说。
“湛卢我听说过！”王明大喊。
“哈哈！那是当然，湛卢排名越王五剑之首啊，名气也是最大的，后来越国为了与楚国结盟把湛卢送给了楚王，秦王为了得到这把湛卢剑兴兵阀楚，可见那得是怎样的一把宝剑！”白老也讲的起了兴致。
“为什么剑身上镌刻着欧冶子铸造，那剑就一定是赝品呢？”孙启鹏问。
“哦，是这样的，首先是剑身上的字体不对，虽然看得出仿造匠人竭尽全力去模仿春秋晚期时候的古篆字，但还是没能脱离出秦篆的影子。其二是材质不对，欧冶子是春秋晚期人，那时候正是青铜武器向铁质武器过渡的阶段，欧冶子的铸剑技术再高超，也铸造不出这样的百炼钢啊，照片上这把保存极其完好，但一看就是西汉时期非常纯熟的百炼钢。其三呢，这把剑的风格根本就不像欧冶子的手笔...啊...其实这只是老朽的一点猜测。”白老讲的起兴不说还卖起了关子。
“不像欧冶子的风格？您见过欧冶子的真迹？！”白子棋说。
白老喝了口茶才继续说道：“1965年湖北江陵楚国墓出土的越王勾践剑你们都知道吧，当时可以说是震惊了世界啊，那时候我也有幸到发掘现场了，剑身上面用古篆刻着‘越王鸠浅自乍用剑’八个字，越王自作用剑六个字大家都认得，可‘鸠浅’二字当时谁都认不出来，就连我的老师郭沫若老先生都直摇头，可那时候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两个字是通假字，其实‘鸠浅’就是‘勾践’二字。“白老有些洋洋得意地说。
“那您当时怎么不跟大家说啊？”李安妮问。
“嗨！那时候我还年轻，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可相比当时在场的那些大师级的考古学家，我只是个写记录拎包儿的实习生，根本没有发言权啊！我当时还有第二个推测，第一个推测是勾践剑后来被证实是对的，第二个推测到现在都没被证实。”白老又卖起了关子，微笑着环视在座的几个人，像是在给一群小朋友讲故事。
“第二个推测？”李安妮问。
白老说：“我至今仍然不敢无凭无据的向公众提出我的这个观点，但凭我的直觉和猜测，现在躺在湖北省博物馆里的那把越王勾践剑就是目前世上仅存的欧冶子的作品，也就是他为越王勾践所铸的五把绝世宝剑中的最后一把——纯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