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孩子王
sat sep 03 17:18:31 cst 2016
艳阳高照，这是个炎热的夏天。
十万大山，高空中的太阳像是燃烧着的火焰，微风佛过，人们不会感到凉爽，而是闷热的气流。
群山中绿意盎然，杂木丛生，五六个半大的孩子在险峻而又崎岖的山路中穿梭、打闹、玩耍，时而传来他们高声谈话，时而传来他们欢声笑语，时而又有人发出高亢的口哨声。
这几个孩子都是山下村民的孩子，他们的父母每天早出晚归的下地做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活，而孩子们就这样任由他们的父母‘放养’。
今天正好周末，村里，村前村后的，孩子们也都玩腻了，这种高山峻岭倒是成了他们的乐园，几人相约好上了这座村后最高的高山。
“哇，这棵树上好多山梨子，老二你们快来。”
一个男孩兴奋的喊道，他发现了一颗结满了果子的山梨树，赶忙招呼同伴一起分享。
老二，其实只是另一个男孩的称呼，村里就这样，孩子们的父母没上过什么学，村里都一个张姓，他们家生了四个男孩，老大叫张大，老二张二，剩余的肯定是以此排列，如果还生，肯定也是以此排列。
听到喊声，其余的小孩立刻也露出兴奋的表情，身手敏捷，快如山中的猴子一般迅速的齐聚山梨树边上，你一颗我一颗的摘下尝尝味道。
“呸！”老二一把吐出了放进嘴里的山梨，“呸呸呸，这山梨还没熟，酸酸的。”
几个小孩闻言，均止住了动作，看向老二古怪的面部表情，都乐的哈哈哈大笑。
老一会儿，老二才缓过气来，随手拿出了挂在身后一个特大号的水瓶，往嘴里一罐，咕噜噜的喝下几口。
仔细一看，这老二身后挂着的那特大号水瓶是橙汁瓶，其余的小孩均是人手一瓶，上面的所有标签都已经撕毁，里面装着透彻的山泉水。
老二一阵火大，一脚跩在了山梨树上面，哇哇作响，掉下了几颗果子，愤恨的就要找石头砸过去。
“别搞了，老二，等下次我们来了它也熟了，还能吃。”
一个声音响起，是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寸板头，双眼之中精光闪烁，他身穿一件t恤，只是这件t恤长过头了，包住了他的屁股，下身是一件撕掉了半截的牛仔裤，却还长到了小腿处，脚上穿的是汽车轮胎做成的黝黑色拖鞋。
这男孩叫张东，自打生下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奶奶，在他还没记事那年，妈妈走了，而在大前年，他爸爸因为生病没钱治也撒手人寰。
从此，张东变成了一个孤儿，幸好山里的村民生性淳朴，都愿意接济他。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张东每天的生活都要靠自己，他珍惜这些无主之物，很多时候他都要靠这些野果生存充饥。
他感谢每一位帮助过他的人，因为他的学费也是村里的人筹齐的，身上穿的这身衣服也是村里的大人不要了之后送给他的，那件牛仔裤因为太长，他剪掉了半截之后才能穿。
他羡慕别人有父母，向往外面的世界，他曾经听外面打工回来的村里的哥哥说城里的人每天都有肉吃，肥肉都丢了，只吃廋肉。
那是个什么样的生活，张东不敢想象。
其实他有一些迷茫，上小学的学费不贵，靠村里的接济，他还能上完小学，眼看就要上初中了，要到镇里去，听说学费了贵了许多，听说还要交伙食费，这该如何是好？
“阿东哥？你最厉害了，那你知道哪里有好玩的东西吗？”一个男孩看着张东的眼神似乎有些敬仰和敬佩，虚心的询问张东。
男孩话一出口，老二几个孩子也看向张东。
“是啊！东哥，你经常自己一个人进山，肯定知道哪里好玩。”张二说着，指向了山头更深处的一个茂密地方，敬佩的说道，“我听我哥说你山鬼坳你都敢去，真厉害，那里连我哥都不敢去的。”
山鬼坳。
几个小孩一听，浑身竖起了鸡皮疙瘩，惊惧的看了一眼那里，别说张二的哥哥张大了，就连村里的老人都不敢去。
口口相传，曾经有人在那里见过大人大腿粗的蛇，也曾经有人不相信，几个村里的青年组织了几个人去了山鬼坳，进去之后几天才能出来了两个人，而这两个人都成了神经病。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去那里，那里也成了村里的禁地，村里只要有小孩哭，他们的父母只要说把他们丢进山鬼坳，小孩立马止住哭声。
“别乱讲，我哪里敢进山鬼坳，我只是在外边转悠过几次，抓了几条蛇。”
张东横了一眼几个小孩，严肃的说道，“你们可别想着去那里，里面真的很多蛇。”
张东确实不敢进山鬼坳，因为没有钱，他经常抓些蛇去卖钱，田埂石堆中虽然有不少蛇，却不经常出没，很难让人发现，山鬼坳却不同，那里杂草丛生，人迹罕至，毒蛇经常出没，陈东经常在山鬼坳的外围抓到毒蛇卖了一些钱补贴家用。
张东可是知道这些小屁孩如果有自己壮胆，还真敢去闯一闯山鬼坳，万一被金环蛇之类的毒蛇咬到，真的得不偿失了，这些毒蛇可是要人命的。
张东话一说完，几个小孩立即露出了崇拜的表情，像他们这样年纪，就爱冒险，谁的胆子大，谁就是老大。
“东哥，你，你真去过那里？有没有见到那大腿一般粗的大蛇？”一个小孩兴奋的开口问道。
张东愣了愣，要是发现了那大腿一般粗的蛇，他还不被吃了？眼睛转了转，故作一副惊惧的表情，道：“那天我去那里本来想抓一些草蛇回来卖的，我就看到一条草蛇往山鬼坳里头串，我就没敢进去，就往里边看了那么一眼，差点没把我吓死，一条黑黝黝的尾巴，头我没看着，真的，就看见了那大蛇的尾巴，慢慢的往前滑溜，真的跟扁担一样粗，当场没把我吓死，我立刻就跑，回到家里，我的心还跳得厉害。”
张东绘声绘色，几个小孩听得脑袋嗡嗡乱叫，害怕一点的还瑟瑟发抖。
“东，东哥，我们下山去吧！”一个叫蜗牛的男孩胆儿小，大名叫张大牛，小名叫蜗牛，他可不牛，胆儿最小。
没有人敢再提起山鬼坳，那山鬼坳绿绿葱葱的好像山鬼一张恐怖的脸，显得十分的神秘和令人胆寒。
“好，那我们下山去吧！”
张东心中嘿嘿直笑，几个下屁孩，自己这么一吓就浑身哆嗦。
顺着山路，在张东的带领下，他们下了山，进了村子里。
“东哥，上我家吃饭吧！”
路过张二家的时候，张二好心的说道。
这时，张二的妈妈刚好走出家门，看到自家的孩子和张东等人，喊道：“张二，你们这一早上都去了哪里？快点回家吃饭，阿东也在啊？来我家里吃饭吧！多个人多一双筷子。”
张二喊了一句妈，然后说道：“东哥，在我家吃饭吧，我妈肯定做了很多饭，我妈也叫你了，别客气。”
张二一家热情的招呼张东，张东心中忍不住感动了起来，要是自己也有妈妈多好。
“婶，不用了，谢谢你们。”张东眼眶微红，他崛强的转过了头，快步了往家里走去。
“这孩子，这么分生。”身后传来了张二妈妈的声音。
张东自小没了父母，却比其他的孩子懂事，学习也很好，次次得第一名，张二的妈妈暗暗的想到，如果自己几个孩子当中有一个能有张东的一半优秀就好了。
“这孩子真是苦命，小时候他妈跟人跑了，他爸也在前些年死了，这贼老天爷，怎么就不睁开眼看看，瞧一瞧穷苦的老百姓，哎！！”
与其它小孩分开之后，张东一个人回到了他爸爸留给他的那破旧简陋的土房中，在灶台上打了一碗稀粥呼噜一声喝进了肚子里。
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一根钢管，立起来还比他高出一个头，一端被磨得尖尖的，另一端则是用碎布包裹，抓在手里比较顺手。
依旧是挂着一瓶水，还是那身装备，只是手里多出了一根钢管，一张布袋别在腰间。
太阳没有那么炎热了，这时候正是蛇出来晒太阳的时间，趁着周末，张东要去抓一些蛇卖钱，补贴一些生活费用。
艳阳高照，这是个炎热的夏天。
十万大山，高空中的太阳像是燃烧着的火焰，微风佛过，人们不会感到凉爽，而是闷热的气流。
群山中绿意盎然，杂木丛生，五六个半大的孩子在险峻而又崎岖的山路中穿梭、打闹、玩耍，时而传来他们高声谈话，时而传来他们欢声笑语，时而又有人发出高亢的口哨声。
这几个孩子都是山下村民的孩子，他们的父母每天早出晚归的下地做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活，而孩子们就这样任由他们的父母‘放养’。
今天正好周末，村里，村前村后的，孩子们也都玩腻了，这种高山峻岭倒是成了他们的乐园，几人相约好上了这座村后最高的高山。
“哇，这棵树上好多山梨子，老二你们快来。”
一个男孩兴奋的喊道，他发现了一颗结满了果子的山梨树，赶忙招呼同伴一起分享。
老二，其实只是另一个男孩的称呼，村里就这样，孩子们的父母没上过什么学，村里都一个张姓，他们家生了四个男孩，老大叫张大，老二张二，剩余的肯定是以此排列，如果还生，肯定也是以此排列。
听到喊声，其余的小孩立刻也露出兴奋的表情，身手敏捷，快如山中的猴子一般迅速的齐聚山梨树边上，你一颗我一颗的摘下尝尝味道。
“呸！”老二一把吐出了放进嘴里的山梨，“呸呸呸，这山梨还没熟，酸酸的。”
几个小孩闻言，均止住了动作，看向老二古怪的面部表情，都乐的哈哈哈大笑。
老一会儿，老二才缓过气来，随手拿出了挂在身后一个特大号的水瓶，往嘴里一罐，咕噜噜的喝下几口。
仔细一看，这老二身后挂着的那特大号水瓶是橙汁瓶，其余的小孩均是人手一瓶，上面的所有标签都已经撕毁，里面装着透彻的山泉水。
老二一阵火大，一脚跩在了山梨树上面，哇哇作响，掉下了几颗果子，愤恨的就要找石头砸过去。
“别搞了，老二，等下次我们来了它也熟了，还能吃。”
一个声音响起，是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寸板头，双眼之中精光闪烁，他身穿一件t恤，只是这件t恤长过头了，包住了他的屁股，下身是一件撕掉了半截的牛仔裤，却还长到了小腿处，脚上穿的是汽车轮胎做成的黝黑色拖鞋。
这男孩叫张东，自打生下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奶奶，在他还没记事那年，妈妈走了，而在大前年，他爸爸因为生病没钱治也撒手人寰。
从此，张东变成了一个孤儿，幸好山里的村民生性淳朴，都愿意接济他。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张东每天的生活都要靠自己，他珍惜这些无主之物，很多时候他都要靠这些野果生存充饥。
他感谢每一位帮助过他的人，因为他的学费也是村里的人筹齐的，身上穿的这身衣服也是村里的大人不要了之后送给他的，那件牛仔裤因为太长，他剪掉了半截之后才能穿。
他羡慕别人有父母，向往外面的世界，他曾经听外面打工回来的村里的哥哥说城里的人每天都有肉吃，肥肉都丢了，只吃廋肉。
那是个什么样的生活，张东不敢想象。
其实他有一些迷茫，上小学的学费不贵，靠村里的接济，他还能上完小学，眼看就要上初中了，要到镇里去，听说学费了贵了许多，听说还要交伙食费，这该如何是好？
“阿东哥？你最厉害了，那你知道哪里有好玩的东西吗？”一个男孩看着张东的眼神似乎有些敬仰和敬佩，虚心的询问张东。
男孩话一出口，老二几个孩子也看向张东。
“是啊！东哥，你经常自己一个人进山，肯定知道哪里好玩。”张二说着，指向了山头更深处的一个茂密地方，敬佩的说道，“我听我哥说你山鬼坳你都敢去，真厉害，那里连我哥都不敢去的。”
山鬼坳。
几个小孩一听，浑身竖起了鸡皮疙瘩，惊惧的看了一眼那里，别说张二的哥哥张大了，就连村里的老人都不敢去。
口口相传，曾经有人在那里见过大人大腿粗的蛇，也曾经有人不相信，几个村里的青年组织了几个人去了山鬼坳，进去之后几天才能出来了两个人，而这两个人都成了神经病。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去那里，那里也成了村里的禁地，村里只要有小孩哭，他们的父母只要说把他们丢进山鬼坳，小孩立马止住哭声。
“别乱讲，我哪里敢进山鬼坳，我只是在外边转悠过几次，抓了几条蛇。”
张东横了一眼几个小孩，严肃的说道，“你们可别想着去那里，里面真的很多蛇。”
张东确实不敢进山鬼坳，因为没有钱，他经常抓些蛇去卖钱，田埂石堆中虽然有不少蛇，却不经常出没，很难让人发现，山鬼坳却不同，那里杂草丛生，人迹罕至，毒蛇经常出没，陈东经常在山鬼坳的外围抓到毒蛇卖了一些钱补贴家用。
张东可是知道这些小屁孩如果有自己壮胆，还真敢去闯一闯山鬼坳，万一被金环蛇之类的毒蛇咬到，真的得不偿失了，这些毒蛇可是要人命的。
张东话一说完，几个小孩立即露出了崇拜的表情，像他们这样年纪，就爱冒险，谁的胆子大，谁就是老大。
“东哥，你，你真去过那里？有没有见到那大腿一般粗的大蛇？”一个小孩兴奋的开口问道。
张东愣了愣，要是发现了那大腿一般粗的蛇，他还不被吃了？眼睛转了转，故作一副惊惧的表情，道：“那天我去那里本来想抓一些草蛇回来卖的，我就看到一条草蛇往山鬼坳里头串，我就没敢进去，就往里边看了那么一眼，差点没把我吓死，一条黑黝黝的尾巴，头我没看着，真的，就看见了那大蛇的尾巴，慢慢的往前滑溜，真的跟扁担一样粗，当场没把我吓死，我立刻就跑，回到家里，我的心还跳得厉害。”
张东绘声绘色，几个小孩听得脑袋嗡嗡乱叫，害怕一点的还瑟瑟发抖。
“东，东哥，我们下山去吧！”一个叫蜗牛的男孩胆儿小，大名叫张大牛，小名叫蜗牛，他可不牛，胆儿最小。
没有人敢再提起山鬼坳，那山鬼坳绿绿葱葱的好像山鬼一张恐怖的脸，显得十分的神秘和令人胆寒。
“好，那我们下山去吧！”
张东心中嘿嘿直笑，几个下屁孩，自己这么一吓就浑身哆嗦。
顺着山路，在张东的带领下，他们下了山，进了村子里。
“东哥，上我家吃饭吧！”
路过张二家的时候，张二好心的说道。
这时，张二的妈妈刚好走出家门，看到自家的孩子和张东等人，喊道：“张二，你们这一早上都去了哪里？快点回家吃饭，阿东也在啊？来我家里吃饭吧！多个人多一双筷子。”
张二喊了一句妈，然后说道：“东哥，在我家吃饭吧，我妈肯定做了很多饭，我妈也叫你了，别客气。”
张二一家热情的招呼张东，张东心中忍不住感动了起来，要是自己也有妈妈多好。
“婶，不用了，谢谢你们。”张东眼眶微红，他崛强的转过了头，快步了往家里走去。
“这孩子，这么分生。”身后传来了张二妈妈的声音。
张东自小没了父母，却比其他的孩子懂事，学习也很好，次次得第一名，张二的妈妈暗暗的想到，如果自己几个孩子当中有一个能有张东的一半优秀就好了。
“这孩子真是苦命，小时候他妈跟人跑了，他爸也在前些年死了，这贼老天爷，怎么就不睁开眼看看，瞧一瞧穷苦的老百姓，哎！！”
与其它小孩分开之后，张东一个人回到了他爸爸留给他的那破旧简陋的土房中，在灶台上打了一碗稀粥呼噜一声喝进了肚子里。
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一根钢管，立起来还比他高出一个头，一端被磨得尖尖的，另一端则是用碎布包裹，抓在手里比较顺手。
依旧是挂着一瓶水，还是那身装备，只是手里多出了一根钢管，一张布袋别在腰间。
太阳没有那么炎热了，这时候正是蛇出来晒太阳的时间，趁着周末，张东要去抓一些蛇卖钱，补贴一些生活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