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夜的浪漫
夜已深，整个洛城进入了休眠状态。
一城三战又如何，普通人的生活不会被莫名的爆炸声和微微的地面震动所惊扰，他们需要恢复精力，好应对明天的柴米油盐，衣食住行。
楚昭昭从学校出来后，直接去了医院。今天赚了一些钱，终于可以给男友换药了。前段时间因为缺钱，只能买了几副中药，倒不是中药便宜，而是因为它可以熬煮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一锅汤药再也尝不出任何味道，她才会换上一包新药。
男友倒是喜欢最后一锅的汤药，一点都不苦，很开心的就喝完了。
她拎着两袋药从医院走出，心中既开心又难过。
开心的是男友终于可以不用吃那苦涩到心里去的中药，难过的是这种日子可能也就几天。买药花光了今天的全部收入，两袋药一大一小，小的是西药，大的是中药包。
西药仅仅三盒，中药有三斤。
搭乘公交车来到南城边界，再往内就没有任何市立交通工具了。她舍不得打的，趁着夕阳的余晖，加紧脚步赶回家。
回到她那破败的小房子，推开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即使刚进门，她也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利索的将药放在门口的地上，往里屋走去，顺手从堆砌在墙下的卷纸堆上拿走一卷纸，走进里屋，男子躺在床上昏睡，角落里的痰盂被打翻，污秽流淌一地。
楚昭昭没有说话，轻轻的拆开纸巾，用厚厚的卷纸盖住污秽扔进了痰盂中，随后将痰盂盖好带了出去，在卫生间里清洗后带上拖把回到里屋，又轻声的拖地，将残余的污渍尽数拖去。一切做完后又悄悄转身离去。
整个过程中房间里非常安静。
楚昭昭的男友患病多时，平日里要么是在病痛的折磨中翻滚，要么就是精疲力尽的近乎晕厥的昏睡。一天有20个小时的时间是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中。他也只有趁那仅有的四个小时解决排泄，吃饭，洗浴，这一切还都需要楚昭昭在场陪同才行，楚昭昭不在的时候，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
这样的厮守生活毫无浪漫可言，甚至可以说是恶心。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虽然残酷却可以说是对两人都好的选择。而楚昭昭却从没想过放弃，即使日子很难过，她也一个人硬撑着。医生早就开了死亡通知单，楚昭昭只是将它叠好放在书本之中。
男友吃的很少，吃得也很差，粥是他能吃得最厚的食物，一般情况下楚昭昭只能冲一些米糊，兑一些奶粉，胃口好的时候能吃半碗，更多时候吃上两三勺就气喘吁吁了。今天男友睡得很平静，楚昭昭不舍得叫醒他，于是就让他这样安静的睡，自己收拾好东西，从厨房的柜子里拿出半袋燕麦片和早上剩下的一个馒头。
她掰碎馒头混进燕麦片中，拿开水啪得一冲，一碗闻起来很香却没有丝毫味道的晚饭就做好了。她刚捧起粥碗，门外传来汽车尖锐的刹车音。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车，应该不会是找我的吧。”楚昭昭心中念道。可嘴唇还没碰到碗边，敲门声响起，没防备的她差点手滑。
她赶紧放下碗跑去开门，并不是她很想知道门外的是谁，而是不想敲门声惊醒屋内的病人。当门打开，一股不存于南城的香水味飘来，很好闻。楚昭昭已经很久没有买化妆品了，闻到香水味就好像酒鬼闻到了酒香，人已经半醉了。
但是当她看见来人，那点醉意顿时消失无踪，更后悔自己开了门。
“我可以进来吗？”来人的声音很轻但是十分稳重。
楚昭昭脸上的表情是害怕，恐惧，她站在门口久久不语。右手搁在胸口，微微颤动。
“别傻站着了，快进去吧。”那人竟然反客为主，自顾自的走进屋内，并向楚昭昭说道。
楚昭昭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里屋，随后压低声音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那人手上拎了两大包礼品，一副看望病人的姿态。他把东西搁在桌子上，正好看到了楚昭昭的晚饭。他端起饭碗，皱着眉道：“你晚上就吃这个？”
“你来干什么，如果你是想探望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这里没人想看到你！”楚昭昭下了逐客令。
“余勇的病如何了？”那人想进入里屋，但是被楚昭昭拦住了。
“他睡着了，请不要打扰他。”楚昭昭小声但坚定。
“唉，你们现在过得实在是太差了。”他的声音也很小，却没有刻意的压低，其中还带了一丝责备的语气，他端起那碗糊糊，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入嘴后脸上的表情十分难受，但是他还是艰难的咽了下去，苦着脸放下了碗，苦笑道，“这是过期的燕麦片吗，吃这个，余勇还能好吗？”
楚昭昭转过身去，默不作声。
“我去过青阳医院，那里的医生说这种病还有治愈的希望。”那人真诚的说道。
楚昭昭身体一颤，猛地转过身来，两人的眼神恰好对上了，一者含情脉脉，一者却是如野兽幼崽碰上猎人时的惊恐，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右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衬衣，痛苦的低下了头。
“听到这个消息很开心吧，瞧你高兴的。”那人走过去，轻轻抚摸着楚昭昭的头，他比楚昭昭高出两头，此时这个动作就像在抚摸猫咪一样。他露出微笑，道：“可惜有希望又有什么用，这年头没钱寸步难行，那些医生比谁都现实，无情。”
唉，无情的社会。
“瞧你现在的样子，憔悴了不少，头发也枯了。”那人惋惜的摸着她的头发，说，“也没有熟悉的精油的味道，最近都没舍得用吗？”
他两手握住楚昭昭的双肩，带着她来到桌边，随后手往下探去，从腰部伸进了衬衣内。
“皮肤干了不少呢！”男子可惜地说，但是眼神中开始冒出炙热的火焰。
“你干什么！”楚昭昭终于着急了，她压低声音，极力的捶打那人，“放开我，禽兽。”楚昭昭甩开那人的手，刚要转身跑开，却被那人一把抱起扔在了桌子上，脸贴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楚昭昭还在挣扎，竭力想要挣脱，随后一张信用卡扔在了她的眼前，啪得一声，仿佛像扇了自己一巴掌。
“卡里有十万。”那人的声音再没了温柔和温度，此刻就像张开的冰柜。他推起楚昭昭的上衣，白皙但微微干枯的背部袒露出来，男人咧开嘴，舌头从椎骨处舔下，一直往下。随后她得意的在楚昭昭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粗暴的扯下了她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用脚踩到了地上。
“不要，请不要在这里……”楚昭昭的声音开始颤抖，泪水滴落到桌上。
“这里多好啊，安静又有情调，还有什么比当着男友的面偷情还要催情欲的呢。”男子得意的俯下身子，“今天看到你后，我又被你给迷住了，那种无助仓惶的表情，是我苦苦寻求的美丽，今天我终于发现了。”
啊——楚昭昭叫了一声，随即她自己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多余的声音。
男子一边挺入，一边好心的提醒楚昭昭：“可要小心哟，要是吵醒了余勇，那我可就动得更厉害了！”
他退了出来，一把翻过了楚昭昭的身体，可怜的楚昭昭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水糊住了眼睛，不断从眼角滑落。
这画面刺激了男子，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再次俯下身子，并拉开了楚昭昭的手，让整个面部表情都显露了出来。
“对，就是这个表情，对！”男子变得狂热，变得更加躁动。
身下的楚昭昭咬着嘴唇，一丝鲜血从嘴唇间渗出。随着时间的流逝，男子的动作越来越快，楚昭昭的眼泪越来越多，喉咙里不断传出呜咽的声音。
“啪”，男子狠狠地给了楚昭昭一巴掌，这一声，打破了房内的平静，就仿佛镜子落地，黑夜枭哭。
楚昭昭一下子呆住了，她的眼神变得急躁，随后惊恐的看向里屋，里屋里很安静，谢天谢地，男友没有醒来。
男子蛮横的捏住她的嘴巴，掰正了她的脸。
“对，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个表情！”男子终于失声大叫起来！
这一刻，楚昭昭的伤心和惊恐到了极点，而男子也同时达到了巅峰。
楚昭昭躺在桌子上，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男子为她穿好了衣物，并扶起了她，用手绢温柔的擦拭楚昭昭脸上的泪水，他温柔的说：“昭昭，你能当我的模特真是太好了，这次我能画出更美的表情全是你的功劳。”
说完，他轻轻的在楚昭昭额头亲吻了一下。
窗外，乌云散开，久违的月光透露而出，洒在了南城大地上，浸濡了南城人的梦乡。
无论是美梦还是噩梦，皆能得到平等的恩泽。
一城三战又如何，普通人的生活不会被莫名的爆炸声和微微的地面震动所惊扰，他们需要恢复精力，好应对明天的柴米油盐，衣食住行。
楚昭昭从学校出来后，直接去了医院。今天赚了一些钱，终于可以给男友换药了。前段时间因为缺钱，只能买了几副中药，倒不是中药便宜，而是因为它可以熬煮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一锅汤药再也尝不出任何味道，她才会换上一包新药。
男友倒是喜欢最后一锅的汤药，一点都不苦，很开心的就喝完了。
她拎着两袋药从医院走出，心中既开心又难过。
开心的是男友终于可以不用吃那苦涩到心里去的中药，难过的是这种日子可能也就几天。买药花光了今天的全部收入，两袋药一大一小，小的是西药，大的是中药包。
西药仅仅三盒，中药有三斤。
搭乘公交车来到南城边界，再往内就没有任何市立交通工具了。她舍不得打的，趁着夕阳的余晖，加紧脚步赶回家。
回到她那破败的小房子，推开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即使刚进门，她也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利索的将药放在门口的地上，往里屋走去，顺手从堆砌在墙下的卷纸堆上拿走一卷纸，走进里屋，男子躺在床上昏睡，角落里的痰盂被打翻，污秽流淌一地。
楚昭昭没有说话，轻轻的拆开纸巾，用厚厚的卷纸盖住污秽扔进了痰盂中，随后将痰盂盖好带了出去，在卫生间里清洗后带上拖把回到里屋，又轻声的拖地，将残余的污渍尽数拖去。一切做完后又悄悄转身离去。
整个过程中房间里非常安静。
楚昭昭的男友患病多时，平日里要么是在病痛的折磨中翻滚，要么就是精疲力尽的近乎晕厥的昏睡。一天有20个小时的时间是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中。他也只有趁那仅有的四个小时解决排泄，吃饭，洗浴，这一切还都需要楚昭昭在场陪同才行，楚昭昭不在的时候，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
这样的厮守生活毫无浪漫可言，甚至可以说是恶心。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虽然残酷却可以说是对两人都好的选择。而楚昭昭却从没想过放弃，即使日子很难过，她也一个人硬撑着。医生早就开了死亡通知单，楚昭昭只是将它叠好放在书本之中。
男友吃的很少，吃得也很差，粥是他能吃得最厚的食物，一般情况下楚昭昭只能冲一些米糊，兑一些奶粉，胃口好的时候能吃半碗，更多时候吃上两三勺就气喘吁吁了。今天男友睡得很平静，楚昭昭不舍得叫醒他，于是就让他这样安静的睡，自己收拾好东西，从厨房的柜子里拿出半袋燕麦片和早上剩下的一个馒头。
她掰碎馒头混进燕麦片中，拿开水啪得一冲，一碗闻起来很香却没有丝毫味道的晚饭就做好了。她刚捧起粥碗，门外传来汽车尖锐的刹车音。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车，应该不会是找我的吧。”楚昭昭心中念道。可嘴唇还没碰到碗边，敲门声响起，没防备的她差点手滑。
她赶紧放下碗跑去开门，并不是她很想知道门外的是谁，而是不想敲门声惊醒屋内的病人。当门打开，一股不存于南城的香水味飘来，很好闻。楚昭昭已经很久没有买化妆品了，闻到香水味就好像酒鬼闻到了酒香，人已经半醉了。
但是当她看见来人，那点醉意顿时消失无踪，更后悔自己开了门。
“我可以进来吗？”来人的声音很轻但是十分稳重。
楚昭昭脸上的表情是害怕，恐惧，她站在门口久久不语。右手搁在胸口，微微颤动。
“别傻站着了，快进去吧。”那人竟然反客为主，自顾自的走进屋内，并向楚昭昭说道。
楚昭昭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里屋，随后压低声音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那人手上拎了两大包礼品，一副看望病人的姿态。他把东西搁在桌子上，正好看到了楚昭昭的晚饭。他端起饭碗，皱着眉道：“你晚上就吃这个？”
“你来干什么，如果你是想探望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这里没人想看到你！”楚昭昭下了逐客令。
“余勇的病如何了？”那人想进入里屋，但是被楚昭昭拦住了。
“他睡着了，请不要打扰他。”楚昭昭小声但坚定。
“唉，你们现在过得实在是太差了。”他的声音也很小，却没有刻意的压低，其中还带了一丝责备的语气，他端起那碗糊糊，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入嘴后脸上的表情十分难受，但是他还是艰难的咽了下去，苦着脸放下了碗，苦笑道，“这是过期的燕麦片吗，吃这个，余勇还能好吗？”
楚昭昭转过身去，默不作声。
“我去过青阳医院，那里的医生说这种病还有治愈的希望。”那人真诚的说道。
楚昭昭身体一颤，猛地转过身来，两人的眼神恰好对上了，一者含情脉脉，一者却是如野兽幼崽碰上猎人时的惊恐，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右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衬衣，痛苦的低下了头。
“听到这个消息很开心吧，瞧你高兴的。”那人走过去，轻轻抚摸着楚昭昭的头，他比楚昭昭高出两头，此时这个动作就像在抚摸猫咪一样。他露出微笑，道：“可惜有希望又有什么用，这年头没钱寸步难行，那些医生比谁都现实，无情。”
唉，无情的社会。
“瞧你现在的样子，憔悴了不少，头发也枯了。”那人惋惜的摸着她的头发，说，“也没有熟悉的精油的味道，最近都没舍得用吗？”
他两手握住楚昭昭的双肩，带着她来到桌边，随后手往下探去，从腰部伸进了衬衣内。
“皮肤干了不少呢！”男子可惜地说，但是眼神中开始冒出炙热的火焰。
“你干什么！”楚昭昭终于着急了，她压低声音，极力的捶打那人，“放开我，禽兽。”楚昭昭甩开那人的手，刚要转身跑开，却被那人一把抱起扔在了桌子上，脸贴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楚昭昭还在挣扎，竭力想要挣脱，随后一张信用卡扔在了她的眼前，啪得一声，仿佛像扇了自己一巴掌。
“卡里有十万。”那人的声音再没了温柔和温度，此刻就像张开的冰柜。他推起楚昭昭的上衣，白皙但微微干枯的背部袒露出来，男人咧开嘴，舌头从椎骨处舔下，一直往下。随后她得意的在楚昭昭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粗暴的扯下了她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用脚踩到了地上。
“不要，请不要在这里……”楚昭昭的声音开始颤抖，泪水滴落到桌上。
“这里多好啊，安静又有情调，还有什么比当着男友的面偷情还要催情欲的呢。”男子得意的俯下身子，“今天看到你后，我又被你给迷住了，那种无助仓惶的表情，是我苦苦寻求的美丽，今天我终于发现了。”
啊——楚昭昭叫了一声，随即她自己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多余的声音。
男子一边挺入，一边好心的提醒楚昭昭：“可要小心哟，要是吵醒了余勇，那我可就动得更厉害了！”
他退了出来，一把翻过了楚昭昭的身体，可怜的楚昭昭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水糊住了眼睛，不断从眼角滑落。
这画面刺激了男子，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再次俯下身子，并拉开了楚昭昭的手，让整个面部表情都显露了出来。
“对，就是这个表情，对！”男子变得狂热，变得更加躁动。
身下的楚昭昭咬着嘴唇，一丝鲜血从嘴唇间渗出。随着时间的流逝，男子的动作越来越快，楚昭昭的眼泪越来越多，喉咙里不断传出呜咽的声音。
“啪”，男子狠狠地给了楚昭昭一巴掌，这一声，打破了房内的平静，就仿佛镜子落地，黑夜枭哭。
楚昭昭一下子呆住了，她的眼神变得急躁，随后惊恐的看向里屋，里屋里很安静，谢天谢地，男友没有醒来。
男子蛮横的捏住她的嘴巴，掰正了她的脸。
“对，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个表情！”男子终于失声大叫起来！
这一刻，楚昭昭的伤心和惊恐到了极点，而男子也同时达到了巅峰。
楚昭昭躺在桌子上，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男子为她穿好了衣物，并扶起了她，用手绢温柔的擦拭楚昭昭脸上的泪水，他温柔的说：“昭昭，你能当我的模特真是太好了，这次我能画出更美的表情全是你的功劳。”
说完，他轻轻的在楚昭昭额头亲吻了一下。
窗外，乌云散开，久违的月光透露而出，洒在了南城大地上，浸濡了南城人的梦乡。
无论是美梦还是噩梦，皆能得到平等的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