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惊魂
又是个小鬼入梦的，和姚嘉敏有点像。
我瞄了凯哥一眼没吱声。
乔榛见我俩没啥反应，顿时急了，一口咬定楼里有鬼，想要她死。
她说在她老家遇上这些怪事，牵条黑狗来叫两声就成了，但她前些天托人找来的小黑狗不知是太小还是不经事儿，压根就不敢进她那栋楼。
“我听一姐们儿说你们这店子能捉鬼……出个价吧，俺有的是钱！”
乔榛急的家乡话都出来了。
凯哥会看风水也能弄点辟邪的玩意儿，但多是小打小闹，没我知道的多。因此他看向我，意思让我拿个主意。
黑狗吓鬼这事儿是真，但也只能吓退普通的游魂野鬼，碰上有怨气的鬼是没用的。
乔榛这一说我就明白，她楼里那鬼多半不是个简单货色，连黑狗都不敢靠近。
不过嘛……
“这鬼是你自个儿放进家的，”我无奈，不懂行的人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鬼进门是要征求主人家同意的，它给你敲门，你给它开了，就是答应让它住进屋。”
乔榛听我这么说，吓得直哆嗦，眼泪都流出来了，抖着手摸钱包，嘴里不停在说多少钱都给，只求我救她一命。
我赶忙安抚住她，告诉她心神不稳也容易让小鬼钻空子，现在那鬼只是入梦而已，还没伤害你，要送走也不是没辙。
这下凯哥也感兴趣了，问我准备怎么办。
我说咱们晚上先去摸摸底再说。
乔榛这事儿，我以前亲身经历过。
我上小学的时候跟着爹妈回老家参加一亲戚的婚礼，住了两个多月，一直到暑假结束才回去。
也就是那时候，我第一回见到大伯。
他给我说了不少神神鬼鬼的事儿，还带我大半夜去坟地转悠，刺激的我乐不思蜀。
后来我每年寒暑假都闹腾着要回老家，爹妈耐不住我磨，还真带我又回去过几次，也是那段时间，我和大伯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
可惜我高中的时候大伯过世了，不然我可能早就和他一起走上这一行了。
有一次回老家，我听见有人敲门，没多想就给开了，可门外一个人都没有。之后我连着几天不停做噩梦，大伯知道后就说是我家里住进了鬼，在和我抢床睡。
我记得当时大伯给我喝了一碗艾草水，还让一只小黑狗和我睡一起，没过多久我就不再做梦了。
所以乔榛一说这事，我就知道定是她把鬼放进了门。
问她要了联系方式，约好时间把定金一付，乔榛就赶着上班去了。
我伸长脖子瞅了半天，街边的小摊儿陆陆续续有客人上门，咱们这店反倒没了生意。
凯哥让我不要急，他说去小摊子上的客人不一定是遇见怪事，大半都是求个心安，那些个神棍顶多比较会看人脸色，收价不高，一次五十而已。
我一想也是这个理。
请笔仙那个高中女孩子，结账的时候付了两万，我和凯哥一人一半就是一万块了。
再算上刚刚的乔榛，凯哥可没少要钱，张口就是三万块。
他和我说，真遇上事儿的，再多钱都不嫌贵，反而是你要的少了，人家还不放心呢。
再说，咱们这个价钱在这行里还真算的上良心了。
唠了一上午，我闲的发慌都快睡着的时候，有一富婆找上了门。
她是凯哥以前的客户，几次搬家找的房子都是凯哥寻的地儿，一来一去的也给介绍来不少生意。
这次富婆火急火燎的跑来为的是她儿子。
上个月他们一家子去了趟缅甸旅游，回来之后她儿子就不大对，每天发呆也不说话，傻愣愣的谁都不搭理，连饭也不会吃了，都是她掰开嘴强行喂进去的。
富婆打扮的很漂亮，快四十岁的人了，身段依旧妖娆，前凸后翘，走路还扭屁股，光从背影就能秒杀一片年轻姑娘。
“凯子你得给我想想办法！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要真傻了，我先生就要和我离婚……到时候我日子可怎么过！”
富婆拉着凯哥说了大半天，最后蹦出那么一句话来。
呵呵，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丫的就想着拿儿子换优越的生活。
我有些瞧不起她，不过来者是客，不宰大户天理难容。
凯哥叫她把儿子带来，富婆不大乐意，说带出来丢人，让我们上他家去。
“今天不成，要不明天一早吧。”
我俩商量了下，和富婆约好时间后拿了一笔定金。
今天生意不错，凯哥乐颠颠的，直说还是捉鬼有前途，看风水可挣不了那么多，不是名家大师，没那身价。
我们随意吃了点，天一黑就去乔榛家。
她那小区，我一进去就磕碜。
昏黄的灯光，嘎吱响的楼梯，简直是恐怖片的标配。
进楼之前我注意过，这儿大的风水不大好。前面是人流不息的大马路，本来挺好，但不知哪个傻缺在小区门口栽了两棵大槐树，刚刚好把大门遮了。
槐树又称为鬼树，阴气重，再往大门口一摆，好嘛，阳气全给堵在外头了。
再说周边除了这栋公民楼外全是商品房，最矮的也有十二层，把只有五层楼的旧式小楼房挡的严严实实，大白天光都照不进来。
而且咱们沿海城市刮得又是东南风，根本不进这栋楼。
水流不进，风刮不着。
“风水”二字都不沾边，这地段能不阴么？
我叹口气，幸亏我和凯哥身上阳气都重，不然还真不方便进来。
乔榛带我们上去，站在门边瑟瑟发抖，“我……我就不进去了吧。”她笑的有点僵，眼神躲躲闪闪，想来这段时间吓得不轻。
既然怕，干嘛不换个地儿住？
你拿来雇我的钱都能租好几个商品房了吧。
小姑娘被我说的没话，眼里憋了一包泪。
凯哥出来打圆场，让乔榛就在门口等，把我拽进屋。
“你和一姑娘计较啥，真是的，有钱赚不好么？那路啊，都是他们自个儿选的，你瞎操心个屁。”
他在这一行时间挺久，早习惯了这风气。
调整好心情，我背着手在房里转悠一圈。
一室一厅的房型，统共才五十坪，几分钟就看完了。
我照旧拿鸡血封住门窗，只留了个阳台没动。接着把凯哥带来的桃木片在厨房地面摆成万字。
厨房主火，对大多数房型来说，是其中阳气最重的地方。
有这个万字镇主位，家里的小鬼就不敢闹事。
我从碗柜里取了个小碗，装满清水端在手里，随后让凯哥把乔榛叫进来，绕一圈还不见鬼，肯定是上她身了。
“怎，怎么了？”
小姑娘怕我，缩在凯哥后边怯懦的问。
“没事儿，过来。”我朝她招招手，把人拉近厨房。
在她脚踩进去的瞬间，乔榛眉心中央猛地窜出一团黑气就往外跑。
我飞快扔出手里的小碗，“哗啦啦”，陶瓷碗碎的到处都是，里面的水溅了一地。
黑气噌的一下转个弯儿从阳台跑了出去。
我松口气，和乔榛说那鬼不会再来了。
鬼进屋的时候必须走正门，离开时候一定要从偏门走，否则下一回不需要主人家的首肯也能再进来。
正门入偏门出，和古时候的小贼一般。
乔榛将信将疑，我干脆让她先付一半钱，住一礼拜没事后再来付清。
凯哥不大乐意，但人姑娘坚持，我也没招儿。
离开的时候凯哥悄悄问我，“你怎么知道鬼跑了？”
“我看到的呗。”我朝他眨眨眼，凯哥惊的一哆嗦，说还没见过天生阴阳眼的人。
“碗碎的时候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就没了，嘿，你这手真神呐。”他勾着肩膀笑骂。
其实这叫惊魂。
人受到重大刺激或者被吓着的时候，地魂会自个儿跑出去。
鬼受惊了也是如此。
碗碎裂的声音其实和魂魄被撕裂很相似，而里面的水则代替了血。
因此鬼听到碗碎和水洒的声音就像是魂飞破灭，能不惊么。
但这招也不是一直有用，得看运气。
“如果不成呢？”
凯哥接着问。
“……那准备准备改天再来呗。”那鬼不简单，带有怨气，想来死的憋屈。
即便离开乔榛的屋子，也不会离这儿太远。
毕竟孤魂野鬼很少来人多的地方，那鬼很有可能是死在这里的。
我总觉得这事儿不一定完，因此才收了乔榛一半钱。
凯哥听我说完，一脸惊叹，直说都是我大伯教的，怎么他就不懂那么多。
其实我没和他说，我大伯说过我很适合干阴阳生意，有天赋。那时我也有让他带我入行，可大伯只摇头说不行，却不说为啥。
兜兜转转，我又回到这条路上，也算是天意。
晚上关门前，店里又来了一客户，这回是个正经的，找凯哥定棺材来的。
“要上好的寿棺，红漆描金边的那种……福字放脚心这边，对对，就这儿。”中年女人挺着个大肚子，一手扶腰，一手在合同上指指点点。
凯哥做殡丧一条龙服务，啥都管，棺材寿衣花圈香烛纸钱，都能有订制。
条件谈好，样子一选，把钱付了就成。
那么多年来也没出过啥岔子。
我闲闲的杵一边，看着那口寿棺有些出神。
老祖宗传下的手艺是白板棺材手雕纹，说的是不上漆，不描边的棺材板配上手艺人雕刻的纹路。
据说那种死人睡的才舒服。
在我乡下老家，有些还用土葬的人家用的就是这种棺材。
轻轻松松搞定一单，我俩都没放心上，殊不知后来因为这口棺材还出了件大事。
我瞄了凯哥一眼没吱声。
乔榛见我俩没啥反应，顿时急了，一口咬定楼里有鬼，想要她死。
她说在她老家遇上这些怪事，牵条黑狗来叫两声就成了，但她前些天托人找来的小黑狗不知是太小还是不经事儿，压根就不敢进她那栋楼。
“我听一姐们儿说你们这店子能捉鬼……出个价吧，俺有的是钱！”
乔榛急的家乡话都出来了。
凯哥会看风水也能弄点辟邪的玩意儿，但多是小打小闹，没我知道的多。因此他看向我，意思让我拿个主意。
黑狗吓鬼这事儿是真，但也只能吓退普通的游魂野鬼，碰上有怨气的鬼是没用的。
乔榛这一说我就明白，她楼里那鬼多半不是个简单货色，连黑狗都不敢靠近。
不过嘛……
“这鬼是你自个儿放进家的，”我无奈，不懂行的人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鬼进门是要征求主人家同意的，它给你敲门，你给它开了，就是答应让它住进屋。”
乔榛听我这么说，吓得直哆嗦，眼泪都流出来了，抖着手摸钱包，嘴里不停在说多少钱都给，只求我救她一命。
我赶忙安抚住她，告诉她心神不稳也容易让小鬼钻空子，现在那鬼只是入梦而已，还没伤害你，要送走也不是没辙。
这下凯哥也感兴趣了，问我准备怎么办。
我说咱们晚上先去摸摸底再说。
乔榛这事儿，我以前亲身经历过。
我上小学的时候跟着爹妈回老家参加一亲戚的婚礼，住了两个多月，一直到暑假结束才回去。
也就是那时候，我第一回见到大伯。
他给我说了不少神神鬼鬼的事儿，还带我大半夜去坟地转悠，刺激的我乐不思蜀。
后来我每年寒暑假都闹腾着要回老家，爹妈耐不住我磨，还真带我又回去过几次，也是那段时间，我和大伯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
可惜我高中的时候大伯过世了，不然我可能早就和他一起走上这一行了。
有一次回老家，我听见有人敲门，没多想就给开了，可门外一个人都没有。之后我连着几天不停做噩梦，大伯知道后就说是我家里住进了鬼，在和我抢床睡。
我记得当时大伯给我喝了一碗艾草水，还让一只小黑狗和我睡一起，没过多久我就不再做梦了。
所以乔榛一说这事，我就知道定是她把鬼放进了门。
问她要了联系方式，约好时间把定金一付，乔榛就赶着上班去了。
我伸长脖子瞅了半天，街边的小摊儿陆陆续续有客人上门，咱们这店反倒没了生意。
凯哥让我不要急，他说去小摊子上的客人不一定是遇见怪事，大半都是求个心安，那些个神棍顶多比较会看人脸色，收价不高，一次五十而已。
我一想也是这个理。
请笔仙那个高中女孩子，结账的时候付了两万，我和凯哥一人一半就是一万块了。
再算上刚刚的乔榛，凯哥可没少要钱，张口就是三万块。
他和我说，真遇上事儿的，再多钱都不嫌贵，反而是你要的少了，人家还不放心呢。
再说，咱们这个价钱在这行里还真算的上良心了。
唠了一上午，我闲的发慌都快睡着的时候，有一富婆找上了门。
她是凯哥以前的客户，几次搬家找的房子都是凯哥寻的地儿，一来一去的也给介绍来不少生意。
这次富婆火急火燎的跑来为的是她儿子。
上个月他们一家子去了趟缅甸旅游，回来之后她儿子就不大对，每天发呆也不说话，傻愣愣的谁都不搭理，连饭也不会吃了，都是她掰开嘴强行喂进去的。
富婆打扮的很漂亮，快四十岁的人了，身段依旧妖娆，前凸后翘，走路还扭屁股，光从背影就能秒杀一片年轻姑娘。
“凯子你得给我想想办法！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要真傻了，我先生就要和我离婚……到时候我日子可怎么过！”
富婆拉着凯哥说了大半天，最后蹦出那么一句话来。
呵呵，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丫的就想着拿儿子换优越的生活。
我有些瞧不起她，不过来者是客，不宰大户天理难容。
凯哥叫她把儿子带来，富婆不大乐意，说带出来丢人，让我们上他家去。
“今天不成，要不明天一早吧。”
我俩商量了下，和富婆约好时间后拿了一笔定金。
今天生意不错，凯哥乐颠颠的，直说还是捉鬼有前途，看风水可挣不了那么多，不是名家大师，没那身价。
我们随意吃了点，天一黑就去乔榛家。
她那小区，我一进去就磕碜。
昏黄的灯光，嘎吱响的楼梯，简直是恐怖片的标配。
进楼之前我注意过，这儿大的风水不大好。前面是人流不息的大马路，本来挺好，但不知哪个傻缺在小区门口栽了两棵大槐树，刚刚好把大门遮了。
槐树又称为鬼树，阴气重，再往大门口一摆，好嘛，阳气全给堵在外头了。
再说周边除了这栋公民楼外全是商品房，最矮的也有十二层，把只有五层楼的旧式小楼房挡的严严实实，大白天光都照不进来。
而且咱们沿海城市刮得又是东南风，根本不进这栋楼。
水流不进，风刮不着。
“风水”二字都不沾边，这地段能不阴么？
我叹口气，幸亏我和凯哥身上阳气都重，不然还真不方便进来。
乔榛带我们上去，站在门边瑟瑟发抖，“我……我就不进去了吧。”她笑的有点僵，眼神躲躲闪闪，想来这段时间吓得不轻。
既然怕，干嘛不换个地儿住？
你拿来雇我的钱都能租好几个商品房了吧。
小姑娘被我说的没话，眼里憋了一包泪。
凯哥出来打圆场，让乔榛就在门口等，把我拽进屋。
“你和一姑娘计较啥，真是的，有钱赚不好么？那路啊，都是他们自个儿选的，你瞎操心个屁。”
他在这一行时间挺久，早习惯了这风气。
调整好心情，我背着手在房里转悠一圈。
一室一厅的房型，统共才五十坪，几分钟就看完了。
我照旧拿鸡血封住门窗，只留了个阳台没动。接着把凯哥带来的桃木片在厨房地面摆成万字。
厨房主火，对大多数房型来说，是其中阳气最重的地方。
有这个万字镇主位，家里的小鬼就不敢闹事。
我从碗柜里取了个小碗，装满清水端在手里，随后让凯哥把乔榛叫进来，绕一圈还不见鬼，肯定是上她身了。
“怎，怎么了？”
小姑娘怕我，缩在凯哥后边怯懦的问。
“没事儿，过来。”我朝她招招手，把人拉近厨房。
在她脚踩进去的瞬间，乔榛眉心中央猛地窜出一团黑气就往外跑。
我飞快扔出手里的小碗，“哗啦啦”，陶瓷碗碎的到处都是，里面的水溅了一地。
黑气噌的一下转个弯儿从阳台跑了出去。
我松口气，和乔榛说那鬼不会再来了。
鬼进屋的时候必须走正门，离开时候一定要从偏门走，否则下一回不需要主人家的首肯也能再进来。
正门入偏门出，和古时候的小贼一般。
乔榛将信将疑，我干脆让她先付一半钱，住一礼拜没事后再来付清。
凯哥不大乐意，但人姑娘坚持，我也没招儿。
离开的时候凯哥悄悄问我，“你怎么知道鬼跑了？”
“我看到的呗。”我朝他眨眨眼，凯哥惊的一哆嗦，说还没见过天生阴阳眼的人。
“碗碎的时候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就没了，嘿，你这手真神呐。”他勾着肩膀笑骂。
其实这叫惊魂。
人受到重大刺激或者被吓着的时候，地魂会自个儿跑出去。
鬼受惊了也是如此。
碗碎裂的声音其实和魂魄被撕裂很相似，而里面的水则代替了血。
因此鬼听到碗碎和水洒的声音就像是魂飞破灭，能不惊么。
但这招也不是一直有用，得看运气。
“如果不成呢？”
凯哥接着问。
“……那准备准备改天再来呗。”那鬼不简单，带有怨气，想来死的憋屈。
即便离开乔榛的屋子，也不会离这儿太远。
毕竟孤魂野鬼很少来人多的地方，那鬼很有可能是死在这里的。
我总觉得这事儿不一定完，因此才收了乔榛一半钱。
凯哥听我说完，一脸惊叹，直说都是我大伯教的，怎么他就不懂那么多。
其实我没和他说，我大伯说过我很适合干阴阳生意，有天赋。那时我也有让他带我入行，可大伯只摇头说不行，却不说为啥。
兜兜转转，我又回到这条路上，也算是天意。
晚上关门前，店里又来了一客户，这回是个正经的，找凯哥定棺材来的。
“要上好的寿棺，红漆描金边的那种……福字放脚心这边，对对，就这儿。”中年女人挺着个大肚子，一手扶腰，一手在合同上指指点点。
凯哥做殡丧一条龙服务，啥都管，棺材寿衣花圈香烛纸钱，都能有订制。
条件谈好，样子一选，把钱付了就成。
那么多年来也没出过啥岔子。
我闲闲的杵一边，看着那口寿棺有些出神。
老祖宗传下的手艺是白板棺材手雕纹，说的是不上漆，不描边的棺材板配上手艺人雕刻的纹路。
据说那种死人睡的才舒服。
在我乡下老家，有些还用土葬的人家用的就是这种棺材。
轻轻松松搞定一单，我俩都没放心上，殊不知后来因为这口棺材还出了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