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fri sep 16 11:00:00 cst 2016
凡界
暮府上上下下炸开了锅，侍女和家丁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谈资无非就是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姐。娘胎里带的伤疤就够怪异的了，再加上老夫人不知从哪请了个江湖术士，说什么“天降奇胎，极福极灾”。一时间府里府外各种版本的流言就传了开。
有人说是因为将军杀孽太重，是上天所给的惩罚；有人说她命里带灾，是不祥之人；还有人说这是灭世的预兆。总之大家都普遍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
暮府大小姐就是个怪物。
“岂有此理！真是太荒唐了！”
燕胧忿忿的拍了拍桌子，振得桌子上的茶具叮呤作响，一想到她的婆婆——那个心地狭隘的老妇人，心里就百般无奈，若不是她，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流言蜚语！
暮重阳是在贫民堆里长大的，唯一的亲人就是暮老夫人。大半辈子在底层讨生活的老妇人自然沾染着贫穷带来的迂腐和无知。
所幸她的儿子不像她。
燕胧如是想。
燕胧轻声叹了一口气，不满归不满，她毕竟是自己夫婿的母亲，又能奈她何呢。还不是得照样得奉茶行礼，行孝子之道。
只是可怜了女儿了，刚来到人世就受到这样的非议。
红乔百无聊赖的走在街市上，喧哗的叫卖声充斥在耳边，她不由得觉得心烦。
她本想着找到黎卿，说不定可以在暗处偷偷陪着她。可是她发现，黎卿的气息她怎么也感应不到，司命仙使那里也无迹可寻。
这不符合常理啊……
“不行，我得去找北羲。”
突然，一个有她一半高的孩童拦住了她的去路。隐约地，她好像闻到了荼靡花的香气。
“小朋友，你有事吗？”
“你是仙？”
红乔一怔。这才发现，他看起来无害的的眼睛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树仙？”
“你怎么知道？你……”
他只是幽幽地吐出四个字:
“黎卿在哪？”
红乔突然想起曾经在哪里闻到过这种花香，猛的后退两步:
“你是甪里饮尘！”
“告诉我，黎卿在哪！”
“我不知道。”红乔想到仙魔之战，心想这魔王不会是为了他的魔兵来寻仇的吧，那黎卿岂不是危险了。
甪里饮尘审视着她的眼睛，然后略带威胁的说:“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甪里饮尘走后，红乔在原地愣了愣，慌忙的吹响拇指大小的玉笛。不消片刻，两只紫羽金瞳的西泊鸟停在她的掌心:
“你去跟上他，千万别被发现！”转而对另一只说，“你去告诉北羲，我要见他。”
“乔乔，能不能换一下啊！我也想圣尊了嘛！”那只眉心一缕白色羽毛的西泊鸟绕着红乔转圈。
红乔给它取的名字叫雪白，另一只叫璧绿，一雌一雄，都是百年的灵鸟。
红乔威胁地笑道:“再讨价还价就把你丢到冥界去，保证你连毛都不剩！”
“啊！乔乔你好残忍啊！”雪白躲在璧绿的身后，拿它的翅膀挡住了自己身体，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去吧去吧，回来赏你们吃仙果。”
璧绿翻了个白眼，仙果被雪白这家伙都不知道偷吃了多少了。
红乔手一扬，两个小家伙扑扑地飞了起来。
皇宫里，刚批完奏折的皇上由太监搀着回到寝宫，
“你是人帝吧。”一个孩童坐在桌子上，把玩着手里的果子，倨傲地打量着他。
“侍卫呢！居然放一个小孩子进来，你们是吃干饭的吗？”老太监圆瞪着双眼，尖声叱道。
门口俨然而立的侍卫们面面相觑，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听到这样的训斥，都忙不迭地进来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甪里饮尘不耐地皱了皱眉，对着皇上:
“你让他们出去，我有事要和你说。”
皇上虽然有些不悦，倒也有些好奇他要说什么，摆了摆手让太监和侍卫们都退下了:
“你是哪个府上的小儿，怎如此无礼!”
甪里饮尘撇了撇嘴，“我要一份名单，十月三号生人的名单。”
“朕为何要听一个黄口小儿所言？”
“要么交名单，要么灭国，你选哪个？”
“胡言！”皇上脸色一变，气愤地瞪着他。一个七岁左右的孩童，竟敢说出这般话来。
“三日后，我来取。”甪里饮尘自顾自的说着，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皇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不见了，惊骇不已，想来也是奇人。他皱着眉思索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
“来人，让户部拟一份名单……”
北羲在山间悬崖边信手拨弄着琴弦，白衣飘飘，远远望去像是被巧匠精心雕琢过的玉石，温润无瑕。
红乔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的背影，恍惚中仿佛一切都静了下来，风也不吹了，鸟也不叫了，云也不飘了，天地间只他二人，北羲抚琴，她执瑟。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她绮丽的幻想:
“你找我何事？”
红乔一下子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我……”
悠扬的琴声被北羲的指尖止住，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找不到黎卿，能不能告诉我她在哪？那魔头也在寻她，我怕她会遇到危险。”
红乔恳求地盯着北羲，却见他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那都是她的命格，是她应当承受的。你不该掺和。”
“圣尊！”红乔犹豫了一下，“你真的忍心吗？黎卿可是被你亲手点化成仙的，你亲眼看着她与尧陌决裂，亲眼看着她堕仙为人，现在又要亲眼看着她被彻底诛杀吗？我不相信你是这么冷血的人！”
北羲起身望向悬崖对面，眼前是一望无边的空旷。
“你知道我活了多少岁吗？”
红乔不假思索的答道:“三万两千四百年十个月零四天。”
北羲稍稍一怔，开口道:
“仙修炼得越高，就越是近乎神，撇尽凡俗，无欲无求，无情无爱。再过不久我就要封神了。”
自两千年前的灵女山洞倒塌后，神界就寂静无踪了。北羲如果封神的话，也就是说他将要成为世间唯一的神，六界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红乔听他说完，脸色苍白，她的北羲，无欲无求……无情爱。那她百年的苦守又是为何。
红乔低眸，忽又抬起头用她的双眼凝视着他:
“但是黎卿呢！你真的撒手不管吗？”
“我说过，她该承受的。”
“我不懂，北羲我不懂！”红乔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不懂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曾经黎卿蹭哪怕破了点皮都心神不宁的北羲去哪了？她现在有危险，你就一点都不在意？”
“怜悯是有限度的。自她堕仙，拥有另外一个名字的时候，她就不再是黎卿，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她理所应当经历凡人的一生。”
“可是普通的凡人不会被魔王追杀!”
红乔再也忍不住了，在眼泪即将流出之际转身跑开了。
她都要受不住了。尧陌被关，北羲封神，黎卿下落不明，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她仰头看着空荡荡的万里碧空，那里旷得压抑，一片流云都不肯作停留。
“乔乔!”雪白啄了啄红乔的肩膀，“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这么久都没反应!”
“没什么，”红乔象征性的抹了抹眼角，“怎么了吗？”
“那小孩去了皇宫……”雪白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未顷。
“不好!那份名单千万不能让大魔头找到……皇宫在哪，你带我去!”
皇宫
红乔在御书房里一通乱翻，那个名单在哪呢?如果让那个大魔王先一步找到了黎卿，那可真不堪设想。
外面传来有人嘻笑的声音，她一边翻翻找找，一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三皇子，这里是皇上的御书房，不能多做逗留的。”
“老太监！你真是死板，父皇不在这儿，我不过是来捉只鸟你也要拦我。”
“鸟?哪里有鸟?”
“喏”三皇子一指，差点把屋檐上的雪白吓得掉下来，“那不是有个花花绿绿的鸟嘛。你帮我捉住它，我就走。”
花花绿绿的鸟……不会说的就是那个笨鸟吧……红乔扶额，真是个麻烦。西泊鸟是用来传信的灵鸟，根本就没有自保的能力，被人捉到烤了吃都有可能。
三皇子趁着太监们捉鸟的时间，偷偷溜进了御书房，左顾右盼，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案板上的一本书上，两眼放光的跑到旁边，还没来得及翻开就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
“别乱动，你听着，只要你把我的鸟放了就什么事都没有。”
三皇子忙不迭的点头。红乔刚把手松开，那三皇子立马不安分地转过头来:
“你是神仙吗?刚刚我都没看见你，你是不是隐身了……神仙姐姐教我法术吧好不好嘛！”
红乔对着这个十岁不过的小毛头，敷衍的点头:
“好好好，你先把我的鸟放了。”
那太监们发现三皇子不见了，急忙跑进来一看，果然又让这小祖宗溜了进来 :
“殿下，您怎么又跑进来了！被皇上知道了……”
“好了好了，真啰嗦！你不说，父皇怎么会知道！”
三皇子转头看了看身旁，红乔已经不见了。
想到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那本书，没好气地问:
“鸟抓到了吗？”
“抓到了，抓到了，您看。”一个太监殷勤地把一个鸟笼拿到他的面前。里面的雪白扑扑腾腾地到处乱撞。
凡界
暮府上上下下炸开了锅，侍女和家丁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谈资无非就是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姐。娘胎里带的伤疤就够怪异的了，再加上老夫人不知从哪请了个江湖术士，说什么“天降奇胎，极福极灾”。一时间府里府外各种版本的流言就传了开。
有人说是因为将军杀孽太重，是上天所给的惩罚；有人说她命里带灾，是不祥之人；还有人说这是灭世的预兆。总之大家都普遍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
暮府大小姐就是个怪物。
“岂有此理！真是太荒唐了！”
燕胧忿忿的拍了拍桌子，振得桌子上的茶具叮呤作响，一想到她的婆婆——那个心地狭隘的老妇人，心里就百般无奈，若不是她，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流言蜚语！
暮重阳是在贫民堆里长大的，唯一的亲人就是暮老夫人。大半辈子在底层讨生活的老妇人自然沾染着贫穷带来的迂腐和无知。
所幸她的儿子不像她。
燕胧如是想。
燕胧轻声叹了一口气，不满归不满，她毕竟是自己夫婿的母亲，又能奈她何呢。还不是得照样得奉茶行礼，行孝子之道。
只是可怜了女儿了，刚来到人世就受到这样的非议。
红乔百无聊赖的走在街市上，喧哗的叫卖声充斥在耳边，她不由得觉得心烦。
她本想着找到黎卿，说不定可以在暗处偷偷陪着她。可是她发现，黎卿的气息她怎么也感应不到，司命仙使那里也无迹可寻。
这不符合常理啊……
“不行，我得去找北羲。”
突然，一个有她一半高的孩童拦住了她的去路。隐约地，她好像闻到了荼靡花的香气。
“小朋友，你有事吗？”
“你是仙？”
红乔一怔。这才发现，他看起来无害的的眼睛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树仙？”
“你怎么知道？你……”
他只是幽幽地吐出四个字:
“黎卿在哪？”
红乔突然想起曾经在哪里闻到过这种花香，猛的后退两步:
“你是甪里饮尘！”
“告诉我，黎卿在哪！”
“我不知道。”红乔想到仙魔之战，心想这魔王不会是为了他的魔兵来寻仇的吧，那黎卿岂不是危险了。
甪里饮尘审视着她的眼睛，然后略带威胁的说:“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甪里饮尘走后，红乔在原地愣了愣，慌忙的吹响拇指大小的玉笛。不消片刻，两只紫羽金瞳的西泊鸟停在她的掌心:
“你去跟上他，千万别被发现！”转而对另一只说，“你去告诉北羲，我要见他。”
“乔乔，能不能换一下啊！我也想圣尊了嘛！”那只眉心一缕白色羽毛的西泊鸟绕着红乔转圈。
红乔给它取的名字叫雪白，另一只叫璧绿，一雌一雄，都是百年的灵鸟。
红乔威胁地笑道:“再讨价还价就把你丢到冥界去，保证你连毛都不剩！”
“啊！乔乔你好残忍啊！”雪白躲在璧绿的身后，拿它的翅膀挡住了自己身体，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去吧去吧，回来赏你们吃仙果。”
璧绿翻了个白眼，仙果被雪白这家伙都不知道偷吃了多少了。
红乔手一扬，两个小家伙扑扑地飞了起来。
皇宫里，刚批完奏折的皇上由太监搀着回到寝宫，
“你是人帝吧。”一个孩童坐在桌子上，把玩着手里的果子，倨傲地打量着他。
“侍卫呢！居然放一个小孩子进来，你们是吃干饭的吗？”老太监圆瞪着双眼，尖声叱道。
门口俨然而立的侍卫们面面相觑，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听到这样的训斥，都忙不迭地进来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甪里饮尘不耐地皱了皱眉，对着皇上:
“你让他们出去，我有事要和你说。”
皇上虽然有些不悦，倒也有些好奇他要说什么，摆了摆手让太监和侍卫们都退下了:
“你是哪个府上的小儿，怎如此无礼!”
甪里饮尘撇了撇嘴，“我要一份名单，十月三号生人的名单。”
“朕为何要听一个黄口小儿所言？”
“要么交名单，要么灭国，你选哪个？”
“胡言！”皇上脸色一变，气愤地瞪着他。一个七岁左右的孩童，竟敢说出这般话来。
“三日后，我来取。”甪里饮尘自顾自的说着，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皇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不见了，惊骇不已，想来也是奇人。他皱着眉思索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
“来人，让户部拟一份名单……”
北羲在山间悬崖边信手拨弄着琴弦，白衣飘飘，远远望去像是被巧匠精心雕琢过的玉石，温润无瑕。
红乔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的背影，恍惚中仿佛一切都静了下来，风也不吹了，鸟也不叫了，云也不飘了，天地间只他二人，北羲抚琴，她执瑟。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她绮丽的幻想:
“你找我何事？”
红乔一下子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我……”
悠扬的琴声被北羲的指尖止住，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找不到黎卿，能不能告诉我她在哪？那魔头也在寻她，我怕她会遇到危险。”
红乔恳求地盯着北羲，却见他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那都是她的命格，是她应当承受的。你不该掺和。”
“圣尊！”红乔犹豫了一下，“你真的忍心吗？黎卿可是被你亲手点化成仙的，你亲眼看着她与尧陌决裂，亲眼看着她堕仙为人，现在又要亲眼看着她被彻底诛杀吗？我不相信你是这么冷血的人！”
北羲起身望向悬崖对面，眼前是一望无边的空旷。
“你知道我活了多少岁吗？”
红乔不假思索的答道:“三万两千四百年十个月零四天。”
北羲稍稍一怔，开口道:
“仙修炼得越高，就越是近乎神，撇尽凡俗，无欲无求，无情无爱。再过不久我就要封神了。”
自两千年前的灵女山洞倒塌后，神界就寂静无踪了。北羲如果封神的话，也就是说他将要成为世间唯一的神，六界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红乔听他说完，脸色苍白，她的北羲，无欲无求……无情爱。那她百年的苦守又是为何。
红乔低眸，忽又抬起头用她的双眼凝视着他:
“但是黎卿呢！你真的撒手不管吗？”
“我说过，她该承受的。”
“我不懂，北羲我不懂！”红乔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不懂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曾经黎卿蹭哪怕破了点皮都心神不宁的北羲去哪了？她现在有危险，你就一点都不在意？”
“怜悯是有限度的。自她堕仙，拥有另外一个名字的时候，她就不再是黎卿，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她理所应当经历凡人的一生。”
“可是普通的凡人不会被魔王追杀!”
红乔再也忍不住了，在眼泪即将流出之际转身跑开了。
她都要受不住了。尧陌被关，北羲封神，黎卿下落不明，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她仰头看着空荡荡的万里碧空，那里旷得压抑，一片流云都不肯作停留。
“乔乔!”雪白啄了啄红乔的肩膀，“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这么久都没反应!”
“没什么，”红乔象征性的抹了抹眼角，“怎么了吗？”
“那小孩去了皇宫……”雪白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未顷。
“不好!那份名单千万不能让大魔头找到……皇宫在哪，你带我去!”
皇宫
红乔在御书房里一通乱翻，那个名单在哪呢?如果让那个大魔王先一步找到了黎卿，那可真不堪设想。
外面传来有人嘻笑的声音，她一边翻翻找找，一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三皇子，这里是皇上的御书房，不能多做逗留的。”
“老太监！你真是死板，父皇不在这儿，我不过是来捉只鸟你也要拦我。”
“鸟?哪里有鸟?”
“喏”三皇子一指，差点把屋檐上的雪白吓得掉下来，“那不是有个花花绿绿的鸟嘛。你帮我捉住它，我就走。”
花花绿绿的鸟……不会说的就是那个笨鸟吧……红乔扶额，真是个麻烦。西泊鸟是用来传信的灵鸟，根本就没有自保的能力，被人捉到烤了吃都有可能。
三皇子趁着太监们捉鸟的时间，偷偷溜进了御书房，左顾右盼，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案板上的一本书上，两眼放光的跑到旁边，还没来得及翻开就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
“别乱动，你听着，只要你把我的鸟放了就什么事都没有。”
三皇子忙不迭的点头。红乔刚把手松开，那三皇子立马不安分地转过头来:
“你是神仙吗?刚刚我都没看见你，你是不是隐身了……神仙姐姐教我法术吧好不好嘛！”
红乔对着这个十岁不过的小毛头，敷衍的点头:
“好好好，你先把我的鸟放了。”
那太监们发现三皇子不见了，急忙跑进来一看，果然又让这小祖宗溜了进来 :
“殿下，您怎么又跑进来了！被皇上知道了……”
“好了好了，真啰嗦！你不说，父皇怎么会知道！”
三皇子转头看了看身旁，红乔已经不见了。
想到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那本书，没好气地问:
“鸟抓到了吗？”
“抓到了，抓到了，您看。”一个太监殷勤地把一个鸟笼拿到他的面前。里面的雪白扑扑腾腾地到处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