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决战河图山!
屋里简陋随意,草庐并不挡风,寒风呼呼的吹进来,冻的格青一哆嗦。格青取了炭火,却怎么也生不着,惹的萧青颜咯咯的笑。
“青哥哥,你不知道吗?我是冰脉体!我所在的地方是不会有火存在的。”
格青恍然大悟,他只在古书上见到过,历史上一共出现过四种异种体质,分别是冰脉体,炽焰体,噬魔体,以及无限体!这四种体质在历史上皆是昙花一下,但也都是神话一般的存在。而其中无限体也仅仅只是传说,并未有真实记载。
“我倒是把这忘了。哦,对了你不回家吗?”
“不!我才不要回去!”萧青颜撒娇道。
“不知道前辈是哪家的大小姐?”格青试探地问到。
“咦?那是什么?”萧青颜扯开话题,一手指向山顶的一片绿地。
“哦,那是猫咪草。”格青答道。
“这么大的雪天竟然还有绿草,我要去,我要去!青哥哥你带我去。”
拗不过这姑娘,格青点点头道“前辈,应该是您带我去吧。”
话音落,萧青颜伸出手指轻轻的捏住格青的衣角,两人飞起穿过窗口,朝着山顶飞去。苍茫茫的山野显现在脚下,格青嗅到一股怡人的芬芳,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脸颊耳根一丝绯红。
“青哥哥,你怎么了?很热吗?”几个瞬间两人便落在山顶,萧青颜撒开手盯着格青问。
“没、没、飞的太快,喘不上气。”格青尴尬道。
“那你不早说,我就飞慢点。”
“没事,喘两口气就行了。”格青手抹胸口,心理道,这姑娘也太勾人了。
“青哥哥,冬天怎么会有这么绿的草。”
“前辈,你好好瞧瞧,我这整座山峰不都是这般葱郁吗?”萧青颜这才仔细的愁了一圈,虽然有些地方被损毁了,有些被大雪掩盖,但还是能清楚的看到暗藏的绿意。
“对哦。”
格青拍了拍肩上的落雪。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这山中为何长青,不知道这猫咪草为何迎雪傲立。或许这里曾是神仙住的地方吧。”格青猜测道。
“神仙?嘻嘻,这世上哪里有神仙。”萧青颜笑道,随手折了两根猫咪草在手中,慢慢走到格青面前,拿着猫咪草,直搔格青鼻尖。
“你看我是不是神仙啊?”
“呼!”亲昵的鼻息扑在脸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嫩的淡唇,无与伦比的面庞,窈窕纯净的身躯。
心脏像是要炸裂一般,终于格青一个晃神,一把将萧青颜搂在怀中。他知道这是一种霸占欲,一种来自男人内心深处的霸占欲,而自己与他的对抗输了。
“青哥哥,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么?”
萧青颜一把推开格青,可是已经迟了只那一瞬间淡蓝色的冰晶布满了格青全身,全然成了一个雕塑。格青惊异的表情定格在冰晶里。
“怎么办?怎么办?”萧青颜着急的直跺脚,她根本想不到格青会这么胆大抱住自己。
“对了,温度,温度,火,火,可是有我在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生的着火!”
“呜呜,呜呜,”不知道怎么办,只得坐在雪地上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咦,有办法了。”萧青颜哭了一晌,突然想到了。
站起身来,肩上莲花旋转着落入手中,再朝着天空飞去,手指变换,轻幻一声“凝!”只见那天空中落下一根冰柱,冰柱落下,一束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刚好在格青身上,蓝色的冰晶慢慢的融化。
终于,一声碎裂,冰晶掉在地上,格青摊倒在地上。
“青哥哥,青哥哥,”萧青颜叫了几声不见反应,一探呼吸还有,便放下心来,静静地坐在格青旁边。
不多时格青醒了,眯缝着眼睛斜过头去看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他在阳光里,她在冰天里,近在咫尺,却有着两个不同的天地。
突然,那遥远的天际传来一声轻咳,格青喉咙一甜,一股鲜血涌上,又憋着喉咙眼。
萧青颜瞅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对着格青轻声地说“青哥哥,我要回去了,冬天马上就要结束了。明年冬天,我再来找你!我会记得你的!”
说完,肩上的莲花分下一瓣落在手中,轻轻的放在格青手心,接着那温润的唇印落在格青额头。
格青睁开眼睛,瞧着那远远飘去的倩影,心底暗暗发誓!如果冬天你才能出来,那我就不让这四季轮换!
“唰!”一道身影落下。
疯叔扶起格青,也朝着那天际望去,全身颤抖不止,格青一把抓住疯子的胳膊,他不知道疯叔为什么这样,可能是刚才那一声轻咳太过震撼!他突然想到,他所在的这个世界,或者他眼前所看到的世界只是冰山一角。
格青展开手心,一枚淡蓝色的花瓣悄然的在掌心旋转,然后融入掌心,全身打了个寒蝉。
“回吧。”格青拍了拍疯子的肩膀,疯子带着格青朝着山下飞去。
这是一个寝不安席的夜晚,格青起身把炭火烧的更旺了些,安静的坐在炭火旁。疯叔安静的站在门外。
是他吗?不!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格青极不愿承认,但那一幕幕的怪异行为,使他不得不怀疑起来。
在轩辕烈眼皮下救走那个白衣人,即使他变换了身法。以及的昨夜消失不见,武林中徒增二十条人命。这一切都是疯叔吗?
思绪不停的飞扬,窗外的天色却是明亮起来。
“格少,格少,”沈林带着一阵飞雪,大步冲了进来。
“昨夜风平浪静,夏将军安然无恙。”
“哦,是吗?”格青死死地盯着风叔的背影。
他确定了!这件事和疯叔脱不了干系。昨天和沈林故意提高了声调的言谈,无非就是让疯叔知道,而知道这事的无非就他们三人。如果这事就是疯叔,那么昨夜有埋伏的情况下,疯叔是断然不会去的。如果不是他,那么昨夜必然会有一场大战。
“格少,武林中现在是炸了锅了,你去大街上看看,满街上走的,都是提着刀的,见着穿白衣的就杀。”
“是你透露的吧!”格青道。
“我?怎么会?我巴不得这江湖风平浪静。”
格青一皱眉头,“轩辕烈?!他为什么要这样?”
“不可能!首尊和我的想法一样,是不可能这样做的!”沈林笃定道。
“那你说!那天晚上就我们三人看到了······”格青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疯叔?”他心里暗暗想道,如果疯叔当真是那白衣人的帮手,那这个消息,必然是他泄露出去的。但这只是自己的猜想,是决然不能让沈林知道的。
“报!二首尊!不好了!”
门外忽传焦急声。
“何事大惊小怪!不是让你们回去睡觉了吗?”
“全死了!全死了!”这捕快声音颤抖的吼道!
“什么全死了?你家人吗?废物!死了埋了就行!吼什么吼。”沈林不屑道。
“不!不是!是河图榜!”
“河图榜?!”林琳站起身来。
格青也是一惊,站起身来道“你是说河图榜上的人已被杀到了第十二位?!”
“是!”
“天呐!这白衣人是发飙了,竟然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
“他到底要干什么?!”格青脑袋也是木木的。
“对了,格少,你怎么知道他杀到了第十二位,莫非你和他······”沈林得意的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格青。
额,格青心中一阵嫌弃,这智商,也是服了。
“我怎么知道?你难道现在不觉得脖颈发凉吗?”
“哈哈,别吓唬我了,这下你被我逮着尾巴了。”沈林嬉皮笑脸道。
“哎,好吧,告诉你,我怎么知道的,因为,你现在还好好的在这里站着!”
“我?你说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沈林疑惑。
门外一捕快脸色绯红,羞愧难当,无奈的笑了摇头,大声道。
“二首尊,因为你在河图榜,排行第十一!”
“噗通!“沈林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别怕!杀了你就该我了!“格青蹲下身拍拍沈林的肩膀道。
“杀气!”沈林猛地起身,闪到门外。
格青也跟着跑出门外。见那门外的古树上一道白色的人影若隐若现。强大的真气弥漫开来,卷的地上雪花飞起,朦胧中沈林也飞上树梢。
格青看着沈林凛然不惧,心中倒是对着沈林有点佩服,是条汉子。
只见沈林突然躬身对着白衣人道“大侠!小弟今日身子不舒服,可否明日再战?”
“轰!”漫天雪花更浓,白衣人正要动手。
“停!”沈林大手一挥。
“实话告诉你!我本就不惧你分毫,只要我动动手指你便灰飞烟灭!”
“恩?”那白衣人像是被沈林唬住了,竟收了真气!
“给你说了!我只是今日不舒服,明日不用你找我,我直接找你!”沈林心中窃喜,这小子是个傻帽。
“恩?”格青突然觉察到身边的空气极具的寒冷起来,就像是那晚在皇城里一样。
大叫道“沈兄!快跑!”
“啊?!”沈林听得这话心中一寒。随即身影晃动,一把雪片凝成的冰剑擦过脖颈,几滴鲜血滴下。
沈林心脏狂跳,大叫道“你这个不讲信用的家伙!不是说好的明天再战吗?”沈林一边怒吼一边身形闪烁的躲闪。
“不好!”葛青虽然不会武功,但却懂得。明显,沈林诡异的身法,激怒了白衣人。
“疯叔!救他!”格青着急的看向疯子,疯子却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到。
“啊!”沈林闪烁的身影突徒然定格,十几把冰剑穿透身体,慢慢的飘下。
那白衣人手掌猛地一握,“砰!”沈林的身体竟然爆裂开来,但却没有丝毫的血迹,反是成了一团黑气,慢慢散开,接着消失不见。
格青惊异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接下来,就该他了。他轻轻的闭上了双眼,沈兄尚且只能挣扎一时,而自己,挣扎,对于那白衣人来说不过是个笑话。
“唰”那白衣人衣袖中射出一道白光,一张纸条轻轻落在格青怀中,格青睁眼看,“河图榜前十,河图山来战。”
白衣人朝河图山飞去,丛林中六七道高手的身影猛地窜出,也朝着河图山方向飞去。
在那更遥远的天际,萧青颜小手紧握,心中暗生恨意,身旁一位若有若无的苍老身影静静地站立。
“爷爷,你要救他!”萧青颜转过头对着那人说道。
“这小子,有点诡异,有点熟悉。”老者道。
“爷爷,你说什么呢,他就是一个平凡的好人,你救不救?你要是不救,我就不回去了”
“哈哈,救!救!那怪物杀了河图榜那么多人,我要是再不出手,只怕这河图榜就毫无威信了。”
“嘻嘻,就是嘛!这河图榜是爷爷创的,怎么能让他人都给杀了,那爷爷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这鬼丫头。只怕是,世人都忘了我这把老骨头了。”
“嘻嘻,不会的,爷爷,咱回吧。”
“好。”
格青看着手中的字,第一次感到,不会武功是这样的无助,他知道,疯叔一定会出手保护他,但他却保护不了自己的朋友,沈林,那个在房顶上偷偷给自己传递热量的朋友,那个坦坦荡荡智商堪忧的朋友,那个嬉皮笑脸真心相待的朋友,那个他唯一的朋友。
格青双拳紧握,
“疯叔!咱们走!”
风,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昏昏沉沉的雪花洋洋洒洒,河图山顶,一处天然的巨石擂台矗立在冰天雪地中,一旁是巨大的石碑,河图榜三个大字豁然在其上,底下尽是高手的排名。第一名,仙——浪子无酒!第二名,玄——无形!第三名,皇将——轩辕烈!第四名,冰——萧青颜!第五名,剑——柳炎!第六名,痴——武城!第七名,药——华生!第八名,丐帮——陈通!第九名,暗宗——影子!第十名,知天命——格青!第十一名······
格青齐齐的看下去,却发现一老者负手而立与空中,手掌抚摸过处,一行行死者的名字尽被涂去。
再看那擂台中央,白衣人早已站立。
格青缓缓地走上擂台,站在白衣人对面。刺骨的寒风吹得人透不过起来。
“前辈,在下知天命格青,在您面前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如同蝼蚁一般,请动手吧!”格青闭上了双眼。
“唰!唰!唰!唰!”格青猛地睁开眼,眼前四道身影闪烁而来,将那白衣人围拢在其中。
“暗宗——影子!”
“丐帮——陈通!”
“武城!”
“柳炎!”
四人皆是杀气冲天,自报家门后,真气四溢。
“你这厮!接连屠杀河图百名傍!当真不把我等放在眼里!”那丐帮陈通厉声道。
“今日为除恶贼!也就顾不得规矩了!拿命来!”
那武城本就是武痴一个!话语间身形晃动下一瞬间八路神拳,豁然而出,八只巨拳对着白衣人呼啸而去。
其余三人也是一出手就拿出看家本领,四面齐攻,势要将这白衣人一击而亡。
“剑!炎炎烈日!”这柳炎也是一手杀招,轻舞红色长剑,天地间瞬间变了颜色,剑剑凝气,撕扯着暴风雪。
“影子!致命鬼刺!”那暗宗影子顿时消失不见,擂台上一道道残影闪烁。
“破!棒打神龙!”陈通吼将出,翠绿的手杖升至白衣人头顶,舞出一条神龙对着白衣人怒吼而去!
“噗!”格青被震得一口口鲜血直往外吐,根本用不着白衣人出手,自己的小命就玩儿完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片淡蓝色的莲花轻盈的在手掌旋转。一股淡蓝色的冰气轻轻的笼罩在周身。脑海中那页残纸悄然出现,保护着格青的心神。
“轰!”一声巨响过后白衣人竟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四人睁大了眼睛一脸痴呆!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是那轩辕烈也接不下这四人的合力一击!
“那是什么?”
众人眼光朝白衣人手中看去!一只青铜宝鼎在其手中不停的旋转!
“般若光明鼎!”那河图榜上的老人突然吼道。
“啊!”那白衣人突然怒吼一声!脸上面具震裂!俊逸的面容狂怒的披头散发!额头上斑斑血迹流下!显然是被刚才四人合力的一击伤的不轻!
“杀!”又是一声怒吼!那手中的鼎徒然放大,飘在白衣人面前。
“轰!”白衣人猛地挥出一拳砸在鼎上,“嗡!”鼎中散出无数的异样字符,向四周扩散。所到处巨石为粉,整个擂台猛地下陷!
“啊!”四人尽力抵挡,却被那字符震得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不可!你是要毁了这河图山!”那老人猛的飞起,单手一抓,河图榜竟被抓起,在空中被老人抡的虎虎生风,朝着巨鼎砸去。
“嗡!”两相撞击。
“噗!”“噗!”两人皆是口吐鲜血,老人倒地晕死过去,河图榜被砸飞,竟又自觉的回到原地。
“啊!杀!”这白衣人全身鲜血淋漓,呼啸着巨鼎对着格青砸去!
“轰隆!”西南天际,一只旋转的龙炎枪席卷而来!
“孽畜!杀我二首尊!拿命来!”
龙炎枪与那巨鼎装上,“铛!”一声巨响!轩辕烈“噗!”吐出一口血来!“什么?!”
“啊?!”轩辕烈尚未站稳脚步,便只觉身体猛地下沉。脚踝被死死扣住。
那白衣人拽着轩辕烈的脚踝朝地上猛地砸去!朝巨石砸去,朝树干砸去。
“轰!轰!轰!”直砸的漫天乱雪飞舞,轩辕烈直翻白眼。他万万想不到,当初那个在自己枪下狼狈逃窜的白衣人,此时此刻竟把自己打的体无完肤!
“轰!”白衣人像是砸累了,随手扔掉了轩辕烈,举着巨鼎睁睁的望着格青。
“啊!”手中的巨鼎朝着格青砸去。
“砰!”巨鼎被莲花的散发的冰晶弹开,莲花落在了地上。
“噗!”遥远的冰窟内萧青颜猛吐一口鲜血。
“青哥哥!”
“爷爷!还不出手!”
“般若光明鼎?怎么会在他手上?”这老者,隔空伸出手掌,向下一抓。
白衣人猛地抬头,一只几十丈大的手掌朝着自己压下来!嘴角竟抹过一丝笑容。
“终于出手了么?”
巨大的手掌轰隆隆的覆盖而下,像是要将这天地碾压成灰烬!
“杀!”那一旁的疯子,陡然间澎湃出毁天灭地的真气,这真气莫说轩辕烈,就是刚才拎河图榜的老者也是望尘莫及!
疯子手掌变换,拳拳急劲,同样一只十几丈大的巨拳朝着手掌砸去。
“轰!”拳掌相撞,想抵消亡。
“恩?十八洪烈拳!”遥远天际的老者突然起身。
又一老者出现在身旁。
“我就说当年十八族的余孽没有尽除!你这老东西还不信。”
“信了!”老者话音落,下一瞬间,出现在河图山上空。
“十八族的余孽!你是哪一将?!”老者厉声问道。
“凭你也有资格问?!”
一杆长枪闪现在疯子手中,通体纯白,似有虎啸传出,长枪不停的抖动,迫不及待。
“慢着!白虎神枪!你是十八虎将!看来十六年前那场大战没能将你们屠尽啊!今日是复仇来了哈。”老者泰然自若的道。
“老杂碎!拿命来!”疯叔怒吼一声,长枪出手间,白虎长啸,风卷残云,直射那老者。
“不知天高地厚!”老者轻语。
“灭!”老者伸手,一只真气凝成的金色手掌对着疯子头顶拍去。
那白虎长枪竟轰然碎裂,疯叔顿时被震得四分五裂,身首异处。一切来得太快,来得太突然。
“啊!杀!”那场中的白衣人见疯叔瞬间变被秒杀,心痛难当,猛捶胸口,一股鲜血注入巨鼎,巨鼎霎时变得血红起来。
“血鼎!——祭献!”
白衣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巨鼎砸飞,直逼老者。
“啪!”老者清佛衣袖,单手轻描淡写接住巨鼎。
“般若放光鼎?好久不见了。不过不是这么玩儿的。”随即一掌打出,巨鼎撞击在白衣人胸口,骨骼寸寸断裂,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这老者飘下身来,将那般若光明鼎收入袖中,拾起地上的莲花碎片,站在格青身旁,轻轻地摇头、
“这小子,哎,颜儿不知道看上你哪里了,算了,留你一命吧。”
老者将莲花碎片放在格青手中,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漫长的深夜寒风呼啸而过,发出呜呜的叫声,像是在祭奠这些死去的亡灵。格青缓缓地睁开眼睛,勉强站起身来。
河图山顶早已是残垣断壁,茫茫白雪中,他痴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那发生的一切自己的意识早就牢牢记在脑海中。
那强悍无敌的老这是谁?疯叔是十八将,十八将又是什么?白衣人为何要和疯叔对抗老者?这一切的一切,他竟毫无头绪。
“跟我走,我告诉你。”
格青抬头,雪地中,一道中年男子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
“你是谁?”
不等格青反应,那人一把抓住格青的肩膀,朝着山下飘然而去。
河图山顶,四道身影恍惚中站起身来,朝着山下走去,拎石碑的老者也站起身来,将疯叔的尸体和白衣人的尸体堆在一起,简单的拼凑了一座坟。
那中年男子带着格青一路飞向了格青的茅屋。待格青请站定。
那人突然单膝下跪道“属下十八将——天将郭行天!参见少主!”
“十八将?!少主?”格青惊得咳出一大口血来。
那人上前点住格青穴道道“少主且听我慢慢道来。”
将格青扶上床,自己也坐在床边。
“少主,接下来我说的事情,可能要颠覆您的世界观。因为你眼中的世界不过是冰山一角。”
格青点点头,他心里明白自从白衣人的出现,他就开始想到这个问题了。
“这话得从十六年前说起了,”那人眼神深邃,仿佛穿梭回十六年前。
“我们十八族,本是武林中第一大门派,也是最神秘的门派,因为只有二十个人。两位门主,十八将!当时的武林可谓是把我们当作神明一般的存在,既是皇帝也无缘见上一面。与我族交好的是华圣一族以及朱雀一族。三大家族占据了武林的顶峰。”说到这里那人神情自豪起来。
“可是好景不长,那以正派自居的道祖一族,突然出手偷袭我族,目的便是那洛书贴上的残卷,河图洛书!本想那道祖再厉害也不是两位门主的对手,谁知他们竟秘密培养噬魔体的异体者,一时间,四大噬魔大战三大门派,门主被俘,十八将也只剩得两位,华圣一族,朱雀一族也无辜受到牵连。从此没落。”那人眼神中显出无尽的悲痛。
“你是说,我是十八族的少主?”格青问道。
“正是!当年门主费尽心机得到了一页河图洛书残卷,门主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河图洛书打入你体内,而道祖却没能得到,因此将门主抓去,十六年了,真不知门主受到怎样的虐待!”那人眼中泪光闪烁。
“你是说,我体内的那页残纸是河图洛书?我父母还活着?他们在道祖手里?”格青哽咽的问道。
“是!当年我与虎将二人苟延残喘,将你和痴儿匿藏,我们约定,各自传授你俩武艺,待那时机成熟,便要复仇。”
格青惊疑道“你说的虎将便是疯叔,那痴儿又是谁?”
“痴儿便是那白衣人,也就是你疯叔的儿子!”
“疯叔······”格青鼻头一酸,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少主!当年我们各自带着一人,虎将说,他的儿子,他不忍心。他要带你!可是,可是,虎将他······”
格青猛地哭出了声,他明白,他什么都明白,疯叔不忍心自己的儿子,可是同样更是心疼自己。
“虎将其实说是不忍心自己的儿子,却又把他交给我,而对于少主,他是真心的疼爱,十六年来,他没有教您一丝武功。更没有告诉您任何关于复仇的事情。呵呵,而我却无时不刻的给痴儿灌输复仇,魔鬼般的训练。以至于痴儿才有了这般下场。”
“我,我,我对不起虎将!”
“不!是我对不起他们父子!”格青狠狠地道。
那人觉察到格青的内心正在翻天覆地的变化着,那不是成长!而是一种复仇的种子正在快速的发芽!
“少主!属下求您!不要复仇!你也应该看到,十六年了,他们愈发的强大!十八族就剩您这唯一的血脉!不要辜负了虎将的心意。”
“你不也是十八族的血脉吗?”
“我?少主,虎将既然已去,我也就该去了!”
“不!不要!”
“少主!木字拆开便是十八!门主给您的名叫:十八各青!您要记得您的体内留得是十八族的鲜血!”
那人单膝跪在格青面前,伸出右手轻轻的拍了拍格青的肩膀。
“少主!如若今后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你,你便去华圣一族,他们会帮助您!”那人留下一道令牌。
“唰!”不待格青多问,那人飞将出去。
“出来吧!见不得人的东西!”
“找死!”厉声传出闪出四道黑影。
“十八族的余孽!今日当是到了彻底干净的时候了!”
“哼!”那天将冷哼一声,朝着遥远的地方飞去,七八道身影也跟着追去。
格青被点了穴道,手脚动弹不得,只能默默地流着两行眼泪。
突然听得呼啸风声,“哐当!”格青抬眼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咕噜噜”的滚到自己面前。正是刚才飞出去的十八将!
七八道身影发出嬉笑的怪声,出现在格青面前。
“十八族人竟还有这么废物的遗种!”那人开口道。
“一点武功都没有,算了,走吧!”
那几人正要转身,一人回身,挥出一掌,砸在格青胸口!
“瞧瞧,还是三哥心狠呐!”
“哈哈!这种孽种!死有余辜!”
看着滚进来的人头,格青全身血液像是爆炸了一般,正要开口,却被那突来的一掌打的心神具碎,死亡!死亡第一次离他这么近。
那最后一的心神缓缓地游离在脑海中,渐渐的意识不再存在,一张残纸悄然的出现,那一丝心神像是见到了亲人,猛地窜入残纸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