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回忆
晚上11点多，终于打好石膏的周永廉让陈宛苛接回了家。面对张云平的各种疑问，都以被人偷袭为借口忽悠过去。
腿上旧伤刚好，又被骨折，但是也只是骨折不用住院，所以今晚可以直接回家修养。
“宛苛，你晚上还没吃东西吧？先吃点吧，我这不是还有一只手是好的嘛。”
看着桌子上那完成一半的晚餐，周永廉轻拍宛苛扶着轮椅的手背，柔声说。
“嗯，你也没吃东西吧？我去把剩下的菜烧好，你想去哪叫我。”陈宛苛点点头，这么长时间，让她的气也消了，转而开始担心他的身体。
鞋柜上，周永廉父亲的那张合照正摆在中间，是陈宛苛准备等有空就去翻新，而特地放在这的。他看着这张合照目光迷离，思绪开始飘飞。要查清这整件事，必须要了解20年前，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记得那个刻骨铭心的晚上，父亲下班回家，和我妈准备带我一起去过8岁的生日，7月25日！可是在临出门时，父亲接到了同事电话，当时父亲的神色很是焦急，在和我保证一定回来的约定下匆匆出门。
那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父亲了，第二天早上，就从父亲同事那满脸沉重的嘴里，得到父亲殉职的消息。事后从一些媒体报纸上，陆陆续续得到一些当时的报道。
“7·25 x市枪击抢劫案”
官方报道说，当时是一伙持枪抢劫的歹徒，抢走一批考古专家刚从墓里带出来的古董，并且劫持两名专家，被包围在一间废弃工厂内和警方对峙。
歹徒在重重心理压力下，丧心病狂的开枪射杀专家，并与侵入工厂的8名刑警发生枪战。最后，在刑警增援到达之前，引爆了隐藏的工厂内的炸药，将工厂炸毁。
其中，接近炸药的两名专家和四名歹徒当场死亡，同时七名刑警战士牺牲。
父亲和宛苛的父亲陈又锋就是七人中之二，那么剩下的五名应该在报纸上可以找到。不能在警局找案卷，现在自己经过两次逃生，一定进入了幕后人的眼中，一举一动都会被发现。
而所猜不错的话，那五个牺牲的刑警，都在这张照片上！如果能证实支队里除宛苛之外，还有和照片上的人的后代，那调查方向就更加清晰了。
“想什么呢？吃饭了！”
陈宛苛的声音响起，她推着轮椅将周永廉从沉思中唤醒，“如果上次公寓的目标真的是宛苛，看我不将你们这些躲阴影后面的臭虫全都连根拔起！”
“诶？老婆，怎么有两盘排骨？”
“我还想让你说说，哪种口味合你胃口，就烧了两份。”
“这还用尝吗，肯定都很入口。”周永廉艰难的用左手夹了两次，苦着脸说：“老婆，我夹不到。”
“给！下次小心把你牙磕掉。”
“那就让你喂！”
……
一间只有微弱星光的房间内，一团黑色的阴影犹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无声无息的站立着。
“周旭吗？”
从阴影中突兀地传出一句话，这凄厉的声音仿佛是从一个没有喉管的人嘴里吐出，令人毛骨悚然。一张如同无血肉的人皮，像衣服一样被挂在椅背上，空洞的眼眶中带着渗人的绝望气息。
……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三条规定，过失致人死亡……：
……
被告人程祥犯过失致人死亡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
被宛苛推出法院，周永廉默默的注视着天空，半晌没有说话。距离上次事件的两个多月，程祥终于有了一个最终的判刑，张云平等人在春节期间也还在无头苍蝇般，追查着那不存在的凶手。
田美合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追出来，在周永廉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红着眼圈哽咽地说，“周警官，谢谢你。”
被打扰周永廉轻轻对她点头说：“没什么可以谢我的，倒是我，从你们身上学会很多。虽然程师傅做错了事，但是当他出来的时候，相信我们会是好朋友的！”
“嗯，肯定会的，对了。”田美合擦擦眼泪，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周永廉，“这是我丈夫让我带来，卖给你的，我丈夫说不会少一分钱！”
“哈哈，这个朋友好像是我交亏了。”周永廉打开锦盒一看，就是那块玉吊坠，朦胧的美感也吸引了他背后陈宛苛。
“那我就不打扰周警官了，我会努力将匠人玉器做大，当我丈夫出来时为我大吃一惊！”田美合对他眨眨眼，潇洒地走了。
“多少钱？”
阴沉的声音从周永廉背后传来，让他的全身一僵。
“什……什么钱不钱的，这是仿货！”
“就会乱花钱！”宛苛嘴里不满的嘟囔着，手却闪电般夺过锦盒，双眼放光的盒子内的吊坠，“算你还有点良心，不枉我过年都没回家。”
“那是那是，娘子辛苦了！”
“算你识相！云飞来了，我去车里等你们！”陈宛苛偷笑一声，和谈云飞打声招呼，便去车里等他。
“周哥，有什么想法？”
“很复杂！”周永廉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我做的对，可感觉不大好！”
“我刚开始做刑警也是这么纠结，现在早就想通了。犯罪嘛，不管好人坏人，总是要受到惩罚的。”谈云飞说着，毫无形象的坐到周永廉身旁的台阶上。
“我心理素质可比你们想象中的好多了，这可是我们侦探的基本，是张队让你来的吧？”周永廉轻笑一声，不等他回答接着说：“别否认，我很聪明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谢谢周哥你的帮忙，而且程祥自首后，量刑也减轻不少，在里面好好表现的话，没多长时间就能出来了。”
“哈哈，也是呢。我倒是想通一件事，那时田美合拒绝古志的敲诈，就是不怕他把事情说给程祥听，因为她一直坚信自己的丈夫。真是幸福的男人啊，如果他再理解一点点他的妻子，就不会做出这些事了吧！”
……
夫妻，有幸在这一生结伴而行。
富贵贫穷，生老病死。
从生活的这头走向那头，
一起携手，一起搀扶，有你有我。
狂风暴雨，
不过是彩虹生活的点缀。
腿上旧伤刚好，又被骨折，但是也只是骨折不用住院，所以今晚可以直接回家修养。
“宛苛，你晚上还没吃东西吧？先吃点吧，我这不是还有一只手是好的嘛。”
看着桌子上那完成一半的晚餐，周永廉轻拍宛苛扶着轮椅的手背，柔声说。
“嗯，你也没吃东西吧？我去把剩下的菜烧好，你想去哪叫我。”陈宛苛点点头，这么长时间，让她的气也消了，转而开始担心他的身体。
鞋柜上，周永廉父亲的那张合照正摆在中间，是陈宛苛准备等有空就去翻新，而特地放在这的。他看着这张合照目光迷离，思绪开始飘飞。要查清这整件事，必须要了解20年前，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记得那个刻骨铭心的晚上，父亲下班回家，和我妈准备带我一起去过8岁的生日，7月25日！可是在临出门时，父亲接到了同事电话，当时父亲的神色很是焦急，在和我保证一定回来的约定下匆匆出门。
那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父亲了，第二天早上，就从父亲同事那满脸沉重的嘴里，得到父亲殉职的消息。事后从一些媒体报纸上，陆陆续续得到一些当时的报道。
“7·25 x市枪击抢劫案”
官方报道说，当时是一伙持枪抢劫的歹徒，抢走一批考古专家刚从墓里带出来的古董，并且劫持两名专家，被包围在一间废弃工厂内和警方对峙。
歹徒在重重心理压力下，丧心病狂的开枪射杀专家，并与侵入工厂的8名刑警发生枪战。最后，在刑警增援到达之前，引爆了隐藏的工厂内的炸药，将工厂炸毁。
其中，接近炸药的两名专家和四名歹徒当场死亡，同时七名刑警战士牺牲。
父亲和宛苛的父亲陈又锋就是七人中之二，那么剩下的五名应该在报纸上可以找到。不能在警局找案卷，现在自己经过两次逃生，一定进入了幕后人的眼中，一举一动都会被发现。
而所猜不错的话，那五个牺牲的刑警，都在这张照片上！如果能证实支队里除宛苛之外，还有和照片上的人的后代，那调查方向就更加清晰了。
“想什么呢？吃饭了！”
陈宛苛的声音响起，她推着轮椅将周永廉从沉思中唤醒，“如果上次公寓的目标真的是宛苛，看我不将你们这些躲阴影后面的臭虫全都连根拔起！”
“诶？老婆，怎么有两盘排骨？”
“我还想让你说说，哪种口味合你胃口，就烧了两份。”
“这还用尝吗，肯定都很入口。”周永廉艰难的用左手夹了两次，苦着脸说：“老婆，我夹不到。”
“给！下次小心把你牙磕掉。”
“那就让你喂！”
……
一间只有微弱星光的房间内，一团黑色的阴影犹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无声无息的站立着。
“周旭吗？”
从阴影中突兀地传出一句话，这凄厉的声音仿佛是从一个没有喉管的人嘴里吐出，令人毛骨悚然。一张如同无血肉的人皮，像衣服一样被挂在椅背上，空洞的眼眶中带着渗人的绝望气息。
……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三条规定，过失致人死亡……：
……
被告人程祥犯过失致人死亡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
被宛苛推出法院，周永廉默默的注视着天空，半晌没有说话。距离上次事件的两个多月，程祥终于有了一个最终的判刑，张云平等人在春节期间也还在无头苍蝇般，追查着那不存在的凶手。
田美合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追出来，在周永廉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红着眼圈哽咽地说，“周警官，谢谢你。”
被打扰周永廉轻轻对她点头说：“没什么可以谢我的，倒是我，从你们身上学会很多。虽然程师傅做错了事，但是当他出来的时候，相信我们会是好朋友的！”
“嗯，肯定会的，对了。”田美合擦擦眼泪，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周永廉，“这是我丈夫让我带来，卖给你的，我丈夫说不会少一分钱！”
“哈哈，这个朋友好像是我交亏了。”周永廉打开锦盒一看，就是那块玉吊坠，朦胧的美感也吸引了他背后陈宛苛。
“那我就不打扰周警官了，我会努力将匠人玉器做大，当我丈夫出来时为我大吃一惊！”田美合对他眨眨眼，潇洒地走了。
“多少钱？”
阴沉的声音从周永廉背后传来，让他的全身一僵。
“什……什么钱不钱的，这是仿货！”
“就会乱花钱！”宛苛嘴里不满的嘟囔着，手却闪电般夺过锦盒，双眼放光的盒子内的吊坠，“算你还有点良心，不枉我过年都没回家。”
“那是那是，娘子辛苦了！”
“算你识相！云飞来了，我去车里等你们！”陈宛苛偷笑一声，和谈云飞打声招呼，便去车里等他。
“周哥，有什么想法？”
“很复杂！”周永廉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我做的对，可感觉不大好！”
“我刚开始做刑警也是这么纠结，现在早就想通了。犯罪嘛，不管好人坏人，总是要受到惩罚的。”谈云飞说着，毫无形象的坐到周永廉身旁的台阶上。
“我心理素质可比你们想象中的好多了，这可是我们侦探的基本，是张队让你来的吧？”周永廉轻笑一声，不等他回答接着说：“别否认，我很聪明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谢谢周哥你的帮忙，而且程祥自首后，量刑也减轻不少，在里面好好表现的话，没多长时间就能出来了。”
“哈哈，也是呢。我倒是想通一件事，那时田美合拒绝古志的敲诈，就是不怕他把事情说给程祥听，因为她一直坚信自己的丈夫。真是幸福的男人啊，如果他再理解一点点他的妻子，就不会做出这些事了吧！”
……
夫妻，有幸在这一生结伴而行。
富贵贫穷，生老病死。
从生活的这头走向那头，
一起携手，一起搀扶，有你有我。
狂风暴雨，
不过是彩虹生活的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