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错乱的记忆
周永廉这一闭眼直接沉寂在睡梦中，醒来时已经在第二天下午。
还没睁开眼，就闻到那淡淡的消毒水气息。周永廉无神的看着上方的白色吊带，目光呆滞，还没从久睡中完全清醒。
“唉？周哥，你醒啦？”
床边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周永廉用力眨了眨眼睛，恢复一点神采：“原来是力明啊！我这是睡了多久？”
“才一天呢，我去叫张队他们过来。”不等周永廉问话，安力明就急匆匆的跑去通知张云平了。
“就不能先给我倒杯水吗？渴死了！”周永廉看着他瞬间消失的背影抱怨着。
……
“啧啧，水是生命之源，生产之要、生态……”
“好啦！”陈宛苛一把拿走周永廉手上的空杯子，再给他倒了杯热水。
“贺莫宁怎么样？”润好嗓子的周永廉，想到那个在众人中，伤势最重的贺莫宁。
“死了，失血过多！”站在窗户边的张云平回到道，自从昨晚清醒后，他一直是这个状态。
“……，可惜！”
张云平沉声道：“没什么好可惜的，他这样死去反而是最不负责任的。就算是深仇大恨，可是也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卫军和304室的一家与他也没有仇怨，却下的了这么重的手，而且还把杀意放在宛苛身上，现在事到临头却自杀了事，懦夫！”
“唉？？”
周永廉突然无语的看着张云平，这是为了和谐准备的事件报告吗？这缺胳膊少腿的，说自杀没人会信吧？
“张队，这么说也太残酷了吧？”齐晴苍白着脸轻声说。她被纱布裹成半个木乃伊，走路都要考摇。
“残酷？小齐，我们是警察啊，如果没有直视残酷的勇气，就不应该做这一行。因为这是我们的义务和责任！”张云平严肃的对着齐晴说。
“张队，今天就别教育了。这次也是连累周哥你了，没想到贺莫宁反抗这么激烈，害你摔下二楼，是我们的疏忽啊！”安力明叹口气，对着周永廉道歉说，“周哥，你是我们中间受伤最重的，得好好躺一个月了。”
周永廉紧紧的盯着安力明的眼睛，看着他真诚的道歉，心中一沉。
情况好像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他们不会是真的认为这是真实情况，这认知上的巨大违和感，让周永廉无所适从。
“哪里，我这都是为了宛苛，再苦再难也得上啊。”说笑间，周永廉仔细观察病房内，所有人的表情。
“哈哈！”
周永廉的话，让陈宛苛脸红，其他几人都开怀大笑。
极其自然！没有谁伪装！
“难道！”周永廉心里一突，想起自己昏倒前的一幕，“因为我的血粘到那个玉骨指，所以我没事？”
“周永廉，对于你这次的表现，我作为支队队长，批准你追求我们队花的权利！”本来严肃的张云平笑着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俩了，永廉加油！”
张云平单手比了个握拳姿势，给周永廉打气，就领着几人出去了，留下陈宛苛一人。
“没想到张队长还有这么不严肃的时候呢。”周永廉感叹道。
陈宛苛侧身坐到病床边，含笑解释说：“张队平时也不严肃，可能是这几天压力太大。”
周永廉点点头试探性的轻声说：“这次鬼出现的太奇怪。”
陈宛苛一愣，嗔怪的说：“什么鬼？你啊！也太胆小了，做噩梦了吧？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好好休息吧。”
“他们真不记得了吗？那个玉骨指怎么看都不是现代产物，那就是说指骨说不定是……古董？”周永廉心中灵光一闪，古时候各种鬼怪神话，会不会也不全是臆想，有没有玉指骨这样的神秘东西在其中作怪呢？
毕竟这个东西拥有这么庞大的力量，不应该没听说过才是！不，应该反过来想，就是因为他有这种力量，所以才没有留下传说吧。
“在想些什么？我问你还要不要喝水？”
“不，喝够了，刚才喝的太多，想去厕所，一起吧！”周永廉放下这一团糟的谜题，笑嘻嘻的对陈宛苛说。
“……”
……
“这次的案件，社会影响力巨大，死伤这么多人，还有一个支队副队长。你就这样让凶手死在你面前？”
砰的一声，张云平身前的一个中年男子，重重的将手中的文件夹砸到桌子上。好像还不息怒，呵斥着张云平，又把文件夹拿起丢到他胸口。
张云平一声不吭，任由刚才自己亲手提交的报告滑落。这位中年男子就是他的顶头上司，公安局的局长顾连忠，顾局长。
“你是谁？张云平！是我们x市警队第一破案高手，是我顾连忠手下头号干将，你这次到底做的是什么事？”顾局长额头青筋暴起，全是被这份案件的报告给气的。
“顾局，这次全是我的责任，我无话可说。我对不起你们的期望！”张云平平静的说完，才将文件夹重新捡起来。
顾连忠又翻开调查报告，心情慢慢平复下去，“这次破案的速度是非常迅速，你也超水准的发挥，但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你知道外界现在怎么说我们警队吗？你知道现在群众看我们的眼光吗？
我们作为精英警务人员，难道不能把情况再思考的复杂一点？我们要怎么去面对卫军的遗孀？当然，你们这次在案件中的多个推断，是非常有见底的。虽然功大于过，可过就是过，不会因为你有功，这个‘过’就消失了。回去再好好想想。
对了，明天我们在保证工作不耽误的情况下，全都去卫军家里，去慰问。舆论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下去干活吧。”
顾连忠对殉职的卫军连连叹息，吩咐张云平做好去慰问的准备。
“是！”张云平听到卫军也是双眼通红，啪的一下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返身回到自己的刑侦一支队办公室。
张云平独自坐在昏暗的办公室内，半眯的眼眶中却闪过一道锋芒：“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应该，是有哪里不对！”
……
还没睁开眼，就闻到那淡淡的消毒水气息。周永廉无神的看着上方的白色吊带，目光呆滞，还没从久睡中完全清醒。
“唉？周哥，你醒啦？”
床边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周永廉用力眨了眨眼睛，恢复一点神采：“原来是力明啊！我这是睡了多久？”
“才一天呢，我去叫张队他们过来。”不等周永廉问话，安力明就急匆匆的跑去通知张云平了。
“就不能先给我倒杯水吗？渴死了！”周永廉看着他瞬间消失的背影抱怨着。
……
“啧啧，水是生命之源，生产之要、生态……”
“好啦！”陈宛苛一把拿走周永廉手上的空杯子，再给他倒了杯热水。
“贺莫宁怎么样？”润好嗓子的周永廉，想到那个在众人中，伤势最重的贺莫宁。
“死了，失血过多！”站在窗户边的张云平回到道，自从昨晚清醒后，他一直是这个状态。
“……，可惜！”
张云平沉声道：“没什么好可惜的，他这样死去反而是最不负责任的。就算是深仇大恨，可是也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卫军和304室的一家与他也没有仇怨，却下的了这么重的手，而且还把杀意放在宛苛身上，现在事到临头却自杀了事，懦夫！”
“唉？？”
周永廉突然无语的看着张云平，这是为了和谐准备的事件报告吗？这缺胳膊少腿的，说自杀没人会信吧？
“张队，这么说也太残酷了吧？”齐晴苍白着脸轻声说。她被纱布裹成半个木乃伊，走路都要考摇。
“残酷？小齐，我们是警察啊，如果没有直视残酷的勇气，就不应该做这一行。因为这是我们的义务和责任！”张云平严肃的对着齐晴说。
“张队，今天就别教育了。这次也是连累周哥你了，没想到贺莫宁反抗这么激烈，害你摔下二楼，是我们的疏忽啊！”安力明叹口气，对着周永廉道歉说，“周哥，你是我们中间受伤最重的，得好好躺一个月了。”
周永廉紧紧的盯着安力明的眼睛，看着他真诚的道歉，心中一沉。
情况好像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他们不会是真的认为这是真实情况，这认知上的巨大违和感，让周永廉无所适从。
“哪里，我这都是为了宛苛，再苦再难也得上啊。”说笑间，周永廉仔细观察病房内，所有人的表情。
“哈哈！”
周永廉的话，让陈宛苛脸红，其他几人都开怀大笑。
极其自然！没有谁伪装！
“难道！”周永廉心里一突，想起自己昏倒前的一幕，“因为我的血粘到那个玉骨指，所以我没事？”
“周永廉，对于你这次的表现，我作为支队队长，批准你追求我们队花的权利！”本来严肃的张云平笑着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俩了，永廉加油！”
张云平单手比了个握拳姿势，给周永廉打气，就领着几人出去了，留下陈宛苛一人。
“没想到张队长还有这么不严肃的时候呢。”周永廉感叹道。
陈宛苛侧身坐到病床边，含笑解释说：“张队平时也不严肃，可能是这几天压力太大。”
周永廉点点头试探性的轻声说：“这次鬼出现的太奇怪。”
陈宛苛一愣，嗔怪的说：“什么鬼？你啊！也太胆小了，做噩梦了吧？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好好休息吧。”
“他们真不记得了吗？那个玉骨指怎么看都不是现代产物，那就是说指骨说不定是……古董？”周永廉心中灵光一闪，古时候各种鬼怪神话，会不会也不全是臆想，有没有玉指骨这样的神秘东西在其中作怪呢？
毕竟这个东西拥有这么庞大的力量，不应该没听说过才是！不，应该反过来想，就是因为他有这种力量，所以才没有留下传说吧。
“在想些什么？我问你还要不要喝水？”
“不，喝够了，刚才喝的太多，想去厕所，一起吧！”周永廉放下这一团糟的谜题，笑嘻嘻的对陈宛苛说。
“……”
……
“这次的案件，社会影响力巨大，死伤这么多人，还有一个支队副队长。你就这样让凶手死在你面前？”
砰的一声，张云平身前的一个中年男子，重重的将手中的文件夹砸到桌子上。好像还不息怒，呵斥着张云平，又把文件夹拿起丢到他胸口。
张云平一声不吭，任由刚才自己亲手提交的报告滑落。这位中年男子就是他的顶头上司，公安局的局长顾连忠，顾局长。
“你是谁？张云平！是我们x市警队第一破案高手，是我顾连忠手下头号干将，你这次到底做的是什么事？”顾局长额头青筋暴起，全是被这份案件的报告给气的。
“顾局，这次全是我的责任，我无话可说。我对不起你们的期望！”张云平平静的说完，才将文件夹重新捡起来。
顾连忠又翻开调查报告，心情慢慢平复下去，“这次破案的速度是非常迅速，你也超水准的发挥，但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你知道外界现在怎么说我们警队吗？你知道现在群众看我们的眼光吗？
我们作为精英警务人员，难道不能把情况再思考的复杂一点？我们要怎么去面对卫军的遗孀？当然，你们这次在案件中的多个推断，是非常有见底的。虽然功大于过，可过就是过，不会因为你有功，这个‘过’就消失了。回去再好好想想。
对了，明天我们在保证工作不耽误的情况下，全都去卫军家里，去慰问。舆论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下去干活吧。”
顾连忠对殉职的卫军连连叹息，吩咐张云平做好去慰问的准备。
“是！”张云平听到卫军也是双眼通红，啪的一下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返身回到自己的刑侦一支队办公室。
张云平独自坐在昏暗的办公室内，半眯的眼眶中却闪过一道锋芒：“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应该，是有哪里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