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对门
在扶陈宛苛来的那一小段路上，就接到那个叫齐晴的女刑警两个催促的电话，周永廉虽然自认心思都在这个陈法医身上，步伐却不由自主的变快了。
“陈姐，你总算到了，脚伤怎么样？真可以继续工作吗？”早就在门口等的齐晴，看到陈宛苛就“噌噌”的跑过来，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没事，就是腿现在有些不方便，先去现场吧。周先生，真是麻烦你了。”
到达公寓后，陈宛苛也越来越严肃，转变成一幅严肃美人的形象。周永廉在路上努力了许久，还是没改过来称呼。
“那好的！你们小心！”看着两人进入隔离带后，周永廉上前询问站在楼梯口的两个警察，“那个，两位同志，我能上去吗？看来今天这里是不能住了，我想回去收拾点东西去旅馆对付一个晚上。”
“你是这里的住户？哪一户？身份证有带吗？”一个警察仔细的看看周永廉的脸，拿出一个住户文件夹。
“有有，我是404的周永廉，刚才和你们法医一起来的。”
很快，这个警察就对照完毕，说：“嗯！是你，进来吧，这公寓我们会侦查一整晚，相对来说今晚是很安全的，只是看你心里的那关过不过得去。”
警察见真的是公寓住户，反而安慰了一句周永廉。
周永廉面带苦涩，本来就是老楼房，这几天内死两个人，可能直接废了这栋楼，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这楼的拆迁情况。他还不知道，其实已经死了三个人。
对警察点点头，表示感谢提醒后，周永廉沿着警戒线上楼。在二楼的楼梯口，看到那个姓张的支队长，正坐在楼梯的最后一阶。略显呆滞的眼神，直直的注视前方，刚好对着上楼的周永廉，看的他心里发毛。
周永廉也表示理解，一个朋友在失踪后，以这么死亡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再坚强的人，那又怎么样？不还是人吗？人，哪有不悲伤的？
他看了看过道那边的203号房间门口，案发现场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到处是刑警讨论案情的推理，反而显的有些沉默，都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奇怪？那个熊孩子这两天真的被吓住了？对于这个每天在过道里乱涂乱画，还大喊大叫的熊孩子，二楼的那些住户是深受其害。周永廉每次去吃晚饭的时间，刚好是这个熊孩子放学不久，有幸被丢过几次篮球。
“周先生，周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发现？”回神的张云平，看周永廉一副奇怪的表情，连忙站起来客气的问。经过刚才的事，他发现周永廉的记忆和观察力真的非常好。
“不是，就是之前说的那个熊孩子，每天在这里玩，这两天没看到，可能啊，也是被这个案子被吓到了。这小孩啊，还是得教育一下，您说呢。”周永廉失笑
“你说的孩子是不是七八岁的样子？”张云平心里一跳，马上浮现出大厅里的两个人头模样。
“对，他是204那对夫妻的孩子。姓熊，一个真正的熊孩子，这对夫妻呀，性格比较……自我。所以和周围邻居都吵过很多次了。”对于204号的那对糙夫妻，周永廉真找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词。
“那张队长，辛苦你们了。我就先回去睡觉了。本来还准备去旅馆睡的，不过看到周围这么多警察同志，我就不怕安全的问题了。”周永廉不再打扰，向张云平告辞一声，准备上楼回家睡觉。
“周先生放心，我们警方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全力抓到这个恶徒。”
在周永廉走后，刚才带队的走访排查的刑警小楠，手拿住户名单一路小跑，过来向张云平报告走访结果。
“张队，周围住户基本勘察完毕，除了404号户主和204号没联系到外，504和602住户是组团出去旅游外。没发现失踪人员，住户也没提供线索。同时，2楼的所有住户，从案发那天开始就去附近的旅馆，除了204号。好像这家人邻里关系不好，这两天也没人看到他们。不过在发现第一个被害者陆承乐的那天，我们侦查同事，在走访住户时见过他们。”
张云平接过名单，大略扫了一眼，“猜到了，404号的周永廉刚才已经回去了，只有204号的，他们家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孩子？”
“对，可能就是他。”张云平一边说着，又走到203和304过道中间，这两户是对门，如果203号房当时发生事件，只要发出一些声响，就可能引起对门的注意。
“宛苛，有什么其他发现没有？”
“张队，新的发现倒是没有，只是根据这些小肉块创口，不是切、砍、剪，而是一种撕裂创伤，就像硬生生从人体上咬下来的。而这些碎尸，只是人体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
比起其他的脸色，陈宛苛算是最镇定，也是最冷漠的。正用镊子，捏着地上的布料碎片观察。
“那就是抛尸了？小楠，你带一队人，以和谐公寓为中心，向外围扩散，寻找一切可能被凶手丢弃的碎尸。”
等年轻刑警小楠出去后，张云平接着问：“还有其他发现吗？”
“还有，以这个小孩头部推断，死亡时间已经超过48小时。初步情况就是这些，其他还得等回队里，做进一步确认。小晴，你忍不住可以先出去。”
“48小时，也就是说是前天了，失踪两天家长不可能不知道。”张云平没有管又捂着嘴跑出去的齐晴，回头走向对门204。贴着防盗门，瞄着猫眼往里看。
“看不到里面！”
张云平掏出手机，迅速拨打一个电话。
“家敏，你带两个兄弟，去204号的窗外守着。”说完，张云平意识一下身边的两个刑警，让他们去敲门，自己掏出手枪，躲到门框边，让所有在场人员戒备。
只是没等刑警行动，门却自己先一步打开了。一个魁梧却很邋遢的大汉，畏畏缩缩的躲在门后，颤抖着声音开口说：“快，快进来。”
“陈姐，你总算到了，脚伤怎么样？真可以继续工作吗？”早就在门口等的齐晴，看到陈宛苛就“噌噌”的跑过来，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没事，就是腿现在有些不方便，先去现场吧。周先生，真是麻烦你了。”
到达公寓后，陈宛苛也越来越严肃，转变成一幅严肃美人的形象。周永廉在路上努力了许久，还是没改过来称呼。
“那好的！你们小心！”看着两人进入隔离带后，周永廉上前询问站在楼梯口的两个警察，“那个，两位同志，我能上去吗？看来今天这里是不能住了，我想回去收拾点东西去旅馆对付一个晚上。”
“你是这里的住户？哪一户？身份证有带吗？”一个警察仔细的看看周永廉的脸，拿出一个住户文件夹。
“有有，我是404的周永廉，刚才和你们法医一起来的。”
很快，这个警察就对照完毕，说：“嗯！是你，进来吧，这公寓我们会侦查一整晚，相对来说今晚是很安全的，只是看你心里的那关过不过得去。”
警察见真的是公寓住户，反而安慰了一句周永廉。
周永廉面带苦涩，本来就是老楼房，这几天内死两个人，可能直接废了这栋楼，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这楼的拆迁情况。他还不知道，其实已经死了三个人。
对警察点点头，表示感谢提醒后，周永廉沿着警戒线上楼。在二楼的楼梯口，看到那个姓张的支队长，正坐在楼梯的最后一阶。略显呆滞的眼神，直直的注视前方，刚好对着上楼的周永廉，看的他心里发毛。
周永廉也表示理解，一个朋友在失踪后，以这么死亡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再坚强的人，那又怎么样？不还是人吗？人，哪有不悲伤的？
他看了看过道那边的203号房间门口，案发现场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到处是刑警讨论案情的推理，反而显的有些沉默，都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奇怪？那个熊孩子这两天真的被吓住了？对于这个每天在过道里乱涂乱画，还大喊大叫的熊孩子，二楼的那些住户是深受其害。周永廉每次去吃晚饭的时间，刚好是这个熊孩子放学不久，有幸被丢过几次篮球。
“周先生，周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发现？”回神的张云平，看周永廉一副奇怪的表情，连忙站起来客气的问。经过刚才的事，他发现周永廉的记忆和观察力真的非常好。
“不是，就是之前说的那个熊孩子，每天在这里玩，这两天没看到，可能啊，也是被这个案子被吓到了。这小孩啊，还是得教育一下，您说呢。”周永廉失笑
“你说的孩子是不是七八岁的样子？”张云平心里一跳，马上浮现出大厅里的两个人头模样。
“对，他是204那对夫妻的孩子。姓熊，一个真正的熊孩子，这对夫妻呀，性格比较……自我。所以和周围邻居都吵过很多次了。”对于204号的那对糙夫妻，周永廉真找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词。
“那张队长，辛苦你们了。我就先回去睡觉了。本来还准备去旅馆睡的，不过看到周围这么多警察同志，我就不怕安全的问题了。”周永廉不再打扰，向张云平告辞一声，准备上楼回家睡觉。
“周先生放心，我们警方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全力抓到这个恶徒。”
在周永廉走后，刚才带队的走访排查的刑警小楠，手拿住户名单一路小跑，过来向张云平报告走访结果。
“张队，周围住户基本勘察完毕，除了404号户主和204号没联系到外，504和602住户是组团出去旅游外。没发现失踪人员，住户也没提供线索。同时，2楼的所有住户，从案发那天开始就去附近的旅馆，除了204号。好像这家人邻里关系不好，这两天也没人看到他们。不过在发现第一个被害者陆承乐的那天，我们侦查同事，在走访住户时见过他们。”
张云平接过名单，大略扫了一眼，“猜到了，404号的周永廉刚才已经回去了，只有204号的，他们家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孩子？”
“对，可能就是他。”张云平一边说着，又走到203和304过道中间，这两户是对门，如果203号房当时发生事件，只要发出一些声响，就可能引起对门的注意。
“宛苛，有什么其他发现没有？”
“张队，新的发现倒是没有，只是根据这些小肉块创口，不是切、砍、剪，而是一种撕裂创伤，就像硬生生从人体上咬下来的。而这些碎尸，只是人体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
比起其他的脸色，陈宛苛算是最镇定，也是最冷漠的。正用镊子，捏着地上的布料碎片观察。
“那就是抛尸了？小楠，你带一队人，以和谐公寓为中心，向外围扩散，寻找一切可能被凶手丢弃的碎尸。”
等年轻刑警小楠出去后，张云平接着问：“还有其他发现吗？”
“还有，以这个小孩头部推断，死亡时间已经超过48小时。初步情况就是这些，其他还得等回队里，做进一步确认。小晴，你忍不住可以先出去。”
“48小时，也就是说是前天了，失踪两天家长不可能不知道。”张云平没有管又捂着嘴跑出去的齐晴，回头走向对门204。贴着防盗门，瞄着猫眼往里看。
“看不到里面！”
张云平掏出手机，迅速拨打一个电话。
“家敏，你带两个兄弟，去204号的窗外守着。”说完，张云平意识一下身边的两个刑警，让他们去敲门，自己掏出手枪，躲到门框边，让所有在场人员戒备。
只是没等刑警行动，门却自己先一步打开了。一个魁梧却很邋遢的大汉，畏畏缩缩的躲在门后，颤抖着声音开口说：“快，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