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交锋
人在往上爬的时候，总少不了自作聪明。幸运的一飞冲天，而不幸运者，便不幸了。——《毒鸡汤。眼》
大多数矮人都不知道，金须街其实没有酒馆，唯一的那间也只是在藉着酒馆的名头，暗地里做其他的生意。
嘈乱的一楼与高贵奢华的二楼宛若两个世界，就连通向二楼的楼梯也需要人带你走进后门才能找到。
然而对普通人来说一辈子都无法见到的那条阶梯，于他们而言，就有点低端了。
酒馆老板对两位穿着黑色长袍的人类卑躬屈膝，原本就矮小的身材显得愈加低贱。
只因这两人长袍后纹绣着的那一轮妖艳红月。
走在前面的那位十分高傲，对古德森的阿谀奉承不理不睬，不耐烦地问道：“那个卖给你天使雕像的人在哪？”
古德森顿时紧张起来，不敢直说，也不敢不说：“查尔斯大人不必多虑，到了楼上您便知晓了。”
前者深知他的圆滑脾性，随意“嗯”了一声，加快步伐上了二楼。
“人呢？”查尔斯扫视了一周，却一个人也见不到。
古德森忙道：“大人稍等，我去请他出来。”
“不必了。”走廊尽头那间房门打开，苏牧从中走出。
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挠着鸡窝似的头发，懒懒散散地说道：“大清早的，走楼梯也不小声点，把我都吵醒了！”
查尔斯上下打量着他，一边向古德森问道：“就是这个人？”
“哈哈哈！”苏牧大笑道，“想必你就是那个……呃，那个……”
古德森小声地提醒道：“这是查尔斯大人。”
然而这里就他们四人，古德森的声音再小也逃不过查尔斯的耳朵。
苏牧长长的“哦”了一声，很浮夸地赞叹道：“原来你就是古德森经常提起的……呃，哦对，查尔斯大人啊！真是如雷贯耳，百闻不如一见啊！”
说话间，苏牧暗中动用了真实视界，这好歹是个五十级能力，对方再强也能看出他的等级。
哪料那查尔斯是个识货的，苏牧的神识刚触碰到他，查尔斯便横跨一步，避开了探查。
而在他身后的那个人根本没意识到他们两人已经开始交锋，当即被苏牧探了个透彻。
这个人竟然是之前逃走的韦伯！
苏牧心里冷笑，原来是搬救兵来了。但那又如何？
苏牧转而要强行探测查尔斯的实力，却被对方先声夺人。
“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练就了如此强大的能力，在下自愧不如。”查尔斯退一步说道。
这下不好办了，他把暗地里的东西摆到台面上，苏牧若是咄咄逼人，反倒落入了劣势。
“哈哈。”苏牧笑道，“不过雕虫小技罢了，你待我去洗漱完，再来与你切磋交流。”
查尔斯拦住了他，“不必了，我教中人素来不拘小节，讲究繁文缛节实属无用。”
他向客厅摆了一个“请”的手势，其意味再明显不过。
苏牧眼睛微眯，好一个“我教中人”，说到底，还是在试探。
他哼了一声，向着客厅大摇大摆地走去。在与查尔斯擦肩而过时，故意说道：“所谓不拘小节，便是随性而为。怎么到了你这儿，成了一种束缚？”
查尔斯唇齿未动，他的声音却直接在苏牧耳边响起：“束非我教之人，缚反我教之人。”
苏牧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慵懒而自然地坐上了主座。
查尔斯脸上浮上一抹阴翳，但旋即消逝，他领着韦伯坐到了次座。而酒馆老板古德森则在一旁为他们沏茶。
查尔斯率先开口问道：“小兄弟是哪里人啊？”
“另一个位面的。”苏牧给出一个高大上的回答。
查尔斯眼中闪过一丝异芒，若有所思地道：“哦，是外来者啊！”
令苏牧意外的是，查尔斯自坐下后，便很少提起关于红月教中的事，反而引着他谈天说地，从天南聊到地北，从人文聊到天文，无所不谈。
然而苏牧哪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当他是邻居大妈在念叨着“今年多大了？有女朋友吗？什么时候结婚？”这样的话，听的他昏昏欲睡。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大致也是如此。
“这世间奇珍异宝千千万，多是藏匿于不为人知的地方，留给有机缘的人获取。”查尔斯侃侃而谈。
好了，差不多快说到杀人夺宝或者盗墓这种经典桥段了。苏牧打了个呵欠，继续假装很有兴致的样子。
“不知，你的天使雕像是在哪里得到的呢？”查尔斯话锋一转，一双眸子如刀子般尖锐。
“那是……”苏牧心中咯噔一下，险些着了他的道。他嘿嘿一笑，“这件事有点私人，不便透露。”
苏牧转而问道：“难道是我的天使雕像有问题？”
“当然有！”查尔斯拍案而起，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接着说道：“天使雕像自千年之前便失去了工艺传承，再无人会制造，流传下来的每一尊都是至宝。而你所拿出来的，虽然已经被风化得造型模糊，但并不妨碍它是一尊罕见的高级雕像！”
风化？苏牧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你懂个卵，那是老子的手被二哈咬……不是，那是我随手雕出来的！
不过，苏牧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在钓鱼，毕竟他自己随手做出来的东西自己心里是有逼数的。
见苏牧沉默不语，查尔斯微微一笑，使出了杀手锏：“小兄弟不是我教中人吧？”
苏牧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着，仍旧一言不发。
“红月教中的规矩想来你应该不知晓。”查尔斯向身边的人说道，“韦伯，你来跟他说说。”
韦伯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天使雕像是红月教的神物，只能由教中指定的人主持献祭，外人绝不能染指。若有胆敢私自买卖神物者，一经发现，杀无赦！”
桌上的茶已经凉了，是被气氛冻住的。
酒馆老板上前去重新沏茶，手却一直颤抖不止。
正在此时，黑手的声音在苏牧脑海中响起：“等下不管他是要对你动手还是招揽，一律无视，直接说你是修安的下属。”
什么？修安是红月教中的？苏牧震惊无比。
大多数矮人都不知道，金须街其实没有酒馆，唯一的那间也只是在藉着酒馆的名头，暗地里做其他的生意。
嘈乱的一楼与高贵奢华的二楼宛若两个世界，就连通向二楼的楼梯也需要人带你走进后门才能找到。
然而对普通人来说一辈子都无法见到的那条阶梯，于他们而言，就有点低端了。
酒馆老板对两位穿着黑色长袍的人类卑躬屈膝，原本就矮小的身材显得愈加低贱。
只因这两人长袍后纹绣着的那一轮妖艳红月。
走在前面的那位十分高傲，对古德森的阿谀奉承不理不睬，不耐烦地问道：“那个卖给你天使雕像的人在哪？”
古德森顿时紧张起来，不敢直说，也不敢不说：“查尔斯大人不必多虑，到了楼上您便知晓了。”
前者深知他的圆滑脾性，随意“嗯”了一声，加快步伐上了二楼。
“人呢？”查尔斯扫视了一周，却一个人也见不到。
古德森忙道：“大人稍等，我去请他出来。”
“不必了。”走廊尽头那间房门打开，苏牧从中走出。
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挠着鸡窝似的头发，懒懒散散地说道：“大清早的，走楼梯也不小声点，把我都吵醒了！”
查尔斯上下打量着他，一边向古德森问道：“就是这个人？”
“哈哈哈！”苏牧大笑道，“想必你就是那个……呃，那个……”
古德森小声地提醒道：“这是查尔斯大人。”
然而这里就他们四人，古德森的声音再小也逃不过查尔斯的耳朵。
苏牧长长的“哦”了一声，很浮夸地赞叹道：“原来你就是古德森经常提起的……呃，哦对，查尔斯大人啊！真是如雷贯耳，百闻不如一见啊！”
说话间，苏牧暗中动用了真实视界，这好歹是个五十级能力，对方再强也能看出他的等级。
哪料那查尔斯是个识货的，苏牧的神识刚触碰到他，查尔斯便横跨一步，避开了探查。
而在他身后的那个人根本没意识到他们两人已经开始交锋，当即被苏牧探了个透彻。
这个人竟然是之前逃走的韦伯！
苏牧心里冷笑，原来是搬救兵来了。但那又如何？
苏牧转而要强行探测查尔斯的实力，却被对方先声夺人。
“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练就了如此强大的能力，在下自愧不如。”查尔斯退一步说道。
这下不好办了，他把暗地里的东西摆到台面上，苏牧若是咄咄逼人，反倒落入了劣势。
“哈哈。”苏牧笑道，“不过雕虫小技罢了，你待我去洗漱完，再来与你切磋交流。”
查尔斯拦住了他，“不必了，我教中人素来不拘小节，讲究繁文缛节实属无用。”
他向客厅摆了一个“请”的手势，其意味再明显不过。
苏牧眼睛微眯，好一个“我教中人”，说到底，还是在试探。
他哼了一声，向着客厅大摇大摆地走去。在与查尔斯擦肩而过时，故意说道：“所谓不拘小节，便是随性而为。怎么到了你这儿，成了一种束缚？”
查尔斯唇齿未动，他的声音却直接在苏牧耳边响起：“束非我教之人，缚反我教之人。”
苏牧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慵懒而自然地坐上了主座。
查尔斯脸上浮上一抹阴翳，但旋即消逝，他领着韦伯坐到了次座。而酒馆老板古德森则在一旁为他们沏茶。
查尔斯率先开口问道：“小兄弟是哪里人啊？”
“另一个位面的。”苏牧给出一个高大上的回答。
查尔斯眼中闪过一丝异芒，若有所思地道：“哦，是外来者啊！”
令苏牧意外的是，查尔斯自坐下后，便很少提起关于红月教中的事，反而引着他谈天说地，从天南聊到地北，从人文聊到天文，无所不谈。
然而苏牧哪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当他是邻居大妈在念叨着“今年多大了？有女朋友吗？什么时候结婚？”这样的话，听的他昏昏欲睡。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大致也是如此。
“这世间奇珍异宝千千万，多是藏匿于不为人知的地方，留给有机缘的人获取。”查尔斯侃侃而谈。
好了，差不多快说到杀人夺宝或者盗墓这种经典桥段了。苏牧打了个呵欠，继续假装很有兴致的样子。
“不知，你的天使雕像是在哪里得到的呢？”查尔斯话锋一转，一双眸子如刀子般尖锐。
“那是……”苏牧心中咯噔一下，险些着了他的道。他嘿嘿一笑，“这件事有点私人，不便透露。”
苏牧转而问道：“难道是我的天使雕像有问题？”
“当然有！”查尔斯拍案而起，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接着说道：“天使雕像自千年之前便失去了工艺传承，再无人会制造，流传下来的每一尊都是至宝。而你所拿出来的，虽然已经被风化得造型模糊，但并不妨碍它是一尊罕见的高级雕像！”
风化？苏牧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你懂个卵，那是老子的手被二哈咬……不是，那是我随手雕出来的！
不过，苏牧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在钓鱼，毕竟他自己随手做出来的东西自己心里是有逼数的。
见苏牧沉默不语，查尔斯微微一笑，使出了杀手锏：“小兄弟不是我教中人吧？”
苏牧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着，仍旧一言不发。
“红月教中的规矩想来你应该不知晓。”查尔斯向身边的人说道，“韦伯，你来跟他说说。”
韦伯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天使雕像是红月教的神物，只能由教中指定的人主持献祭，外人绝不能染指。若有胆敢私自买卖神物者，一经发现，杀无赦！”
桌上的茶已经凉了，是被气氛冻住的。
酒馆老板上前去重新沏茶，手却一直颤抖不止。
正在此时，黑手的声音在苏牧脑海中响起：“等下不管他是要对你动手还是招揽，一律无视，直接说你是修安的下属。”
什么？修安是红月教中的？苏牧震惊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