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夺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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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鄱阳少主

    sun aug 28 22:25:11 cst 2016

    正说着,尤**郁蒙走了过来,齐向应无求问好,相互寒暄了几句。

    应无求道:“刚那女子是何人?为何要关押至此?”

    阴谋道:“我等也不知,奉命行事罢了!”

    尤仇道:“今日凌晨时分,两个陌生人带这名女子来到巢湖,出价十万两,言明要将其严加看管,湖主外出,夫人做主接了这单买卖。”

    郁蒙道:“这买卖来得轻松,湖主回来定会大加赞赏。”

    四人大笑起来,应无求也奉承着笑了几声。

    忽然,郁蒙指着右侧石壁道:“应少侠,那是甚么?”

    应无求心想坏了,难道是宋学武凿开的石洞,急转身看去,石壁小洞已被堵上,缝隙外悬挂着方才的鸡架,光秃秃的墙壁上出现这种东西,难怪被人看出来。他心想定是宋学武吃完鸡后,将鸡架放在了小洞,着急堵上,忘了取出,于是笑道:“没甚么,鸡骨头罢了!”

    阴谋笑道:“这可够艺术的。”余人亦笑。

    再无他事,四护法便向应无求道别,随即离去。

    待脚步声消失,应无求所在监牢右侧小洞立方石突然被拔出,宋学武的头立时显现出来。

    应无求道:“刚才可吓死我了,若被他们发现,定然将你扔进暗河。”说罢大笑起来。

    学武道:“应少侠,快将对面石壁小洞立方石抽掉。”

    应无求左右瞧了瞧,恍然大悟,斥道:“枉我对你敬重有加,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无耻之徒,活该在此受罪。”

    宋学武苦笑道:“哎呀,应少侠你误会了……”

    应无求打断道:“我误会甚么?你多年未近女色,看人小姑娘漂亮,心生歹意,是也不是?”

    宋学武道:“呸呸呸,我宋某人虽不济,却也没你说得那般龌龊,只是那小姑娘我似曾相识,想问几个问题。”

    应无求瞧了瞧宋学武的脸色,甚是焦慌,遂半信半疑地将左侧立方石抽掉,由于武功尽失,他费了好大力气。立方石落地,他忽觉不妥,心想这石头如此沉重,如何再放回去?

    只听宋学武催促道:“应少侠,你让那女子起来,让她瞧瞧我,是否认得?”

    应无求探头去瞧,只见那女子低着头,双手抱膝,蹲在牢门前,隐隐能听到其啜泣之声,于是道:“姑娘,你哭甚么?”

    宋学武急道:“你费甚么话。”

    应无求回头瞪了他一眼,又道:“姑娘,这位宋大侠说你像他朋友,能否让他瞧上一瞧。”

    那姑娘始终毫无反应。

    宋学武急得直跺脚,道:“兄弟,你这算甚么问法?你这情商简直跌进谷底了。”

    应无求好心好意换得冷言讥讽,大感不快,道:“那你自己问去吧!”

    宋学武道:“应少侠,算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去瞧瞧她眉梢是不是有颗痣。”

    应无求瞧也没瞧道:“她低着头,看不清。”说罢转身躺回床上,不再啃声。

    宋学武道:“好吧!还是我自己来问。”遂扬声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叫云城雪?”

    说来也怪,宋学武刚说完,那姑娘即起身来到石洞前,望着他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应无求心想,原来这姑娘叫云城雪,果有倾国倾城之貌,遂起身坐在床上望向她,只见明眸皓齿,如镶嵌在夜空的星辰般明媚。两行铅泪兀自未干,叫人好生怜爱。真如宋学武所言,她的右侧眉梢间真有一颗痣,更像是一个饰品,让她更加光彩照人。

    宋学武道:“雪儿,我是宋叔叔,还记得不?”

    云城雪略有所思,疑道:“宋叔叔?”

    宋学武又道:“你爹最要好的朋友,宋学武,还记得不?”

    云城雪惊道:“宋叔叔,真的是你……”喜极而泣,哭出了声响。

    应无求心想,原来这云城雪是云沧衡的女儿,乃鄱阳湖少主,当下心道:“云沧衡乃江南五湖盟主,谁人如此大胆,竟敢囚禁他的女儿?”为一探究竟,便不再多想,而是用心听他们对话。

    宋学武道:“雪儿,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你怎么会被抓到这来?你爹呢?”

    云城雪啜泣道:“三日前,爹爹出门后再也没回来,有人夜闯家中……”

    宋学武道:“雪儿,你先别哭,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慢慢道来。”

    云城雪啜泣着抹去泪水,抽噎几声,道:“三日前,爹爹正在房中研究字画,自我记事起,那四幅虎、豹、鹿、猿的字画便挂在他书房中,他每日都要抽时间瞧上一瞧。”

    应无求惊道:“甚么?你说那四幅虎、豹、鹿、猿的字画在你爹那儿?”

    云城雪吃了一惊,道:“宋叔叔,他是……”

    宋学武道:“这位是应少侠,前日刚被抓进来,我两是朋友。”又对应无求道:“应兄弟,你先别着急,听雪儿讲完再说。”

    应无求道:“失礼。”

    云城雪继续道:“我端茶给爹爹,随口问道:‘爹,这字画您都瞧了十多年了,到底有甚么端倪?’爹笑而不语,只道:‘雪儿,这是你师公留给我的东西,我瞧它便能想起他。’

    我问道:‘师公?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爹爹道:‘你师公,也就是我的师傅乃是一位世外高人,唤作月上真人,他侠骨凛然,清风道骨……’

    忽然,管家老刘手持一封书信进来交给爹爹。

    爹爹看罢书信,表情凝重,心事重重。我问道:‘爹,发生甚么事了?’爹爹道:‘雪儿,你娘死得早,这些年来爹没有照顾好你……’那一刻我才看清他两鬓白发,眼里噙着泪花,不禁哭道:‘爹,您别说了,我理解你。’

    爹爹又道:‘雪儿,爹得出去一趟,若天黑之前没有回来,你便带着师公留下的字画赶快逃走,去咱们鄱阳湖总舵寻求游、竺、权、逑四位长老保护。’

    这许多年来,爹爹从未有过这般恐怖吓人的言语,我知道这次事情没那么简单,便紧紧依偎在他的怀中,生怕这是最后一次相拥。

    爹爹道:‘雪儿,你长大了,往后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说罢转身离开了,任我如何呼唤,也不回头。

    夜色渐垂,月上柳梢头,始终不见爹爹回来。我收拾好行囊,正欲离去,只听屋外阵阵惨叫声。我从窗户望去,十多个蒙面黑衣人翻墙入院,与护院们杀作一团。那群人个个武艺超群,护院们一个个惨死其手,管家老刘也不例外。眼见黑衣人冲进屋内,我急躲在床下,直至次日清晨才钻了出来。我到屋外一瞧,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尸体,竟全是自己人。

    惊吓之余,我想到了爹爹临走说过的话,便从后门出去,直奔鄱阳湖总舵而去。眼看就要到总舵了,三日前黑夜那伙黑衣人横空杀出,将我擒住了。

    一人喜道:‘多亏大哥英明,终于在此等住了这小妮子。’

    另一人道:‘大哥,这小妮子长得如此美艳,不如咱们就……’余人大笑。

    只听那位大哥道:‘混账,休要胡来,少主有过吩咐,绝不能伤害她,否则咱们兄弟也在劫难逃。’

    一人道:‘大哥,那怎么处置这小妞?’

    那位大哥道:‘少主说先将她关押在巢湖牢底,这件事就由老六、老七去办,这是十万两银票。’老六接过银票,然后同老七一起将我押解至巢湖。”

    梨花带雨初放晴,香艳欲滴羡煞人。此刻的云城雪绝对不负倾国倾城之名,连应无求都不禁多看几眼。

    宋学武道:“你爹爹千变手独步天下,江湖上少有对手,到底是何人敢与他作对?”

    云城雪道:“会不会是那十三个擒住我的黑衣人?”

    应无求道:“绝不可能。”

    宋学武道:“你怎么敢断定?”

    应无求并未急着作答,而是起身走向云城雪,道:“云小姐,那十三个人是何地口音,你可听得出?”

    云城雪道:“既非江南口音,也不像中原口音。”

    应无求又道:“云小姐,押解你至此的老七,脸上是否有一道疤痕?”

    云城雪不假思索道:“对,自鄱阳湖往巢湖一路赶来,老六、老七并未蒙面,我看的清清楚楚,老七左侧脸颊是有一道疤痕。”

    应无求道:“这就对了!”

    宋学武急道:“应少侠,甚么对了?”

    应无求道:“那十三人便是西域十三罗刹,若我猜得不错,对付云盟主的人便是他们所说的少主,洞庭湖少主白衣书生蔚孝林。”

    宋学武信服地点点头,心中自叹隐居江湖十年之久,竟不如应无求这个后生知道的江湖之事多。

    云城雪怔了一下,忽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是蔚孝林。”尖叫着竟哭出了声。

    宋学武道:“雪儿,应少侠所言极有道理,为甚么不可能?”

    云城雪道:“一月前,爹爹和洞庭湖主蔚成荫做主,已将我许配给蔚孝林,他怎么可能去谋害爹爹?”

    宋学武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