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剑亡
机场。
凤无病打着哈欠，咸鱼般靠着柱子，唉声叹气：“怎么还没到呢？都已经过了七点零一分。”
凤无病依旧一身寻常打扮，腰间两把剑是从未改变。因此，机场上不少人认出凤无病。他们表情兴奋却不敢靠近，因为，他的眼神太过凶恶。
“师弟，怪不得你没女朋友。”
毒岛冴子感叹，只是距离约定时间过了一分钟，他就埋怨了三遍，明明一开始等待的时候还很安分。
“这个和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干系？”
凤无病脸黑了，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女朋友？有女朋友了不起吗？单身狗就要被虐吗？
“有女朋友的话你应该会习惯约定延迟或约定撤销的日子，毕竟，那时候可以称之为日常。”毒岛冴子给凤无病洗脑：“女性化妆需要时间；出门时关闭窗户、煤气、喂养猫狗需要时间；在街上遇到相熟的人聊一聊需要时间；来的路上见到心仪的咖啡店要去喝一杯需要时间......”
“停！”
凤无病连忙止住毒岛冴子的洗脑，煞有介事：“我觉得一个人很好，真的！女朋友什么的，真的不用！”
“难道师弟能一辈子不找女朋友？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毒岛冴子很不满，认真说道。
“我觉得我真能够一辈子不找女朋友。”
凤无病一脸严肃，掐着指头细数：“要女朋友做什么？一、纾解寂寞？我拥有剑，都没有时间习剑哪还有时间寂寞？二、传承后代？家里没有长辈，生不生是我的事。人类那么多，总不能管我生不生吧？三、美好生活？我感觉现在生活很好，不需要别人过来锦上添花。四、生理需求？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我都没有家花，还不能四处采野花？”
“呵呵，师弟真是这么认为的？”
毒岛冴子拔出木剑，和善微笑：“师弟的是个理由真是让师姐无法反驳，但是，我怎么就忍不住拔剑呢？”
“师姐！冷静！冷静！”
凤无病满头大汗，连忙安抚。这女人吃错药了吧？大庭广众之下都能悍然拔剑？难道她不知道这只是开玩笑？
“师姐！师傅来了！师傅，徒儿真的好想你呀！”
见到前方过道上的一名冷峻中年男子，凤无病如获大赦，连滚打爬奔向他。外人看来，这是一幅感人至深的师徒情。
‘便宜师傅，你的真实姓名是姓宋名江的吧？’
“无病，你变强了。”
毒岛师傅满意看着凤无病，在他身上，一股危机酝酿，这也是周围人不敢靠近他的原因。
“这是师姐教导得好。”
凤无病明智替毒岛冴子说些好话，没看到她正凶神恶煞盯着凤无病？
“冴子，眼神不错。看来，你的剑术精进了。”毒岛师傅见到毒岛冴子，着重看了眼她的眼神，满是赞叹。
‘师傅，你瞎呀！’
‘你不要修习毒岛流剑术了，去练至高之拳吧，你有这个天赋！’
凤无病暗自吐槽。
“父亲，近来可好。”毒岛冴子走到凤无病身边，在毒岛师傅不可见的视线，她持着的剑尖顶着他后背。
“作为剑士，哪有身体不好的时候？”
毒岛师傅摆手，欣慰看着凤无病：“而且，无病这些日子做的事情可是给我们毒岛流长脸了。无病，做得不错。”
“父亲的笑容很少见，无病师弟，你做得不错哟。”毒岛冴子温和微笑。
‘既然不错，那能放下剑吗？’
凤无病笑得有些牵强：“这是我应该做的，无病有今时今日，都是承蒙毒岛家的栽培。让毒岛流剑术盛名响彻，只是小小的回报。”
“毒岛家可不需要师弟回报，你需要回报的，是我。”毒岛冴子忽然说道，说出的话让凤无病满头大汗。
“说得不错，冴子。”
毒岛师傅欣慰看着她，说道：“这才是毒岛家的儿女，这才是剑士应该说的话。直言不讳，就将剑一样。”
‘师傅哟，你怕是不知道软剑吧？它能弯得让你怀疑人生。’
明智不言，凤无病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无病，听冴子说，你的修行达到将剑术化为本能的地步，是吗？”寒暄完，毒岛师傅严肃看着凤无病。
“师傅，我想知道怎么走到那一步。”凤无病正色，这可是关系到他的主线任务，容不得他怠慢。
“很好，想不到你能走到这一步。”
毒岛师傅感叹，见周围人多，不适合讨论剑道：“回去再说吧，这种事，不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凤无病听从安排，不骄不躁。
毒岛家。
檀香缕缕，毒岛师傅跪坐于凤无病对面，询问：“无病，你觉得本能是什么？”
凤无病推了推眼镜，说出他的理解：“本身固有、不学就会的能力。”
“中规中矩的回答。”
毒岛师傅颔首，再次询问：“无病，你觉得为什么会产生本能？”
凤无病皱眉，他的生物知识可不太好。不过，有些常识性东西还是知道的。
“本能主要通过无意识的行为举止来体现，就像婴儿吮乳、蜜蜂酿蜜。”
凤无病扶了扶眼镜，说出自己的理解：“本能的产生是大自然赋予生物生存自身的变化行为能力，生物通过自身本能变化来适应大自然而求得生命本身的延续。”
“不错。”
毒岛师傅拔出剑，剑尖对准凤无病：“那么，无病，你认为怎样才能产生剑之本能？”
凤无病脸黑了，他隐隐约约察觉到接下来他需要面对什么。
“人，太过于安逸。”
毒岛师傅站起身子，背对着凤无病：“安逸的自然不会赋予人战斗的本能，因为，无须战斗，人也能活着。所以，你想要培养剑之本能，就要创造没了剑就活不下去的环境。”
“无病，接受残酷的修行吧！”
第二日。
“无病师父，你蒙着眼做什么？”我妻由乃奇怪看着双眼蒙着黑布的凤无病，他的眼确实凶恶，但也用不着做到这种程度吧？
“修行！”
凤无病一脸高冷，下一刻小腿撞到椅子，剧烈疼痛让他脸上极具颜艺。
“咻！”
风起了。
凤无病拔剑，他知道，他需要拔剑。
“很不错。”
毒岛师傅收回剑，欣慰看着蒙着黑布的凤无病：“你拥有剑士的剑眼，这是修习的基础。”
“剑眼？”凤无病疑惑。
他有剑骨、琴心、酒魂，这剑眼又是什么鬼？而且，名字怎么这么挫？
“剑眼，即剑之眼。达到某种层次的剑士自然而然具有的能力，以剑为眼，感知危险的能力。”
毒岛师傅做出解释。
“师傅，我有话说。”凤无病举手。
“说！”毒岛师傅惜字如金，满是高人风范。
“剑眼实在太难听了，总让我情不自禁想到‘哔’眼。这实在太折磨我了，能换个说法吗？”凤无病一本正经询问。
毒岛师傅脸绿了，剑眼可是绝世剑士的象征。它居然会被他比作‘哔’眼，真是个孽徒！
“这是你的眼。”毒岛师傅尽显高冷。
“原来可以的嘛！”
凤无病松了口气，一副小生怕怕模样：“原以为是多严肃的事情，以为是宪法，却想不到是家规。”
“既然如此，就叫‘剑亡’吧。”
“剑亡也可称为见亡。”
“它不能代替眼让我领略四季的变化，也不能让我看到世界的美。所以，它不是眼。”
“但是，它也让我体会到眼睛所不能体会的，那是名为死的美。”
“刀尖跳舞，比世间大部分艺术更震撼人心。”
“可惜，只有我能‘看见’。”
凤无病打着哈欠，咸鱼般靠着柱子，唉声叹气：“怎么还没到呢？都已经过了七点零一分。”
凤无病依旧一身寻常打扮，腰间两把剑是从未改变。因此，机场上不少人认出凤无病。他们表情兴奋却不敢靠近，因为，他的眼神太过凶恶。
“师弟，怪不得你没女朋友。”
毒岛冴子感叹，只是距离约定时间过了一分钟，他就埋怨了三遍，明明一开始等待的时候还很安分。
“这个和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干系？”
凤无病脸黑了，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女朋友？有女朋友了不起吗？单身狗就要被虐吗？
“有女朋友的话你应该会习惯约定延迟或约定撤销的日子，毕竟，那时候可以称之为日常。”毒岛冴子给凤无病洗脑：“女性化妆需要时间；出门时关闭窗户、煤气、喂养猫狗需要时间；在街上遇到相熟的人聊一聊需要时间；来的路上见到心仪的咖啡店要去喝一杯需要时间......”
“停！”
凤无病连忙止住毒岛冴子的洗脑，煞有介事：“我觉得一个人很好，真的！女朋友什么的，真的不用！”
“难道师弟能一辈子不找女朋友？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毒岛冴子很不满，认真说道。
“我觉得我真能够一辈子不找女朋友。”
凤无病一脸严肃，掐着指头细数：“要女朋友做什么？一、纾解寂寞？我拥有剑，都没有时间习剑哪还有时间寂寞？二、传承后代？家里没有长辈，生不生是我的事。人类那么多，总不能管我生不生吧？三、美好生活？我感觉现在生活很好，不需要别人过来锦上添花。四、生理需求？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我都没有家花，还不能四处采野花？”
“呵呵，师弟真是这么认为的？”
毒岛冴子拔出木剑，和善微笑：“师弟的是个理由真是让师姐无法反驳，但是，我怎么就忍不住拔剑呢？”
“师姐！冷静！冷静！”
凤无病满头大汗，连忙安抚。这女人吃错药了吧？大庭广众之下都能悍然拔剑？难道她不知道这只是开玩笑？
“师姐！师傅来了！师傅，徒儿真的好想你呀！”
见到前方过道上的一名冷峻中年男子，凤无病如获大赦，连滚打爬奔向他。外人看来，这是一幅感人至深的师徒情。
‘便宜师傅，你的真实姓名是姓宋名江的吧？’
“无病，你变强了。”
毒岛师傅满意看着凤无病，在他身上，一股危机酝酿，这也是周围人不敢靠近他的原因。
“这是师姐教导得好。”
凤无病明智替毒岛冴子说些好话，没看到她正凶神恶煞盯着凤无病？
“冴子，眼神不错。看来，你的剑术精进了。”毒岛师傅见到毒岛冴子，着重看了眼她的眼神，满是赞叹。
‘师傅，你瞎呀！’
‘你不要修习毒岛流剑术了，去练至高之拳吧，你有这个天赋！’
凤无病暗自吐槽。
“父亲，近来可好。”毒岛冴子走到凤无病身边，在毒岛师傅不可见的视线，她持着的剑尖顶着他后背。
“作为剑士，哪有身体不好的时候？”
毒岛师傅摆手，欣慰看着凤无病：“而且，无病这些日子做的事情可是给我们毒岛流长脸了。无病，做得不错。”
“父亲的笑容很少见，无病师弟，你做得不错哟。”毒岛冴子温和微笑。
‘既然不错，那能放下剑吗？’
凤无病笑得有些牵强：“这是我应该做的，无病有今时今日，都是承蒙毒岛家的栽培。让毒岛流剑术盛名响彻，只是小小的回报。”
“毒岛家可不需要师弟回报，你需要回报的，是我。”毒岛冴子忽然说道，说出的话让凤无病满头大汗。
“说得不错，冴子。”
毒岛师傅欣慰看着她，说道：“这才是毒岛家的儿女，这才是剑士应该说的话。直言不讳，就将剑一样。”
‘师傅哟，你怕是不知道软剑吧？它能弯得让你怀疑人生。’
明智不言，凤无病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无病，听冴子说，你的修行达到将剑术化为本能的地步，是吗？”寒暄完，毒岛师傅严肃看着凤无病。
“师傅，我想知道怎么走到那一步。”凤无病正色，这可是关系到他的主线任务，容不得他怠慢。
“很好，想不到你能走到这一步。”
毒岛师傅感叹，见周围人多，不适合讨论剑道：“回去再说吧，这种事，不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凤无病听从安排，不骄不躁。
毒岛家。
檀香缕缕，毒岛师傅跪坐于凤无病对面，询问：“无病，你觉得本能是什么？”
凤无病推了推眼镜，说出他的理解：“本身固有、不学就会的能力。”
“中规中矩的回答。”
毒岛师傅颔首，再次询问：“无病，你觉得为什么会产生本能？”
凤无病皱眉，他的生物知识可不太好。不过，有些常识性东西还是知道的。
“本能主要通过无意识的行为举止来体现，就像婴儿吮乳、蜜蜂酿蜜。”
凤无病扶了扶眼镜，说出自己的理解：“本能的产生是大自然赋予生物生存自身的变化行为能力，生物通过自身本能变化来适应大自然而求得生命本身的延续。”
“不错。”
毒岛师傅拔出剑，剑尖对准凤无病：“那么，无病，你认为怎样才能产生剑之本能？”
凤无病脸黑了，他隐隐约约察觉到接下来他需要面对什么。
“人，太过于安逸。”
毒岛师傅站起身子，背对着凤无病：“安逸的自然不会赋予人战斗的本能，因为，无须战斗，人也能活着。所以，你想要培养剑之本能，就要创造没了剑就活不下去的环境。”
“无病，接受残酷的修行吧！”
第二日。
“无病师父，你蒙着眼做什么？”我妻由乃奇怪看着双眼蒙着黑布的凤无病，他的眼确实凶恶，但也用不着做到这种程度吧？
“修行！”
凤无病一脸高冷，下一刻小腿撞到椅子，剧烈疼痛让他脸上极具颜艺。
“咻！”
风起了。
凤无病拔剑，他知道，他需要拔剑。
“很不错。”
毒岛师傅收回剑，欣慰看着蒙着黑布的凤无病：“你拥有剑士的剑眼，这是修习的基础。”
“剑眼？”凤无病疑惑。
他有剑骨、琴心、酒魂，这剑眼又是什么鬼？而且，名字怎么这么挫？
“剑眼，即剑之眼。达到某种层次的剑士自然而然具有的能力，以剑为眼，感知危险的能力。”
毒岛师傅做出解释。
“师傅，我有话说。”凤无病举手。
“说！”毒岛师傅惜字如金，满是高人风范。
“剑眼实在太难听了，总让我情不自禁想到‘哔’眼。这实在太折磨我了，能换个说法吗？”凤无病一本正经询问。
毒岛师傅脸绿了，剑眼可是绝世剑士的象征。它居然会被他比作‘哔’眼，真是个孽徒！
“这是你的眼。”毒岛师傅尽显高冷。
“原来可以的嘛！”
凤无病松了口气，一副小生怕怕模样：“原以为是多严肃的事情，以为是宪法，却想不到是家规。”
“既然如此，就叫‘剑亡’吧。”
“剑亡也可称为见亡。”
“它不能代替眼让我领略四季的变化，也不能让我看到世界的美。所以，它不是眼。”
“但是，它也让我体会到眼睛所不能体会的，那是名为死的美。”
“刀尖跳舞，比世间大部分艺术更震撼人心。”
“可惜，只有我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