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相
从赵铁柱家离开，我们看着那豪华的小区门在我们面前关上。
我有些痛心，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来这种有钱人的小区参观了。
“走啦，”老孙头扯了扯我，“跟着我学，以后有的是机会见识有钱人的。”
我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转头时瞥见赵铁柱还站在窗边和我们挥着手。
我笑笑，举起手友善地和他告别，也算是我最开始无礼的歉意。
放下手转身，我刚迈动脚步，余光里忽然瞥见一个女人的身影站在赵铁柱的身后。
我靠！
我眼神一紧，猛地回头，赵铁柱还是好好地站在那里，身后空无一物。
“怎么了？”洛依依跟在我身边，见我停下了，好奇地问道。
我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没什么，或许眼花了吧。”
“你没眼花，”老孙头背着手走在最前面，声音懒洋洋地传过来，“他既然不肯和我们说实话，那我们也没办法了。”
老孙头告诉我，这个赵铁柱一开始就没和我们说实话。
而在我把梦境里见到的一切都告诉他以后，他更加肯定，这个赵铁柱，绝对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得那么老实。
业务部经理，负责对外交谊，本来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货色，偏偏我这种刚出社会的小年轻还行，老孙头这种老奸巨猾的货色根本不屑于拆穿他。
离开的时候，赵铁柱多拿了五万给我们，所以现在到手的钱一共十五万。
老孙头告诉我，让我拿一部分去捐给贫困山区，还有一部分拿给洛依依，让她寄回给龙虎山，最后剩下的，才是我们俩分。
“这些钱，不是来的那么轻松的，咱们这次没给人弄干净，留了祸患，虽然是他罪有应得，但是也是咱们的错，这钱自然是不能全留下，”老孙头认真地叮嘱我，让我一定要拿钱去好事，不然天道轮回，报应到我头上的时候他可帮不了。
老孙头说，他们做这种营生，本就是和天抢命，干得都是从阎王爷手底下抢人的活计。
毕竟因果报应，生死轮回，这些本就是天命注定，而我们强行去干涉了其中的进程，损阴德耗阳命，报酬拿得多无可厚非，但是这些钱也得拿来积德。
“你说是这个理吧，”老孙头说，“你也不想有钱没命花，早死早投胎吧？”
按照老孙头的说法，历史上敢用自己的本事大肆敛财的修道者，几乎全都横死，要么就疯疯癫癫，几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我忙不迭地点头，开玩笑，钱可比命重要，老孙头都这么严肃，我可不想哪天走路上忽然一道雷给劈死我。
回到家，我们仨都累得够呛，直接在老孙头那儿找了间屋子给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可不安稳，梦里都是林慕词那张惨白的脸，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这梦的后果，就是我第二天一大早就给醒了。
看着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场景，又看了看屋子里还在酣睡的两人，叹了口气，认命地给人收拾了起来。
边收拾我边把电视给打开了，顺手拿手机叫了个早饭外卖，既然要收拾屋子，当然没法做饭了，而且老孙头这里也没办法做饭。
没收拾一会儿，洛依依揉着眼睛从屋子里出来了，没过一会儿老孙头也出来了。
两人看见这屋子，叹了口气，也蹲下收拾起来。
“别让老夫逮住是谁过来捣乱！”老孙头恨恨地说道，“不然老夫绝对把他吊在窗子外面三天三夜。”
“老家伙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洛依依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怎么可能？我可是城南天桥铁口神算，都求着我呢，我能得罪谁？”老孙头跳了起来，气急败坏，“你可以侮辱我的技术但不能侮辱我的人品。”
“你可拉倒吧，”洛依依不屑地摆摆手，“你抓阴煞时确实蛮厉害的。”
老孙头还没得意一会儿，紧接着洛依依下句话就传来了：“你那算卦看相的技术也烂到家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有当年陈抟老祖的一半功力，你能有十分之一都厉害了。”
老孙头似乎自认理亏，兴致缺缺地蹲下来继续收拾着。
“陈抟？”我有些好奇地抬头。
“就是写《麻衣神相》的那个陈抟，”洛依依解释道，“我之前不是告诉你道分五支，而其中一支叫麻衣，陈抟就是麻衣出身，专精看相算卦。”
没多时早饭送过来，那送外卖的小哥还挺年轻的，一进来见我们这里的样子乐了。
“嘿，哥们你这是被人砸了么？咋不报警啊？”小哥放下外卖和我交谈起来，“不过估计警察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正忙着呢。”
我一听，有故事，顺手给他点上一根烟：“哥们，这话怎么说。”
小哥接过烟抽了一口，说道：“就咱城里那个富人小区，出事了，你开电视看看新闻就知道。”
我扫视了一圈，这老孙头这里哪儿来的电视啊……
无奈之下，我只能拿手机开视频看，洛依依和放下手头的东西凑了过来。
新闻里讲，今天早上，在龙腾小区，也就是赵铁柱他那个小区发现有住户从楼顶跳楼而死，死者正是一单元某户的户主，目前死亡原因还在调查中。
虽然视频里给死者的做了遮挡，但是我一眼就看见了那光头上的蝎子，此时那条蝎子扭曲着趴在血泊中，异常的诡异。
而根据警方调查，这名死者就职于四通信贷公司，是业务部经理，但是他却利用职位之便，通过改换贷款名义，通过非法的手段对外进行私人贷款，包括裸贷等业务。
我听到这句话，长出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坐在地上。
难怪林慕词会缠上他，裸贷本身就是他在背后操控。
这么想来，林慕词的死也没那么简单，而且肯定和赵铁柱有关。
洛依依冷笑一声：“哼，就知道这家伙不是好人，出手那么大方。”
我摇了摇头，这个赵铁柱，真的是优秀的演员，在我看来，我当时真的相信了他与这件事情无关的说辞。
我正想着，新闻里又传出来一段话。
根据调查，该名死者与前不久死于某居民楼的刘某属于上下属关系，而这两人手下的裸贷成员中，有一名林姓女子于前不久失踪，目前尚未找到尸体。
看得出来这是直播，毕竟这种大案子，没有哪家新闻社会放过。
忽然画面里起了骚动，似乎是又有什么新发现。
紧接着便是一阵颠簸，似乎是摄像师在狂奔，从镜头里我可以看到他们正在上楼，很快便到了赵铁柱的家门口，这里我们昨天才去过。
但是镜头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往上，到达了上一层，我一愣，难不成又有人死了？
镜头到了一个房子门口停下，这间房子就在赵铁柱房子的上面。
“各位观众，通过业主登记我们发现，这位赵姓死者不止一间房子，而在他本来居住的房屋上面，还有一间属于他名下的房子，”妆容有些凌乱的主持人兴奋地在镜头前叙说着，能抓到这一次的热点，估计她在台里的地位又会提升了。
管理员把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具被处理过后的尸体。
我定定地看着镜头里的尸体，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了，但是依旧能够看出来她的长相。
林慕词。
果不其然，在现场发现的证件和随身物品也证明了尸体主人的身份，这就是林慕词。
如此一来，事情完全可以联系起来了，裸贷是由他发起，他的下属负责，而林慕词在那里出现了意外，我虽然没有看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死了。
而他的那个刘某下属，便打电话给赵铁柱，为了方便处理尸体，赵铁柱把尸体拉到了自己的另一件屋子里。
处理好了之后，刚准备销毁，他的下属就死了。
他出于害怕，没敢继续动手，谁知道接下来林慕词就缠上了他，他就找上了我们。
“死有余辜，”最后我给出了这个结论。
“确实是死有余辜，”老孙头站在我身后，点点头。
见老孙头这个样子，我忽然有些担心：“老孙头，咱们收了他钱的，没给人家弄干净会不会被祖师爷谴责啊？”
“谴责个屁，”老孙头撇撇嘴，“我们已经把他身上的怨煞给收了，至于后来又被缠上，关我屁事！”
“后面又缠上？”我愣住了。
“你以为呢？”老孙头翻了个白眼，“我敢说那个林慕词绝对是跳楼死的，所以这个赵铁柱也是跳楼所死。”
老孙头告诉我，那天走的时候，我们已经把赵铁柱身上的怨煞给收了，但是那只是一部分，这个赵铁柱没给我们说实话，所以尸体上残余的怨煞又缠上了他。
我们一走，就直接要了他的命。
“所以我走之前说了，他不和我说实话，那死了也别怪我，”老孙头最后总结道。
就因为一次贷款，害死了三个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们，表面看起来都没错，一个想要还债的人去借高利贷，为了拿到更多的钱选择裸贷，另一方提供了钱，满足对方的欲望，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业务员起了色心，恐怕林慕词也不会死。
但她借了一次，后面又欠又借，她买奢侈品的手是不会停下来的，她又有自己的原则，不会和别人上床去换钱，那她到了后面又怎么办？利息越滚越多钱越欠越多，迟早有一天会还不起，到时候她还能保持自己所谓的原则么？
而赵铁柱似乎也没做，有人要借钱，他就借给人，除了利息高点，方式有所不同，其他都没什么问题。
那究竟是他们谁的错呢？
我不知道，或许这个问题会困扰我很久。
但是现在有一个更紧要的问题我很好奇，我拉过老孙头问他，为什么临走前会知道赵铁柱没说实话。
老孙头翻着白眼，掏了掏耳朵。
“这不废话，身上那么大股尸臭味闻不到啊！”
我有些痛心，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来这种有钱人的小区参观了。
“走啦，”老孙头扯了扯我，“跟着我学，以后有的是机会见识有钱人的。”
我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转头时瞥见赵铁柱还站在窗边和我们挥着手。
我笑笑，举起手友善地和他告别，也算是我最开始无礼的歉意。
放下手转身，我刚迈动脚步，余光里忽然瞥见一个女人的身影站在赵铁柱的身后。
我靠！
我眼神一紧，猛地回头，赵铁柱还是好好地站在那里，身后空无一物。
“怎么了？”洛依依跟在我身边，见我停下了，好奇地问道。
我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没什么，或许眼花了吧。”
“你没眼花，”老孙头背着手走在最前面，声音懒洋洋地传过来，“他既然不肯和我们说实话，那我们也没办法了。”
老孙头告诉我，这个赵铁柱一开始就没和我们说实话。
而在我把梦境里见到的一切都告诉他以后，他更加肯定，这个赵铁柱，绝对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得那么老实。
业务部经理，负责对外交谊，本来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货色，偏偏我这种刚出社会的小年轻还行，老孙头这种老奸巨猾的货色根本不屑于拆穿他。
离开的时候，赵铁柱多拿了五万给我们，所以现在到手的钱一共十五万。
老孙头告诉我，让我拿一部分去捐给贫困山区，还有一部分拿给洛依依，让她寄回给龙虎山，最后剩下的，才是我们俩分。
“这些钱，不是来的那么轻松的，咱们这次没给人弄干净，留了祸患，虽然是他罪有应得，但是也是咱们的错，这钱自然是不能全留下，”老孙头认真地叮嘱我，让我一定要拿钱去好事，不然天道轮回，报应到我头上的时候他可帮不了。
老孙头说，他们做这种营生，本就是和天抢命，干得都是从阎王爷手底下抢人的活计。
毕竟因果报应，生死轮回，这些本就是天命注定，而我们强行去干涉了其中的进程，损阴德耗阳命，报酬拿得多无可厚非，但是这些钱也得拿来积德。
“你说是这个理吧，”老孙头说，“你也不想有钱没命花，早死早投胎吧？”
按照老孙头的说法，历史上敢用自己的本事大肆敛财的修道者，几乎全都横死，要么就疯疯癫癫，几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我忙不迭地点头，开玩笑，钱可比命重要，老孙头都这么严肃，我可不想哪天走路上忽然一道雷给劈死我。
回到家，我们仨都累得够呛，直接在老孙头那儿找了间屋子给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可不安稳，梦里都是林慕词那张惨白的脸，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这梦的后果，就是我第二天一大早就给醒了。
看着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场景，又看了看屋子里还在酣睡的两人，叹了口气，认命地给人收拾了起来。
边收拾我边把电视给打开了，顺手拿手机叫了个早饭外卖，既然要收拾屋子，当然没法做饭了，而且老孙头这里也没办法做饭。
没收拾一会儿，洛依依揉着眼睛从屋子里出来了，没过一会儿老孙头也出来了。
两人看见这屋子，叹了口气，也蹲下收拾起来。
“别让老夫逮住是谁过来捣乱！”老孙头恨恨地说道，“不然老夫绝对把他吊在窗子外面三天三夜。”
“老家伙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洛依依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怎么可能？我可是城南天桥铁口神算，都求着我呢，我能得罪谁？”老孙头跳了起来，气急败坏，“你可以侮辱我的技术但不能侮辱我的人品。”
“你可拉倒吧，”洛依依不屑地摆摆手，“你抓阴煞时确实蛮厉害的。”
老孙头还没得意一会儿，紧接着洛依依下句话就传来了：“你那算卦看相的技术也烂到家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有当年陈抟老祖的一半功力，你能有十分之一都厉害了。”
老孙头似乎自认理亏，兴致缺缺地蹲下来继续收拾着。
“陈抟？”我有些好奇地抬头。
“就是写《麻衣神相》的那个陈抟，”洛依依解释道，“我之前不是告诉你道分五支，而其中一支叫麻衣，陈抟就是麻衣出身，专精看相算卦。”
没多时早饭送过来，那送外卖的小哥还挺年轻的，一进来见我们这里的样子乐了。
“嘿，哥们你这是被人砸了么？咋不报警啊？”小哥放下外卖和我交谈起来，“不过估计警察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正忙着呢。”
我一听，有故事，顺手给他点上一根烟：“哥们，这话怎么说。”
小哥接过烟抽了一口，说道：“就咱城里那个富人小区，出事了，你开电视看看新闻就知道。”
我扫视了一圈，这老孙头这里哪儿来的电视啊……
无奈之下，我只能拿手机开视频看，洛依依和放下手头的东西凑了过来。
新闻里讲，今天早上，在龙腾小区，也就是赵铁柱他那个小区发现有住户从楼顶跳楼而死，死者正是一单元某户的户主，目前死亡原因还在调查中。
虽然视频里给死者的做了遮挡，但是我一眼就看见了那光头上的蝎子，此时那条蝎子扭曲着趴在血泊中，异常的诡异。
而根据警方调查，这名死者就职于四通信贷公司，是业务部经理，但是他却利用职位之便，通过改换贷款名义，通过非法的手段对外进行私人贷款，包括裸贷等业务。
我听到这句话，长出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坐在地上。
难怪林慕词会缠上他，裸贷本身就是他在背后操控。
这么想来，林慕词的死也没那么简单，而且肯定和赵铁柱有关。
洛依依冷笑一声：“哼，就知道这家伙不是好人，出手那么大方。”
我摇了摇头，这个赵铁柱，真的是优秀的演员，在我看来，我当时真的相信了他与这件事情无关的说辞。
我正想着，新闻里又传出来一段话。
根据调查，该名死者与前不久死于某居民楼的刘某属于上下属关系，而这两人手下的裸贷成员中，有一名林姓女子于前不久失踪，目前尚未找到尸体。
看得出来这是直播，毕竟这种大案子，没有哪家新闻社会放过。
忽然画面里起了骚动，似乎是又有什么新发现。
紧接着便是一阵颠簸，似乎是摄像师在狂奔，从镜头里我可以看到他们正在上楼，很快便到了赵铁柱的家门口，这里我们昨天才去过。
但是镜头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往上，到达了上一层，我一愣，难不成又有人死了？
镜头到了一个房子门口停下，这间房子就在赵铁柱房子的上面。
“各位观众，通过业主登记我们发现，这位赵姓死者不止一间房子，而在他本来居住的房屋上面，还有一间属于他名下的房子，”妆容有些凌乱的主持人兴奋地在镜头前叙说着，能抓到这一次的热点，估计她在台里的地位又会提升了。
管理员把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具被处理过后的尸体。
我定定地看着镜头里的尸体，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了，但是依旧能够看出来她的长相。
林慕词。
果不其然，在现场发现的证件和随身物品也证明了尸体主人的身份，这就是林慕词。
如此一来，事情完全可以联系起来了，裸贷是由他发起，他的下属负责，而林慕词在那里出现了意外，我虽然没有看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死了。
而他的那个刘某下属，便打电话给赵铁柱，为了方便处理尸体，赵铁柱把尸体拉到了自己的另一件屋子里。
处理好了之后，刚准备销毁，他的下属就死了。
他出于害怕，没敢继续动手，谁知道接下来林慕词就缠上了他，他就找上了我们。
“死有余辜，”最后我给出了这个结论。
“确实是死有余辜，”老孙头站在我身后，点点头。
见老孙头这个样子，我忽然有些担心：“老孙头，咱们收了他钱的，没给人家弄干净会不会被祖师爷谴责啊？”
“谴责个屁，”老孙头撇撇嘴，“我们已经把他身上的怨煞给收了，至于后来又被缠上，关我屁事！”
“后面又缠上？”我愣住了。
“你以为呢？”老孙头翻了个白眼，“我敢说那个林慕词绝对是跳楼死的，所以这个赵铁柱也是跳楼所死。”
老孙头告诉我，那天走的时候，我们已经把赵铁柱身上的怨煞给收了，但是那只是一部分，这个赵铁柱没给我们说实话，所以尸体上残余的怨煞又缠上了他。
我们一走，就直接要了他的命。
“所以我走之前说了，他不和我说实话，那死了也别怪我，”老孙头最后总结道。
就因为一次贷款，害死了三个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们，表面看起来都没错，一个想要还债的人去借高利贷，为了拿到更多的钱选择裸贷，另一方提供了钱，满足对方的欲望，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业务员起了色心，恐怕林慕词也不会死。
但她借了一次，后面又欠又借，她买奢侈品的手是不会停下来的，她又有自己的原则，不会和别人上床去换钱，那她到了后面又怎么办？利息越滚越多钱越欠越多，迟早有一天会还不起，到时候她还能保持自己所谓的原则么？
而赵铁柱似乎也没做，有人要借钱，他就借给人，除了利息高点，方式有所不同，其他都没什么问题。
那究竟是他们谁的错呢？
我不知道，或许这个问题会困扰我很久。
但是现在有一个更紧要的问题我很好奇，我拉过老孙头问他，为什么临走前会知道赵铁柱没说实话。
老孙头翻着白眼，掏了掏耳朵。
“这不废话，身上那么大股尸臭味闻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