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天塔
字体: 16 + -

第三十六章 食死徒 (求收藏求推荐)

    两人在察觉到来人之后,格曼按在冥胸膛上的手也是抬起了丝缕,约有一个门缝宽度,没有了那只抚平的手,牢固贴在其上的衣服稍显宽松,再次揪起了几个小小的褶皱。

    冥这才惊觉自己受伤握着的‘武器’,同时便缓慢松开了手,失去持握着自己的手,刺针也随之落了下去,平躺在了已是暗红的草甸上,将蓬松的草压得严实了些。

    来的人却就是之前考核过后被失败者攻击之人,三人在这里遇见,也不是知否是命运的使然。

    他看到后,就明白这两人是考官刚才口中说的仍在对峙的两名登塔者。

    只是...那落在草甸上的武器...貌似是有些眼熟的很啊...

    冥和格曼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稍有些警惕,但各自的武器是已经松开了,随后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眼睛死盯着这个陌生的不速之客。

    忽然而来的凉风,呼啸着掠过在旷野草丛中寂静赶路的登塔者,掠过两人的耳畔,最后掠过来人那白金色的短发。

    他在荒野中踽踽独行。

    在这并不算长的路程中,大概也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对方却是好似故意走的如此之慢,伫立着的金白色短发被风撕扯着,隐隐泛出银白色的幽光,然后在挺身直立,便不再被压垮。

    对方孤傲的气质给两人留下了第一抹深刻的印象。

    两人再次同时的向武器摸去,即使是在所有人都不能攻击的情况下,手上握着武器却也总是会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冥虽然很疑惑这个武器是从哪里来的,而且也对自己昏迷之前那个爬进自己手臂里的黑球很是在意,但此刻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了。

    在两人的不安中,来人缓慢走近,却没有表示出任何敌意的行为,止住了脚步,三人呈三角站立,各占一方。

    停下后,格曼才倏地发现,那人竟是比自己高上大概两三厘米,更是衬托了来人的威势,而冥看着那更高的身子,则是想起了樱花城里的士兵,不是那些酒囊饭袋般的垃圾,而是真正的精锐之士,朦胧间透露出的一抹铁血气息让冥的身体微微发寒。

    这一切,都随着那下一刻裂开的嘴边迅速消融。

    “你俩胆子还真的是不小啊,竟然在那考官示威后还不听话。”

    考官?冥对这突然间启齿的第一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通过他说的话来看...是考核人员?

    这应该不是向场地中心前进的方向,也就是说...对方是刻意来寻找的,为了什么?这个男孩?

    “别误会,我只是来看一下那考官口中这么有胆子的人是谁而已。”

    在格曼怀疑和警惕的目光中,来人同时也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两人。

    双脚隐有交错痕迹,稳定的踩在之前被踏实的草甸上,没有踩在血污里,没有踩在蓬松的泥土中,以此保证无论是接下来在逃跑或进攻时能借到最大的力么?

    这个持弓箭的男人应当是一个长久混于生死之间的丛林猎人...所有的动作都是本能使然,但也因如此才会被我看的出来。

    他身边的这个男孩...在双方身形相差如此之大的情况下,双方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对峙的呢,而且按照刚才我看到的那个姿势而言,双方的身上居然没有任何的伤痕,也是很奇怪的一点。

    看起来这个男孩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那个眼神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之外就没什么别的特点了,哦,若是极脏也算的话那便就是第二个特点吧。

    只是...他手上拿的那把武器...从开始的第一眼怎么就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

    黑色刺针?

    他猛然向冥凑近了一步,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人心中同为一惊,还没等两人有所什么反应,这个陌生客倒是首先失声叫了起来。

    “傲慢?!”

    从语气中还有像是京剧变脸般的速度上可以看出这人的惊异,不知是什么居然让这等男子脸上黯然失色,无法自控,最初的冷漠与后面足以让大部分女人投怀送抱的温暖笑意,都均则是骤然消逝无踪。

    就是这样的语气甚至也无法表达出这个陌生客心中的惊骇。

    纳斯特家族的武器为什么会在这小子身上?!

    啪!

    容不得冥来得及反应,他便直接将手扣在冥的手腕上,巨大的力道几乎都要讲腕骨捏碎。

    “这个武器!你是从哪得到的?”

    “...”

    沉默吗?

    “这个武器,是塔内至高无上的人王赐给当年的7位伙伴如今的7大家族的7把武器之一,每个家族只有一把,而这把黑色刺针,则是纳斯特家族的傲慢,剩下的6把分别是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色欲、暴食,每一把都拥有难以莫测的威能。”

    “这7把武器,除了各个家族的直系能偶然看到甚至摸到之外,旁系甚至是塔内的一般高手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看到的东西。”

    “而这样的武器,居然会在你的手上。”

    他的手加重了几分,可以隐隐听到骨头不堪重负的难听声音。

    “你...到底是谁?”

    来人陷入了平静,冰寒的语从嘴里吐出,却带着一股微弱的灼烧感,扑在冥的脸上,对方陷入了平静,如幽深小径般的寂静,透漏出说不出来的死寂感,让即使是斜对着这人的格曼,心中也不由得发毛,不过更多的,是对于自己猜想验证现实后的肃穆。

    果然自己摊上了一个绝对拔不出来的深水啊,能拥有这种武器的人,那诡异的黑炎,心脏不会跳动的活人...

    “我...只是一个食死徒...”

    冥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在樱花城偷窃被抓住时若是不回答士兵的话便是会死的很惨,更何况眼前的这个比那些士兵强大不知凡几的人,若是不回答对方的话,自己怕是会死。

    但他绝对不会说自己是一名犯罪者,在以前樱花城里为了那无聊的脸面上的好看,往往会用一个冠冕词语来形容,但因为后面平民更无聊的上诉,便取消了那个词,但是却成为了犯罪者之间互相的称谓,不叫犯罪者,而是叫食死徒。意为肮脏又下贱的东西。

    是一个在讽刺不过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