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无妄之难（6）
sat aug 27 10:13:16 cst 2016
那人怒不可遏，便要动手，又不敢贸然行事，对方连续七日在赵府鬼混，这两日才发现，看来来者不善，武功也不弱。清云呵斥道：“你们是甚么怪物，也不报个名，死了也好立个牌位？”另一人道：“我们是雁荡二甲，我是穿山甲冷羽东，这是我兄弟飞天甲冷羽西。”
雁荡二甲乃雁荡山南麓人士，家贫，兄弟二人少时进山食野果，中毒极深，本待将死，一异人经过，给了两颗药丸，二人食之，毒液分泌而出，凝结在皮层，皮肤慢慢变硬，如铠甲一般。冷羽东不仅皮肤坚硬如铁，双手也是如钢筋一般，后来练就一身硬功夫，刨土刨沙极快，瞬间便匿，浑称穿山甲。冷羽西中毒尚浅，皮层硬翘，又脱落不掉，长如羽翼，练就一身轻功，飞檐走壁，快如飞燕，自称飞天甲。
清云笑道：“管你真的假的，是甚么臭东西，等一会让你变成夹肉饼。”清雅道：“师父云游四方，经过雁荡山，曾说有甚么两个甲，危害一方，本想为民除害，只是让你们溜了。”穿山甲想了一会道：“哈哈、哈哈，这么说，你们是地藏老道的弟子喽，不错，当年我兄弟二人正好外出，不然倒要会会甚么地藏的，阎王的。”清云听此人骂师父，哪里还忍住气，纵身飞下，呼地一掌向穿山甲拍去，那穿山甲手指一硬向其手掌插来，清云见其凌厉不弱刀剑，右掌缩回，左手勾去，穿山甲也是手指变爪向其左手抓来，两人变化五六十招，清云也未触到其身，穿山甲左支右躲，想伤清云也是不容易。清山道：“兄弟，等一会再打，先问清楚再说。”清云道：“问甚么？”清山道：“问师爷的消息。”清云呼地虚晃一招，跳了回来，道：“你那甚么鸟甲的，停一停再打？”穿山甲过了招，发现武功不如这个大手怪人，只是占了指甲锋利的便宜，担心再打一会，必然献丑，让身后兵丁笑话，口中硬朗朗的道：“大手怪，是不是想逃，想逃的话，大爷没学过甚么逃跑本领，追你不上。”清云气他胡说，便要跳过去打。
穿山甲见不是机，急忙道：“你说，你找谁？”清云道：“我找师爷。”穿山甲笑道：“我就是你爷爷，师爷倒不知是甚么怪物，总要知道个名姓吧？”清山也不在意穿山甲口上便宜，道：“我师爷叫华为。”飞天甲在一旁幸灾乐祸道：“你师爷被我们杀了。”燕息听到此言，“啊”了叫地一声，头脑昏昏，腿软无力，呆坐在地。飞天甲道：“有女人声音。”身一闪，如飞燕般纵过去，见有人抱一人待走，伸手去抓，那人回手一掌，嘭地与飞天甲对了一掌，那人功力醇厚，飞天甲哪里撑得住此一掌？身子凌空弹回，跌在地上，幸好自己轻功极好，借飞跃之势，化解对方一半掌力，不然半条命就没了，叫道：“好厉害，好厉害的掌法，好像是泰山派的九五齐天掌。”
这九五齐天掌是泰山派鲁中道结合前辈长老厉害招式，去粗取精，又结合自身心得，创出来的独具一格掌法，雄浑霸气，自认为可与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匹肩，以后独霸天下，此掌也是一技，要取个响当当的大名，符合自己志向，便叫九五齐天掌。武功创成之时，他晓得静室子暗恋自己，自己又无暇儿女私情，便将掌法传给师妹，示意其意在功夫，不在人，此是一意，二意是传你一套掌法，也可分散男女情思。后来担心其他师弟说闲话，又将此功法传给众师兄弟，心想：“若想独霸天下，还是要依靠众师兄弟之力，传之武功，也在壮大本派之实力。”
救走燕息的正是静室子。那日走后，静室子寻僻静之处养伤，她内功本就深厚，跌打之伤乃学武之人家常便饭，自知如何用药，如何调理，不到两月已然痊愈。所以说久病成医，如《左传》云：“三折肱知为良医”，欧阳詹《送洪孺卿赴举序》亦云：“三折股为良医”，黄庭坚也有诗曰：“持家但有四立壁，治病不蕲三折肱。”便是说，人经常伤痛，一边看医师用药，一边也思考如何医病，时间长了，自己也就略有所通了。这静室子亦懂得受伤养伤之道，伤好之后，不知鲁天之去了哪里？心想此时回泰山派徒增嫌隙。而且回泰山派，道出羞耻之事，也是难堪。想想之所以如此，便是拜华为所赐，心中恨意幽幽，要找华为算账。俗话说：“人静思本。”静室子静下来，细思自己这一生将归何处呢？难道如此孤单一生么？还是找个人相伴相依呢？若找人相伴，又能找谁呢？不自觉地思念起华为来。寻了两日，寻到何老爹家。正巧这晚看到华为和燕息悄悄出去谈心，尾随而去，见两人打闹调情，气得五窍生烟，手抽长剑便想刺死这臭丫头。
突然船上有声音传来，急忙收剑，看看是何动静，不想那人邀华为去喝酒。飞身上了桅杆，正好从窗户看去，见华为喝了几碗，晕晕醉醉的，又见燕息去扶华为，那华为抱着燕息，双手乱摸。心中一阵妒意，恨这臭男人轻薄，一边恨，一边想自己被摸之情，心生温存，脸红耳赤，心跳突突，担心控制不了感情，纵下桅杆而去，又舍不得离得远，心想：“我且到他住的地方守候，能跟他说一句话也好，再看一眼也好。”哪知等了好久，未见两人回来，极是焦灼。站在屋顶一看，有个人影匆匆奔来，一见是那臭丫头，不知何故，浑身湿透，又听其叫醒清云等人，后又见其回房换了衣服，甚是奇怪。此时，很想一剑杀了这个大手怪，那日一个疏忽被他抢先打了一掌，那掌倒是厉害的紧，要是偏点打在心脏，可不是一命呜呼？只是此时他们四人，我一人，如何敌得过？以后慢慢收拾他们。听燕息所言，极其不伦不类，蹊跷得很，担心华为出事，纵身下屋顶，向江边奔去。到江边，见画船破损，又有打斗痕迹，且有人一只胳膊，晓得华为出事了，急忙沿江寻去，哪里还有痕迹？又回来寻燕息，见燕息带着四人上画船沿江而下，悄悄飞身上船，躲在船篷上，一夜未眠，见清古清雅乱划船，毫无方向，直往大海中去，心想：“这两个呆子坏了大事，这样划去，不知到哪里呢，我且让他们睡一觉，船随风漂流，行不远强于他们划到海岛去。”这也是女人一念之善，从其后轻轻点了两人睡穴，听船内声音，清云等人鼾声如雷，想杀之，又觉得对不起华为，心想还是算了。正巧旁边有一小舟经过，她从画船上捡几块破板，见那小舟靠近，将破板丢在水面，几丈处丢一块，边丢边踏板而去，跃上小舟，逼那小舟靠岸，一夜未眠，困顿不堪，找个客栈住下。
第二日起来，四处闲逛，毫无头绪，又待了一日。第三日早起随人进城，听人议论有四个怪人，一路争吵不停，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心想有甚么怪人，站在楼角等待，过了一会，四人围着一个轿子，叽叽歪歪的吵闹，不是清云是谁？便尾随他们之后慢慢入城，夜里轻轻上其屋顶，揭片瓦听他们说甚么，才知也在找华为，说甚么赵府？后随清云两人进入赵府，见两人在屋檐乱找，哪是良法？后听到白鬼在玩弄**，心中一阵热潮，也不敢多耽搁，自找良法去寻华为，哪知赵府守备森严，南牢北牢也寻过，只是未果。第六日又见清云两人而去，这清云时长了，懈怠松了警惕，被赵府人发现，赵府人也不声张，说今日寻他们住处，明日晚上一窝端了。派人探清虚实，晓得几个呆子和一个女娃，便请雁荡二甲去抓来，这雁荡二甲便是清云所见的，黑鬼宴请时背对的二人。
静室子得了消息，本想置之不理，但不知华为被藏在何处，若华为死了，两人都是一般，孤苦伶仃之人，倒起了同命相连之感。况且，寻找搭救华为，也需这几个怪人之力，便去通个讯息，哪知那雁荡二甲来之甚快。燕息刚跳出窗户，兵丁便围了前后。待飞天甲说华为被杀了，燕息失言，也是一惊，女人的心性，本能地抱着燕息便逃。那飞天甲轻功极快，快似飞燕，只是此人功力不高，被对方打了一掌，凌空而退。
那人怒不可遏，便要动手，又不敢贸然行事，对方连续七日在赵府鬼混，这两日才发现，看来来者不善，武功也不弱。清云呵斥道：“你们是甚么怪物，也不报个名，死了也好立个牌位？”另一人道：“我们是雁荡二甲，我是穿山甲冷羽东，这是我兄弟飞天甲冷羽西。”
雁荡二甲乃雁荡山南麓人士，家贫，兄弟二人少时进山食野果，中毒极深，本待将死，一异人经过，给了两颗药丸，二人食之，毒液分泌而出，凝结在皮层，皮肤慢慢变硬，如铠甲一般。冷羽东不仅皮肤坚硬如铁，双手也是如钢筋一般，后来练就一身硬功夫，刨土刨沙极快，瞬间便匿，浑称穿山甲。冷羽西中毒尚浅，皮层硬翘，又脱落不掉，长如羽翼，练就一身轻功，飞檐走壁，快如飞燕，自称飞天甲。
清云笑道：“管你真的假的，是甚么臭东西，等一会让你变成夹肉饼。”清雅道：“师父云游四方，经过雁荡山，曾说有甚么两个甲，危害一方，本想为民除害，只是让你们溜了。”穿山甲想了一会道：“哈哈、哈哈，这么说，你们是地藏老道的弟子喽，不错，当年我兄弟二人正好外出，不然倒要会会甚么地藏的，阎王的。”清云听此人骂师父，哪里还忍住气，纵身飞下，呼地一掌向穿山甲拍去，那穿山甲手指一硬向其手掌插来，清云见其凌厉不弱刀剑，右掌缩回，左手勾去，穿山甲也是手指变爪向其左手抓来，两人变化五六十招，清云也未触到其身，穿山甲左支右躲，想伤清云也是不容易。清山道：“兄弟，等一会再打，先问清楚再说。”清云道：“问甚么？”清山道：“问师爷的消息。”清云呼地虚晃一招，跳了回来，道：“你那甚么鸟甲的，停一停再打？”穿山甲过了招，发现武功不如这个大手怪人，只是占了指甲锋利的便宜，担心再打一会，必然献丑，让身后兵丁笑话，口中硬朗朗的道：“大手怪，是不是想逃，想逃的话，大爷没学过甚么逃跑本领，追你不上。”清云气他胡说，便要跳过去打。
穿山甲见不是机，急忙道：“你说，你找谁？”清云道：“我找师爷。”穿山甲笑道：“我就是你爷爷，师爷倒不知是甚么怪物，总要知道个名姓吧？”清山也不在意穿山甲口上便宜，道：“我师爷叫华为。”飞天甲在一旁幸灾乐祸道：“你师爷被我们杀了。”燕息听到此言，“啊”了叫地一声，头脑昏昏，腿软无力，呆坐在地。飞天甲道：“有女人声音。”身一闪，如飞燕般纵过去，见有人抱一人待走，伸手去抓，那人回手一掌，嘭地与飞天甲对了一掌，那人功力醇厚，飞天甲哪里撑得住此一掌？身子凌空弹回，跌在地上，幸好自己轻功极好，借飞跃之势，化解对方一半掌力，不然半条命就没了，叫道：“好厉害，好厉害的掌法，好像是泰山派的九五齐天掌。”
这九五齐天掌是泰山派鲁中道结合前辈长老厉害招式，去粗取精，又结合自身心得，创出来的独具一格掌法，雄浑霸气，自认为可与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匹肩，以后独霸天下，此掌也是一技，要取个响当当的大名，符合自己志向，便叫九五齐天掌。武功创成之时，他晓得静室子暗恋自己，自己又无暇儿女私情，便将掌法传给师妹，示意其意在功夫，不在人，此是一意，二意是传你一套掌法，也可分散男女情思。后来担心其他师弟说闲话，又将此功法传给众师兄弟，心想：“若想独霸天下，还是要依靠众师兄弟之力，传之武功，也在壮大本派之实力。”
救走燕息的正是静室子。那日走后，静室子寻僻静之处养伤，她内功本就深厚，跌打之伤乃学武之人家常便饭，自知如何用药，如何调理，不到两月已然痊愈。所以说久病成医，如《左传》云：“三折肱知为良医”，欧阳詹《送洪孺卿赴举序》亦云：“三折股为良医”，黄庭坚也有诗曰：“持家但有四立壁，治病不蕲三折肱。”便是说，人经常伤痛，一边看医师用药，一边也思考如何医病，时间长了，自己也就略有所通了。这静室子亦懂得受伤养伤之道，伤好之后，不知鲁天之去了哪里？心想此时回泰山派徒增嫌隙。而且回泰山派，道出羞耻之事，也是难堪。想想之所以如此，便是拜华为所赐，心中恨意幽幽，要找华为算账。俗话说：“人静思本。”静室子静下来，细思自己这一生将归何处呢？难道如此孤单一生么？还是找个人相伴相依呢？若找人相伴，又能找谁呢？不自觉地思念起华为来。寻了两日，寻到何老爹家。正巧这晚看到华为和燕息悄悄出去谈心，尾随而去，见两人打闹调情，气得五窍生烟，手抽长剑便想刺死这臭丫头。
突然船上有声音传来，急忙收剑，看看是何动静，不想那人邀华为去喝酒。飞身上了桅杆，正好从窗户看去，见华为喝了几碗，晕晕醉醉的，又见燕息去扶华为，那华为抱着燕息，双手乱摸。心中一阵妒意，恨这臭男人轻薄，一边恨，一边想自己被摸之情，心生温存，脸红耳赤，心跳突突，担心控制不了感情，纵下桅杆而去，又舍不得离得远，心想：“我且到他住的地方守候，能跟他说一句话也好，再看一眼也好。”哪知等了好久，未见两人回来，极是焦灼。站在屋顶一看，有个人影匆匆奔来，一见是那臭丫头，不知何故，浑身湿透，又听其叫醒清云等人，后又见其回房换了衣服，甚是奇怪。此时，很想一剑杀了这个大手怪，那日一个疏忽被他抢先打了一掌，那掌倒是厉害的紧，要是偏点打在心脏，可不是一命呜呼？只是此时他们四人，我一人，如何敌得过？以后慢慢收拾他们。听燕息所言，极其不伦不类，蹊跷得很，担心华为出事，纵身下屋顶，向江边奔去。到江边，见画船破损，又有打斗痕迹，且有人一只胳膊，晓得华为出事了，急忙沿江寻去，哪里还有痕迹？又回来寻燕息，见燕息带着四人上画船沿江而下，悄悄飞身上船，躲在船篷上，一夜未眠，见清古清雅乱划船，毫无方向，直往大海中去，心想：“这两个呆子坏了大事，这样划去，不知到哪里呢，我且让他们睡一觉，船随风漂流，行不远强于他们划到海岛去。”这也是女人一念之善，从其后轻轻点了两人睡穴，听船内声音，清云等人鼾声如雷，想杀之，又觉得对不起华为，心想还是算了。正巧旁边有一小舟经过，她从画船上捡几块破板，见那小舟靠近，将破板丢在水面，几丈处丢一块，边丢边踏板而去，跃上小舟，逼那小舟靠岸，一夜未眠，困顿不堪，找个客栈住下。
第二日起来，四处闲逛，毫无头绪，又待了一日。第三日早起随人进城，听人议论有四个怪人，一路争吵不停，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心想有甚么怪人，站在楼角等待，过了一会，四人围着一个轿子，叽叽歪歪的吵闹，不是清云是谁？便尾随他们之后慢慢入城，夜里轻轻上其屋顶，揭片瓦听他们说甚么，才知也在找华为，说甚么赵府？后随清云两人进入赵府，见两人在屋檐乱找，哪是良法？后听到白鬼在玩弄**，心中一阵热潮，也不敢多耽搁，自找良法去寻华为，哪知赵府守备森严，南牢北牢也寻过，只是未果。第六日又见清云两人而去，这清云时长了，懈怠松了警惕，被赵府人发现，赵府人也不声张，说今日寻他们住处，明日晚上一窝端了。派人探清虚实，晓得几个呆子和一个女娃，便请雁荡二甲去抓来，这雁荡二甲便是清云所见的，黑鬼宴请时背对的二人。
静室子得了消息，本想置之不理，但不知华为被藏在何处，若华为死了，两人都是一般，孤苦伶仃之人，倒起了同命相连之感。况且，寻找搭救华为，也需这几个怪人之力，便去通个讯息，哪知那雁荡二甲来之甚快。燕息刚跳出窗户，兵丁便围了前后。待飞天甲说华为被杀了，燕息失言，也是一惊，女人的心性，本能地抱着燕息便逃。那飞天甲轻功极快，快似飞燕，只是此人功力不高，被对方打了一掌，凌空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