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于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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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离不弃,九华山庄斗剑

    白素素见李悠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以为是没救了,伤心之下嚎哭不止,直到哭得累了乏了才幽幽睡去。等她醒来已是第二天晌午。醒来之后感觉到李悠然那平稳的气息有些不敢相信,在再三确认他没事之后,不由得笑着留下了欣喜的眼泪。

    看着昏迷不醒的李悠然,白素素低声自语道:“也不知他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说完便来到李悠然身旁,低身轻拍几下他脸颊,俏皮地说道:“悠然醒醒,悠然醒醒,太阳都晒屁股啦。”

    在她的呼唤之下李悠然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倒是那被她拍过的脸颊上居然出现道道血印,吓得她失声尖叫了出来。在白素素慌乱的眼神下,那些血印没多久竟自动消失不见了,如同完全没有出现过一般。

    见李悠然又恢复如初,白素素似是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你这皮肤一碰就破?可吓死我了。你这种情况我在古籍之中都没看到过,要是大哥在就好了,他医术高明,定能有法子救你。”

    观察了许久,白素素见李悠然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也不敢离开,更不敢碰他。就这样坚持了两天,她一步都未离开过这屋子,她实在怕她离开途中李悠然就会发生什么意外,他目前身体简直脆弱的可怕。

    第三天中午,这时她却不得不离开一会儿了,因为她实在太渴了!不只是她,李悠然也需要喝水。

    用真气在地上留下自己外出的字迹,从包中取出水袋,将屋门关好之后,白素素就便往村外的一条河流处急行而去,在水袋中灌了满满一袋水后,又极速返回,丝毫不敢有任何耽搁。幸好之前在齐山镇采购过一些干粮,暂时不需要为食物担心。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个月!

    李悠然依然昏迷着。这个小村已经下过了两场小雪,干粮早就已经吃完了,白素素只能靠着一些野菜和抓取的野味维持生计。李悠然则是靠她喂食的一些汤汁勉强支撑。其实白素素一直没发现,只要给李悠然一些水喝,他的身体就能生之力的作用下保持活力。

    在这一个月中,白素素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中度过的,这样能尽量减少体力的消耗。修炼之余就会对着李悠然说说话,讲讲自己的过去、白帝城中的一些趣事和大乾王朝的一些秘闻,也不管他是否能够听到。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够听到我对你说得话。还记得昨日和你说过的我爹爹拿回来的那些古书吗?其中有一本古书就是之前我们一同修炼的功法,那其实是一本男女双休的功法,它背后还有着一个故事呢。”

    ……

    白素素就这么和李悠然每日的聊着,因为她曾听人说过,对着昏迷之人多说话,是有助于他清醒的。

    其实李悠然的意识在白素素拍他脸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然而不知为何他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唯一可以控制的便是体内极少部分的两仪之力。在他的控制下,那一部分两仪之力极力的炼化着体内狂暴的生之力,但速度极慢。

    “这样下去没个十几二十年根本炼化不完这些生之力啊!啊~~”,李悠然在心中不住哀嚎着。

    又是两个月过去了,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光终于过去了,也是白素素最难熬的一段时光。

    天气极寒,他们两人身怀浑厚真气自是不怕,但普通的动物怕呀。这两个月白素素几乎很难寻觅到什么食物,十天前无意间捕到一头野猪,让她平生第一次觉得这腥味极重的野猪肉是如此的美味。

    这些日子,白素素除了照顾李悠然几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武学上,凭借当初在物我两忘之境中的感悟,她将寒墨玉传承完全的融入了「落英缤纷舞」「巽风掌法」中,并将「落英缤纷舞」和「风灵之翼」融合为一,使得她的两大绝技都有了适合自己的独特烙印,威力大增。而她的真气在经过李悠然九脉炼化后,精纯度又大大提升。这三个月中她又吸收了体内满溢的生之力,身体活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虽然和李悠然平摊了功力,但真实实力却不降反生。

    李悠然在这些日子里也没有闲着,不断地调用体内的两仪之力炼化生之力,可惜进展并不明显。白素素每天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第一次对一个异性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但对他影响更大的是白素素每天给他讲的故事,由于到后来能聊的东西越来越少,白素素干脆和他说起了大乾王朝的历史来,王朝不同时期的起起落落,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完全不一样的体悟。

    “单靠这微薄的两仪之力炼化起来实在太慢了。再试试能否调动九脉之力。”李悠然试着运气真气催动九脉炼化生之力,在这三个月中,他已经尝试过不下十次了,但一次都没成功。不过这次好像有些不同,八条辅脉在这次催动之下隐隐有了些反应,李悠然心中大喜,当下控制两仪之力配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八条辅脉竟开始快速的吸收起体内的生之力来,速度之快完全超乎李悠然的想象,不到三个呼吸就把李悠然体生之力吸了个一干二净。

    “这是怎么回事,我这辅脉居然有这能力?不管了,先试试是否可以控制身体了。”

    果不其然,没有生之力持续不断的破坏之后,李悠然时隔三个月又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慢慢地睁开双眼,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屋内的光线,起身环顾四周。

    “白姐姐刚刚出去打猎了没回来,让我感知一下她在不在附近。”

    本只想微微调动一下体内真气,哪知体内百多年的精纯真气竟疯狂运转起来,气势直冲九霄!李悠然被这突发的情况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慌乱之间连忙运功平复自身气势。

    “白姐姐分给我的真气居然这么强大了,简直不可思议!”

    稍作调息之后,李悠然适应了当前的身体状态。就在这时门口闪入一人,白衣似雪,长发飘飘,正是感觉到他那冲天真气后极速赶回的白素素。两人四目相对,凝视许久,仿佛过了世纪,又仿佛只过了一瞬。

    白素素脚尖点地,飘到李悠然身旁,紧紧将他拥入怀中,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口中呢喃道:“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李悠然被她这一哭,一时也慌了手脚,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幸好白素素马上便止住了哭声,放开李悠然,后退半步,笑着对他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实在激动了。你身体恢复的如何?有没有哪里觉得不妥的?”

    李悠然感知了一下身体状况回道:“我现在身体好极了。感觉有用不完的力量。”稍微顿了顿,又略带歉意的说道:“那个……我不知道同修那功法会分去你一半功力,抱歉。”

    白素素假装嗔怪道:“这你又何须道歉,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此磨难。你可是差点把命都搭上了,我区区一些真气又算得了什么?再说我得到的不少,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可要不高兴了。”

    李悠然望着她略显疲惫的脸庞,略带心疼的说道:“白姐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白素素见他突然如此深情地望着自己,竟然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心里反而一暖,表面却佯怒道:“你呀,刚说完你又和我这么客气。再说,我可真不高兴了啊!”

    李悠然嘻嘻笑道:“好!好!我不说了!”随后正色问道:“白姐姐,我们现在是不是立刻赶去白帝城?!”

    一提白帝城,白素素瞬间归心似箭:“嗯。离家这么久哥哥们也该担心了。”

    李悠然背上包裹后,两人即刻出发,一路向东南而行。路上又遇到了两个类似的荒村,李悠然好奇地问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荒废村庄?”

    白素素感慨道:“这里本是王朝边境,如今大乾王朝国力日渐衰落,常常会受到北方草原部落的侵袭,村民为了躲避灾祸便都搬往内地去了。想我大乾王朝鼎盛之时,北方各部落哪敢踏入王朝半步!唉…”

    李悠然听了,无奈地说道:“乱世将至,逃到它处又能有什么用呢?”

    白素素略显惊讶地看着他,似乎那个只知道嘻嘻哈哈的少年在这三个月之间突然成长了。“怎么觉得你这次醒来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李悠然淡淡地回道:“这次受伤其实我的意识早就清醒了,只是身体不受控制罢了。”

    白素素心想:“早就清醒了,那我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岂不是全都听到了?”想到这里脸颊不由一红,她可说了不少自己小时候的糗事。

    “你和我讲了这么多大乾王朝和白帝城过去的事儿,让我是收益匪浅呢。”

    正所谓以史为镜可知兴替,李悠然本身聪慧之人,只是受制于生长环境眼界有限,这三个月来,白素素是大大丰富了他的视野,让他站在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角度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

    两人又向东南行了一个时辰,来到一处山脚下。这山脚下有一山门,山门足有十余米宽,七八米高,上有一匾,匾上书有九华山庄四个大字。山门之后便是巨石铺成道路,道路宽有两米多,弯弯曲曲看不到尽头。

    李悠然见了好奇地向白素素问道:“九华山庄?这是什么地方?”

    白素素回道:“这九华山庄乃是天下第一的铸剑圣地,这世间许多名剑都是这里所铸!”

    李悠然心中略略吃惊:“这山庄居然这么厉害啊!”

    就是这时,从山道上下来青年,步速极快,见山门之下有人,便立刻上前,微微行了一礼问道:“请问两位是来参加斗剑会的吗?”

    李悠然刚想否认,白素素却抢先说道:“是的。我们知道路,自己上去吧。”

    青年毕恭毕敬地回了句:“好。”

    白素素也不给李悠然反应的时间,拉着他沿山道往山上行去,边走边说:“九华山斗剑会三年才举办一次,这次居然正好被我们碰上了,可千万不能错过了。”

    李悠然听她说要去看什么斗剑会,立刻问道:“这不是会耽误回白帝城的时间吗?”

    白素素笑着回道:“这斗剑会一个下午就结束了,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快走吧,要是去晚了这斗剑会就该结束了。”

    李悠然见她铁了心要去看看,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觉得奇怪,这斗剑会真有这么好看吗?当初在齐山镇的时候白素素可是很急切的想回白帝城的连赵叔都未来得及拜访。现在怎么会因为一个斗剑会而耽误行程呢?

    见李悠然一脸不解,白素素笑着说道:“好了,不和你开玩笑啦。我二哥有一至交好友乃是如今柳叶堂副堂主,他几乎每次斗剑会必会来观摩,这次想来也不会错过。他家饲养了一种灵兽——青风鸟,飞行速度极快,可用于传信和侦查,每次外出他都会带上几只。我这次离家时间这么长,想来哥哥们都在家等得着急,我想向他借只灵鸟,给家里报个平安。”

    “原来是这样啊。”

    两人走了不到将近半个时辰,才来到一个平台,这山道中有不少分支,不认识路的人还真容易迷路。

    眼前的平台足有千多平米,平台之上铺的都是极好的花岗岩,靠山的一侧有一擂台,擂台上正有两人比试着剑术,擂台下方站满了看双方比试之人。

    李悠然见有人比武,便瞬间来了兴致,拉着白素素就想往人群中挤去。

    白素素轻轻拉住李悠然,“这是斗剑会的第一平台,专门比斗剑术的。之后还有第二平台,专门比斗铸剑的。再上方还有第三平台,专门比斗宝剑的。你若对这比武感兴趣,可在此观摩,我先去第二平台找那位朋友帮忙,等会儿下来同你回合。”

    “好的,白姐姐。”,铸剑什么的李悠然是一窍不通,这比武对他吸引力就是极大的了。

    且不说白素素上去借灵鸟一事。李悠然在擂台之下看得是津津有味,台上两人实力在伯仲之间,一人剑法灵动,另一人剑势沉稳,斗了旗鼓相当,好不精彩。

    “若是我与这二人对战,该如何应对呢?”李悠然不自觉的将自己带入其中,想着双方剑招的破解之法。

    两人又斗了几招,剑势沉稳之人卖了破绽,趁机将对方逼下了擂台。对方一脸懊悔,朝着那人拱手道:“受教了。还是阁下胜了一筹。”

    那人也回礼道:“承让,承让。”又转身环顾四周:“下面还有哪位朋友上来和鄙人切磋吗?”

    见一时无人敢上,擂台下议论之声四起。

    “他都连着赢了五局了。”

    “这人剑术好精妙,我也不是对手。”

    “他的功力好深厚,连战了五场,气息竟是丝毫不乱。”

    ……

    突然场下传来一声爆喝:“让我来会会你!”话音刚落人已跃至台上。

    那人一头凌乱的中发,胡子拉碴,长得魁梧不凡,一身青色衣衫,额头上系着一条青色布带,带子从脑后飘下直达腰际,手中握着一把巨剑,剑身有六指宽且极厚。

    “就让我赵天霸来会会你!”那人一开口便声若雷鸣。

    “在下刘敬之,还请赐教。”

    “哈哈哈,不用赐,我马上就教你!”赵天霸狂傲地说道,说完便挺剑直上!

    刘敬之闻言心生不悦,“居然这般无礼,得让这小子吃点苦头!”

    在两人剑锋将要碰击之时,赵天霸的巨剑之上竟然凝出了青色狼头,栩栩如生。他将巨剑往前一送,那剑气形成的巨大狼头也是顺势一咬。刘敬之的宝剑与那狼头一碰便被荡开,那狼头直直撞在刘敬之的胸口,他整个人直接倒飞出擂台。

    “哈哈哈,本还想多教你一招半式,没想到你这么不经打。下面还!有!谁!”赵天霸那狂傲的声音再度在场中响起。

    跌落台下刘敬之捂着胸口起身,嘴角带有丝丝血迹,想来受了点伤,恨恨地看了一眼台上嚣张至极的赵天霸后,黯然离去。

    看了赵天霸的战斗方式,李悠然心中暗想:“这人的用剑之道倒是和我的四象之境有些相似,都是运用灵兽之力的手段!”

    随着刘敬之的离去,之后竟无人敢再挑战。这擂台本身切磋交流剑术的地方,但赵天霸这么一搞,就有些更像比斗了。

    “难道这斗剑会上就没有高手了吗?”赵天霸再一次傲然地说道,语气甚为轻蔑。

    李悠然心想:“这人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但也太狂妄了点。要不是我不会剑术,真想上去和他大战一场!”

    “我来和你一战!”

    突然一道声音从人群之后传来,之后便是一道剑气直刺擂台,一眨眼之间,擂台上就已经多了个人。那人生的是眉清目秀,俊俏非凡。

    李悠然见了那人,顿时心中怒气冲天:“七星剑客!看来真是冤家路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