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家今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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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二 姒春

无名镇因为自古以来就是世外桃源的存在,镇上男女也都是进过私学读书习武长大的人,知书达理的小镇上不存在什么鸡鸣狗盗之辈,所以大多数人家到了夜晚基本上都是夜不闭户,最多为了隐私而把卧室门关上而已。金阔海偷偷的潜入了这户人家,他并没有直接往卧房而去,先是进到了客厅,凭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细细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猫着腰走了几步后突然在一个竹篾编织的篮子里拿了一样东西,然后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外,然后一个加速就往镇北的小镇口跑去,直到坐在镇口榕树下的石墩上才长长的苏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唉!少爷要不是为了离开这个鬼地方,怎会做这般下流龌龊的事情,希望夜阑哥不会知道这件事,秀莲嫂子也不要知道这是我做的。”说完自己从怀里把刚刚从金夜阑家偷拿出来的东西拿出来,还很猥琐的拿到鼻尖轻轻嗅了嗅,“哇靠,竟然还没洗过,这次姒春这个混蛋一定会带上我的,哈哈!”

    透过榕树斑驳的月光依稀可以看见金阔海手里拿着的好像是一块类似于布的物件,如果他此刻从榕树旁走到夜光下,但凡有经过这里的人都会看到这个猥琐的家伙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件女人的贴身内衣——肚兜。为什么金阔海这个家伙会去金夜阑家偷他妻子的肚兜,貌似还打算拿给姒春,并且笃定姒春拿到这件肚兜后会带自己一起去狩猎呢?

    这都是因为当年还在私学上学的时候,姒春比金夜阑和金秀莲都要小四五岁,那时的姒春还在南院从小姒春就喜欢钓鱼,而且还喜欢在夏天的夜晚去镇外小溪边钓鲶鱼,有一次在去钓鲶鱼的路上远远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裙的少女正朝着小溪走去,手里还端着一个木盆,难道这么晚了还洗衣服?虽然这个世界有两个月亮,夏夜的月光也是亮堂堂的,但是晚上洗衣服也不流行啊,鬼使神差的姒春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走到河边开始钓鱼,而是偷偷的跟着前面的那个身影而去,最后少女走到了小溪边,而姒春则悄悄的绕到一片离少女不远的灌木丛蹲下来,打算看看这个女孩要做什么。

    女孩走到溪边,蹲下把木盆放到一边,然后用手轻轻的探了探溪水,轻轻的笑了一声,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然后便站起来,略显紧张的看了看周围,只听到田地里的虫鸣和蛙叫,明朗的月光下四周看不到一个人影,不过她并不知道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紧张到捏着鱼竿的双手不停颤抖的家伙。他虽然很紧张,憋得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但是貌似猜到了并且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女孩见四下无人,打开胸前的扣子,轻轻的褪下了身上的白色裙袍,然后双手伸向后颈解开上半身唯一一件贴身的内衣,透过明亮的月光,绣在肚兜上的那只小青雀显得非常的可爱,除去身上的内衣后只穿着一条亵裤的女孩伸出白嫩的玉足轻轻的探了探水,然后慢慢的走下水流通过击打河滩的顽石发出哗哗声的小溪里,用木瓢舀起那清凉的溪水,轻轻的从自己的肩头倾倒下去,让凉爽的溪水从上往下,轻抚自己在月光下洁白如玉的身体,赶走炎炎夏日附着在身体里的暑气。

    不远处的姒春早在少女解开自己上半身的内衣,看到那挺拔的存在时就感觉到自己鼻子里有一股热热的、像着凉时产生的鼻涕一样往下流,然后便傻了,呆呆的坐在那片灌木丛后面,眼睛直直的盯着小溪里的璧人,但直到少女上岸穿上衣服离开后姒春都没有察觉,直到自己被一只不具名的小虫子咬疼了手指才惊醒过来,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狠狠的把那条可怜的虫子碾得稀碎。扛着鱼竿就回家了,这个晚上姒春一条鱼都没有钓到,在睡梦中都看到一只小青雀对着自己叽叽喳喳的乱叫。然后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发现自己的亵裤湿掉了,不是尿床,而是一些如米汤一样的东西,从私学一些老大哥们以前的谈话中大概知道这是什么,那时候听他们说这还是成为男人的标志呢。姒春在第二天私学里见到了头一天晚上见到的少女,其实很早以前就见过,只不过之前的姒春对女孩子和男孩子的分别只有上厕所要分两个地方。但经过那晚,一切都变了。

    姒春知道那个女孩叫金秀莲,只是金族普通的一支,祖上是逃难到此改姓的金,金秀莲已经十六岁马上毕业了,而姒春才十二岁,还有半年才能进北院上学,等他到北院别人都成人礼了,说不定马上就要与人订亲了。情窦初开的姒春急忙跑到自己的父亲面前让自己老爹到别人家去订亲,那时候自己的父亲刚刚接任姒族族长,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管自己儿子这些事,儿子还小,而且儿子喜欢的女孩都成年了,所以也只是让姒春好好读书习武,并告诉他这只是自己刚刚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时的幻想而已,也许过两年就不会再喜欢那个叫金秀莲的女孩了。姒春很失望,他的心里并没有因为父亲的拒绝而把金秀莲抛之脑后,反而在今后的学习和生活里,心里一直念着那只常常在梦里出现的小青雀的主人。秀莲毕业后也没有订亲,一直在镇上的草药作坊做事,姒春经常跑到那里,到后来找了个借口终于与秀莲说上话了,不过在秀莲的眼里姒春就像弟弟一样,家中排行最小的她也把姒春当作弟弟来疼爱,这一度上姒春产生错觉,认为秀莲姐姐是喜欢他的,他不明白秀莲对他的喜欢和他对秀莲的喜欢是不一样的,结果悲剧最终还是发生了,在姒春成人礼那天兴高采烈的拿着姑父金天禄在成人礼上送给他代表成年人的仪剑去药坊找金秀莲,却在药坊门口看到了让他心碎的一幕,金秀莲巧笑嫣然的靠在一个俊朗的青年怀里,青年低声的对秀莲说了什么,秀莲撒娇一般用双手轻轻的捶打男人的胸膛,这缠绵悱恻的场面瞬间点燃了姒春的怒火,拔出手中的仪剑就朝这对“狗男女”刺了过去,可惜愿望是美丽的,现实是残酷的,青年早就发现了姒春的动作,轻轻的把怀里的秀莲推开,然后潇洒一转身面对着姒春刺来的剑身,上半身迅速往下一倒,左脚抬起来,脚尖往姒春拿剑的右手一点,姒春的右手便撒开了剑柄,然后青年又抬起右脚猛的踢到了剑柄上,把仪剑踢飞,双掌掌心向下一撑,便又重新站了起来,轻柔的用手掌推了一把被踢掉仪剑失去重心朝他倒来的姒春推出两三米的距离站好,这时失去控制的仪剑从空中落下被青年接到手里挽了一个剑花后双手举起递还给姒春:“春少爷,虽然这仪剑没有开刃过,但以你刚刚那般全力刺来,想必若是一般人,估计也要受不小的伤了吧?而且仪剑乃是君子之征,轻易不出,刚刚发生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做出这么鲁莽的事情了。”

    这电光火石般的一幕就发生在几息之间,没错了,这个青年就是金秀莲未来的丈夫金夜阑,一身修为已经达到了养气巅峰,刚刚加入暗哨的他过几天就要去猿啼谷执勤了,走之前特意跑来药坊与家里为他定下亲事的未婚妻道别,因为三个月执勤归来后他们就要成亲了。

    姒春虽然被金夜阑打败了但是他并没有理金夜阑,怒哼了一声从金夜阑手里拿过仪剑,然后眼神直勾勾的盯住差点被吓坏的金秀莲,用手指着走上前来还剑的金夜阑,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是谁,你刚刚为什么要靠在他怀里?”

    金秀莲误以为姒春可能是看到刚刚自己在金夜阑怀里撒娇,还以为金夜阑要对自己不轨,所以才那么气愤的拔剑相向,吞了口气后就急忙对姒春说:“弟弟,夜阑哥不是坏人,他和我已经订亲了,而且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他是暗哨的人,要出去执勤了,过来药坊跟我道别而已。”

    金秀莲可没有想过自己的弟弟会对自己情根深种,但同为男人的金夜阑却通过刚刚姒春的行为和现在的表情看出来了,不过他并没有担心什么,姒春是姒家少爷不假,将来还可能是姒族族长,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无名镇可不是一个依靠强权能够欺男霸女的地方。换另一个方面来说,他这个已经二十出头的人,可不会惧怕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屁孩,而且秀莲都马上要和他成亲,现在已经算是他的人了,男人嘛,就得大度一点,于是他就直接走到姒春旁边用手搂着他的肩膀,很亲热的跟姒春说:“我可是莲儿说她认了一个少族长弟弟,我之前还以为她是吹的,没想到是真的,看你刚刚激动的样子,还真是很关心你姐姐,放心吧!以后有哥哥在,没人能欺负你姐姐。”

    姒春并不想接收金夜阑的示好,很激动的挣开他搂过来的手,然后眼眶里泛着泪水,大声的朝着金秀莲咆哮道:“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完提着那把第一次拔出就遭遇屈辱的仪剑,含恨而去。

    金秀莲很难过,单纯善良的她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平时乖巧善良的弟弟今天仿佛变了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拔剑刺向自己的未婚夫,还对自己大吼大叫,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但是自己却不知道,她眼睛红红的看着这时走到自己身边的未婚夫,轻轻的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低低的哭泣。

    金夜阑并不想向自己的未婚妻解释些什么,她是如此的温柔善良,他不想让她背上一些本不该出现的感情包袱,未来会遇到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只要自己没有倒下,就要让她活的开心快乐。

    你以为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只有这三个人知道吗?尽管金夜阑是已经加入暗哨,受过特别的暗哨训练过的养气巅峰的大高手,但是在药坊这样屋子里一直传来嘈杂的碾药声,他也不可能看到因为今天学院搞成人礼不上学,来药坊找药去整人却因为累了就躺药坊二楼窗户后面草垛上睡觉的金阔海,这个家伙在姒春还没来之前刚刚睡醒,看到楼下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就不敢动了,他怕被金夜阑看到自己后给自己老爹打小报告,虽然人家可能没那个心,但是也得防着不是,万一镇上有人被自己调制的药给整了,很容易就能通过自己来过药坊查到真相,只能忍着等这对鸳鸯缠绵完后离开,反正在大门口他们也做不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这个时候姒春就到了,然后金阔海就很完整的看完了这场大戏,若有所思。

    看到没几个人看,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因为也没有评论,我自己貌似也不好意思给别人说我写了小说,快来看吧。我自己看了一下,感觉好像背景太模糊了,有些不连贯,所以今天也懒得更新新章节,暂时更新两章番外卷,希望书友能够对本书的背景有些了解,番外卷以后当小故事一样时不时更新,当作是主线的一些补充吧,虽然是第一次写书,但是也不希望自己写的东西有太多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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